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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孟璇玑便拿起怀中的帕子,食指轻捏,盈盈而立。
“璇玑妹妹就是谦虚,”柳霜儿眼底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嫉恨,却是兀自一笑,颇有些神秘道:“对了,璇玑妹妹,听闻前两日夜宴上,左相大人与大景那什么世子妃有过节?”
柳霜儿的话一出,孟璇玑脸上的笑意便顿时敛了几分,神色僵了僵,她才扯出一个笑来,道:“那件事啊,我确实听三姐提过,你们大概不知道,那世子妃可是娇蛮跋扈的很呢,要不是三姐瞧着她是大景的使臣,铁定要她好看。”
说着,孟璇玑缓缓走到一边,看的一众千金小姐,面面相觑。
凌芊芊见此,媚眼一挑,便忽然说起道:“听说那什么世子妃的,和璇玑妹妹府上的那个怪物生的相像?不会这么巧罢?”
这般说着,凌芊芊便好似惊吓到了一般,立即捂着嘴,也不知想到什么,只继续道:“璇玑妹妹,你可是要小心了,你说你府上那个怪物几年前失踪,现下这世子妃的,又和你们起了冲突,莫不是来寻仇,故意……”
“闭嘴!”凌芊芊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孟璇玑脸上浮现一丝狰狞,她恶狠狠打断了她的话,神色之间的厉色,吓得一众人都不敢说话,便是凌芊芊也不禁一愣,整个人呆在原处。
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激动,孟璇玑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试图挽回这局面:“芊芊姐姐,那怪物的事情已是久远的事情了,我们府上上上下下皆是不准提及,还望芊芊姐姐今后不要再说起才是。”
一边说,孟璇玑手中的帕子一边还捏的极紧,那微微泛白的指节,全然便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凌芊芊见此,心下便有了一丝快意,只她面上掩饰的极好,就见她凝眉,叹了口气,道:“是我有口无心,惊着妹妹了。只是我到底担心……毕竟现下这世子妃有些强势的厉害,我听我爹说,她那夫君在大景,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大的权势呢!”
瞧着凌芊芊那惊惧的模样,一侧的柳霜儿也忍不住道:“这事儿我倒是略知一二,听说人家大景的皇后,还有那什么丞相府,都是被司言铲除的,听说……听说是因为他们得罪了苏什么……就是那世子妃!”
“此话可是当真?”孟璇玑瞪大眼睛,心下生出一丝慌乱来。
若说她之前被孟瑶安慰后,不再那么畏惧,那么现下……一听说人家皇后和整个丞相府都被铲除……她心下如何能够不害怕?若是苏子衿当真来复仇呢?若是她当真是孟青丝那个贱人呢?
不,不对,她就是孟青丝……就是她!三姐和父亲那样反感,甚至于两人还秘密商讨过,若非苏子衿就是她,怎么可能父亲和三姐会那么严阵以待呢?
越是深思,孟璇玑便越是心下震惊,甚至于,她整个人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颤抖,在害怕……
柳霜儿闻言,下意识便点了点头,一副不解的模样,回道:“是啊,我爹爹是这般说的,我大哥还告诫我,千万莫要招惹他们呢!”
瞧着柳霜儿说的那般笃定,一时间在场的小姐便皆是暗自点头,她们都是闺阁女子,不懂朝堂局势,每日只知吟诗作对的,可偏偏是这般,才最是畏惧那些有权势的人。
孟璇玑闻言,心下更是狠狠的打颤着,脑海中浮现的惧怕,几乎将她淹没……没有人知道,时隔多年,那时候她帮衬着栽赃孟青丝的事情,依旧萦绕在她的心头。
那个怪物……越来越强大的怪物,她要如何躲避的了?除非……先动手杀了她……杀了她!
心下生出一丝恶意来,孟璇玑咬了咬唇,压下那抹无措情绪后,才挤出一抹笑来,说道:“霜儿姐姐的话倒是在理,今后大家各自小心便是,只是那世子妃的,全然与我孟家那个怪物没有挂钩,想来大家的担心,只是多余。”
说着,孟璇玑兀自坐了下来,她只手执起茶盏,低眉饮了一口。
只是,即便她掩饰的这般好,凌芊芊和柳霜儿还是看见了,孟璇玑手下的那一丝颤抖。
下一刻,两人无声的对视一眼,不知作何他想。
……
……
月色孤冷,星辰一片。
钟离回到府内后,大抵和楼宁玉商议了一番事宜,便回了自己的院落,只是这时,就见花影步履匆匆的跑了进来。
钟离拧眉,抿了口茶水,才淡淡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低下头,花影拱手道:“相爷,对月那儿方才传来消息,在城郊附近发现了她!”
说这话的时候,花影的声音满是兴奋,便是眼角眉梢,亦是染上了喜悦之色。
一瞬间,钟离手中的杯盏‘砰’的一声落到地面,四散碎裂开来,他盯着花影,声音有些颤抖:“你说……找到她了?”
“是,相爷!”花影笃定的点了点头,继续道:“现下她应当是在城郊处,大约明日午时,便会被对月带进……”
“备马!”钟离打断了花影的话,起身道:“立即备马,本相要出一趟烟京!”
他心爱的姑娘回来了,他如何能够坐得住?如何还等的到明日?现在他就要见到她……无论如何!
花影闻言,不由一顿,只是,一想起自家相爷这三年来的一切,他便立即道:“是,相爷。”
说着,花影便很快出去了,不多时,钟离换上全黑的袍子,骑上骏马,便朝着城郊策马而去。
城郊的小客栈内,有女子坐落在靠窗的一侧,埋头吃着自己碗里头的面食。
邻桌几个大汉不怀好意的瞧了两眼,心下有邪念升起,便见其中一个小眼睛的大汉抹了抹嘴角的油光,只身上前。
“姑娘,一个人赶路?”走到那女子的身边,大汉故作良善,问道:“可是要去探亲寻人?”
只是,这大汉的话音落下好久,却是不见那女子抬头,便是连应都没有应一声。
心下有些不悦,不过那大汉还是耐着性子,哄道:“姑娘莫怕,我不是坏人,我和几个兄弟也是打算进烟京寻人,你若是愿意,不妨和我们一同出发?这样好歹也互相有个照应。”
“我不需要。”好半晌,那女子忽然出声,清丽的嗓音透着一股倔强:“多谢好意。”
如此拒绝的话语落下,就见那女子抬起眼睛,露出一张略显稚嫩的秀丽面容。
她看起来十五六岁,脸色有些发白,气色也不是很好,精致的五官镶嵌在那张鹅蛋脸上,委实令人徒生怜爱之心。
瞧着那怯生生的模样,犹如小鹿一般的明眸,那汉子心下便升起了一丝垂涎之意,眉毛一挑,就听他沉下声音,威胁道:“姑娘可不要不识好人心!”
说着,他手下便抽出一把匕首,试图朝着那女子的脖颈处抵去。
只是,他堪堪一动手,就见那瞧着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子,便咬着唇向那汉子挥舞过去。
“不要过来!”一边挥舞,她还一边喊道:“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敬酒不吃吃罚酒!”汉子冷啐一口,细小的眼睛露出一抹精光,就见他转身看向自己的两个兄弟,低喝道:“快!把我娘子擒住,她要发疯了!”
这所谓娘子,便就是故意不让周围暂住的客人帮忙,那些人原本便不喜管这些个闲事,如今听着这汉子的言词,心下更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只道这不过是小夫妻之间的闹腾罢了,没得让他们这些外人去管。
女子见此,心下一慌,便立即求助的看向周围两三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焦急道:“救命,几位公子救命!小女子不是这人的妻子,更与这人不熟识!”
如今整个店里,除了这三个贼眉鼠眼的大汉,便是另外三个各自分开的书生,瞧着他们的模样,俨然便是打算进烟京准备参加秋闱的。
只是,这女子的叫唤与求救,却是没有人搭理,便是一旁的小二与掌柜,也一副害怕的模样,假装没有看见。
“不要过来!”那女子一咬牙,便将小刀抵到了自己的脖颈处,威胁道:“你们要是敢过来,我……我就自尽!”
这般刚烈的模样看在一群人眼底,心下更是不屑起来。细眼大汉冷笑一声,面色狰狞的便倾身上前:“娘子,你可是要清醒一些,不然待会儿,有你苦头吃的!”
说着,那大汉便扑了过去,吓得那女子往后退去,只是身后有一个椅子,径直便将她绊住,下一刻,她几乎就要往后摔去。
心下一惊,那女子便闭上了眼睛,只以为自己要摔个皮肉抽疼,却不想,下一刻,整个人便倒在了一个温暖坚硬的怀里,惊的她立即睁开眼睛,以为是那大汉将她抱住。
只是,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便瞧见一张清俊至极的脸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人生的极好,眉眼温雅,眸若星辰,他瞧着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可眼底的深沉却又全然有些成熟……这一看,便是让她有些愣住了,直直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然而下一刻,就听那男子忽然出声,低沉的嗓音犹如箜篌,令人沉迷:“好一个娘子,连本相的女人,也敢动?”
说着,那男子便抬眼看向对面被人擒住的几个大汉,眼底有杀意顿时浮现。
心下一惊,那女子便立即往后退去,打算推开那男子……只是,堪堪才一动,便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那男子抱紧了怀里。
本相?谁人会自称本相?几个大汉一一惊愣起来。
这时,在场几个书生皆是大吃一惊,径直便对着男子跪拜起来:“小生今年科举考生,参见右相大人!”
东篱右相钟离,俊美如天人,人人皆是。
眼前的男子,不是他,又是谁?
右相?那女子错愕的瞪着眼睛,小嘴微微张开,显然有些哑然。
“科举考生?”钟离扯出一个笑来,淡淡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钟离的问话一出来,那三个考生便统统大喜过望,纷纷报上了自己的名讳。
“小生刘然。”
“小生张浩。”
“小生荆州黄勇。”
听着这三个人的名讳,钟离却是微微扬唇,看向身侧的花影,道:“记住这三个名字,但凡此次科举有这三人的名字出列,不论文采多好,统统不予录用……不,统统永世不得录用!”
一声落地,惊的那三人哑口无言。
只是这时,那几个大汉已然回过神,一个个皆是跪地求饶道:“右相大人饶命,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那姑娘……那小姐是右相大人的人,小的什么也没有做,还望右相大人饶了小的狗命一条……”
“什么都没做?”钟离眼底有血腥划过,他低眉看了眼怀中张着小嘴的女子,缓缓扯出一个冷笑来:“可是你们吓到她了。”
话音方落,便见钟离抱起那女子,冷然留下了命令:“城郊客栈与匪徒勾结,意图行刺本相……杀无赦!”
冰冷刺骨的字眼滚落在地,也不去在意客栈里头的掌柜与大汉如何哀嚎,钟离便抱起那女子,缓缓朝着外头的马车而去。
……
……
------题外话------
就要揭示你们钟离小哥哥的爱了,猜猜是谁?是谁?
☆、84逻辑
再说苏子衿那一头,她径直去了喜乐的房间后,便发现墨白竟是也在里头,心下有些诧异,却是见喜乐无奈耸肩,道:“苏子衿,他就躲一会儿,那南音委实缠人的紧,我便好心一次,让墨白进来待一会儿了。”
喜乐说完,墨白便接着道:“世子妃与喜乐可以旁若无人的饮酒,就当本国师不存在。”
说着,墨白露出一个‘纯洁’的笑来,看的苏子衿不禁蹙了蹙眉头。
不过,现下倒也不能甩手走人,苏子衿便缓缓坐了下来,抿唇笑道:“今夜,我只是来看人饮酒的,若是国师不介意,可以同喜乐一块儿,正好可以慰藉她独自一人饮酒的孤寂。”
“哦,我想起来了。”喜乐恍然大悟的挠了挠脑袋,哈哈一笑,道:“苏子衿是不能喝酒的。”
苏子衿中了寒毒,这一点喜乐还是知道的,再者说,瞧着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倒也是不能喝酒的样子。
不过这对喜乐来说,自是极好的,这样一来,便少一个分一杯羹,她也好一个人喝个痛快。
墨白闻言,倒也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瞧着身后青茗和青烟,各自搬来一坛酒。
“苏子衿酿的酒,真特么好喝!”喜乐啧啧一声,摇头晃脑道:“此酒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对,就是几回闻!”
这两坛酒,一坛是先前的,还有一坛是苏子衿近日酿的,虽说不比陈年的来的甘爽诱人,但到底比起外头好些个酒,都要令人欢喜许多。
说着,喜乐便眼巴巴的瞧着青烟打开酒,并且为她和墨白各自斟满了一杯。
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