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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圣心手中的这瓶百日醉,其实是从她母亲魏氏那儿得来,她十分清楚,中了百日醉的毒,普通医者是无法探查的,恰好苏子衿又是个体弱多病的,若是她悄无声息的亡故了,想来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是,小姐……”露儿迟疑道:“燕太医每隔几日便会去战王府,若是燕太医发现了,这追究起来,恐怕小姐会难逃罪责啊……”
“燕夙此人素来闲云野鹤惯了,他三月前便说过,十月底将离开锦都,而那百日醉的毒,也只有暴毙之后方可探查一二。”陶圣心勾唇一笑,眼中寒意森然:“苏子衿若是中了百日醉的毒,大抵也要年前才能毒发,届时燕夙已然不在,苏子衿中毒的事情,又有谁会知道呢?”
当年妖后毒杀帝王而用的毒药,岂会如此好发现?若是真的那般易察,就不会失传多年了。况且,这百日醉没有解药,想来便是燕夙察觉不对,也无法挽救苏子衿。
再者说,燕夙与苏子衿无亲无故,素不相识,定然不会为了苏子衿再留于锦都,苏子衿是必死无疑了!
想到这里,陶圣心一下子便觉得神清气爽起来,仿佛亲眼看着苏子衿就这般死去了一样,原本的阴郁一扫而光。一旦苏子衿死了,再没有人可以抢夺司言了,所以苏子衿……必死无疑!
“是,小姐。”见陶圣心有些走火入魔的模样,露儿心下有些畏惧,仿佛昔日里的小姐一去不复返那般,分明是一样的脸容,却徒然添了几分可怖。
只是,陶圣心怎么也没有想到,生平自己最为得意忘形的时候,却被他人瞧个正着。
彼时,暗处有一双眼睛,带着冷厉和杀意,正监视着这一切……
丞相府外
有一青衣男子身轻如燕的退了出去,他转身离开,在某个不为人所知的墙角提起一人,而后狠狠将那人丢在地上,一副不屑的模样。
只见那人身量比青衣男子要高大许多,相貌秀气清俊,眸子却喷射着耀眼的火光。
青衣男子微微咧嘴,露出一个与容貌不相符的天真笑容,道:“怎么?想杀了我?”
青衣男子的话刚落地,场面便顿时有些诡异起来,只听那人嗓音细腻,发出的笑声也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分明是个女子。
“……”青衣男子的话一说完,那清俊男子便瞪大了眼睛,眸光闪过骇人的杀意。
“啊,”青衣男子又啧啧的点了点头,故作恍然道:“差点忘了,你现在可是哑巴。”
说着,她伸出葱白的小手,打了打那清俊男子的脸,邪肆道:“要不是时间不允许,本姑奶奶定会陪你好好玩一玩。想监视?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一些啊!”
言毕,她反手一掀,将自己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瞬间露出一张天真无邪的可爱脸容……
半个时辰前,青茗受了苏子衿的令,易容了一番,便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而去。
她一袭青衣,作男子装扮,脸上戴着一张与落风十分相像的人皮面具,若是忽略个子问题,倒是看起来与落风无异,但由于青茗自己原本便生的高,又加之她在鞋子和衣物上做了手脚,以至于远远看去并不显矮。
之所以易容成落风,也是苏子衿再次吩咐的,陶圣心原本就是因为司言的缘故,才对苏子衿暗中构陷,况且丞相府虽不是戒备森严,但到底以防青茗被发现。若是陶圣心的话,她看见司言的人,自然不会为难,故而,青茗得了命,便毫无心理压力的出来了。
只是,青茗正离开了战王府有一定距离,身后有人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落风,”孤鹜瞧着‘落风''''自战王府出来,不由诧异道:“你怎么从那里出来?不是说今日让我来监视苏子衿?”
监视主子?青茗眸光一冷,刹那间便转身朝着孤鹜而去。
变了声音,青茗淡淡道:“有些不放心,便来看看。”
☆、83黑心主仆
“你不是落风!”等到青茗走近了,孤鹜徒然意识到落风的个子比眼前的人要高一些,他不由脸色一变。
只是,他还来不及反应,青茗便已然朝他撒了一把粉末。她动作极快,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将袖中备着的十香软经散扔向孤鹜的脸。
孤鹜立即屏息,却无奈青茗的动作太快,以至于他不得已吸入了一些。于是,他试图运力将药力逼出体内,不想,他一运气,药效顿时遍布全身,使得他刹时便倒了下去。
“啊,忘记跟你说了。”青茗嘻嘻一笑,脸容却是落风的模样,显得怪异十足:“这可是经过改革以后的十香软经散哦,用内力逼,只会让药力更加猛烈,所以你现在才会站都站不稳。”
话虽这么说,但青茗脸上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模样,反倒是有一股小人得志的嚣张,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欠揍。
“你!”孤鹜眸光冰凉,杀意满满,道:“你是苏子衿的人!”
“是啊,”青茗笑眯眯道:“我家主子可不是长宁王世子,你总算是想清楚了。”
说着,她上前一步,丝毫不带客气的便将孤鹜提了起来,扔到一旁的角落,道:“现下有些急事,先将你放在这里,待本姑娘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顿了顿,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凝眉道:“不过,你真的有点沉,麻烦以后好好减肥,可否?”
“士可杀不可辱!”孤鹜梗着脖子,面色气的红了起来:“要杀要刮随意,我是不会出卖爷的!”
“你很吵诶!”青茗掏了掏耳朵,啧啧道:“看来不让你这呆子闭嘴,我是不放心离开了。”
“你……”孤鹜咬牙切齿,显然生平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只是,他话还没说完,青茗的手便伸了过来,快速的点了他的哑穴,而后她满意的拍拍手,心情愉悦的向丞相府而去。
……
……
等到自丞相府回来,青茗便又来到了这里,将孤鹜提出了角落,瞧见孤鹜这般仇视着自己,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看什么看?”青茗可爱的小脸露出一抹凶悍的神色,威胁道:“再瞪你姑奶奶,小心眼睛就没了!”
孤鹜有些愣住,对于青茗,他是认得的,在苏子衿的手下中,属她的易容术最是了得。只是,孤鹜怎么也没有料到,她易容的落风,竟然是如此相像,若不是走近了仔细看她的身高不对劲儿,基本无法发现任何端倪。
“司言有你这样呆愣愣的手下也是苦了他了。”青茗挑了挑眉,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把你这样的傻大个抗回去,我觉得我回去得少不得累趴下了。”
虽然孤鹜只是精瘦,与胖无关。但由于他的个子实在太高,重量便比常人多了几分,即便是常年练武的,青茗到底也是个女子,故而她心中不由憋了一口气,便走到孤鹜旁边,狠狠踢了一脚。
踢完孤鹜,青茗也不再去看他什么反应,只深吸一口气,便粗暴的将孤鹜抗了起来。
落樨园
将孤鹜重重扔到一旁,青茗将事情的原委,以及陶圣心的毒计禀报给了苏子衿听。
苏子衿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左侧的桌子上放着一碗正在散热的药,她闻言,眸光依旧平静无波,只见她缓缓攒出一个笑来,眉眼从容:“想来,陶圣心当真是被司言冲昏了头脑了。”
苏子衿说着,眼底闪过一抹沉思。她让司卫去讨要玉琉璃,主要就是为了测试陶圣心一番。她倒是想看看,这个锦都第一美人儿,是不是真的要与她为敌不可。若是她安安稳稳的将玉琉璃送来,也就表示她只是想吃一堑长一智罢了,并不是真心同苏子衿为敌,如今更是知晓后悔。可她终究还是耍了手段,想要置她于死地。这样的话,或许陶圣心就留不得了……
孤鹜抬眸看向苏子衿,心下倒是有些诧异。他方才也是听了青茗的回禀,虽然早些时候从落风那儿得知陶圣心喜欢自家爷,那日瞧她也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怎么一转脸就如此心狠手辣?女子果然都是两面三刀的么?
青烟皱了皱眉梢,俏丽的小脸一本正经,道:“主子,要不要将那株玉琉璃送给七皇子?”
送给七皇子?
孤鹜闻言,脸上简直浮现了一抹惊悚。这苏子衿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她身边的人都这样可怕?简直是黑心主仆!且不说逮住他的青茗如何,就眼前这个,看起来颇有些文静善良的青烟,都怪吓人的。
------题外话------
凉凉:捕获一只呆萌暗卫~
☆、84司卫价值
明明知道那株玉琉璃是毒物,她们不想着如何丢掉也就罢了,还一出口,就说要给七皇子。这换言之,就是要毒七皇子了,自古借刀杀人虽是好用,但对象是一国皇子,便有些需要慎重了吧?怎么她们这般模样,仿佛七皇子不过一介蝼蚁,想杀便杀了。
“现下司卫还不能死。”苏子衿微微弯了弯唇角,艳绝的脸容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这件事情倒是好办,只要先收下这株玉琉璃,再将青书易容成眼下的这个人,以司言的名义送过去,想来陶圣心是会更加开心。”
说着,苏子衿指了指孤鹜,显然是在表示,让青书易容成他去一趟丞相府。
“你竟然想害我们爷!”孤鹜心下一急,忘却了自己如今哑穴被封的事情,故而他的话,说出来无声无息。
苏子衿看懂了他的唇语,倒是不怒,只淡淡笑道:“陶圣心可是因为司言,才对我起了歹心?既是如此,为何我不能用司言来解决问题?”
“更何况……”苏子衿抬手拿起那药,微微抿了一口,眸光闪烁着致命的温柔:“他让你来监视,想来是不太信任我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为他着想?这世上,是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体谅与迁就,有的只是互换真诚。”
苏子衿的话虽然是如此,但终究她只是说给孤鹜听罢了。心中对于自己的为人,她倒是不认为比司言光明磊落多少。不过,她素来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司言既然是做了监视她的打算,便要有被发现以后要付出代价的自觉。
“主子,”青茗看孤鹜实在有些不爽,于是便道:“这货有些碍眼,不然让人先将他关起来?”
关起来干嘛,青茗倒是没说。但心下却在思索着,是要让他饿几天呢,还是下点其他的毒,让他形容憔悴几日?毕竟将他抗回来,她可是去了半条命的!
“去吧。”不出意外的,苏子衿并没有否决青茗的建议,于是她顿了顿,又笑着吩咐青茗道:“你这次可莫要胡闹了,只需要封住他的内力,让他无法逃脱便可。其余的鬼主意,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青茗会意的一笑,主子这句适可而止,可是颇具另一番含义的……
“是,主子。”青茗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于是吩咐了其他人,将彼时一脸气愤的孤鹜带离了眼前。
等到孤鹜被带走后,青茗才又不解道:“主子为何方才故意留下那货?”
“主子,那人应当是孤鹜吧?”青烟看向苏子衿,也跟着问了一句。
司言身边跟着几个暗卫,落风、孤鹜、秋水、宫苌、天色等,其中孤鹜算是比较具有特色的一个。他耿直而简单,为人倒是没什么心眼,唯独过人的,大约就是他的武艺了,原本她们都以为,孤鹜大概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却不想,今日一瞧,这人虽生的清俊,但却颇有些傻大个的感觉,实在很难相信他是司言身边较为出彩的暗卫之一。
苏子衿点了点头,眉眼含笑,道:“孤鹜大约是司言身边,最为简单的一个了。方才让他听到一些,不过是为了将来能够方便一些撬他的话罢了,毕竟他跟在司言身边许多年,知道的事情定然不少,况且,他们既然跟着司言多年,便说明了都是硬骨头,这样的人,强求不行,也只能智取了。”
虽然司言派人监视自己的事情,苏子衿事先并不知道,但转念一想,若是她自己,也许也会同司言一般做法。毕竟,他与自己素昧平生,怎么可能大意的全心全意信任她呢?故而,苏子衿乍一听的时候,丝毫不觉得诧异。
“主子,七皇子来了。”这时候,青书敲了敲门,踏步进来,禀报道:“他带来了那株玉琉璃,现下正在客厅等着见主子。”
“主子今日可要见七皇子?”青烟问道。
苏子衿没有回答,而是一口气将碗里苦涩的药汁喝完,随即接过青烟递过来的帕子,擦拭了下嘴角,才缓缓笑起来:“先将他手中的玉琉璃扣下吧。”
顿了顿,苏子衿又道:“青烟,你去同他说今日有些晚了,我已是歇下了,让他三日后巳时再来。”
“是,主子。”青烟领命,点了点头,便自去了。
青茗见自家主子俨然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由问道:“主子是真的打算见七皇子了?我还以为主子就故意要给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