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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青烟领命,点了点头,便自去了。
青茗见自家主子俨然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由问道:“主子是真的打算见七皇子了?我还以为主子就故意要给七皇子气受而已呢!”
“见。”苏子衿眉眼弯弯,桃花眸子浮现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本就是打算见他的,毕竟……他还有剩余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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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坏笑):宝宝们猜猜,司卫还有啥价值可言?哈哈
☆、85两人婚事
“见。”苏子衿眉眼弯弯,桃花眸子浮现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本就是打算见他的,毕竟……他还有剩余的价值。”
“那主子,那株玉琉璃?”青书问道:“可要让青烟拿进来?”
青书因为进来的晚,并不知悉那玉琉璃被下了毒,故而不由有此一问。
“青茗,你去给青书易容一番,将他扮作孤鹜罢。”苏子衿没有直接回答青书的话,而是吩咐了青茗,又看向他道:“将玉琉璃送还给陶圣心后,记得去一趟战王府。”
说到这里,苏子衿不禁眸光温软,言笑晏晏道:“告诉长宁王世子,他的人,我苏子衿暂且扣下了,等改日心情好了,再送还回去,正巧现下府中缺一个端茶送水的小厮,他送人送的很是及时。”
……
……
司卫在战王府厅堂等了许久,不想这一次为首的不是青书,而是一个俏丽的女子。司卫认得青烟,她是苏子衿的手下,且常常跟随苏子衿外出。
心下以为苏子衿这回是真的要见自己了,否则定不会换了一个人过来。于是他心情大好,手指敲了敲桌,语气颇有些得意与轻松,道:“这玉琉璃本皇子可是给郡主带来了,郡主现下可是明白了本皇子的诚意?”
“主子说了,七皇子能够给主子带来这心心念念的奇花,主子很是欢心。”青烟闻言,勉强的扯出一个笑来,心下却是无比鄙视这个无脑的皇子。而后她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一个暗卫上前,道:“七皇子煞费苦心送来这玉琉璃,还不快去将它拿去花室将养?”
“是。”那暗卫点了点头,随即很快的便将玉琉璃带离了厅堂。
等到玉琉璃被拿走了,司卫才恍然发现哪里不对劲。若是寻常人,难道不应该是先出来道谢一声,然后再欢欢喜喜的命人收了花?怎么到了苏子衿这里,竟是先遣人出来将花拿走,自己却是没有露面?甚至是丝毫没有露面的打算?
许是被苏子衿坑惯了,这一回,司卫倒是很快察觉了不对劲,于是他语气有些冷了下来,转头看向青烟,眯了眯眼睛,道:“郡主怎么还没出来?莫不是仍旧在梳妆打扮不成?”
梳妆打扮?青烟心中有些嫌弃,就是见你这样的人,主子也需要梳妆打扮?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什么样子,竟是如此大言不惭?想来主子这般貌美的人,就是让司卫想为她提鞋,也是丝毫不配的!
“殿下见谅,主子现在已是打算歇下了。”青烟淡淡看了一眼司卫,神色自如道:“不过殿下不必动怒,主子自不是戏耍殿下玩的,主子只是身子骨太差,方才喝了药,有些精神不济罢了。”
顿了顿,她又缓缓道:“主子让青烟来告诉殿下,三日后巳时,希望殿下能够来战王府一趟,彼时主子定不让殿下多等。”
说着,青烟敛了敛眸子,仔细注意着司卫的脸容。只见司卫原本还一脸的怒容,待到她说完以后,转而变成了冷笑与忍耐的神色。想来,他是到了如今才学乖了一点。
等到将心中那口恶气藏住了几分,以至于不让自己失控发火,司卫才深吸一口气,道:“那本皇子便先回去了,还望郡主不要食言才是。”
说完,也不等青烟回答,司卫便长袖一甩,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青烟站在原处,她紧紧盯着司卫的背影,忽然想起宫宴那日,战王妃曾提起主子与七皇子有着婚约一事,不由皱了皱眉梢,心下却想着,主子可千万不要与这种人有任何潜在的可能才是。
……
……
天色渐晚,暗夜深沉。
彼时,青书已然抵达丞相府。他根据青茗的描述,很快便摸进了陶圣心的闺房。只是,屋子内却是没有陶圣心,只有一干下人各自守着。青书眸光一闪,便又开始四处游荡了起来。
丞相府是文官府邸,因着族中没有出现过一个武将的缘故,守卫自比不得战王府来的森严戒备,故而对于轻功姣好的青书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
正当他路过一处屋宇的时候,里头传来的说话声刹时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于是,青书一跃而起,飞到了屋顶之上。他掀开其中一个瓦片,将眼睛凑近了去看。只见,屋内有两人相对而立,一个是丞相陶行天,还有一个则是陶子健。
“父亲,今早妹妹那儿传来消息。”陶子健开口,沉声道:“过几日她便会向陛下请求赐婚卫儿和苏家的女儿。”
对于苏子衿和司卫的姻亲,陶行天和陶子健是知晓的,陶家出了皇后,那么便注定是要参与夺储的。
陶行天闻言,山羊胡子微微一动,神色不明道:“子健,此事你怎么看?”
☆、86父子夜话(一更)
“其实,我并不是很赞同。”陶子健敛下眉,说道:“如今苏家的女儿堪堪归来,身份尚且无法断言,我瞧着苏彻的模样,显然对她不是很亲昵。”
说到这里,陶子健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他并没有反对的模样,便接着道:“更何况,如今陛下正值壮年,妹妹这般心急的模样……想来容易引起陛下的反感,怕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最是难测帝王心,尤其是昭帝这般的帝王。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昭帝对一干皇子,并没有特别看重的一个,就连对其中几个较为疼宠的皇子,其实也都是淡淡的罢了。
“为父也是这般想。”陶行天点了点头,一双精明的眸子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虽说苏彻这颗大树得抱,但是你妹妹太过心急的想为卫儿筹谋,反而容易适得其反。”
“前两日卫儿当街纵马,已是惹得苏彻不悦至极了。”陶子健叹了口气,踌躇道:“卫儿这般不堪大用……父亲,我们是不是要考虑转了阵营?”
司卫的愚蠢,大约是出乎陶家人意料之外的,早些年陶皇后生了司卫,陶家人都是无比欢喜的,这说明,将来夺储时候,他们陶家便有了依靠。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司卫近些日子的行为,简直是愚不可及!若是再这般下去,恐怕要连累了整个陶氏一族。
陶行天蹙眉,淡淡道:“现下还不到穷兵黩武的时候。”
对于自己这个嫡长子说的话,陶行天没有斥责。或者换一个角度说,他其实是赞同的。陶子健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也是如今陶家,他唯一的儿子。虽说上天让他陶家子嗣稀薄,但好在他唯一的子嗣是能堪大任,且十分像他的。
龙子夺储,大约是这世上最残酷,最需算计的事情了。一旦输了,便是满门不留,彻彻底底的断子绝孙。故而,即便是他的亲孙子,陶行天也要审时度势,选择是否要支持下去。若是司卫实在不堪大用,他们陶家便要换了阵营,从而保全整个陶氏一脉。只是,这样一来,就必须牺牲陶皇后以及七皇子司卫。
这是陶家人代代相传的——薄情。无论是陶皇后、司卫、还是陶行天等人,都逃不开薄情的血脉。
“父亲的意思……?”陶子健有些不解的看向陶行天。
“苏子衿。”陶行天眯了眯眸子,道“成也苏子衿,败也苏子衿。”
陶子健猜测道:“父亲是说,让卫儿去讨好苏子衿?”
苏彻之所以恼怒卫儿,大约便是因为苏子衿险些受了伤,那么若是苏子衿喜欢卫儿的话……情况便又不一样了。
“你过几日找个时间让魏氏去见见你妹妹。”陶行天点了点头,山羊胡子微微一动,精明阴冷的眸子闪过一抹光芒,道:“若是我们陶家人求娶,陛下自是会不悦。但若是苏家亲自同陛下说呢?”
只要苏子衿心甘情愿的嫁给司卫,那么这一手牌就会打的好。
“想来陛下不会再那么反感了。”陶子健恍然一笑,只是,忽然想起什么,他便又皱了皱眉梢,道:“可是,苏子衿是个有手段的,若是她嫁给了卫儿,想来卫儿会被她掌控的牢牢的,丝毫挣脱不住。届时……我们该如何是好?”
顿了顿,他又道:“况且,苏子衿和司言的关系……有些不寻常。”
苏子衿的聪慧和手段,大约是有目共睹的。且不说她不仅斩杀了司卫的马还能够全身而退这件事情,就是她诱杀了重乐的死士,也是闺阁女子所无法做到的。更何况,苏子衿与司言还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能够让司言这般对待的,想来太过异样。
乍一听司言的名字,陶行天有些反感,但他到底没有表现,只淡淡道:“苏子衿的聪慧与手段,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他日若她嫁给了卫儿,定是能够为他谋划夺储。这样一来,就很大的弥补了卫儿的不成器。等到来日卫儿登上了宝座,那么苏子衿……大可以寻个理由将她除去。”
“至于她与司言……”陶行天眯了眯眸子,缓缓道:“想来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否则那日卫儿纵马,司言为何只在远远观看?依着形式来看,或许是苏子衿抓住了司言的把柄,才能够让司言如此被她威逼。”
司言是什么人?面冷心冷,根本无人能够博得他哪怕是一点点的人情。可苏子衿却可以当街威逼,使得他站出来为她解决眼下麻烦,这样的女子,无疑在夺储时最为有用,若是他陶家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87主仆离心(二更)
陶子健闻言,不由暗自点头,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他胸有成竹的沉声道:“父亲放心,魏氏那边,我自会同她说。”
魏氏是陶子健的嫡妻,虽说魏氏并不得陶子健喜欢,但胜在她为人还算懂事聪慧,故而她在后院的一些手段,陶子健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个人也算是相敬如宾的生活了许多年。
“去吧。”陶行天点了点头。
门‘吱呀’一声,陶子健便退了出去。
青书注视着这父子俩的一切,窃听了他们的谈话,心下不由感到可笑。想来他们不仅是把主子想的太低,同时也把司卫看的太高了。就是司卫那般,送给主子做奴仆,主子也是不会要的,更何况是成亲呢?
这般想着,青书已然在不远处的院落里瞧见了陶圣心。
陶圣心浑然不知,她从魏氏屋子里头出来,此时正缓缓走着,朝自己的闺阁而去。只是,她才堪堪走到花园附近,便有一个黑影跳了出来。
陶圣心吓了一跳,她身后的几个婢女更是吓得失声尖叫。
“闭嘴!”青书眸含杀意,冷声威胁道:“谁再多出一点声音,我就杀了她!”
说着,他拔出长剑,冷冷的兵器在月光下显得寒意森森,一时间所有人都闭了嘴,不敢再出声。
陶圣心勉强定了定神,显然比起在场的所有女眷都要镇定许多。而后她下意识的朝青书看去,只见眼前的男子清俊挺拔,不是跟在司言身边的暗卫,又是何人?
很显然,陶圣心将青书看成了孤鹜。她虽然不知道眼前的暗卫叫什么,但是前两日她要靠近司言的时候,便有两个人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而其中一个,便是眼前的青年。
“你是……世子的人?”心下这样想着,陶圣心便问了出口。她的语气轻柔且充满期待,暗暗憧憬着,莫不是司言对于她有些上心了,所以才遣人来寻她?
“不错。”青书点了点头,随即面无表情道:“爷让我将这东西给你。”
说着,青书变戏法似得,从怀中拿出一株被压的有些扁平的、连根拔起的花卉,原本还有些期待的陶圣心,目光在落到玉琉璃身上时,一瞬间便脸色惨白起来。
她不是因为这株自己养护了多年的花卉被糟蹋而感到心疼,只是因为,这株原本应该在苏子衿那儿的花,竟是自司言的人手中拿出来交还与她,且还是言明了是司言所吩咐。所以,这表明了什么?
“爷让我告诉你,”青书微微停了下来,随后他看向陶圣心,眸光冰冷且含着杀意,道:“这株毒花还是比较配你。”
毒花?
陶圣心脚下一软,不由后退两步,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青书,这个她自以为是司言的手下的人。
为何司言会知道?会知道是毒花?分明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有让任何人知晓,除了露儿……难道……是露儿?是露儿泄露给苏子衿的?
心中这般猜测,陶圣心下意识的便朝着露儿看去。她的眸光一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仿若利刃一般,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