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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里最为出息的侄女,三番五次地叮嘱妻子,唯恐她得罪了人,以后家里孩子若是有求这个妹妹帮忙呢?
“我看能成。”舒母这个时候更不能给侄女拖后腿,微笑着说道:“舒安现在上班的地方就有招高中毕业生,那还是坐办公室的,不是女工那种。”
要说女工赚钱不比坐办公室少,反而有时候更多。
反而这种坐在办公室的为拿到手的钱不一定有他们多,但说出去是个体面不是?
反正林二舅妈就听得眉开眼笑的,坐办公室好啊,不累,到时候林小弟肯定是愿意的。
那笑声隔着房门,舒曼都能听到,隐约也猜出里头的意思。
不过自家那小表妹的性子,怕是二舅妈要受打击了。
舒曼啧啧摇头,更不愿意出去了,老舒倒是找着借口跟林大舅二舅出去看农地了,自己呢?她低头看了看林外婆睡了一小半位置的床,明智地爬了上去。
陈锦州拎着药包回来的时候,舒曼正受到舒母的热情关爱。
“你说说你,不是给外婆打扇子吗?怎么又打着打着自己都睡着了?还睡得满嘴……”舒母看了眼舒曼嘴角边流哈喇子的痕迹,忍不住就是一笑。
“你说她干什么,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就是年纪再大,她也是我的囡囡,睡觉怎么了?你问问那些小的,现在还有谁愿意陪我这个老太婆睡觉?”林外婆起先是护着外孙女,说着说着就伤感起来。
所以说原主受到家里的疼爱,被养得天真不知事也是有原因的。
“妈,您这是干啥呢”林大舅妈尴尬不已,林老二夫妻可没和林外婆住一起,虽说一个村里的,也不算远,但分家了的两兄弟也没有还住一起的道理。
林外婆这话说起来,不就是说自家的儿女嘛。
可这死老太婆不想想,这一把年纪的,身上不就是有股老人味,那还是说得好听点的,其实就是死人味。
哪个小孩子能喜欢?
不过舒曼闻不到吗?
她鼻子这么灵,又怎么可能闻不到。
但很多时候,是原主的一些默认想法在影响着她的某些行为。
“干啥?我可没干啥,就想着还好曼曼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哪天没地方去,我就去东北投奔我外孙女去。”林家外婆气呼呼地说道。
“你这个婆娘,又瞎搞什么了?”林老太这话一出,林家兄弟哪能不知道定是婆娘又在老娘面前说糊话了。
这个时候林二舅也清醒,心知肚明自家婆娘肯定也有份,否则老娘也不会当着妹妹妹夫的面就这么说出来。
老太太这是不满,也是在敲打两个儿子呢。
舒父也是明白,可还是有些尴尬,只是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不是很妥当。
“妈,锦州回来了。”舒曼的话,让场上的尴尬瞬间瓦解。
“这是什么药?怎么拿回来了?”林大舅妈才说完就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索性周围没什么人在意她。
松气之余,心里忍不住埋怨林家外婆刚才这么不给自己脸面。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孩子要结婚了,既然小姑子拿不出钱,家里的钱要拿来准备彩礼,到时候就不能翻建新房了,就想老太婆把她的屋子让出来,反正她年纪大了住哪里不是住,况且做长辈的哪有和小辈争的不是?
林大舅妈气鼓鼓地。
舒曼余光瞥了一眼,就朝陈锦州走过去。
两个人也算了解对方了。
至少舒曼觉得有时候这个人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也能知道对方心中的不平静。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当时舒曼根本没有进屋,据说是牛尾叔不喜欢。
哪怕林家很太平,但一般情况下,他都不让女人进屋,就算真的有女患者求她诊治,也必须许多人在场的情况下,才肯出门去村里的小诊所看。
别人家里或是自己家里,那都是不行的。
舒曼凭借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些,刚才这才没有跟着进去。
“身体上有一些暗疾。”陈锦州回来的时候已经想好借口,他受伤的是膝盖骨头,其实现在愈合地也差不多了,不然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自己的腿去疯。即便不知道原因,但他身体的强悍的确不同别人,就连恢复力也是惊人的,似乎这一点和陈父是一样的。
或许这也是为何同样是拼军功,陈父总比别人快一些,毕竟身体是本钱。
“那就好。”舒曼没做多想,事实上她也觉得应该是一些暗疾,哪个当兵的没有,特别是陈锦州这样的,有时候受伤却因为身份特殊明面上根本不能得到很好的治疗,想来身上的这些问题只多不少,别看现在看着生龙活虎,谁知道底下有多少隐患。
这或许是舒家父母真正把陈锦州带来的原因吧。
他们不知道陈锦州背后做的一些事情,可想着当公安的,也是出生入死,说不定身上就有些问题,自然是早发现早治疗。
这也恰恰说明,舒家父母哪怕没有立刻接受陈锦州,但在行动上已经默默为舒曼扫平一些障碍。
回去的路上,是舒母和舒曼坐在一起的,旁边一起的还有刘小鸭。
本来是想让刘小鸭同舒父一起坐,但看到她流露出害怕的样子,舒曼有些无奈,怎么一下子好像自己成了棒打鸳鸯的人。
她当然不能这么做,只好让刘小鸭坐在她旁边,至于舒母的想法,舒曼也知道。
可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唯一能有的问题反而是舒安那边。
家里就那么大,因为自己长大了,每每回来,舒安都避嫌出去住了,亲兄妹都是如此,何况刘小鸭这样一个没有丝毫关系的人呢。
当着刘小鸭的面,舒曼没有说起,只是略略提到舒安。
剩下的路,舒曼轻轻阖上眼睛,不去看舒母略带为难的表情。
她不反对一个人的善心,甚至她没有资格让别人特别是暑假父母不去做一个好人,只是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情。
若是他们确定可以,舒曼也绝对不会去反对。
或许自己不在上海,舒安的成长让他醉心于研究中,或多或少地让舒家父母感到孤寂。这些,她都能理解,同样的,却也不能解决那些随之而来的问题。
舒家一行人离开的时候是下午三四点了。
这个时候日头不晒,在林家外婆给了一把干菜后以及林家大舅妈和舒母说了大表哥同女方两家见面的时间后,他们才得以离开。
舒曼算了算那个时间,自己应该已经离开上海了。
可能不太合适,但心里的确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有些人情走动是没办法不得不去做,但多了,真的挺让人厌烦的。
……
“曼曼,你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才拐过楼梯口,舒母就抓住了舒曼的胳膊。
舒曼眯了眯眼睛,看着家门口摆着的礼品盒,摇头:“妈,是董晓华的妈。”只是怎么会出现在家门口,还这么大包小包的。
董家条件是不错,但不代表董母是个大方的人,甚至借着在街道办事处,从来只有往里拿很少往外拿出什么东西。
用董母自己说过的话,让她掏钱掏物跟掏她心肝窝子是一样的。
“是舒家妈妈?”董母其实一直也在注意楼梯口的动静,不过是一瞬息的时间,人已经从楼上冲了下来。
后头的陈锦州冲了出来,把舒母和舒曼护到身后。
董母只觉得撞到一堵墙,脑袋砰地就是巨响。
只是来不及喊痛,目光向上一瞥,看到陈锦州森冷的面孔,心中一寒,下意识就要往回缩,只是下一瞬人已经从侧面探出脑袋,看向舒家母女的身后。
“舒安?舒安不在啊?”
“董家妈妈,您这是干什么?一惊一吓地,都快把人心脏给吓停了。”舒曼把舒母推倒自己身后,扯了扯陈锦州的袖子,从他后面走了出来。
这又是带东西的,又是找舒安。
不会真的脸面也不要,直接上门求情了吧?
舒曼面色古怪地盯着董母看,只是见她神情焦虑,又不像是这么个情况。
“曼曼啊,你来得正好。那上一回来的那个女人你认识不?是你的朋友吗?还是认识舒安的?”董母想起之前好像有人看到过舒曼和对方是认识的。
“什么女人?”舒曼微微眯了眯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同陈锦州对视一眼。
两个人都想到了白玉英。
在看现在的情况,舒安应该还没有回家。
只是白玉英和董家有什么关系,是董晓华?
舒曼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像是要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怎么也不愿意去猜想,一时之间脑袋里有些空空的。
等董母着急地说了一大堆后,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突然传来骚动声,舒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阴着脸瞪着董母。
“舒安啊,玉英是什么情况?怎么听说又是打又是公安抓人的,人呢?是在哪家医院?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之前去火车站接人的时候,舒家父母得知白玉英是一个人住的,虽不晓得原因,但两位长辈以为这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所以也不敢去过问。
可现在听董母这乱七八糟的话,似乎是董晓华纠集了一堆混混去对付白玉英,然后把自己弄到派出所去了。
“哥,是个什么情况。”舒曼拉住欲要上前的舒安,看他身上的打扮明显是从厂里出来,还带着一股的机油味,只是眼下情况来不及去问他一个坐办公室的怎么跑去车间了。或许有其他理由,也没时间去深思。
舒曼想知道白玉英的情况。
舒安深呼吸一口气,刚想说出事情,瞥见董母紧张的模样,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对舒曼说道:“暂时还在医院里,是个什么情况,等一下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舒安是回来换衣服的,他是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等白玉英安抚下来,舒安也才发现自己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机油味,过往的医生护士都看了他不下十数眼了。
好不容易等到白父从外面赶回来,他是回来换个衣服,顺便告诉舒曼。
没想到,先来的会是董母。
“真是晓华那孩子。”舒母本来不想问的,可董母这人有时候不要脸起来老邻居也抵不住,她也不能让街坊邻居看笑话。
“嗯。”舒安垂眼:“具体的公安那边还在审问,那几个小混混手上都有些案底,白同志家里不肯罢休,这次肯定是不能善了的。”
别说白父同不同意了,就是公安局那边早前接到命令就是严打罪犯,虽然不像前些年那样一点事情可能就是死刑或是坐个几十年的牢,但想要轻是不可能的。
至于董晓华的情况,说不上好坏,舒安也不想去关心。
趁着舒曼拦下董母,舒安已经飞快的进屋,他来不及去烧水,直接用冷水擦了擦身子,用了即便香皂才重新打开门。
门外,董母和舒父舒母都不在了,地上的东西也不见了。
“你进去后,董晓华的妈妈要撞门,老舒把人拦下来了,现在送东西回去。”虽说也是看着董晓华长大的,可舒母听到好几个混混,哪里想不到董晓华用心的险恶。这事实在不经推敲,一想就能明白董晓华为什么这样做。
于是这一下子就撤回到舒安身上了。
舒母一想到那么漂亮洋气的闺女差一点因为自己儿子而出事,哪里还想帮什么人去求情,要不是她向来没什么脾气,早就骂起街来了。
饶是如此,在董母丢下东西跑后,气不过的舒母带着舒父把东西丢回街道办事处。
董母这算是真的丢人了,匆匆从家里跑过来,抓了东西就走,也不敢说让舒家人帮着求情的话。
另一边,舒曼把陈锦州安顿在家里,正好舒父也回来了,她就和舒安赶去了医院。
白玉英是住在单人病房里面,在楼层的最后一间。
舒曼过去的时候,白玉英正耷拉着脑袋,一脸的不高兴。
屋子里面没有看到白父。
舒曼有些意外。
舒安这个时候推了门进去。
“你来啦。”白玉英脸上的笑容再看到走在后面的舒曼的时候顿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喜悦。
舒曼哼了哼,算她聪明。
“怎么没见到人?”舒曼看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觉得自己仿佛不该出现一样,都说一些事故和意外是男女之情的催化剂,目前看来果然是没有错的。只是到底没有想到,这两个人还真的能看对眼。
只是她也不能因为心知肚明而就这么走了。
看舒安只是默默地去拎了热水瓶出去,舒曼拖了椅子坐到病床前面,仔细看着这个实际上相处时间比家里人更多的好朋友。
“受伤了?”额头上有些红肿。
白玉英难为情地摸了摸额头:“这是我自己撞的,不过……”她凑近小声说道:“舒安他不让我这样说。”
舒曼了然:“我哥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