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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子高兴地应了一声,抱着搪瓷缸就跑了。
“怎么回事?”陈锦州问出声。
旁边站着的村民刚要回答,就被白玉英啊呀一声转移走注意力。刚才舒曼对着猪脸太入神了没注意到,她可是看得清楚的。
想着杨渝渝那副样子,白玉英就觉得来看着糟心的臭烘烘的杀猪现场也不是那么嫌弃了。
“舒曼,你哥不是给你寄了一些虾粉过来吗?我挺喜欢的,你去拿几包过来呗。”白玉英一边说话一边挤眉弄眼的。
你说好好的漂亮姑娘,怎么偏偏要做出这样的怪脸。舒曼在心里极度无语,哪能不明白白玉英的意思呢,可对陈锦州这个人吧,她真没有想法。
“去吧去吧,我和杜鹃都想吃了。”白玉英找了杜鹃当盟友。
杜鹃啊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舒曼没话说了,看了陈锦州一眼,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走得快,可陈锦州慢悠悠的走着,距离也没有落下,反而在离开人群后,越来越靠近,到了最后并肩走在一起。
“虾粉?你上次怎么没给我吃。”陈锦州语气哀怨。
舒曼呵呵一声,心道你谁啊?面上却是软和地解释:“我哥哥寄过来的,前些日子的事情,当时你不在。”所以没吃到,怪我,好意思吗?
陈锦州哦了一声,又问起刚才的事情。
“大胜娘有个拿手菜,猪尾巴烧得不错。”偏巧舒曼就喜欢吃猪尾巴,可这玩意多半是大老爷们下酒菜用的,后来大胜爹就开玩笑,要是小姑娘能对着猪脸半个小时,别说猪尾巴了再送一碟猪下水。
舒曼能说什么?陈锦州过来的时候,差不多时间过去半个小时。
要是来得再早一点,舒曼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
“对了,你怎么又过来了?”舒曼朝周围看了一圈。
“我同张建设一起过来的。”陈锦州轻咳一声解释道:“是他邀请我过来红旗村的,这不盛情难却,我正好还有点时间。”
舒曼哦了一声,想了想问道:“那你表哥呢?”她怎么没有看到孟海东,难不成他这次没有跟过来?
“你问他做什么?”陈锦州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舒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恍然解释道:“不是张大娘说他和张建设一起回来过年,他又和你孟不离焦的……”当然最奇怪的还是陈锦州,他又又又出现在红旗村了,这根本和书上说的不一样。
“他要迟一点。”陈锦州含糊说道。
决口不提自己为了提早到红旗村,伙同张建设两个人把养伤的孟海东丢到县城里了,从敌/特手里得到的东西也交给了孟海东。要处理这些东西怎么也得耽搁个几天,不过孟海东也不亏,凭着那些信件绝对能往上升一升,当然想那么快是没有的,只能先占位,一切还得等调到东北军区后再筹划。
至于他来红旗村,当然就像他说的那样,张建设这个人太热情了。想着自己这一回回兵团,年前就甭想再出门了,陈锦州这才跟了过来。
当然顺便来看看这个小姑娘,难得有趣的人,不多看一眼,难道回兵团面对那些无趣的人?
舒曼并不知道陈锦州所想的,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其实也是多少有些尴尬,不知道要和对方说些什么。相比较而言,书中出现过的人,她多少知道对方的一些事情。可陈锦州这个人,她连名字都是来了这里后才知道的。对于这么一个陌生的人,因为不了解,下意识地就是防备对方。
索性杀猪的地方就在村委前面,舒曼的家也很快就到了。
比起上一次过来,院子里已经有一些生活气息了,若非冬天时不时下一场雪,院子里活动的痕迹会更明显些。
舒曼推了院门进去后,拿出钥匙开门。
这副锁还是白玉英赞助的,所以说别说几包虾粉了,就是要自己去县城里买肉包子,舒曼说不得也得咬咬牙把这事给办了。
门开了,舒曼走了进去,陈锦州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在外面院子转了转。
舒曼也没有多管,她这屋子不大,虽然收拾过了,能放的都放到柜子里,可猛地多了一个大男人进来,也是不舒服的。
虾粉被舒曼十分珍惜地锁在带来的木箱子里。
这东西不贵,可却是舒安特意去副食品店买了寄过来。以他的智商会想不到舒曼这边或许也有呢,可还是眼巴巴地送过来,就是为了这份心意,舒曼也是十分珍惜。
虾粉其实就是虾皮磨成粉当做调味料,可这个时候能做零食的东西太少了,大家就喜欢买一袋虾粉当零食。这几日,舒曼一个人住着,多半是拿过来当味精使用。
木箱子里还有二十多袋,舒曼拿出六袋放到口袋里,想了想又拿了一袋。
见到陈锦州的时候,把手中的虾粉递了过去。
陈锦州摸了摸鼻子,开了袋子闻了闻,笑道:“你都送我好几次东西了,我是不是也该回礼了?”
舒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扭头走了,走了几步见陈锦州没跟上来,忍不住说道:“迟了可赶不上杀猪菜吃了?”
猪头是不吃的,这个要给大胜爹,不然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一场。就是今天的杀猪菜也是大胜娘主厨。
陈锦州来之前,猪已经放了血,灌成血肠入锅蒸。
今天算上张大娘家的猪,一共杀了两头猪,猪骨头猪下水都是不会浪费的,又有能干的大娘带着几个年轻媳妇在煮白肉。
陈锦州一到,就被找过来的张建设叫走。
舒曼慢悠悠地走到白玉英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两袋虾粉给她,又给了杜鹃两袋
白玉英无视对方的大白眼,笑嘻嘻地开了袋子一口气倒了半袋,咸苦味一下子把她的笑容给冲散开了。
舒曼立时哈哈大笑。
“好啊你,等着看我出丑不成?”白玉英伸手佯做要掐舒曼的脖子,杜鹃就笑着去拦,三个人顿时笑作一团。
李月娥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叹道:“年轻就是好。”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张大娘乐呵呵地笑道:“你要想也去那玩玩。”
“都是小姑娘家的,我去做什么。”李月娥摇摇头,突然指了指陈锦州,语气激动地说道:“娘,我说的就是这个人哩。”
“哪个?”张大娘望过去只看见自己的老儿子还有旁边那个俊地过分的小伙子。
“就是我和喜子爹去兵团干活的时候,给红糖票的那位。”李月娥说话的时候,另一边和张队长几个人站在一起的张建设也看到陈锦州了,低声说了几句,就走过去把陈锦州也叫了过去。
当时他和孩子娘在兵团也是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换点什么回来,可别说兵团这边的知青日子是不赖,但同样画起来大手大脚的,手上难得有什么好东西留下来。本来都已经死心了,想着回头去黑市里碰碰运气的时候,就撞到陈锦州。
张秀秀这一次生孩子最后平安无事,可也因为动手术大伤元气,顶好的东西就是红糖了,那可是比白糖都难得一些的,张家又给的多,整一个月子省着吃都能过来。
这使得原本心里对陈锦州八分的感谢一下子升华到满分。
“那可是好后生。”张大娘听明白后,再看陈锦州就觉得这小伙子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哪里看哪里都是俊,想了想起身去找大胜娘说了一声,让人端了一盘蒜泥白肉去桌上。又叫来喜子回家里端了白薯酒过来。
李月娥担心:“他会不会喝不惯。”供销社就是散酒卖的也贵,高粱酒一毛钱一两,白薯酒便宜些,只要三分,可就是喝起来火辣辣地,口感来说比不上高粱白干。本来张家还是有一些高粱酒的,那都是张大娘自己酿制的。可上一回革委会的人来过后,第二天张队长就拿了酒走街串门地去感谢,直接给用光了。
“总不得没个准备?”张大娘也觉得不妥,可人来了哪能没有酒水招待,只是等喜子拿了酒过来后,自己过去桌子上和陈锦州说了起来。“娃子,下一回来大娘这,大娘给你喝大娘酿的好酒。这酒你要是喝不惯不好喝,咱们就放着给你红军大哥喝。”
这偏心话一出来,张红军憋红了脸。
他比不上建设就算了,感情来了个陈锦州,自己又要靠边站了?这真的是自己亲娘吗?张红军打算找自家媳妇寻求安慰,眼睛一瞄过去就发现远处的李月娥跟他比手画脚说着和娘一个意思的话。
张建设安慰的似地拍了拍自家大哥,就陈锦州这脸,在县城医院的时候简直不要太好用,跟人家一比,原本还觉得自己这张端端正正还看得过去的脸仿佛被大解放的轮胎压过似的。更别说看娘的样子,嫂子也应该说了那红糖票的事情。
有关张秀秀的事情,张建设也是刚才知道的。上一回他回来着急,家里人都不敢同她说起,怕他担心,只说要生孩子的时候,兄嫂在镇里正好就留了下来。就是现在,要不是桌子上人多,他早就冲过去找陈耀文算账了。
虽说陈锦州只是贡献了一张红糖票,还是兄嫂花钱买的,可对比陈家来说,完全就是大恩了。何况那点钱,事后嫂子还发现不知道怎么地就回来了,刚开始还以为算错钱没当一回事,刚才张红军说起的时候,以张建设这几日对陈锦州的了解哪里能不知道。要说陈锦州多么好心肯定是没有的,不过是自己用不上,不耐烦给兵团其他人,正好张红军和李月娥求上门,看他们又顺眼就给了。
可总归到底,那次是他们老张家占了便宜 。
还有这次的事情,若是老孟那边运筹地好的话,自己也能升一级被借调过来,虽然还只是个排长,但工资也能涨几块钱。
钱多钱少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调到东北军区,家里或是老叔公这边有个什么事情,他都能帮一把手。
就是那顾长城知道了,下次想做点什么都得好好掂量一下。
想到上一回孟海东说起陈锦州要办顾长城的事情,张建设顿时来了精神,酒桌上一律帮着陈建挡下,他自己也不多喝,于是张红军遭殃了。
看着喝得人事不知的大儿子,张大娘哭笑不得地和李月娥把人搀回家里。
好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喝醉酒的人不是张红军一个人。
就是舒曼几个人都被几个大娘们起哄喝了一口白薯酒,真真是不好喝,白玉英第一口就吐出来了。
舒曼忍了忍,也没有忍住。
倒是杜鹃喝得眼神迷离。
两个人不得不把人先扶回知青点。
白玉英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她就是脑子不会转弯,我都看出那些大娘没恶意了,喝不下去不喝就是了,怎么就这么好强的呢。”
杜鹃嘻嘻傻笑着。
白玉英更不满了:“也没有酒量,一口就倒。”可说着说着心里倒是觉得能理解杜鹃这个人人了,未必能懂,但不会像最开始那样,到底是把人放到朋友的层面上去,而不是一个合住人。
“让她喝呗,喝过才知道误事,下一回看她敢不敢?”舒曼并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样也好,估计杜鹃之前从没有喝过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里。现在在她们两个人面前醉倒,总比有一天被别人灌醉来得好。
白玉英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妈的酒量很好的,比我爸还好,从未误事过。”说罢就低下了头。
白家当初把白玉英送出来,白父却未曾脱身,或者说白家家大业大不容易脱身,为了保护白父,白母出了事。
舒曼笑了笑:“我家我哥酒量最好,不过他身体不好不能喝。”
白玉英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干脆说你全家酒量都不好就是了。”一个病恹恹的人能喝什么酒?
肯定不能喝的,那舒安还能有什么酒量?
明知道舒曼这是另一种法子的安慰,虽然蠢蠢笨笨的,白玉英还是笑了起来,轻松地说道:“所以我酒量不错。”
舒曼不置可否,她在白玉英的屋里可是看过开了瓶的茅台。
三个人走到知青点的时候,杜鹃已经彻底醉过去。
院门没关,也省了开门的力气。
刚才回来的时候,张光明几个人都还在晒场那边,毕竟都是属于红旗村生产队集体户口的人,再不喜欢这般知青,还是都邀请了他们过去。
她们回来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吃喝。
倒是没有看到杨渝渝和孙虹两个人了,不过当时人不少,舒曼没有在意,至于白玉英更不可能特意提起。
只是在到白玉英屋子的时候,就听到隔壁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这是怎么了?”舒曼无声地问道。
白玉英眼珠子一转,偷偷一笑,又指了指屋里面。
两个人先把杜鹃送到坑上,又轻轻地关上门后,白玉英说了当时她在晒场那边看到的那一幕。
说完后,犹自说道:“我早跟你说,这人看上陈锦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