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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县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击破了石二宝仅剩的幻想。
赵成被找上的时候,几乎要立刻去汉人。
石二宝猛扑上去,用偷过来的剪刀抵着赵成,威胁道:“你要是喊人,我就说这事你也有份。”
“他们不信的。”赵成嘴上逞强,心里却一点点往下沉。
石二宝嘲笑道:“这话你自个儿都不信。”
即便是最后赵成找到证据证明自己与石二宝的事情无关,但想来在回城或是其他有好处的事情上就很难轮到他。更别说,只要石二宝咬死了,赵成想要去证明居已经十分困难了。
“我没有害她的理由。”赵成仍不死心。
石二宝笑:“你有,怎么没有。你看白玉英不爽,得不到就想毁掉,但我和你有交易,先弄死小知青,再去整治白玉英。我还能说当时是你在给我们把风,我和李三达才那么顺利,时候更是你把我藏起来。”
就算赵成没动手,一个共犯和包庇罪,都够喝一壶了。
“你想怎么办?”赵成犹豫着说道:“我还想好好呆在土家坡生产队上。”所以犯法的事情绝对不会做,至于其他,真到那个时候,自然是两害取一轻。
“当然,我肯定也不让你做犯法的事情,毕竟我也不能让我的耗子好侄子好侄女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石二宝眼露凶狠。
这是威胁。
赵成深呼吸一口,在石二宝的注视下点头。
石二宝心中狂喜。
赵成在土家坡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他肯主动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但临走前还是威胁了赵成一番。
“你说我要是告诉白玉英,你一开始接近她,就是因为偷听到郭世宝和她的争执,她会怎么想?”
赵成惊出一声冷汗,再不敢有任何小心思。
为了安全起见,石二宝也没有耽搁时间。
赵成回去后,拿了钱。
石二宝抢过来,在手里数了数,撮了撮牙花,嫌少。
赵成不理他,多看一眼,心里就疼。
他存钱并不容易,在村里教书是没有工资的,只有工分,如今他又转到土家坡生产队,想要工分还钱地要年底了,又因为结婚,不得不拿出部分私房钱交到涂小月手里,偶尔还得买点东西给涂小月的父母。
这么一花销,手头上还存下二三十块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家里那边,给了他结婚的钱后就再也不管了。
只是眼下虽心疼,但赵成更想早早把石二宝这个祸害送走。
张学亮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套住,丢在地上,身上随之传来剧痛。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
面前突然亮了起来,张学亮勉强睁开眼睛看看看,嘴巴立刻被臭熏熏的东西堵上。
“我问你,杨渝渝呢?”
张学亮眼睛猛地睁大,怒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因为生气,哪怕全身痛得不行,身子依然在打着摆子。
赵成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石二宝掏出剪子,抵着张学亮的脖子后,取下了他嘴里的臭脚布。这是他刚才经过一处院子,顺手牵羊拿的。
张学亮看清后,脸都绿了,差点破口大骂,被剪子尖抵了抵,战战兢兢地说道:“兄弟,这可是要人命的,你钦轻点力气。”
“屁,我问你杨渝渝人呢?”
“你和杨渝渝什么关系?”张学亮狐疑地看着石二宝,他不知道石二宝其实在杨渝渝刻意带领下远远看过他几次。
若非亲眼所见,知道张学亮对杨渝渝十分殷勤,出手更是大方,石二宝也不会对杨渝渝的话有信心。
“别废话,杨渝渝人呢?她去哪里了?”石二宝没有陈锦州的本事,自然不知道杨渝渝坐上火车离开了,他只知道杨渝渝在县城不见了,既然没被抓住,那肯定是被张学亮藏起来了。哪怕回城名额无望了,石二宝觉得自己到现在这个地步,基本上拜杨渝渝这个毒蛇所赐,若是不从对方身上狠咬下一块血肉如何甘心?之所以不一棒子打死,自然也是希望后续能从杨渝渝身上讨到好处。
杨渝渝不算是非常聪明的人,但她为人有心计,最重要的是能对别人狠,不过张学亮很快就发现,杨渝渝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了。
“我哪里知道她去哪里了?这个贱人人跑了,却把我和我叔给害惨了。”张学亮说起来满肚子苦水,要不是那剪子还戳着他,准能唱作俱佳地表现一番。
事实上其实也是差不多。
顾长城一倒台,为了快速掌权,主任可谓是下了狠力。
明显是顾长城党羽的人,直接被连窝拔起,原本张学亮的叔叔还没有到顾长城心腹里面,使使劲力气哪怕以后当不了实权管事,可也不至于被踢出革委会,偏偏因为杨渝渝的事情,两叔侄现在都没了工作。
等他们醒悟过来,想找回杨渝渝将功补过的时候,才发现杨渝渝给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只除了让他们帮着伪造了介绍信离开。
而杨渝渝离开的同时,偷拿走张学亮大部分的钱不说,就是张学亮的叔叔那里也损失了好几百块钱。
“两位大爷,两位好汉。我真不知道杨渝渝去哪里了?我比你们还想找到她那?你们是不是认识她?”张学亮半是真心半是试探地问道。
他倒是想拼一拼喊上一嗓子,把人喊过来,但面前的两个人确实有备而来,脸都蒙上不说,就是口音也怪怪的,像是刻意弄出来混淆他的。
当然张学亮也是真的恨极了杨渝渝。
石二宝一张脸都快白加黑了,他阴沉地说道:“我不信。你当时都给杨渝渝买手表了。”那可是130多块钱呢。
“天地良心,我真是给骗了。”石二宝不说还好,他一说,张学亮就倒垃圾地说道:“那是她说让我给整的彩礼,就是介绍信,也是要回娘家同父母说一声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至于伪造的原因,她说她们生产队的队长对她有歪心思,她不愿意。”
“这话你也信?”赵成忍不住问道。
他虽然也气红旗村生产队的人没有人情味,可也不得不承认作为生产队队长,张队长已经待他们这些知青非常好了,更是再搬去土家坡后有了直观的感受。
杨渝渝这话,一听既是放屁。
可张学亮信啊,这种生产队或是支书同女知青的二三事简直是家常便饭不要太多了,甚至有些地方,基本上只要是女的,就都跑不了这样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张学亮脸上凶狠又生气:“可这个贱人,转头就勾搭上我叔叔。你说我是不是被害惨了。”他是得了对方的清白,可同样也被戴绿帽子,那还是亲叔叔,偏偏张学亮不知道,听说杨渝渝要走,还尽心尽力地帮忙,现在被连累到这个情况。
要是杨渝渝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张学亮恨不得拿刀去捅她。
天知道当时他从叔叔口里得到叔侄共用一个女人后,那恨不得立刻杀人的心情。要只是往往也就算了,偏张学亮那个时候是真的想娶杨渝渝。所以说,一个女人特别是真的还不错有文化说起话来柔情惬意,男人想被攻克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特别还是羞答答地送出了第一次,当然这是对绝大数男人而言。
张学亮的叔叔虽只是玩玩的心态,但也是大出血,特别是这次被连累,就是亲侄子都恨不得断绝关系的那种了。
只是杨渝渝是真的走了。
石二宝不死心,剪刀都捅进皮肉了,见张学亮痛得直冒汗依然没有改口,重新套上麻袋狠狠揍了一番,又把对方身上值钱的东西拿走。
算一算,加上从赵成那里拿过来的,石二宝身上也就七八十块钱。就是这也是张学亮放在家里的钱被杨渝渝拿走后,心里不得劲把剩下的钱藏身上,现在却又落入石二宝的手里。
石二宝拿到钱财,忽得转身去看赵成,犹豫好久后,说道:“你帮我去买两个肉包子。”
赵成愣了一下,点头。
赵成离开巷子后,却没有再回去。
石二宝等赵成一走,踢了踢晕过去的张学亮,犹不解气地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这次啊悄悄地离开去火车站等待。
世道如今,他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就是扒火车离开。
这很危险,不小心就有命丧火车底下的危险,但这也是他最后一条路了。
刚才倒是想着赵成怎么安排,石二宝终究是不想把人得罪狠了,一个人死了和两三个四个人死了,在罪责上面茶太大了,何况弄死赵成也没有什么用,且不说赵成也一直在防备他。
石二宝不敢保证赵成会不会侥幸逃脱,索性把人放走。
他这也是知道赵成那个人,会知道如何选择。刚才打张学亮,他可是也下手了的。张学亮虽然不是革委会了,但本地人谁没有几个猪朋狗友,弄一个赵成也太容易了。
等陈锦州得知张学亮的事情后,怀疑是石二宝,但另一个人是谁?
舒曼摇头:“他成日往外面跑,怕是知青点其他的人也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谁这个时候了都肯帮石二宝一起搞事,可真够有义气的。
“局里怀疑石二宝扒火车走了。”抢走张学亮不少钱,这附近也没了他容身的地方,石二宝不走又能去哪里呢?
“已经有同事沿途坐火车下去找,不过……你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齐齐哈尔市这个站点也算是个不小的火车站了,就是当天火车就有十几列,更别说石二宝这样的情况,肯定中途换火车。
而公安局虽对石二宝比杨渝渝更重视一些,毕竟前者是有直接行为的,但人力不足,也就两个人出发,就是这样估摸着一趟下去就得回来。不说人海茫茫不好找,就是费用上也吃不消,火车还能借公务出差免费做,但吃食呢?离开齐齐哈尔市,就需要用全国粮票还有钱,而局里的经费其实非常拮据。
舒曼笑了笑。
她其实也不报什么希望,七八十年代的侦查手段显然比不上后世。
就是觉得自己有些委屈,白白受伤,真是悲惨。
“都不知道我这个代课老师还能不能继续当。”舒曼叹着气,钱虽然不多,但没有鱼的情况下,也不嫌弃虾米啊。
陈锦州忍不住说道:“我一个月工资不算补贴有52元钱。”
舒曼:“……”
“这么多啊”现在公安这么有钱吗?张建设一个月算补贴都只有29块钱呢,当然那是以前。
“我行政等级不一样。”工资不跟职位走是跟行政等级走,就这样其实对这些年陈锦州做的事情来说已经是少了。
“我平时吃食堂的,补贴就够平时开销用了。”陈锦州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小姑娘先是错愕又是忍笑的表情,心里忐忑极了。
不知道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拒绝?还是……
陈锦州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他本不想这么早捅破两人之间的纸窗户,可小姑娘出事的时候,陈锦州心里生出的恐惧让他不能再等待了。
虽然这样的自己,有些,嗯,人面兽心?
披着狼皮一心只想把小白兔叼回窝里的陈锦州,觉得自己顾不上那些了。
舒曼嘴唇有些干,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
陈锦州咕咚一声,慌张地捧起搪瓷杯喝了起来。
舒曼惨不忍睹地看着他。
陈锦州一张脸皱巴巴地扭曲在一起。
舒曼忍不住大笑:“那是我的药。”不是西药是中药的那种,苦巴巴的,舒曼不爱喝,一直放在那里不动。
“你都闻不到吗?”那么苦的味道?
舒曼狐疑地看着陈锦州。
陈锦州低下头,讪讪地把杯子放回去,不自在地说道:“我,都习惯了。”
“嗯?”
“没什么?”陈锦州摆摆手,扯了扯唇角,看着舒曼说道:“不考虑考虑?”
舒曼愣,几秒后笑道:“那我考虑考虑?”
额!陈锦州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总有小白兔肚里黑的感觉,至于实际情况,怕是要等有朝一日拆吃入腹才能知道,那小肚皮是白的还是黑的。
……
“舒曼。”白玉英从病房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一只搪瓷杯,里面是满满的红糖水。
舒曼已经说不出拒绝的话,端起来往一边干净的碗里倒了一半,又把搪瓷杯给白玉英。
白玉英心不在焉地捧在手里。
舒曼愣了愣。
从自己醒过来第三天后,杜鹃也就回去了。她还要当扫盲班的老师,若是自己在镇上还好,她还能骑车来回,可在县城,到底不方便,最后还是回去了。
留下的就是白玉英,虽然医院里请了护工帮忙,但为了照顾舒曼,白富美也是着实体验了一回辛苦劳工的经历。
“怎么了?”舒曼不有放下手中的碗。
“我爸爸过阵子要来了。”白玉英低着头,似乎不敢看舒曼。
舒曼慢了一拍后笑道:“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