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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没到那份上呢。”就是真处上对象了,还是应该给双方喘息的空间才是。
当然也是舒曼清楚知道,有些事情陈锦州不说,应该是有顾虑。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爸爸还以为陈锦州和你讲了呢。”当时白父在医院看到陈锦州和舒曼的相处方式,以为这两个人已经处上了,自然没有多说什么。“就是上一回他不是来了嘛,正好救了陈锦州。他当时倒在路边上呢。”本来白玉英还想问原因的,只是白父再三吩咐过她切不可问起。
白玉英这才没问,干脆在舒曼面前也不说,只是刚说完心里就有些忐忑,生怕舒曼问起陈锦州倒在地上的原因,因为她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舒曼心中有数自然没有问起,而是点点头:“难怪了。”
白玉英见状,心里一松,笑道:“我这次的事情,也亏了他帮忙,好些人都是他去请过来的。”不然就是有那位革委会主任的叔叔,以白父的身份,那些人是一点也不想沾手,但陈锦州出面了,他们这才答应帮忙。
所以,说起来,陈锦州已经还了他们白家的恩情。
白父和白玉英也想得理所当然,觉得陈锦州有余力帮他们,再帮舒曼自然是顺手的事情。
舒曼却是不一样,但有些话不好说。
毕竟未发生,就是当着白玉英的面,她也不会傻傻地说出来。
入夜的时候,出外散步的陈锦州把白父带了回来。
两个人一进来,屋子就显得更加逼仄了。
陈锦州挨着舒曼一起坐。
白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舒曼,说了来意,先是感谢的话,后面大抵就是和白玉英说的是一个意识。
舒曼还没有说话,白玉英已道:“爸爸,舒曼不肯呢。想不明白,这乡下有什么好的,还要继续呆着。”
话一出,白父和陈锦州都看着舒曼,特别是陈锦州,别看他面无表情的,其实心里非常紧张。
他舍不得小姑娘,可若是白家愿意帮忙,其实离开农村,回到家里,肯定更让舒曼高兴。
几乎只要舒曼一开口,陈锦州再不舍也会把这事办成。
但舒曼还是拒绝了。
白父见状叹了一口气,他看了陈锦州一眼,从带来的箱子里面拿出一个木匣子推倒舒曼面前。
“收下吧,这是我当伯父的心意。”决口不提是想要感谢的话。
舒曼为难地看着白玉英,希望她帮忙说话。她不用打开,想想白家的底蕴,就知道里面是好东西了,何况这个木匣子,她再不懂也知道是紫檀木做的,还是很好的紫檀木。毕竟白家经历动荡,能保存下来的无一不是精品。
“拿着呗。”要不是后来出事,白玉英见到白父的生意朋友或是家中亲戚长辈,哪一次不是有见面礼的。
白玉英觉得这是应当。
陈锦州这个时候不好说话。
舒曼沉默了一下,说:“谢谢伯父了。”说完舌尖在口腔里面微微转了几圈后,说道:“其实我不是不愿意回去,而是我哥哥一直让我好好读书,哪怕来到农村也是如此。他这么聪明,这样说肯定有理由的。”
““你是说……”复课。这后面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但就算在白父口中几经流转后,带来的震撼依然没办法让他短时间消化干净。
复课代表什么。
代表他所想的没有错,黑暗之后总会迎来光明。这是他一直相信且期盼的,只是却依然觉得不会太快到来。2
可这小姑娘的意思。
白父的心脏差点跳漏了一拍,若是这个消息是属实,他的许多计划就要重新安排调整锅里,有些步伐可以试着迈大一步。
“我不知道,不过我哥哥是个很聪明的人。”舒曼认真地说道,她十分庆幸自己穿越过来后,并未露出异样,没有做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事情。说出这话虽然有些超然,但看前面三个人的表情虽震惊,但似乎也在他们的认可中。
这说明什么,说明曙光的出现,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几年间的努力。
而这些努力,或多或少就是有人注意到了的。
以前,舒曼就在怀疑,为什么有心人在改革开放前,明明家中背景只是普通人,但却突然积累了财富,更别说那些大院出来的子弟更是早早做好准备。
现在想想,大概是有迹可循。
哪怕不是因为四人。帮倒台加速改革,应该再几年后迎来变化。
“你哥哥真厉害。”白父由衷知道,他让人调查过,知道舒家的家境,也知道舒安的一些情况。
对于他靠自学会计的本事,直接从统计工做到会计助理的本事十分佩服。这才短短两个多月呢,对于许多人来说这几乎是一夜登顶的事情。
但这对舒安来说,才是开始而已。
至于舒安说的事情,舒曼也不算撒谎,从上次寄毛绒衣过去后,舒安就来信让舒曼空闲时间好好读书学习,说有机会的话就可以回到上海。
他的本意是不想让舒曼渐渐被农村影响,成为农妇。他希望给舒曼一个希望,也是给自己头上箍上一个紧箍咒,促使他更加努力,努力到舒曼回到上海什么都不做,他依然有底气去养家,给妹妹一个舒心的生活。
但这不妨碍舒曼故意曲解了他的话,甚至这是她埋的后手,准备等这期间好好准备书籍,等高考前寄过去给舒安。到时候,她不必说有高考的事情,只是以舒安喜欢读书喜欢在学海里遨游的性情,等她把题库寄过去,他肯定不会错过。
而如今,大概是觉得这份礼太厚了。
也是舒曼,试探着向身边熟悉的人释放一个信号。
有些话,她不能说的太白。
可什么都不说,她不知道对不对,可往后别人问起,她大概会觉得愧疚。
如今这个情况就不同了。
白父走的时候,叫来白玉英让她悄悄捅舒曼说,这样的讯息不要再往外面放,以免有些人怀疑她进而让她有危险。
等白玉英传达了这样的话后,舒曼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只是才回头,就看到陈锦州幽幽地看着自己。
舒曼心里一跳,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
“你,你吓死我了。”
还嫌倒打一耙呢,陈锦州在心里苦笑且再一次佐证小姑娘有时候的胆子真的喊打,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好想想。
幸好白家看着还能让人相信,否则陈锦州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他以前不屑的举动来。
陈锦州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想读书,去找陶校长。他最喜欢爱读书的人了。”最重要的是舅公那里有渠道,不必让小姑娘去别的地方乱折腾。
往后若是真的有消息传出来,以舅公的性情肯定会告知小姑娘。
至于舒曼能不能做到让舅公喜欢和心善,陈锦州那是十分有自信的。
……
白父当天晚上就又走了。
白玉英来找舒曼的时候,有些郁郁寡欢,但不等劝,很快又高兴起来。“等我回去了,就能见到爸爸了。对了,白叔说吧手头上的东西清理一下,就不再做了。你过几天要不要去看看。”能被白叔留下来的肯定有不少好东西,肯定不能便宜外人的。
不只是舒曼这边,第二天杜鹃也请了假跟着过去。
一起的还有张秀秀和张红军、李月娥三个人。
他们是去找陈家摊牌的。
至于原因,当然是张建设回来了。
此时的镇上,陈锦州一脸不耐烦却又眼带笑意地拿着听筒,电话的另一端孟海东正在喋喋不休地唠叨着,忽得话锋一转说道:“你知道那个杨渝渝吗?”
陈锦州眸光骤冷,道:“出什么事情了。”
第50章
孟海东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道:“你在那边怎么样?要不要过来帮我。”
“什么意思?”陈锦州在桌子上摇晃的双腿不由放下来; 整个人坐直; 他了解这个表哥比对方想象得要深,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说这些; 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旁整理档案的龚琪好奇地看了过来,朝他比划了个手势询问。
陈锦州摇摇头; 若不是手上的听筒还连着电话线; 他已经想走出去好好问一问孟海东。是不是那个杨渝渝又做什么?
只是她又能做什么?
孟海东在军区,她根本不可能见到人,难不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她和表哥已经有了联系; 想到那回送到兵团言语大胆的书信。
陈锦州的脸上露出几分肃杀的味道。
“我出去走走。”龚琪犹豫了一下; 起身往外面走去。
陈锦州轻轻嗯了一声; 听筒对面的孟海东盯着手里的信; 面露为难。
“不好说?”陈锦州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只是语气越发冷淡。
孟海东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苦笑一声说道:“我在离开那边前; 收到一封信; 里头说了你和那位舒知青的事情。”
“信呢?”
“当然带回来了。”不管真假,孟海东自然不能放任这封信流露出去; 他还想着陈锦州有朝一日能回来帮他。他最初那句话有试探,也是真心实意。
“张建设不够用?”
孟海东无奈一笑:“你应该知道的。”自己人是自己人,可谁会嫌弃自己人少,再说这世界上谁都有可能背叛自己; 唯独这个表弟不会。
“新军区的事情你不必着急,慢慢来就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时候着急行事,还不如先多观望一阵子。”东北军区,陈锦州这些年背地里为上面做事,多少也了解一下,这里面可是好几方的势力,又同孟家交好,也有中立,当然敌对的也有。孟海东如今过来,不过是军区里面其中一个代理连长,转正至少得三个月以上,与其想太多,还不如老老实实先把身上的代字去掉。
只要孟老爷子还在,作为孟家这一代着力培养的继承人,他还是能跟着别人吃肉喝汤的。
至于他自己倒不是不愿意帮对方,若是表哥真的身陷囹圄,他自然一力出手帮忙。
可现在的情况,若是他去了,反而让原本属意支持表哥的人陷入犹豫中。
“我知道。”孟海东其实今天刚到军区,但通过孟家知道这边的情况,也不算少。他抿了抿嘴唇,听着听筒另一边的呼吸声,并不算急促。
但孟海东苦笑一声,终于说道:“信中的内容并不怎么好,说多了无益。你若是想知道,我让张建设给你带过去。”他是暂时抽不开身的。
“不用,我自己过去。”陈锦州想了想,并不放心。若是信中有关自己的话,表哥不至于说不出口。除非让他难以启齿的原因,和小姑娘有关。哪怕让自己相信张建设的人品,他眼下也不愿意去赌那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她怎么知道你那军区的地址,是张建设告诉她的?”
“不是。”孟海东怕他误会,何况这封信当时出现的突然,他也是让人查过,部队里的人也查过。“地址很简单,我问过了,应该是以前张家找杨渝渝写过信给张建设,她记住了地址。”
只是部队里面有保密性质,原本对外的地址也是十分简单,只会给个编号。这封信因为写的是当时张建设新兵时期的编号,还耽搁了好一会儿,才送到孟海东的手里,甚至因此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部队里的人调查,以为他私下泄露了机/密。
当然因为国家机器出手,通过邮局调查,孟海东才知道这信是出自谁的手,也在后面知道杨渝渝的一些事情。
陈锦州听明白后,神色依然变淡。
“你既然知道,刚才又何必要问呢?部队这些年,你脑子都生锈了不成?”想也知道杨渝渝这样的行为太过怀疑,不管信里面说的什么,就不应该相信。
孟海东无语,他现在倒是真正信了那信里面的一些话。
这个表弟对那个小知青绝对是有想法。
不是觉得这样不好,只是认为他应该配得上更好的,而显然那个小知青还不够好。
好在,孟海东还不至于傻傻地把自己这个想法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转了转,脱口问道:“今年爷爷生日,打算回去吗?”
已经好几年了。
陈锦州一直没有回孟家,虽然都会想办法通个电话,但孟老爷子更想亲眼看一看唯一的外孙。
“回去看看吧,爷爷一直想着你。他这几年老了不少。”孟海东想起自己每一次回去,明明知道表弟没有跟自己回来,但爷爷依然看向自己身后期待后旋即失望的目光。“要不然,你把那个小知青一起带回去。”
“再说吧。”陈锦州挂了电话,目露深思,很快起身抓起外套往外面走去,正好和拿了两张烧饼回来的龚琪碰上。
“我出去一下。”
龚琪无奈地看了手里的烧饼,想着还好粮票带的不够,没买多了。
至于陈锦州去哪,懒得去问,反正就那么几个地方。
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白玉英看到远远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