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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设就和杜鹃走在一起。
远远的有地头上的人看到,好奇地说道:“这是不是杜知青对象?难道也是个当兵的?”
旁边的人听见了,抽空瞅了一眼,立刻喊道:“那不是建设吗?队长叔,你家建设回来。张建设当兵回来了。”
张大娘手一甩,扔下丢草的镰刀,哇哇叫着往田坎前面的道路跑去。
杜鹃见状,同张建设说了一声,抱着小本子离开。她上课的时间还没有结束,原本就是先前准备的东西孩子们学得太快没东西学了,就提早把这些小本子发下去。
张建设还没来得及道一声谢,张大娘已经扑到怀里,哭喊道:“老儿子你可回来了。娘哭啊,秀秀可怜啊。”
李月娥和张队长慢了一步,看到母子二人哭泣的样子。李月娥悄悄扭过头,抹了眼角的泪水。昨天从镇上回来,就像白玉英说的那样,家里人开诚布公的说了各自的想法。这才知道张秀秀过得有多苦,她早就后悔了,可她的婚事当年本来就闹得沸沸扬扬,再闹出什么事情的话,会让一辈子爱惜脸面的张队长和张大娘难堪。而张秀秀也在事后知道,除了最开始的聘礼,每年她回家送来的礼,最后都被张大娘折了双倍的钱让张红军第二天送回去给陈母,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张秀秀在陈家过得舒服。更别说,私底下张红军的贴补,这些本来李月娥是不知道的,按理来说应该生气,可她和张家感情不同,又是去过陈家,知道小姑子这是嫁入狼窝受苦去了,心里疼惜。
一家人都盼着张建设能早早地回来,早点把张秀秀离婚的事情给办了。
这边想着,张建设就突然回来了。
哪怕事前已经从陈锦州口中知道,张大娘依旧激动地不能自拔,好在最后还是缓和下来,一家人告了假,先回家里去。
地上的事情暂时交给马得粮和大胜爹他们。
村里人也能理解。
等张家人走了后,才有人问起大胜娘:“听说建设回来不走了?这不是升官了?”
“应该是吧。反正工资是涨了。”大胜娘笑了笑,具体的张家人嘴巴严不说,就是张建设回来东北军区的事情,还是村里小孩子从喜子的口里知道的。
“那这回回来,可不得结婚了。”
“对啊,对啊。红军都两个孩子的爹了,建设还没有结婚呢。”几个妇女聚在一起,走向就不可抑止地到了谈婚论嫁上面。
大胜娘听了只是笑笑,并不插嘴。
她家里反正就大胜一个人,对张建设没有一点念想。何况张队长对张建设要求高着呢,往后在城里找个媳妇的可能性都比村里大,说不定还找同样是当兵的。反正她不怎么看好这些乡邻介绍的侄女外甥女这些。
舒曼从镇上回来后,就知道张建设已经回来的消息。
倒是觉得巧了。
陈锦州才走,张建设就回来。
“那张秀秀的事情,应该要解决了吧。”白玉英无聊地问道。她离开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定下来,只差最后几道手续。
可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出岔子。
于是白玉英只能被困在知青点里,哪也不去。
本来知青点还挺大,再不行,村里还能逛逛,但一出去总是能看到郭世宝如影随形般地出现。
好话重话都说了,对方不听。
几次,白玉英都要把自己要走的事情说出去。
只是白父走之前再三吩咐过白玉英,这事绝对不能让郭世宝知道。他已经害怕了任何意外也不敢高估一个人的心理底线。
在红旗村的时候,郭世宝可能竭尽全力帮助白玉英。
可要是白玉英要走呢?
会不会因爱生恨,会不会……其实之前的一切接近和靠近都是装着,目的也是为了白家背后的那些东西呢。
白父不敢拿女儿去试探,宁可把一个人想到最大程度的坏。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郭家的孩子。
只是这么一来,白玉英就屋子都不愿意出来,要是舒曼在镇上,她就一个白天呆在屋里,吃喝拉撒都不出去。
杜鹃知道她就要走了,也不计较,饭菜都帮着准备好,还特意掏了钱让饭菜看起来好一些。
舒曼就更别说了,她从镇上买东西都是顺利的事情。
今天运气很好,买到一大块五花肉,杜鹃就拿去厨房做了。
白玉英拉着舒曼坐好,欲言又止。
舒曼无语:“怎么了?”
“我可真要走了。”
“走吧,走吧。”舒曼失笑:“又不是从此不再见面,你能回上海,我不是也能回去吗?”
“真的?”白玉英一下抓住舒曼的胳膊。
舒曼点头:“今天陶主任和我说过了,暑假可能有人要出差去上海。听说我是上海人,就说让我过去。”
“公费的,能爆笑。”舒曼促狭地朝白玉英眨了眨眼睛。
“陈锦州知道吗?”白玉英问道。
舒曼摇头,心道他人都不在又哪里知道。
哪只白玉英脸上的笑容因此又扩大了几分,忍不住激动地说道:“那说好了,你回上海的时候,一定要找我。”等放暑假还得两个月,够她寄了地址回来。
想着以后还是能见面的,白玉英心里那股即将离别的惆怅感和要回到上海的不安感慢慢地消散了一些。
她从不曾告诉过别人包括白父。
她对上海那个地方又爱又恨,她做梦都想回去,而且是堂堂正正洗清身上不白的罪名回去。可她同样恨得厉害。
每每想起,全身颤栗。
张建设回来的第二天,就没有告诉张家人一声,跑去了镇上,回来的时候买了不少肉和鸡,这是打算给张家人补补身子的。
他昨天回来后,才发现家里人特别是秀秀都瘦了好多。
张秀秀更是瘦得皮包骨头,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外甥无忧无虑地再变胖变结实。
舒曼去学校的时候,刚到传达室,就被保安大爷叫住,让她平日进出注意安全。
作为学校里的老师,舒曼是少数一两个不住在镇上的,另一位是个男人,且是体育老师,倒是没什么人害怕。
舒曼就不同,之前可是被歹人害得住过一个多月的医院。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舒曼哭笑不得地发现谣言越传越夸张,以至于现在的她给人一种十分羸弱的感觉。
以至于舒曼一问缘由,保安大爷许是为了让她相信,也不瞒着,噼里啪啦就讲了一堆。
舒曼这才知道,陈耀文被人套了脑袋打了。
打的时候,他刚出家门。
偏偏那个时候,邻居没人出门,都没有看见。
而歹人扛着个大男人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以至于谁也没有发现。
而发现陈耀文跟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人,也不是别人,是李美丽。
她出门要去老地方等陈耀文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一个东西抛到身前,那破布一样倒在地上的人可不就是陈耀文。
李美丽吓坏了。
舒曼才到办公室,就被陶主任找了过去。
“陈老师出了点事情不能来上课,李老师也生病了。只是他们的课都是第一节课,其他老师抽不开时间,要么专业不对。你不是语文这些不错,就先去把陈老师班级的课给上了吧。要是实在不行,就让他们自习,你监督一下。”
舒曼张了张嘴本想拒绝,看到陶主任心烦意乱的神情,立刻闭口不言。
其实陈耀文被打,对舒曼来说固然觉得出气。
这人实在活该被打。
可陈耀文是学校里的老师,李美丽同样也是。这事情传出去,多少损害学校里的名声。可若非之前学校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稍稍警告一下这两个人,或许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这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学校也有自己的考量。
虽然他们有暧昧,可不承认,且在学校里言行举止并未过度,强行去拉开,又担心本来可能真的是没有男女私情的人反而有了逆反心理。
舒曼回村里后,就说了这件事情。
杜鹃眼睛亮了亮。
白玉英问道:“是不是张建设。”
舒曼笑了笑:‘谁知道呢。’
白玉英点点头。
就算她们都猜是张建设,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
可为了张家好,自然不能把这话说出去。
三个人听了也是会心一笑,谁也没有去张家人面前打听。
只是转天,就听说张建设兄弟去镇里看望陈耀文。
第二天,又带了张秀秀过去。
第三天,他们抓到了同陈耀文厮混在一起,不顾陈耀文身体病痛的李美丽。
两兄弟当时暴怒,一个挡在陈家院子前面,一个跑去报公安。
白玉英听到这样的八卦,兴奋地不行,等舒曼一回来,就抓着人回屋。
炕上已经摆了好些吃食。
瓜子、糖果、糕点都有,甚至还切了两个大苹果。
舒曼抽了抽嘴角,默默无言地看着白玉英。
白玉英拍了拍炕,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做的?陈耀文真的这么蠢?那李美丽敢在那个时候和陈耀文搂搂抱抱,他不要命了?”
不等舒曼说话,她又抢白:“陈锦州已经回来了吧,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
舒曼无语。
这事她还真的知道。
张家兄弟带了张秀秀去镇上看望陈耀文后,正好陈锦州回来。
张红军就带了张秀秀先回去,张建设则请陈锦州去喝酒。
他这是找陈锦州帮忙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全勤,哭唧唧。
算了,更新就好。
不能为了全勤,抛弃我的更新。
第54章
有些事情; 哪怕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张建设做的; 只要不找到证据; 都不是事情。
张建设不愿意身上的绿军装被人看轻,可也不能容忍陈家特别是陈耀文对张秀秀的欺负; 要是明知这些而什么都不做; 也不配为人子,为人兄长。
甚至说,不配为人。
他找上陈锦州,也没想对方怎么帮忙,说起来两个人关系也没有太近; 只是因为一件任务有了共患难的时光。
张建设只是同陈锦州打一声招呼。
表明,这事是他做的; 他还会做得至少不让人容易发现证据。
而陈锦州; 只要小小地睁一眼闭一只眼,不要太执着地去追求真相。
张建设知道,陈锦州有这个本事。
张建设作为军人,可这个年代的军人其实打战的机会不多,反而因为孟海东和老叔公的关系经常出秘密任务。
这倒使得他,第一天被人打了。
其实当时陈耀文都不敢确信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小舅子。
但在张家兄妹带张秀秀来看他的时候; 陈耀文就知道这是警告;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嚷嚷出去谁会相信?
陈耀文也丢不起这个人。
倒是同李美丽一起被抓/奸的事情,陈耀文觉得冤地很。
他哪怕打定主意不同张秀秀离婚了,心里也依然对李美丽有想法; 可也不敢爱这个节骨眼上见面。
是李美丽,主动来的陈家。
“张建设很聪明,那天直接让红军大哥把秀秀姐带回来,他却是到了学校里,若有似无地跟在李美丽后面……这人一旦心虚,就容易多想。加上,她偶然从我的口中知道陈耀文受伤的事情和张建设有关,这不就害怕被报复了嘛。”当然舒曼不可能直接那样说,只是透露似是而非的话,让李美丽感到紧张。
即便李美丽回到家里,陈建设也在附近徘徊。
她害怕报了公安,依然无用。
晚上的时候,还能听到门窗有轻微的动静,似乎有人要进来揣着勇气叫了妹妹一起去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几次过后,李美丽的妹妹先不耐烦了,李家其他人也是如此。
好好的觉不睡,神神叨叨的,谁也不愿意忍李美丽。
就这样担惊受怕一个晚上,怕自己同陈耀文一样受到打击报复,甚至更坏。
李美丽就早早地摸到陈家。
那个时候天都没有多亮。
张家兄弟就赶着时间来抓奸了,哪怕当时李美丽和陈耀文两个人衣裳完好,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邻居街坊有的都没有起身,躲被窝里的时候。
这一闹就闹大了。
“这事闹开了,学校有这么两个老师,学生家长自然有意见。陶校长也不太高兴。”舒曼刚说完,白玉英就抚掌大笑:“该,真是该。”
“那陈耀文被辞职了吧?”白玉英问道。
舒曼吐出一口气:“我回来,也是陶校长的意思。校长让我问问张家准备怎么办。李美丽的工作让给她的妹妹了,倒是陈耀文这边,他要是丢了工作,会不会破罐子破摔,赖上秀秀姐?”
陈耀文,陶校长是不可能让他留在学校里了。
只是开除的通知还没有正式下达,这让陈家以为还有希望。
出事后,陈家父母上蹿下跳地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