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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是李曼丽的后脑勺。
李美丽轻轻一笑,也不恼。
“你好好想清楚,你是我妹妹; 我也不可能真的害你。我把工作让给你,你也得帮帮我才是。”这算是互利互惠; 占了她的便宜,总得吐出来一些。其实要是今天李曼丽没有撞上这一出,李美丽还没有想过怎么摆脱陈耀文,甚至陈雅文要是不听自己的; 没有后面的事情; 她也不能顺利。
好在这个妹妹,也不是一无是处。她年轻就是资本; 陈耀文占了她们姐妹的清白; 再想拿捏自己是不能的。何况; 她这也算是白给他一个赚钱的媳妇。
至于李曼丽听不听话,李美丽也不在乎。
“有些话你说出去未必有人信,不如见好就收?怎么样?”去说是姐姐和外人合伙侮辱了她的清白; 李曼丽有嘴去说,愿意把自己的私事捅到大庭广众之下,李美丽就算她厉害,也愿意自认倒霉。
只是李曼丽能吗?
她说出去的结果,是被别人知道她已经不是清白身外,说不定因为流言蜚语而丢了学校的工作。
陶主任对她的态度,李曼丽又不是不知道。学校里多她一个完全不多,她虽是在学校里,就是个坐办公室根本不教学的人。要是犯了错误,这次可没有第二个李家妹妹去顶替她的工作,就是有,想想李美丽的结果,李曼丽也不愿意步她后尘。
陈耀文回去后,被风一吹,就清醒过来,想到他可能奸/污了一个未婚姑娘,浑身颤栗不停,更是后怕不已。
他左等右等,没有等待公安上门,这心里总算才安稳了一下。
此时此刻,他也恨自己当时怎么被一怂恿,一害怕,就听了李美丽的唆使。对,唆使?陈耀文眼睛亮了一下,回去偷偷叫来陈母说了这件事情。
陈母闻言抚掌一笑:“好,好啊。妹妹比姐姐好。”蠢点好,李美丽那人太会小聪明,陈母就不喜欢这样的儿媳妇,何况蠢货的那个还算是有个体面的工作。往后几年,找个机会让李曼丽怀上了,这当丈夫地再顶替回去也是不可能。
陈母和陈耀文一说,陈耀文随即心动了,又想到李曼丽更加青涩的身体因为自己绽放,虽比不上李美丽来得主动。可对大部分男人来说,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既是征服/欲,也有摆弄青涩的成就感。
日子刚过五月,舒曼就收到了李曼丽的喜糖。
她脸上的惊讶来不及收敛好,李曼丽已经提着喜糖袋子往其他办公室过去了。
从李曼丽的脸上,舒曼也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只是这么一门突然起来的婚事,让不少人大跌眼镜。
喜糖是用纸袋子装的,是最普通的牛皮袋,没有印花也没有其他什么喜字,袋子做得很小,基本上就能放个几粒的那种。可就是这样,在完达公社这么一片地方,也是头一份了。
陈家和李家在这期间不知道怎么商议的,婚事定得也比较着急。
五月头分了喜糖,五月中就要成亲了。
舒曼是不过去观礼的,可以说学校里的老师基本上都不去,也不对,赵成去了,他当时还找过舒曼,想同他一起去。
对此,舒曼是拒绝的。
赵成没办法,只能自己去。在外人看来,他这个职位是因为陈耀文的原因才有的,本来是不该过去的,可人家给了喜糖还特意开口邀请了。若是不去,就显得他不够大气。不管怎么样,赵成是让自己必须去的,而且还得带着大礼过去。
陈耀文二婚的前一天,让人来做了中间人,想让孩子过去坐床。
被张大娘拿着扫帚赶走了。
舒曼这一天,刚从学校里回来,就被杜鹃带着去了张家。
“杜鹃来了。”张大娘端着一碰水出来先看到杜鹃,随后看到舒曼,忙说道:“舒曼也来了,快去屋里坐。大娘倒了水,有事想问问你。”
舒曼应了声好。
来的路上,杜鹃已经和她说过。
舒曼心里也有底,问的不外乎就是陈耀文和李曼丽的事情。
这两个人的婚事,舒曼犹豫许久,一直不知道怎么说起,想着两家离婚了既然没有关系,那不如就不说,特意说起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可要是不说,日后问起来呢,就比如现在这个情况。
所以说,麻烦事不是好管的。
既然管了,就得有面对这些的准备。
杜鹃带着舒曼进了张秀秀的屋子,也是她以前住在张家的那间屋子,里面已经重新添置了不少家具,大部分是张秀秀从陈家拉回来的嫁妆。
“来了。”张秀秀看到她们进来,想起身又被示意坐回去,她正在给儿子换尿布,也就歉意地笑了笑。
杜鹃上手去帮忙,舀了水,到一旁架子上拿了毛巾沾水帮着擦屁股。
看姿势和态度,像似做惯了的。
就是张秀秀的神态也十分自然,舒曼想到了刚才张大娘先看到了杜鹃,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
“怎么了?”张秀秀已经换好尿布,去倒水,屋子里同样就剩下她们两个人和床上的小屁娃,杜鹃这才把注意力放到舒曼身上。
舒曼摇摇头,她是知道白玉英走后,杜鹃作为唯一的女知青住在知青点里,本来自己也算是一个伙伴,但她更多时候在镇上,回来的时候也已经晚了,而杜鹃夜里扫盲班还有课,两个人接触的机会比以前就少了很多。
舒曼从来知道,朋友和伙伴不是独独属于你一个人。
杜鹃脾气性情,其实很招张大娘这些人喜欢,她又在红旗村呆得时间久,加上现在给村里人当老师,人缘上自然不用去说。
杜鹃和张家人相熟,只是早晚的问题。
也难怪,自己刚刚到,就被杜鹃叫过来了。
舒曼还不至于为此吃醋,她又不是小孩子,反而真心为杜鹃感到高兴。她不好说自己见色忘友,可既然和陈锦州谈对象,原本同杜鹃一起的时间难免就被挪用过去一些,如今她有了别处可以舒心说话的地方,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张秀秀是跟张大娘一起过来的。
“你月娥姐跟着红军在地上忙活呢,来,吃个野果子。”张大娘从手里端着的木碗中抓了一把红红的小果子过来。
舒曼仔细看了一眼,杜鹃给她介绍:“是山上的羊□□,前些日子队长叔组织大家进山去了,我还找了不少蘑菇,回头晒干了给你一些。”
“这个好。”舒曼眼睛亮了一下,同张大娘说道:“大娘,蘑菇这些山上多不多?要是多的话,你帮我找队里人换一些。暑假我打算回上海一趟,带一些回去。”她是算过,其他东西都比不上上海物产丰富和多,倒是这些山珍野物再没有比东北这一片山林多和好了。她本就对带些什么回去,比较发愁。
“这个简单,你要多少?”这是给大家攒钱的时候,说是换,谁不知道舒曼是给钱的,只要玩外面呦呵一声,没有人不乐意的。就怕东西太多,舒曼吃不下?
舒曼想了想,笑着说道:“也不用太多,大家留下够吃的,其他我都要了。”她本意要个几十斤够了,可实际上分摊出去,每个人一斤都未必有。她同张家走得近,外头的闲话已经够多了。
自己是不介意,但张队长那边多少有些麻烦。
山珍海货吗?谁会嫌弃多?自己吃不下,不是还有陈锦州吗?
男人,偶尔还是要用起来才是。
大不了,都带回去,给舒家父母慢慢吃。
舒曼估摸着,再多也就两三百斤而已,这蘑菇再多都是山林上有的,等晒干了就会大大缩水,何况这个时间上,是农忙的时候,又不是见天往山上跑的。最多就是隔几天跑一趟,有本事的能天天去的,一个生产队又能又多少。
舒曼好歹在村里呆了大半年,对于这些还是知道的,也才敢这般爽快地说话。
张大娘听了,自然欢喜,就是张秀秀也高兴。
她如今吃住家里,虽然每个月也交钱,但心知肚明交出去的钱根本不够吃多少,实际上还是张大娘和当兄嫂的再贴补。但在怎么贴补,也不能补多少。
要是有点赚钱的渠道,她也不至于坐吃山空,哪怕就这么一次性的。
说完这事,不可避免地进入正事。
“大闺女,你跟大娘说说。那陈耀文的婚事是个咋地回事?”张大娘心里有些着急,其实两家闹掰后,陈耀文娶不娶媳妇,张家早就做好准备,一点都不想管。可谁叫陈家来人话里话外说张家人冤枉陈耀文和李美丽,更别说当时那些难听的话,基本上到倒打一耙,把张秀秀说成不安于室,看不上陈耀文想离婚而故意诬陷陈耀文的人。天知道,这个时候离婚最伤的就是女人,要是日子能过得下去,张秀秀怎么会愿意离婚,张家又怎么会同意。可这人有好坏,话也就有好听和难听的。
以前大部分人觉得张秀秀可怜,可现在婚事一出,风口一个转换,这人的嘴脸也就变了。
“大娘,陈耀文要娶的是李美丽的妹妹,两家看起来挺着急的,婚事定的很快,也就大半个月的时间吧,就说要结婚了。”可这事说来也怪,就是现在不讲究大包大揽的结婚,年轻人多半拿着红宝书当着亲戚的面诵读一番也就是了,稍微讲究一些的也都是简单的饭菜,反而说起来真正讲究遵循传统的是农村里面。
可就是这样,陈耀文和李曼丽的婚事也变得太快了。
而且陈耀文和李美丽的事情,在外头人来说就是雾里看花,大多都是从别人的嘴里看事情,可学校里里面的人都是亲眼见到过的。
李曼丽送了喜糖,当面不好说。
背地里,舒曼已经不只是听到一个人说着李家太不讲究了。
“不过就是从前有个什么,也无关嫁娶,虽说听起来不太好,可两家都乐意,过日子是他们在过,外人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也就是镇上那边大部分人的想法,毕竟谈对象嘛,不是一定就会成的,失败了换一个人结婚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没有像陈家和李家这样,姐姐不行换成妹妹的,也不知道他们图个什么。
“这事对秀秀姐有影响不?”杜鹃面露担忧。
“说不上。”舒曼看了张秀秀一眼:“对事不对人来说,离婚了再婚是很常见的。反而……”说起来这样的事情,她也不太理解,直到几十年后依然没有改变太多现状。为什么女子必须结婚,哪怕对方是个歪瓜裂枣,就算离婚了身边的人依然会坚持不懈地催促你再婚。只是舒曼不解归不解,几十年后尚且如此,现在这个年代是个什么情况,基本上不用她去说。
张大娘这个年岁了,对这类的事情,比小年轻人更懂。曾几何时,她也是那种劝着人家结婚再婚的人,以前觉得这是为人家好。可现在事情到了自家闺女的头上,反而觉得跟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舒曼在村里时间少又不喜欢往村里逛,知道的自然少。实际上,类似这样的话,已经开始在张家人耳边出现。
现在陈耀文又结婚,白天那边人走这么一趟,现在压力基本上就在张秀秀和张家上面。
“大娘,不管怎么样,这事您地为秀秀姐好好考虑。”舒曼不会在多管闲事,多了说不了,可什么都不说又不太合适。
所以说,一个人入了局,真想抽身不管,也是非常难的事情。
张大娘闻言看了张秀秀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头子那边我去说,建设都说愿意养秀秀一辈子,我们不着急。”
“可不是大娘,再说不是还有幺娃嘛。”杜鹃跟着安慰了一句。
张秀秀见状扯出一抹笑容,跟着附和。
可实际上,大家都觉得这种事情哪有说的那么简单,除非不往村子里走动了,否则那些不好听插心间的话,想不听见都难。
舒曼和杜鹃从张家离开后,被拉去了知青点。
这个时候村里面干农活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郭世宝两只裤腿挽到膝盖上,深一脚浅一脚地看着锄头回来的模样,正好就被舒曼撞了个正着。
杜鹃拉了舒曼一把,两个人钻进了屋内。
郭世宝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身后的王茂田走出来,问道:“怎么不走了?快点,累死了。”
许是杨渝渝走了,知青点也空了不少人,又或是前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让不少人终于老老实实下来。
等地里开始出工后,以郭世宝为首的几个男知青都下地干起农活了。知识分子去种田,洋相自然不少,但磨合一个多月,慢慢也上手,速度虽然慢,但毕竟是能挣工分的人了。不管是生产队那边还是知青点的人,心里都有了底气。
“没想到吧?”杜鹃进屋倒了一杯水给舒曼:“我天天看着,到现在都没有习惯。”
舒曼笑了笑:“我们要不是教书,也该和他们一样的。”不过郭世宝能下地做事,的的确确让她没有想到。
眨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