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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既能御风寒,又可补身体,对一般风寒咳嗽、虚寒哮喘、肾亏阳痿、腹部冷痛、体虚怕冷、腰膝酸软、面黄肌瘦、气血两亏、病后或产后身体虚亏等一切虚状均有治疗和补益效果,最适宜于冬季食用,故被称为冬令补品。
即使在这皇宫,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菜肴。
尤其冬天,谁都想吃,份例自然被削减的厉害,即使位居妃位,也不常得。
华裳一愣,然后抿嘴一笑:“这倒是难得,还有谁得了赏?”
安夏与有荣焉的笑着回道:“未曾听说。”
华裳这才有些惊奇,只有她一个人得了赏?
华裳想了想,估计是昨晚她的表现好?盖着被子纯睡觉也能得赏,看来皇帝也是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吧?
华裳嘴角微微翘起,然后立刻收敛,这话心里想想就是,要是说出来,估计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一旁的宫女看到华裳嘴角的笑意,也只当是娘娘得了皇上的赏赐,心里高兴。
用完午膳后,华裳懒洋洋的躺在榻上。
果然是皇宫中的上等羊肉,吃完还真的觉得全身都暖暖的,整个人都舒坦了。
这种舒坦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舒坦,还是心理上的舒坦,一道菜不珍贵,珍贵的是皇上赐菜的心意。
“娘娘,宁贵嫔娘娘来访。”谷香福身轻声道。
华裳微微皱了下眉,纳罕道:“她怎么来了?”然后笑着道:“快快请进来吧。”
“是,娘娘。”
华裳带上金红色的护甲,扶着安夏的手,款款走入正殿,迎了上去。
“贵嫔妹妹来访,是姐姐招待不周了。”华裳笑意盈盈的朝着宁贵嫔说道。
宁贵嫔见华裳出来,放下茶杯,也站起身,笑的谦恭:“参见华妃姐姐,妹妹给姐姐请安了。”
华裳忙扶起宁贵嫔,笑道:“自家姐妹,又何须多礼。”
宁贵嫔穿着家常耦合色短袄,倒是有几分邻家娘子的亲近感:“妹妹今日叨扰姐姐了,若是打扰了姐姐的休息,姐姐可尽管说。”
宁贵嫔这一口一个姐姐,华裳还真不是很习惯。
宁贵嫔起码比她大了□□岁,只是因为位分不如她高,便要低伏做小,口称姐姐,恐怕心里也不是面上这般服帖吧。
华裳心下心思百转,但却仍热情如初:“妹妹肯来我这上阳宫,是亲近我呢。快坐,别站着了。”
“谢华妃姐姐。”宁贵嫔福了福身,笑着坐下了。
华裳也坐上了主位,抿了一口热茶,笑着问道:“宁妹妹可是有什么事?”
宁贵嫔笑得一脸温和:“本就无事,只是想起华妃姐姐入宫不久,恐姐姐一人待在宫中寂寞,便来陪姐姐聊聊家常。”
华裳垂下眼帘,轻笑道:“宁妹妹有心了。”
宁贵嫔转头对身后的宫女道:“快把我送给华姐姐的礼物呈上来。”
宁贵嫔身后的小宫女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轻柔的走出来,跪在地上,双手呈上。
华裳对谷香点点头,谷香便走过去接过了盒子,轻轻打开,捧到了华裳的面前。
宁贵嫔笑道:“这只金镯是嫔妾生下大皇子时,太后娘娘赏的。是老金打的,精致又持重,妹妹借花献佛,送给姐姐,也讨一个好彩头。”
华裳轻轻拿起盒子里的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金澄澄的颜色,金丝掐的极细,镂空的金缕繁杂华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冰凉的温度。
“宁妹妹真是客气了,妹妹一片心意,姐姐就却之不恭了。”华裳笑着收下了这只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
宁贵嫔脸上的笑意真实了些,嘴角是温和的弧度,七分柔顺中带着三分沉稳。
等送走了宁贵嫔,已经是未时了。
华裳静静沉思,然后转头问谷香:“宁贵嫔与本宫并无交情,今日来访,又是送礼又是示好,这是为何?”
谷香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奴婢之前似乎听到过些传闻,只是不知是真是假,也许宁贵嫔娘娘来访,与此有关。”
“哦?说来听听。”华裳好奇道。
谷香似乎受到了鼓励,轻声道:“早先陛下除孝时就有意为两位皇子寻觅良师,听闻,要从世家之中择几位大儒来教导皇子。”
华裳一听这话,立刻福至心灵。
华裳用帕子轻掩着嘴笑道:“宁贵嫔莫不是以为教导大皇子的大儒中会有华家的人吧?她这可高看我了。”
谷香轻抬眼柔声说:“宁贵嫔娘娘想来也是无计可施,后宫众人只有娘娘您出身世家,也只好来娘娘这里探探口风,便是没消息,结个善缘也是好的。”
一旁的安夏看着谷香在娘娘面前大出风头,心里也紧迫了起来,现在四个一等宫女的份例必然会撸下去两个的,不由得她们不紧张。
谁都不想重新再回到二等宫女的位子上爬,现在谷香和她在娘娘左右侍候,离娘娘最近,也是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必须要把握机会,让娘娘知道自己是有用的!
安夏轻步走近华裳,低声道:“启禀娘娘,早先宫中还有些许传闻,听说陛下看重华太傅,欲择为大皇子之师。”
安夏抬头看了华裳一眼,见华裳没有别的反应,接着道:“大皇子是陛下长子,深受看重,若此传言真的坐实,宁贵嫔娘娘今天的来访也许也会被看做是娘娘和宁贵嫔在后宫的结盟。”
华裳挑了挑眉,轻笑:“你说的华太傅可是指本宫的父亲?”华裳之父华蔷位居正二品太傅,领虚衔。
安夏点点头,看着华裳不知喜怒的表情,忐忑不安。
华裳翘了翘嘴角,依旧带着金红色护甲的手轻轻端起景泰蓝的茶杯,掀开茶盖,微微的热气冒了出来,模糊了华裳的表情。
“可惜,自本宫以秀入选,本宫的父亲就已经被加封为正一品太子太傅。”
“本宫的父亲可能还差些福分,不能为大皇子分忧了。”
安夏听着华裳淡淡的语气,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惊恐道:“是奴婢多嘴了。”
华裳单手扶起安夏,柔声安慰道:“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着想,并不曾怪罪于你,只是以后说话谨慎些,莫冲撞了贵人。”太子太傅是不可能成为大皇子之师的。
宫中的宫女消息其实并不灵通,多是口口相传,真实性和实时性都不是十分准确。其实,不仅是宫女,只要是进了这后宫,不论是谁,消息都变的闭塞了。
“是,奴婢谨记娘娘教诲。”安夏的额头撞击上平坦的地砖,带着闷闷的响声。
谷香也跟着跪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自己也说错了什么。
“宁贵嫔送的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好好收起来吧,毕竟是一片心意,本宫也沾沾大皇子的福气。”华裳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暖炉,淡淡的道。
“是,娘娘。”
过了一会儿,建章宫的公公来传话,皇帝今天依旧留宿上阳宫,点的华裳的牌子。
华裳低头浅笑。
皇上算是给足了她脸面,一连留宿三天,这已经是四妃入宫的礼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发烧,打了六个吊瓶不见好。
考研考的一塌糊涂,期末考试又接踵而来,透明想要更新也是实在力不从心。
☆、中宫有喜
“每次来裳儿的宫里似乎都不一样。”皇帝用完晚膳坐在榻上,手里抱着个暖炉笑言。
华裳捧着一碗果蔬,呈到皇上面前:“臣妾初进宫,对宫中什么东西都好奇,自己的寝殿自然是一天换一个模样的收拾,等臣妾疲懒了,那就再也没什么不同了。”
皇帝接过华裳的果蔬,拿着叉子叉了几块苹果、梨,一股脑的放进嘴里,边吃边点头:“今年的苹果虽然格外甜,但是吃惯了也就没什么了,倒是这渔阳郡进贡的梨味道不同,有些新意。”
华裳抿嘴笑道:“正是这个理呢,臣妾现在就是这梨,皇上觉得新鲜好吃,可是臣妾却想做那苹果,能够常伴皇上身旁。”
皇上哈哈大笑:“朕吃点水果也能引起爱妃的一番哲理,倒是看出爱妃家学渊源了。”哪怕贵为皇帝,有美丽的女人爱慕自己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华裳看着皇帝心情不错,开口道:“皇上今日赐下一道菜给臣妾,臣妾受宠若惊,尚未谢恩。”
皇帝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值得谢恩的。”
皇帝又从碗里挑了几块脆黄瓜吃了,拿着碗道“说到菜,爱妃是怎么想的,就给朕吃这些兔子吃的东西?”
华裳被皇上这一句话逗乐了,赶忙以袖掩面,笑着解释道:“臣妾家中有养生之道。冬日瓜果蔬菜都不常见,但常食肉糜又太过油腻,不利于行,所以饭后要多食清淡之物,中和调养。”
华裳接过皇帝手中的空碗,道:“就这几个脆黄瓜还是个罕物呢,只有临京的几个温泉庄子才出产,臣妾宫里的这点还是陪嫁的庄子献上来的。”
皇帝点点头:“爱妃说得有理,宫中太医以往也说过,只是朕繁于政事,不甚在意。”
华裳劝道:“皇上日理万机,更是要好好保重龙体,圣上万安,便是百姓万福了。”
皇帝只点点头,没说话。
居然在这上阳宫,倒是有了一种家的温馨感。想来,不知是讽刺还是可笑。
“皇上,早些就寝吧。”华裳整理着皇帝的外衣,轻声劝道。
皇帝刚露出笑意,准备说话,就听门外太监尖细的嗓音:“启禀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华裳脸上的笑意顿了一顿,纳罕,这么晚了,还有何事?
皇帝也皱了皱眉:“有事进来说吧。”
陈喜公公推门走了进来,华裳很有眼色的退开了。
陈喜弓着腰走到皇帝的身边,在皇帝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皇帝听罢,脸色耸拉了下来,眸色晦暗,扯了扯嘴角,站起身对华裳道:“朕今日就不在这里歇息了,皇后身子不爽利,朕去看看她,然后就歇在建章宫,爱妃早些休息吧。”
华裳看皇上的面色就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乖顺的行礼:“臣妾恭送皇上,希望皇后娘娘凤体安康,皇上也早些休息。”
皇帝安慰的拍了拍华裳的手背:“明儿朕再来看你。”
“是。”华裳低声应到。
随后,皇上就急匆匆的走了,华裳一直送到宫门口,望见未央宫的方向一片光亮。
谷香为华裳披上厚厚的披风,一脸担忧的表情,轻声道:“娘娘宽心。外面风寒,回宫吧。”
华裳的手指不自觉的摸着披风边上柔暖的毛发,温柔的笑笑:“本宫无事。”
安夏见华裳回到正殿,立刻上了一杯热茶。
华裳喝了半杯茶暖了暖身子,才疑惑道:“往日可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皇后从妃子的宫中截走皇帝,怎么说都是不好听的。
以华裳这几日对皇后的观感,皇后不像是这样的人。
谷香小声道:“未曾。”
安夏也低声道:“皇后娘娘向来宽和大度,从不与人争锋,便是骄横如淑妃,皇后也容忍了‘椒房’二字。”
华裳沉默的点点头,这样看来,未央宫,或者说,皇后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谷香小心的开口道:“皇上说明日还会来看娘娘的,说明皇上心里还是有娘娘的,娘娘早些就寝,休息吧。”
华裳点点头,撤了妆,便歇了。
第二日,清晨。
谷香正伺候着华裳梳妆,冬烟脚步匆匆的进了殿,跪下行礼,脸色惶然:“启禀娘娘,未央宫传话,中宫有喜。皇后需仔细调养,便免了今日的请安。”
谷香梳头的动作也僵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惶恐的看着华裳。
华裳抬了抬眼,温柔一笑缓声道:“本宫知道了,中宫有喜,是大事,是喜事,本宫自然也是为皇后娘娘高兴的。”
华裳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冬烟,温声道:“皇后娘娘有孕是大事,后宫的风气恐怕也要变一变了,你要约束好上阳宫的人,莫要出了什么差错,真犯了错,本宫可是不会心软的。”
冬烟立刻磕头:“是,娘娘。”
“冬烟,把刘太监宣进来,本宫有事吩咐他。”华裳选了一支累丝嵌珠金牡丹簪□□了头发里,照了照铜镜。
冬烟看着华裳没有别的吩咐,低声应了,便小心的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一个沙沙的声音:“奴才刘贵福求见。”
华裳也已经梳妆好了,扬声道:“进来吧。”
一个年纪四十多的太监,脸上已经有些浅浅的皱纹,眼睛微眯着,穿着宝蓝色的太监服饰,袖口绣着两道浅黄色的纹饰代表着他正四品大太监的身份。
“奴才刘贵福给娘娘请安,恭贺娘娘万福金安。”刘太监一进门头都没敢抬,就直接跪下磕头行礼。
“起来吧。”华裳让人摆了个小凳子:“坐吧。”
“谢娘娘。”刘太监小心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