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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自己掉进了陷阱里;抬手去摸脑袋的时候,露在外面的皮肤擦过粗糙的藤叶。
凉沁沁的触感让他好受了些;可随之而来的冷意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贝克捂住脑袋咧着嘴眯缝起一只眼往外看,眼前也是重重的绿,黑乎乎的墨绿色,他强迫自己往后仰了仰才明白贴在眼前的是张巨大的叶子。
他头顶上也是这种叶子,滴在他脸上的水,就是顺着叶根茎滑下来的,贝克伸手抹了把脸,捏了捏厚叶片,比他之前看过的那些都要大要厚,一时辩认不出是什么植物。
贝克摇了摇脑袋强迫自己清醒,空出来的那只手往前探,他想让视线看得更远,拨开眼前的带着水气的厚叶子。暴露在他眼里的景色让贝克忘记了疼痛,他甚至发不出声音来。
他张大了嘴巴望向眼前那一片晶亮,一块连着一块,一片连着一片,满眼都是闪亮的晶体。他咽了下唾沫,这难道是上帝的指引,知道他想要求婚,于是送了一座钻石山到他眼前,好让他挑一个回去送给林。
不不不,这些加起来都够盖一个钻石城堡了,贝克眨眨眼,又眨一眨眼,眼前的物体没有消失。他没有发现宇宙飞船,却发现了一个钻石矿!
贝克刚想要跳脚欢呼一下就被绊住了,他这才看清楚自己是什么处境,他不是掉进钻石矿里,也不是落在了什么大树上,他在一个网兜里,整个人被挂在半空中。
贝克这才想起来,他根本没到山边来,也不可能掉进什么岩洞里,他明明记得他很幸运的逮到了
一只兔子,在陷阱里还有一头鹿,他一个人拖不动,准备回去告诉林薇这个好消息,然后明天他们再一起去把那头鹿拉回家。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察看最远的那个陷阱,那个陷阱是前两天刚刚挖好的,贝克就是在那附近发现了那个弃好久不用的陷阱,捡到了那只灰毛兔子。
他捂着额头想,难道那是有主人的陷阱?因为他拿走了猎物,所以打晕了他想要报复?贝克两只手扒住藤条,使劲往外看,无奈这片山壁上的宝石太过亮眼,除了眼前那一片花白,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贝克捂着眼睛使劲揉了揉,试图用手挡住那些亮光,好让他弄清楚他呆在什么地方。试了几次都没用,贝克想到手腕上的手表,他的表盘是可以打开的,表盘的颜色就像是茶色的墨镜,他闭上一只眼睛,拿另一只眼透过表盘往远处看。
不仅是他面前的山壁,身后也是一样,贝克拨开密密的叶片,透过茶色表盘望出去,这一片闪亮一直绵延到远处,他的视线尽头。
这里一定有地方能透光,不然这些晶石不会这么亮,贝克使劲想要从藤蔓的缝隙间探出头去,他的脑袋正好能卡进藤蔓间的空洞里,正下方有个用粗枝架起来的石盆,里头燃着火把。这一路过去一定还有无数个这样的石盆,让这片石壁看上去像是嵌着无数面镜子。
贝克一阵头晕眼花,他好像真的撞伤了脑子。可比起这个更让他担心的是林薇,他被抓住了,而林还不知道他被抓住了。
时针已经走到了午夜,他没有回家,林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出来找他,会不会也被抓他的人发现?贝克一想到这个扭动起手脚想要挣脱出去,看这个囚禁的方式,抓他的人就不会友好。
他知道这里肯定不止一个人,像这样大的石盆起码要三五人才能抬得起来,贝克扭动了半天,早上出来背着的背包就扔在火盆旁边,只要他能离开这个网兜,靠着里面的工具一定能逃离这里。
他试着用牙咬开藤条,又粗又厚,光靠牙齿根本就咬不动,反而尝到了一嘴的青汁味儿,剧烈的挣扎让网兜往下滑动。贝克刚一欣喜就立马不敢动了,之所以没看守,是因为他们知道贝克不会挣扎,只要藤条往下滑,他就会刚巧落进火盆里。
远处响起一阵鼓点,跟各色各样的粗声吆喝一起越离越近。贝克僵直了身体,像刚才那样把自己遮在厚叶子下面,留一双眼睛,忍着反光往前看。喧哗声越来越近,他这回看清楚了,宽大的山体里果然有一条通道,从这里数过去,过四个火盆就到了。
那些人赤着上身围着兽皮,黝黑健壮,有男有女,领头的三个人围着一只鼓一边敲打一边往贝克跟前走,贝克屏住了呼吸。
林薇不缺少勇气,贝克比她想像的对她更重要,但在黑暗的森林里找人还是一个愚蠢的主意。她的眼睛基本无用,除了鞋尖什么也看不见,能用的只有一双耳朵。
密枝疏叶被风吹动时发出各种奇怪声响,平时这个时间林薇已经安稳的窝在贝克的怀里,就算是刚来丛林的那些天,他也从来没让林薇露宿过,不管是粗枝架起来的帐蓬还是防雨布遮盖的树洞,他总有办法给林薇一块地方,让她好好休息。
林薇抱着竹筒缩在灯火笼罩的方寸之地,紧紧捏住手里的长矛,拿钝的那一头探路,她好几次被树根绊住了脚,长矛就像盲杖那样为她一点点探出路来,她迈着小步往前,伸直了提灯的手,好像这样就能让周围更亮一点。
这明显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油灯发出的微弱光芒被黑暗吞噬,她好几次撞上了石头,龟壳里的灯油洒了一半,林薇只好挨着石头坐下来往里添灯油。
林子里时不时响起大笑声,林薇知道那是猫头鹰,她跟贝克给这猫头鹰起了个名字叫它大笑猫头鹰,贝克在它突然出声吓到了林薇的时候还会学它的叫声把林薇逗笑。
越是想起这些,她就越是不能在这里停下,林薇撑着石头站了起来,她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行,说不定贝克正在什么地方等着她呢。
后半夜,她是挨在大石头下面过的,油灯被夜风一吹就熄灭了,没有灯火寸步难行,手电的强光惊起了许多动物,狐狸擦着她的裤管往前跑,不满的冲她叫出声。
虽然他们从没有在这里遇上过猛兽,但不说明这里没有,林薇不敢冒险,打开了一会就把手电关掉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个愚蠢的决定,但她不能那样安然的呆在树屋里等待。
天空泛起鱼白,林间的黑暗消散的时候她立马站起来揉着酸麻的脚去寻找贝克,坐了一个晚上,她身上的肌肉都僵着,夜风吹得她头晕,可她没有生病也没有倒下,她像鸟儿那样把自己的脑袋紧紧包裹住,不断的安慰自己,也许贝克已经回去了。
她把能去的地方都去了,所有她跟贝克一起挖下的陷阱,遁着记忆中的路线一个个都走遍了,可还是没有贝克的影子,他好像突然在这片丛林里消失了。
林薇又脏又渴,夜里她好几次看见黑暗中闪烁着光亮的眼睛,然后庆幸的发现那只是几头鹿,它们虽然被她吵醒了,却没有攻击她。
听到溪水声的时候她的脚再也不能支撑她的身体,从包里拿出小锅煮水喝,木柴带出白烟,林间响起鸟叫,林薇的眼睛盯着这锅水一动也不动,一层层涟漪从锅中心泛上锅壁,上面结起一个个小气泡。
她不敢往那方面想,贝克是不可能丢下她的,既然在河里他没有松开手,那么现在他也不会离开她。除非是他自己不可控制的,他可能遇险了,他可能回家了是真的回家,回到原来的地方,他们都说不清为什么会驾着车突然出现在这里,既然能够突然的到来,当然也能突然的回去。
在他们能够坦承的聊起这些的时候,林薇听贝克说起过他的猜测,他觉得也许他们刚好掉进了时间的洞里,就像从隧道的一头掉进了头一另,两边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色,完全不一样的土地。
她等不及烧滚的水自然凉下来,用叶子包着柄吹凉,蒸气扑在她脸上,嘬着嘴吸上一口,感觉舌头都被烫麻了,这让她冻得麻木的脸跟身体恢复了点知觉。
林薇说不清她是希望贝克遇险还是希望他回家,可她知道贝克跟她惦记他一样的想着她。
红日升空的时候林薇回到树屋,园子里的一切还像她离开时那样,写着“爱之屋”的木牌子还像林薇出门前那样挂在栅栏上,树屋的门没人动过,地上散着没来得及收拾的木柴,尖端已经烧白了,花石头跟毛线球窝在贝克为它俩搭的小窝里,花石头听见动静探出头来,绿豆一样的小眼睛盯着林薇不动。
林薇掀开树屋的门,把昨天刚套上去的鹿皮扯了下来叠起来放进包里,她还得再出去,去找他,她有了新方向。或者说,一开始没能想到只是因为她不愿意去想。
她要去看看那个洞穴,确定贝克不在里面。如果他不在,那么她就接受现实,贝克一定是又一次钻进了时间的洞,他在洞的那一面,也一定在想办法回来。
林薇割下了鹿肉塞满了竹筒,带上所有的黑莓干跟黑莓酱,把存的核桃粉全烘成饼包在叶子里,鹿骨弓贝克做了两把,说有时间的跟林薇一起练习,现在也派上了用场。
红金树叶还挂在门前,溪水里的漂亮石头攒了不少,贝克念念有词的时候林薇听了一耳,他想用这些铺一条路,从树屋门到栅栏门,好让这里更像一个家。
林薇提着弓走到门口,伏□摸了摸花石头的脑袋:“妈妈去把爸爸带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码出一章来,晚上回家再修文~~
谢谢所有留言的妹子~~
爱你们么么哒。
☆、第34章 丛林生活物语
“是不是这样?茱丽?”普丽娅把沙鼠肉摊平放在叉在烤叉上;抬头询问夏苒,她有一双很美的黑眼睛;比夏苒的更大也更深邃;她跟丽贝卡都是美人;比较起来,甚至是普丽娅更美;她的美里带足了异域风情。
有她在夏苒身边做饭的时候,托尼的目光会不自觉的落到她身上去,而普丽娅对托尼避如蛇蝎,只要一看见他;她就忍不住发抖。这反而减轻了夏苒的负担,她不用再被托尼用意淫的眼神从上看到下,现在他更多的是看着普丽娅。
等普丽娅开始熟悉这种害怕的时候,她发现夏苒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是个小可怜,是个弱者,是不需要被注意也不需要被尊重的那种人。她虽然表现出那样,可她藏不住那种从骨头里渗出来的不屑。
普丽娅觉得夏苒在策划什么,当她愿意走出帐蓬,为了她和米奇能够吃饱干更多的活,她开始注意到夏苒会时不时的不见一段时间,隔不了多久又会出现,毫无疑问的,她的举动瞒过了所有人却瞒不过普丽娅的眼睛。
普丽娅早在米奇受伤的时候就开始打算带着骆驼两个人走,他们碗里的汤越来越寡淡,肉碎也越来越少,如果不是普丽娅主动跟夏苒一起做饭,他们每天都会挨饿。
夏苒当然知道普丽娅躲躲闪闪的观察目光,丽贝卡不愿意干粗活,托尼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些,而詹姆斯以为自己就是授意人,能够对她的举动有所怀疑,只有跟她一样打着骆驼主意的普丽娅。
她故意在普丽娅的面前露了马角,让她看见自己拿着肉干离开。除了詹姆斯,她还需要一个同谋,一个在她准备食物的时候帮她望风的人。
沙漠里的食物实在太难得了,少一点儿都会引人注意,她需要一个人跟她一起弄虚作假,并且能够帮着她掩盖,普丽娅是最好的选择。
逃走的主意,是夏苒提出来的,当着普丽娅跟米奇两个人的面,在夏苒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对普丽娅跟米奇摊了牌,他们早就在打骆驼的主意了,不如由她先开口。
没有比拉他们入伙更好的办法了,夏苒不是真心想带他们一起走,可既然她已经知道他们打起了骆驼的主意,她就不会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才是她应该做的。
这天夏苒喂过骆驼回到帐蓬之后,坐在那儿抱着膝盖一动都不动,连普丽娅叫她去洗衣服她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等普丽娅拍着她的肩膀问她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夏苒抬起朦胧的泪眼,带着哭音恳求:“我们三个逃走吧!”
他们俩都愣住了,普丽娅回头看了看米奇,而米奇迅速的望向帘外,没到夜晚,他们还没有把帐蓬门拉上。普丽娅以为他们的计划被夏苒识破,露出个尴尬的笑,反问道:“你说什么?”
夏苒仰着脸,带着重音重复了一遍:“我们一起逃走吧,一头骆驼是可以坐三个人的,只要挤一挤就行,趁着夜里,我们一定能逃走,能离开这儿。”她一面说泪水一面从眼睛里滑落,普丽娅还在狐疑,可米奇又犯了老毛病,他那点无用的善心又出来作祟了。
“怎么了?”他关切的问,普丽娅在夏苒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他一眼,米奇赶紧又接上一句:“是托尼,跟詹姆斯做了什么吗?”
“是詹姆斯,”夏苒拿手背抹掉眼泪:“他想要离开,跟我一起。”说到后半句,她像是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悲痛那样抱住枕头:“我不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