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你莫往心里去。”
陈永年翻身跪倒。哭道:“夫人若再说这种歉意的话,永年立刻死,在您面前。”两行清泪滚落下来。
叶夫人含泪望向陈烨,陈烨急忙搀扶起陈永年。叶夫人望向秦行文等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叶家老药行这么多年蒙你们相助。我代东家谢你们。”秦行文等人已是泣不成声,纷纷跪到在地。偏门外也响起低低的哭泣声。
叶夫人望了望药行大堂,喃喃道:“百年基业终于到了关张的时候了。”身后的香巧早已哭成了泪人。
“你们都进来吧。”叶夫人沉声道。老刘头等仆人仆妇手里托着红布托盘依次走了进来。
“临别时,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们的,这是一点心意,请你们收下。”叶夫人微笑道。“秦师傅几位师傅,每人五百两,药工师傅每人二百两。伙计每人一百两,大伙别嫌少。”
“夫人,不能啊!我等不要银子,我等愿与叶家药行同生共死!”秦行文跪在地上,哭道。身前身后已是一片嚎啕之声。
“香巧扶我起来。”叶夫人话音颤抖着说道,香巧急忙搀扶。叶夫人站起身来,冲着陈烨蹲身下拜,惊得陈烨急忙长揖还礼:“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叶夫人微笑道:“妾身知道二掌柜大业初成,求贤若渴,对秦师傅等一干药师药工都非常欣赏,妾身就将他们拜托给您了。您的人品妾身相信一定会善待他们的。至于这些伙计,二掌柜对他们也很熟悉,他们都是好帮手。二掌柜将来要是在镇上开药行,也请能赏他们一碗饭吃。”药行内哭声小了下来。所有的泪眼全都望向陈烨。
陈烨冲叶夫人深鞠了一躬。沉声道:小侄恐怕要让夫人失望了。”
叶夫人脸色一变。吃惊的看着陈烨:“为、为什么?”
陈烨看着叶夫人,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因为他们哪里都不会去。他们永远都会是叶家老药行的人。永年叔说的没错,夫人你不能这样做,大掌柜一定会回来,小侄愿用性命保证,大掌柜会回来和你团聚的。”
叶夫人望着陈烨灿烂的笑脸。心中剧震。眼前一阵眩晕,后退了一步,香巧急忙扶住,叶夫人轻轻推开香巧,静静地看着陈烨,哽咽道:“二掌柜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烨真诚的说道:小侄当初进入药行。虽然怀有其他动机,但自与大掌柜和夫人相识以来,您和大掌柜待我如亲人一般小侄的那点心思早就荡然无存了,在小侄心中您和大掌柜就是我的亲人小侄愿竭尽全力救大掌柜回来。”
叶夫人已是泪流满面,娇躯颤抖着,蹲身下拜:“妾身谢先生!”一旁的香巧满是泪痕的小脸全是激动仰慕之色,痴痴的瞧着陈烨,浑然忘了要搀扶叶夫人。
陈烨躬身还礼,冲香巧微笑道:“陈烨搀扶不便,请姑娘代劳。”香巧醒过神来。羞臊的俏脸绯红,急忙扶起叶夫人,心里全是难以抑制的爱慕之情。
陈永年和秦行文等人脸上都露出激动兴奋之色。陈烨回身抱拳施礼道:“永年叔,秦师傅,大掌柜不在,药行的事还望你们多操劳。”
陈永年兴奋的笑道:“贤侄放心,老夫就是拼了命也会护药行周全。”走过去,兴奋的抱住了陈烨。
陈烨笑道:“又来。永年叔我越发怀疑你某方面有些问题!”秦行文等人都愣了一下。琢磨了片刻,全都放声大笑起来。
陈永年红着脸,笑着给了陈烨一拳:“臭小子,你这是毁我名节!”
香巧则莫名其妙的瞧着他们。陈药柜身体有病,怎么他们还笑?!陈烨关切的看了一眼脸色又开始变白的叶夫人,笑道:“永年叔,大伙连惊带累了一天,水米未进,你看天色马上沁出厂怎了,我请客,你招呼大攸尖聚贤楼好好吃几杯压罚后回去报个平安,美美睡上一觉。明日咱们放鞭炮,重新开业!”秦行文等药师药工和伙计都兴奋的欢呼起来。
陈永年笑道:“一会儿。我得和贤侄好好喝上两杯。”
陈烨使了个,眼色,和陈永年来到药柜前。低声道:“你招呼他们,我一会儿就走,连夜去官洲想办法救大掌柜回来。”
陈永年笑容一僵,低声道:“那让他们去吃酒,我留下看家。”
陈晔低声道:“不可,夫人有病不能让他们知晓,不然又会让他们茫然无措。失了士气。这次去官洲救大掌柜恐怕不会很顺利。也许会有些周折,因此我去官洲的事。务必保密,现在叶家禁不起丝毫的风吹草动。”
陈永年点点头:“我明白。现在夕面到处是灾民,贤侄你也要当心。”
陈晔点点头:“我不在时。夫人就拜托了。”
“贤侄放心。”陈永年笑着走了回来,“走。咱们吃酒去。”
秦行文笑着问道:“二掌柜不一同采吗?”陈永年边迈步走出药行,边笑道:“他和夫人还要商议进药材的事,再不进药材,咱们下个。月可就真的无事可干了。明日二掌柜还要赶回巨鹿李庄,托老夫好好敬大伙几杯!”秦行文等人全都笑了起来,纷纷向陈烨作揖施礼,跟随陈永年有说有笑离去了。
陈烨站在门口,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这才转身进了药行,躬身施礼道:“夫人小侄这就去官洲救大掌柜回来。夫人的身体?”
叶夫人脸色苍白。身子微颤,微笑道:“先生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会等着静仁回来。”
陈晔静静的望着叶夫人。半晌。沉声道:“我去官洲之事,不许泄露一句。”老刘头等仆人仆妇急忙躬身应是。
陈烨转身正要出药行。
叶夫人颤抖着说道:“先生。请稍待片刻再走。”陈烨一愣,叶夫人半靠在香巧身上低声道:“回内宅!”
陈晔急忙上前搀扶着叶夫人的另一条胳膊:“你们留下。”郑三刀、王三和金虎都止住脚步。陈烨和香巧搀扶着叶夫人迈步出了偏门。
叶府内宅一扇上锁的黑漆大门前,陈烨瞧着大门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叶夫人轻声道:“去把门打开。”香巧接过叶夫人从腰间取出的钥匙上前打开锁,推开了门转身又搀扶住叶夫人。叶夫人声音发颤着说道:“这是叶家的祠堂,先生请随妾身进去!”
陈烨和香巧搀扶着叶夫人进入祠堂,香巧拿过一个蒲团搀扶着叶夫人跪下。叶夫人望着叶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哽咽着,轻声道:“列祖列宗在上,叶家不孝儿媳泣血陈奏,叶家逢此大难,列祖列宗留下的百年药行已到危难时刻,儿媳为救夫君只能孤注一掷,列祖列宗若要责罚,万请责罚儿媳一人。”叶夫人拜了三拜,由香巧搀扶起起身。随后道:“先生,请随妾身来。”
叶夫人弓着陈烨转到摆放排位的供桌后面,陈烨惊奇地发现后面竟然还有一扇隐蔽的上着锁的小门。叶夫人又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去。将门打开!”
香巧接过钥匙打开了门,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状况,香巧快步到供桌前拿起一盏油灯走了回来。陈烨搀扶着叶夫人进入门内,借着灯光。陈烨才看出里面原来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密室的四周摆放着二三十只四角包着铜皮的红木大箱。陈烨打量着密室。心里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荒谬感觉。
叶夫人喘着粗气轻声道:“先生,请把箱子打开。”陈烨醒过神来,急忙上前打开木箱。木箱打开,陈眸的心也随之一震,里面满满码放着全是五十两一锁的银锁。
“把、把其他箱子也都打开。”陈眸又赶忙打开另一口箱子。里面的东西更让他吃惊,竟是满满一箱金沙。
随着箱子都被打开,密室内瞬间亮了起来,除了黄金白银外。还有几箱子珠宝玉饰,鸽蛋大小圆润通透整整一百零八颗大小一样的紫珍珠佛珠串,祖母绿、猫儿眼、和田美玉雕琢的佛像。未经雕琢的田黄石等等数不胜数。
叶夫人喘息着说道:“这是叶家几辈人攒下的,总值足有八百万两。现在、现在妾身将它们全都送给你。”
陈烨身子一震。从吃惊中醒过神来,扭头望着叶夫人,沉声问道:“夫人你这是何意?”
“先生不要误会,静仁所犯之罪非同小可,若要救他出狱,没有巨额的银两恐怕万难救得,这些银子请先生带到官洲上下打点,只耍能救静仁回来,妾身不惜倾家荡产。若、若是侥幸还剩下一些,就当我夫妇对先生的感谢之情。”叶夫人剧烈喘息着说道。
陈烨望着满屋富可敌国的财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夫人应该明白。大掌柜定的是谋逆大罪。就算我一箱箱送,恐怕也无人敢接这烫手得弄不好反要了自己性命的银子。夫人其实是想将这些财富送给我。我说的对吗?”叶夫人没有说话。身子轻微颤抖着,美目内流露出哀求之色。
陈烨苦笑道:“在夫人心中。小侄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不,妾身绝没这么想过,妾身只是想表达我夫妇的感激之情。”叶夫人剧烈喘息着,脸上全是尴尬惊惧之色。
陈蟒深鞠了一躬,沉声道:“救大掌柜若需要银两小侄自信还拿得出。夫人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小侄告辞了。”
陈烨转身就要走出密室。身后传来了香巧的惊叫声:“夫人。夫人!”
陈晔急忙回身。惊得脸色一变,快步来到叶夫人身前,叶夫人瘫软在香巧怀里,整个,下颌都染满了鲜血,玉白素色长裙的胸前腥红一片,望之触目惊心。
叶夫人泪流满面,关目闪动着哀求之色,嘴唇颤动着,微弱的声音说道:“这真的只是我夫妇的一点※
算没有看轻井生!意。井生若是不要这此,但有此东联赏勿必须收下,妾身不能在临时前欠先生这么大的人情。先生若是不要,妾身宁死也不让先生去救静仁了。”
陈烨苦笑道:“夫人您这是何苦?小侄是真心将夫人和大掌柜视为亲人。救自己的亲人无需报偿。”
叶夫人微弱地说道:“先生的心妾身知晓,可妾身的心先生知晓吗?妾身已到油尽灯枯之时,妾身真的不想带着歉意离开人世。恳求先生收下妾身的这份心意。”陈烨苦笑道:“只要不是这些黄白之物,小侄收下。”
叶夫人微笑道:“你放心。这一次我送与你的,你一定会喜欢的,香巧扶我起来。”
香巧含泪扶起叶夫人,叶夫人轻声道:“香巧,将暗门打开。”
香巧走到左侧两个箱子中间,地上有个乌黑的门环,用手拉起。竟是一个,暗门,叶夫人说道:“我送与你的东西就在下面,随我来。”
香巧先端着油灯走了下去。陈烨搀着叶夫人小心地沿着楼梯走到下面。借着微弱的灯光,竟是数排高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陈烨身子一震,脸露惊骇之色,这里对他来说实在太熟悉了,险些脱口惊呼出。德盛堂密室?!
陈烨快步走到头一排书架前拿起了头一本书,线装书上面写着几个正楷大字:金匿玉函要略方。翻开第一页写着,太子右赞善大夫臣高保衡誊录。陈烨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脑子里仿若惊雷闪电一般轰鸣,茫然地逐次望去,心里惊骇道,与我在德盛堂密室中所见的医家古籍孤本连摆放的次序都一样。可是,这里并不是德盛堂,虽然都姓叶,可叶仁宣并没有后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叶夫人慢慢走了过来,轻声道:“这些医家孤本都是我的陪嫁,叶家老药行所卖的成药也尽数出在这些典籍之中。这数十年我也曾通读过它们,可是我的天赋连十之二三能领悟已属勉强,而你不同,你是医道天才。这些书送与你也终于不再埋没它们了。”
陈烨语调怪异地问道:“夫人说这些世所罕见的孤本典籍是夫人的陪嫁?”
叶夫人微笑道:“先父一生别无嗜好,就意欢收集古籍,这是先父集数十年心血收集的农工医商四大部阁中的医部中的绝大部分。当年我嫁给静仁强行要了父亲的这些医书,父亲竟如小孩子般哭得那般伤心。竟比我这个。女儿嫁出去还要难过。”
陈晔身子又是一震,问道:“令尊先大人剩下的书现存何处?”
“唉”叶夫人叹了口气。“绝大部分随先父陪葬了,剩余的一部分先父临终时都送与了一位与你一样的名医大家。”
“请问这位名医高姓大名?”陈烨急忙问道。
叶夫人又叹了口气:“他叫李时珍。与先父是至交好友,是个医痴,平生有一个。大愿望,要修撰一部能流传万世的“本草纲目。先父就将剩下的医书悉数送与了他。”
陈烨恍然,默默地点点头,望着这些医家典籍呆呆地出神。
叶夫人紧紧地抓着香巧的胳膊,身子轻微摇晃着向香巧靠去勉强微笑道:“我将这些书籍送与先生,先生可满意,不会再拒绝妾身吧。”
陈烨醒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