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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门前左右肃身站立着两名头戴平巾,身穿青色曳衫的听事。
李准引着陈烨走向内府大门,笑道:“主子是不是瞧着咱们王府和裕王府大不相同。”
陈烨笑道:“他的内府我没去过,可前殿大不相同,相比之下,我这座王府前殿看着简朴了许多。”
李准笑道:“瞧主子刚才好奇的神情,奴才就知道主子是忘记了。其实按照咱大明亲王府的规制,您和裕王的府宅并无不同。”
“那为什么我的王府前殿会是这样?”陈烨不解的问道。
李准笑道:“回主子,咱们王府原本也是五道正门,七座正殿,正殿前夕皆用汉白玉雕饰的护栏。每座正殿两侧翼楼皆是九间。可主子自打分府住进景王府,就甚是不喜王府建造的格局。住了没一年,您就在王府内大兴土木,将正门前殿全都推到,建成今日这样,只留了三座正殿,空出来的地方全都建成了内府后宫。”
陈烨瞧了一眼跪倒的听事,迈步走进门内,问道:“擅改朝廷规制,朝里的言官御史就没人弹劾本王吗?”
李准笑道:“自然是不少心怀叵测的混账上了奏本,可主子万岁爷看了您新建王府的图样,只是笑着说了句胡闹,就再没说什么。那帮子御史言官还想闹,被当时的内阁首辅严嵩将他们压了下去。”
陈烨瞧着内府内亭台楼阁林立,湖光山色,占地数百亩的内府后宫,吃了一惊,脱口说道:“我的内府竟然这么大?!”
李准嘿嘿笑道:“主子,瞧着这景色,您的心里敞亮多了吧。”
陈烨由衷的点点头,心里暗叹道,朱载圳虽然继承乃祖乃父yin乱奢靡之风,但这座仿若园林一般的内府建造风格倒是颇有品位。
李准引着陈烨沿着汉白玉板道穿游廊过汉白玉石桥,陈烨瞧着岸边栽种着垂柳,波光潋滟的湖面,以及湖中那座四面敞亮用红柱支撑的殿宇,摇头笑道:“看起来本王从前倒是不辜负这美景。”
“主子的品位,奴才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记得奴才给主子送药,初次进入内府,就被府内的美景晃花了眼,今儿瞧着依旧美仑美央。”
李准适时的拍着马屁,吧嗒了一下嘴,眼中浮想联翩的瞧着湖中的殿宇:“王爷不在这数月,内府冷清了不少。奴才记得当年奴才第一次进内府,主子就是在游舫召见的奴才,那时内府到处欢歌笑语,香气撩人,美景美人相得益彰,真恍若仙境一般。”陈烨瞧了一眼李准,微笑着没有说话。
李准引着陈烨沿着湖边用青石铺成的石道向左侧一片亭台楼阁走去。从楼阁方向,一名长随带领着五九名听事向这边走来。
长随抬头瞧到李准和陈烨,脸色立时一变,低声喝道:“快跪下!”五九名听事急忙飞奔到红墙根,正面冲着红墙跪伏在地。
那名听事则撤出石道,跪在了草地上,微抬着眼瞧着渐渐走近的李准和陈烨,尖着嗓子道:“奴才黄荃叩见王爷,叩见李总管。”
“快去吩咐那些奴婢们,主子回内府了。”李准沉着脸道。
长随黄荃急忙站起身,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过身,微躬着身两肩不晃的飞奔向楼阁。
“主子,咱们走吧。”李准沉下来的脸浮起笑容,引着陈烨走向楼阁。
楼阁处传来黄荃尖飘的喊叫声:“王爷回府了,还不麻溜的出来,磨磨蹭蹭的,想死吗?!”陈烨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我怎么感觉我像是鬼子进村了?!
在距离第一间楼阁不足两米远时,数十名身穿薄如蝉翼御贡杭丝对襟丝裙,腰间扎系着或红或黄或粉或蓝等颜色的丝带,仿若飞仙般飘逸的宫女飞奔过来,依次站在楼阁下和楼阁探出的长长的围栏前。
湖面吹拂过来的带着潮气的凉风拂过,体态修长婀娜妖娆的宫娥们身上的对襟丝裙立时如一面面纱旗飞舞起来。
陈烨惊得后退了一步,急忙快速转过身,脸露惊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准莫名的瞧着陈烨:“主子,奴婢们有何失礼之处?”
陈烨低声道:“你看看她们都是什么样子,快让她们退下!”
李准一愣,恍然低声笑道:“主子,这是内宅,她们都是服侍您的奴婢,再则内府后宫除了您,再无一个男人敢进来,你就不必如前殿那般,”
“混账!这些宫娥身上穿的本来就少得可怜,经风这一吹,简直就如光着一样,快让她们退下,从现在起,宫娥们都不准如此打扮。”李准又是一愣,有些怪异的瞧着陈烨。
陈烨暴怒的低吼道:“混账!本王没毛病,也不是伪道学,本王不介意告诉你,美色本王很喜欢,也很着迷。可本王不是蛮荒禽兽,明白没有?!”
李准惊得急忙躬身道:“主子别生气,奴才这就全打发了。”
李准扬声喊道:“都退下,马上退下,还有王爷有旨,从今儿起,所有宫娥不准穿着轻佻!”
在楼阁下和围栏内的宫娥们忙转身快速进入楼阁内或是向其他楼阁殿宇行去,站在其他殿宇楼阁前的宫娥都瞪大美目吃惊的瞧着急行过来的宫女,因为站得稍远,虽然听闻到李准的训话,可是都听得不太清。
宫女们走过来低声重复着李准的话,片刻,所有宫娥眼中都露出惊喜不敢置信之色,深深的瞧了一眼陈烨和李准,都激动的回返进楼阁殿宇内。
片刻,李准躬身道:“主子,奴婢们都退下了。”
陈烨阴沉着脸,慢慢扭头望去,果然楼阁上下再无一个宫女,轻吁了一口气,我现在真的深刻理解了,大明朝这些皇帝王爷为什么平均寿命仅三十多岁,拿自己的身子当狗猪一般糟蹋,要是能长寿真是见鬼了!
李准陪笑道:“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能领会主子的话,请主子责罚。”
陈烨苦笑道:“不怨你,走吧。”
李准引着穿过林立的造型奢美颇有汉唐风范的楼阁殿宇,陈烨瞧着一层楼阁的高度仅能到自己的脖颈,平视就能瞧到二层围栏内以及道道虚掩的紫檀宣纸雕花阁门,从一些门缝开启大的阁门能清楚的瞧到里面宫娥低声嬉笑开心换衣裙。
陈烨急忙收回眼神,不自然的一笑,疑惑的问道:“这些楼阁的一层高度为什么修得这么矮?下面这一层怎么住人?”李准脸露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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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反要胁
陈烨微笑道:“这才短短一夜半日过去,我怎么感觉在你眼里我现在像个暴君。既然服侍我还要这般小心,那我明日就进宫回禀父皇,你还是回官洲做土皇上吧。”
“奴才可从没这么想过,奴才只是因为主子刚才发了火,不知该怎么回答主子。”李准惊得急忙道。
陈烨笑着轻轻给了李准一拳:“我发火又不是因为楼阁建造的矮,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准苦笑道:“奴才真不好解释,主子又不准奴才让奴婢们出来给主子演示,奴才只能请主子想想,上下都有奴婢,主子在下面走,不需抬头就能瞧到想瞧之处,反之主子上了楼阁沿着围栏,只要低头就又能瞧到想瞧之处。”
陈烨闻言,上下瞧了瞧,立时明白了,苦笑着摇摇头,心里感叹道,朱载圳你他娘的要是真穿越回现代,绝对能成为建筑界或者艺术界的大师!
“主子,那座院落是荷香居,柳夫人夫妇还有柳小姐、花婵玉小姐都住在那。”李准指着靠近红墙的一座清雅的院落,笑着说道。
陈烨望向院门前栽种着石榴和芍药、月季等花树清静典雅的院落,满意的点点头。
“主子先进去瞧瞧,再去见王妃?”
陈烨摇头道:“等处理完余王妃的事,再过去吧。”
“是。”李准引着陈烨沿着红墙向右侧行去,行了约二十米,红墙开辟出一道朱红院门,门前跪着几名听事和宫娥。
李准引着陈烨进入门内,院内不远处正中一座华美透着旖糜的宫殿映入眼帘,在宫殿左右两侧分别耸立着一座规制小些的殿宇。
“主子,这就是您的寝宫,娘娘在左侧偏殿跪候。”
陈烨打量了一下已属于自己的寝宫,淡淡道:“去偏殿。”
李准忙引着陈烨来到左侧偏殿门前,殿门前跪着四名宫女和两名听事,四名宫女依旧穿着薄如蝉翼的杭丝长裙,内里无片丝遮挡,曼妙含苞欲放的娇躯清晰可见,看样子她们并不知晓陈烨刚才下的旨意。
宫女和听事全都声音颤抖着:“奴婢叩见王爷。”
陈烨瞧着放在宫女身旁托盘上盖着盖碗的绘制着**案大小六个碗碟,对碗碟上的**已有些麻木了,淡淡道:“起来吧。”听事和宫女急忙站起身来,微弓着身子,头都不敢抬起来。
陈烨抬头看了一下日头:“这是给娘娘送的午膳?”
一名宫女忙道:“回王爷,是。但,娘娘从昨晚到现在汤水未进,奴婢这已经是第六次送膳了。”
陈烨笑了一下:“送了这么多次,娘娘依旧不吃,看来她是不饿。不必送了,她饿了自然会吩咐你们送膳的。”
宫女身子一颤,惊怖的抬头瞧了一眼陈烨,忙声音发颤道:“奴、奴婢领旨。”
陈烨也是一愣,认出面前这位长的俊俏喜人的宫娥正是早上给自己净面的那名宫娥,转而恍然,在王府内能服侍自己洗漱更衣的自然是寝宫的选侍宫娥,也就是俗称的通房丫鬟。
陈烨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晓朱载圳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将这些正在青春期发育,富有青春活力的俊俏女子恐惧惊吓成这样,瞧见自己就像瞧见鬼一般。
“这里不需要你们侍候了,都退下。”李准冷然说道。四名宫娥和两名贴身牙牌听事都忙躬身施礼,慌不迭的离开了。
“主子,奴才在殿外守着,主子放心与娘娘说话,不会有任何闲杂人等打搅主子。”李准赔笑轻声道。
陈烨瞧了一眼李准,点点头,推开殿门走了进去,余王妃披散着如缎般黑亮的秀发,依旧穿着霞帔艳红绣着金凤的王妃宫服,跪在偏殿中央的大理石地面上。余王妃听到身后殿门开启,娇躯轻轻一颤,依旧跪着,再无其他反应。
陈烨站在殿内默默地注视了片刻余王妃娇弱惹人怜爱的背影,慢慢扫视了一下偏殿正厅,偏殿两侧半人高的楠木瓶座上摆放着硕大的元青花瓷瓶,对面左右靠向两侧偏厅则摆放着足有两三米长的嵌玉花鸟造像的屏风。正厅对面靠墙同样是香楠木方桌圈椅。
陈烨的目光慢慢上移望着悬挂的巨幅杨太真沐浴图。陈烨愣了一下,想了片刻,也没在记忆中想起历史上那位书画大家画过这么一幅沐浴图,眯着眼瞧着画轴上的落款,竟是北宋那位亡国之君宋徽宗赵佶所画。
赵佶画过杨贵妃沐浴图?陈烨又想了片刻,苦笑着摇摇头,瞧着工笔精细,将杨玉环沐浴慵懒国色天香的媚态画的是栩栩如生,也许只有你这种亡国之君才能对女色有如此高的观察和想象力!
陈烨感慨的迈步来到正厅主位坐下,看着余王妃。
“臣妾叩见王爷。”余王妃俏脸苍白,低声说道。
陈烨默然了片刻,沉声道:“本王听李准说,从昨晚回内府,你就一直在偏殿跪着。本王在殿外见到了为你送膳的奴婢,奴婢说,已经送了五六次膳,你一直拒绝用膳。”
余王妃涂抹着胭脂但依旧现出苍白的朱唇轻启,露出凄美的笑意:“王爷此来,想必已决定了该如何处置臣妾,臣妾只求一点,不要毁损臣妾的容颜,臣妾不想死后,没脸去见爹娘。”
陈烨愣了一下,瞧着余王妃平静没有丝毫畏惧和后悔的俏靥,冷笑了一声:“你丧心病狂谋害本王,如今阴谋败露,不仅没有一丝忏悔,竟然还敢在本王面前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余王妃慢慢抬起头,美目冷冷的看着陈烨:“王爷可以用尽世间最残忍恶毒的手段致臣妾于死地,但要想让臣妾摇尾乞怜屈辱的向你认罪忏悔,休想!臣妾明白告诉王爷,臣妾杀你,绝无一丝后悔,有的只是痛快,从心里到身子的痛快!你没死,不是臣妾心存怜悯,而是天意,臣妾斗不过天,无话好说,王爷请下旨吧!”
陈烨震惊了,看着余王妃冰冷的脸,感觉到她体内的恨竟然已深入骨髓,朱载圳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陈烨稳了稳神,问道:“你想必知晓,本王对很多曾经发生的往事都记不起来了,本王问你,本王到底做了什么,你如此的憎恨本王?”
余王妃一愣,美目露出鄙夷之色看着陈烨:“王爷又何必惺惺作态再接着演失忆这种荒谬可笑的把戏,臣妾已一败涂地,性命捏与王爷之手,王爷再耍笑臣妾又有何意义?!”陈烨没有说话,依旧静静地看着余王妃。
余王妃不甘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