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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伏在地的郑有等药董脸色大变,都抬起头,惊骇不敢置信的望着小翠,只有李宝才低垂着头,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如同卸了万斤重担一般,嘴角露出解脱的笑意。
李老汉和李二脸色也是一变,飞快的互相瞧了一眼,李老汉抱拳苦笑道:“小老儿,敢问娘娘。”
“大伯,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丫头吧。”小翠扭头,羞红着脸,笑着说道。
李老汉情急下,也顾不得许多,张嘴问道:“丫头,你刚才这番话,当真是烨儿让你说的?”
小翠含笑点点头。
“可、可这究竟是为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就将几位老兄弟的药董给撤了?”李老汉苦涩中透出不满。
不待小翠答言,李二沉声道:“大哥,王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先让翠儿把话说完,翠儿说完王爷的话,一定会向您解释王爷为啥这样做的。”
李老汉一愣,惊愕的看着李二,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李二并没和自己一样心急不满,瞧他的神情不仅没有吃惊反而似乎有几分开心之色。
“娘娘,这、这究竟是为什么?我等并没犯错,王爷为何要撤了我等的药董资格?”王横悲愤的嚷道,郑有等药董也脸露不服,刚要张嘴附和。
李准眼露杀机,暴怒的呵斥道:“放肆娘娘宣读王爷的口谕,你等竟敢插言喧哗,简直没了王法,来人,将这几个狗东西拖出去,杖四十”
话音刚落,从左侧厢房内闪身飞奔出七八名身形彪悍,脸上透出狰狞的,小衣襟短打扮的花府仆人。站在郑有等人旁边的那两名仆人一个箭步过去,伸手就要揪王横和郑有的脖领子。
李小翠沉声道:“退下”
两名仆人如钢钳一般的手刚揪住两人的脖领子,又急忙松开,飞奔过来拿人的花府仆人也急忙停住脚步,翻身跪倒,冲李小翠叩了个头,站起身,又快速退回厢房内。王横和郑有的脸吓得苍白如雪,伏地的双手不听使唤的哆嗦着,郑二牛和周大福更是吓得趴伏在地,一动不敢动。
李小翠冷冷道:“我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有脸问我这是为什么,还是王爷说的没错,你们真是人世间少廉寡耻之人李庄遭难,我和我爹、大伯一家还有全村老少逃进山里,咱们五个村同属巨鹿药行,不求守望相助,施以援手。最起码念在王爷,念在咱们几辈人都住在巨鹿山下,你们也不能绝情冷漠到连吃的都不送来一口,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在山上。”
“娘娘,我、我们是畏惧楚王,不、不敢,”王横惊恐的强辩道。
“住口楚王封山不过三日,他手下的护卫三日后就带着总号的库银离去了。可村民又在山上饿了整整五天,要不是王爷的义兄们搭救,如今我们和李庄老少的尸首都已腐烂了”小翠激动的大声喝道,精致清纯的绝色小脸浮起愤怒的红晕。郑有、王横等人脸色煞白,都羞愧的低垂下头。
“娘娘,为了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李准担心的躬身说道。
小翠轻吁了一口气,微微点点头,沉默了片刻,沉声道:“你们既不是药董,药行每年给你们的分成也一体取消。但是四个村村民的那一成,王爷不会取消,从今日起,四个村除了药农,村里的其他青壮子弟,除了已在总号分号的,巨鹿药行今后不会再收他们进入总号分号。”
郑有、王横等人身子又是一颤,两行悔恨的泪水滚落下来。李小翠的话意味着进入巨鹿药行,哪怕仅是做学徒,每月都有近两银子的收入,以及学徒期满后成为药行伙计更丰厚的待遇,将彻底与四个村绝缘了。
郑二牛使劲叩头,哭喊道:“娘娘开恩啊小老儿是该死。可娘娘万不能因此断了小郑庄村民的活路啊”
李小翠冷冷道:“活路我并没有断绝,他们可以去做药农,凭采药的本事吃饭养家。你们放心,药行不会克扣一钱药钱,一如既往公平收购,童叟无欺。”
“娘娘开恩娘娘开恩”王横、郑有、周大福等也都使劲叩头,痛哭流涕的哀求道。
李准脸上的狰狞刚起,刚要呵斥,小翠轻抬了下手,冷冷道:“五个村合并停止,李庄扩建的宅院也不再包括其他村的村民。”
郑有等人闻言更是撕心裂肺般的嚎啕大哭:“村民的生计没了,渴盼的新宅院也没了。娘娘,您、您让我们几个糟老头子如何有脸回去面对村里的老老少少?娘娘,小老儿恳求您,您开恩啊”
李小翠冷笑道:“开恩?实在是可笑,药行难道欠你们的吗?招募药行学徒伙计,给他们家里修新宅院,那是对巨鹿药行的人给予的福祉,你们何人,药行岂能平白无故为你们做这些,荒谬”
站在台阶下的刘全宝躬身冲李小翠施了一礼,瞧向痛哭的郑有等人,叹了口气道:“几位昔日的药行同仁,全宝和三才临来时,东家曾有话对三才说过,东家说,凡是和东家一条心的,东家都不会忘了他的。”哭声噶然止住,郑有等人泪眼闪动着无地自容的羞愧望向刘全宝。
刘全宝又叹了口气:“凡事有因才有果,几位不要再哭闹了。东家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相信你们心里都清楚。再这样无礼哭闹,会自取其辱的。”郑有、王横脸色一变,惊恐的扭头望向台阶上的李小翠。
李小翠冷冷道:“王爷的口谕,我说完了。我也无话要对你们说,送客”
李准瞧着依旧面露哀求跪着不动的郑有等人,阴森的狞笑道:“怎么着,不跪谢娘娘恩德,还赖在这,是想等着咱家留饭吗?不想惹咱家发火,就马上谢恩滚蛋”
郑有等人惊得急忙叩头谢恩,慌不迭的爬起身来,转身刚要走。李准阴冷的说道:“李宝才。”
李宝才激灵打了个冷战,又急忙翻身跪倒:“小民在。”
李准微笑道:“王爷口谕,李宝才候着。”
“小、小民遵旨。”李宝才的脸色煞白如雪,急忙叩头道。
李准笑了一下,阴损道:“你们两个看着他们出府,盯仔细了,别让这几个贱民顺手摸走府内奴婢们的亵衣。”
两名仆人陪笑道:“李总管放心,小的一定瞪大眼盯着他们,保证连根草都不会少。”
一名仆人笑容瞬间一变,狰狞的呵斥道:“老杂毛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麻溜的滚蛋”郑有等人惊慌狼狈的快步向府外行去。
小翠瞧着他们离去的踉跄背影,沉默了片刻,扭头微笑道:“大伯,您还有什么疑问不解,侄女这就答复您。”
李老汉复杂的瞧着脸露喜色的李二,叹了口气,摇摇头,轻声问道:“老2,看起来你对今日的结果很是高兴。”
李二躬身道:“俺知道,大哥心里不好受,他们是大哥几十年交好的老兄弟。可俺不敢骗大哥,王爷的决定实在是英明。俺如今一瞧见他们那副嘴脸,心里就堵得慌,你也都瞅见了,这来的路上还有进了府,他们老不要脸没羞没耻到啥地步,还敢当着俺的面,说俺闺女是土鸡变凤凰了,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上,今儿进镇的路上,俺就暴打他们了。”
李准脸色立时大变,咬牙切齿道:“真是反了天了,奴才这就去拿下这几个狗东西,奴才要不让他们受尽所有酷刑,奴才就跟他们的姓”
小翠俏脸通红,香唇轻颤,美目闪过羞恼,沉声道:“回来。”
“娘娘,他们要不受,”
“算了。”小翠淡淡道。
“混账”陈烨阴沉着脸,甩动大袖,从通向花园的青石小径快步走了过来。
“主子,奴才这就去拿下这几个天杀的狗东西”李准快步下了台阶,暴怒的要追赶郑有等人。
“回来”小翠扬声道。
李准停住脚步:“娘娘”
小翠瞧着陈烨,嫣然一笑:“我本来就是山里丫头,他们没说错。”
陈烨迈步上了台阶,望着怦然心动的笑靥,带着怒意的俊秀脸上也慢慢露出笑意,转身翻身跪倒:“儿子见过义父。”
李老汉激动地急忙搀扶:“快、快起来。”
陈烨抬手掸去李老汉穿着的深蓝湖绸直裰下摆的灰尘,站起身,扭脸看着李二,笑道:“岳父大人,小婿给您也见个礼吧。”小翠羞臊的急忙低下头,嘴角露出开心的笑意。
李二脸膛涨红,抬起左手挠着后脑勺,嘿嘿笑道:“好像应该是俺给王爷见礼才是。”
陈烨笑着给了李二一个熊抱:“二叔,你是想让我以后以女婿的身份叫您老泰山,还是以侄子的身份叫你二叔?”
李二开心地笑道:“还是叫二叔吧,这样俺心里不觉着慌。”
陈烨笑着松开李二:“二叔,那咱可说定了。不能以后翻小肠,埋怨我骗走你的宝贝女儿,连声岳父大人都不叫。”
“还有外人呢,你这都说的什么?”小翠细若蚊蚋,臊的将身子扭向了一边。
陈烨瞧向刘全宝和三才,刘全宝笑道:“我刚还想找东家讨副方子,我这两天耳朵上火,聋得很,啥都没听到。”
三才急忙附和道:“我、我耳朵也聋,没、没听见。”陈烨和李老汉、李二都放声大笑起来。背转身的小翠红艳如火的俏脸绽放着幸福的笑容。
“主子,就、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李准不甘心的陪笑问道。
陈烨微笑瞧着小翠修长婀娜的背影:“本王的爱妃是山里人不假,可她是山里的金凤凰。”小翠娇躯一颤,扭脸深情的瞧了一眼陈烨,又羞得急忙扭过头来。
陈烨微笑道:“吩咐下去,药行给村民的一成股银,这四个老混蛋一个大钱都没有。还有他们送的药材,总号一两都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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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讹诈的定情信物
第三百七十七章讹诈的定情信物
李准兴奋的点头道:“让他们活受罪,这可比宰了他们解气多了。还是主子的招高”
李老汉犹豫着刚要张嘴,李二笑道:“大哥不必担心他们以后生计没着落。他们精着呢,早就将自己的孩子答对好了,都在总号做伙计呢。尤其是王横,仨小子都跟着王爷,特别是我的宝贝徒弟王三,可是分号的药柜,大哥就放心吧,饿不着他们的。王爷这么做其实就是在羞臊他们。”
李老汉恍然,笑着叹了口气:“算了,俺也不操这个心了,这一回他们也确实挺让为父寒心的。这种交情,断了也就断了吧。没啥可惜的。”
陈烨笑着点点头:“义父,二叔,咱们厅里边喝茶边聊,赶走了让人讨厌的苍蝇,药董会还是要开的。”
陈烨淡淡的瞧了一眼跪伏在地一动不动的李宝才,收回目光,笑道:“看来他们一定是有事耽搁了,咱们进去等吧。”陈烨等人说笑着迈步进入厅内。
花府,围廊,王三故意抬袖擦了擦额头,有气无力道:“刀哥,俺身子还是有些虚,您能再背俺走一段吗?”
郑三刀一脸兄弟义气,大义凛然的蹲下身子:“兄弟,上来吧。”
王三得意的笑着趴在郑三刀背上:“多谢刀哥了,刀哥,咱们得快点,东家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郑三刀低眉顺目,笑道:“兄弟放心,你就踏实在俺背上歇着吧。”
金虎狐疑的瞧着这两天突然就像爹侍候儿子一般服侍王三的郑三刀,嘿嘿笑道:“刀哥,你这两天咋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小三药柜可是出奇的好,俺这在旁边看着的都有些不太适应了。刀哥,你这是咋的了?难不成有啥喜事?”
郑三刀谄媚的看着金虎:“虎哥,”
金虎打了个冷战,急忙后退一步:“别,刀哥,俺可受用不起,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俺虎崽子吧。”
郑三刀谄笑道:“那哪成啊,您比俺岁数大,俺应该尊敬你才对。以前是俺糊涂了,但俺现在想明白了,俺以后叫你虎哥。”
金虎感觉后脊梁骨有些冒凉风,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怀疑的问道:“刀哥你没啥毛病吧?”
“看你说的,俺要有毛病,还能背这怂,背着小三兄弟吗?”郑三刀嘿嘿笑道。
“那你以前不是跟兄弟们说,咱们是凭本事吃饭,不看岁数,谁的功夫好,谁就是大哥吗?”
“俺不说了吗,俺是一时糊涂,俺现在改了。俺是个好人,好人他就会有好报,对吧,虎哥。”
金虎莫名其妙的看着背着王三健步如飞的郑三刀,喃喃道:“这咋还扯到好人上了?”突然脸色一白,回头低声问道:“陈掌柜,秦师傅,俺瞅着刀哥有点不大对头,他该不会是受啥刺激得了失心疯吧?”
走在后面低声说着话的陈永年和秦行文都是一愣,抬头瞧着背着王三的郑三刀背影,都疑惑地摇摇头:“这不挺好的吗,没瞧出三刀有啥不对头。”
金虎紧张的苦笑道:“这还挺好?秦师傅老在药库说这话俺不说啥,您陈掌柜又不是不知晓刀哥是个啥样的人。他从来都是只占便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