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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想再给张娘子说说好话,可是想起张娘子方才说得那些污言秽语,李娘子也觉得面上无光,满肚子的话也说不出口。她实在不好对着苦主求太多的情了。
见阿黎是要出门的样子,李娘子也没叫她在这儿多耽搁,忙叫人先去了。
行至那头的马车初,却见边上已经站了另一个人,穿着王府里头侍卫的着装,只是那人未曾见过。
那人赶车也熟练得很,没多久便带着阿黎几个去了玉颜阁。
阿黎下了车后,并未走进去,而是走到那侍卫身边,轻声吩咐道:“你先去找王安,给他带个话,天黑之前再放人。”
侍卫正要应下,又听她道:“别折腾得太狠,毕竟真伤在外头了,咱们面上也不好看。只是,这苦头也该好好吃一吃,给她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才行。”
毕竟摄政王的名头还在那儿,王安是赵煊身边的一等侍卫,这点面子还是有的,阿黎也不担心官府里头的人不会照做。
红豆眉毛一挑,听听,这话,可不像是阿黎那闷头性子会说出来的。
杀人不见血啊,还不兴人家外头露伤,看来是真的被气狠了。也是,换她她也这样干,那什么张娘子,太招人狠了。王府外头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人模鬼样的都有,还特别的不要脸。跟她吵,红豆都觉得是在降低自己的格调。
给个大教训还是好的,省的下回她再咬回来。
那侍卫笑了笑:“姑娘放心,这些事儿属下们心里门清。”
阿黎点了点头:“行,那你先去吧。”
“欸。”侍卫闻言,朝着几人点了点头,连马车都没有驾,脚步一点便下了地。瞧着是一步一步走的,可是转眼间就没看到人影了,脚程快得不行。
玉颜阁内,罗管事听到下头的人奔过来禀报,知道阿黎过来了,忙舍了账本前来迎接。
出了铺子的门,见阿黎还未进来,罗管事忙上去,细问道:“姑娘怎么这会儿出来了?”最近外头可不安生,碰上什么不长眼的可不好了。
阿黎一面进去,一面道:“没什么,前儿不是听你说铺子里有人来闹事儿么,所以过来看看。”
几人进了玉颜阁,罗管事让她们在里头坐下,叫小丫鬟斟了茶,方才说道:“姑娘还惦记着这事啊,早知道,便不该拿这些事麻烦姑娘了。说来,这闹事儿的人有是有,三天两头的就过来,闹得生意都受了些影响。这才传出了点儿风声,底下的牛鬼蛇神就全都冒出来了,怪叫人闹心的。”
阿黎听着略有些担忧:“铺子里这几日收益如何?”
“倒也没有差到哪里去,毕竟咱们铺子里的东西是一等一的好,别人家都没有,且还少得很,这家不买,自有另一家上赶着过来买,只是……”
正说着,门口处忽然又传来一阵喧闹。铺子开的这么大,没几个看门的护卫还了得?这会子,自然是那些人再拦着,才没叫闹事的人进来撒野。
不过即便没进来,影响也不太好。
罗管事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还是叫人先去看看。
少顷,丫鬟回来后,朝阿黎道:“是昨儿来的那个人,这会子又过来了,说是要用一万两买下咱们的铺子。”
自然,他的话远不止这些,只是小丫鬟都没说。说了,除了叫人生气就没有别的作用了。
阿黎皱了皱眉:“撵出去!”
“是。”小丫鬟福了福身子,立刻出去了。
阿黎坐着喝完了一盏茶,一万两,真是好阔气!就是不知道,谁家竟然这样大方。阿黎复又道:“罗管事,那人你可认得?”
“他说是东街承安饭庄的掌柜,可具体是哪家的,奴才也没有打听清楚。”
“好好打听清楚。”阿黎实在被弄烦了,道,“他们来闹,咱们怎么也该知道这后头的主子是哪个。回头清算总账,也能做到心里有数。既不冤枉了好人,也别放过了歹人。”
一个个的,都当她是死的不是。
罗管事连忙应下来。
外头的叫嚣的见今儿不能成事,气急之下,对着里头叫喊道:“靠山山倒,靠树树摇,上头的人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这儿端着做什么,我看你们能撑到几时。”
后头还有些声音,却是听不分明了,想来是被人撵出去了。
阿黎一脸不耐。
她能撑的时间长着呢,不仅这玉颜阁能撑的下去,回头她还在旁边再添一个铺子,两个铺子合着开。
反正她有银子!
阿黎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只是今儿被气着了,更坚定了她再开一个铺子的打算了。她得叫那些看热闹的人瞧瞧,她可是凭着真本事吃饭的,落井下石的,都给她滚一边儿去。
这想法一说出来,罗管事和红豆都有些沉默。
在这儿档口再开一个铺子,着实有些太冒进了。
阿黎又何尝不知,但是最近这些天,她这脑子总有点不正常,说话做事总是不自觉的硬气很多。大概是心里也有些后怕吧,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这世道,自己硬起来才能不叫人给欺负了。阿黎也是到如今,才悟出了这个道理,人呐,果然还是要逼一逼的。即便眼下她真的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事儿,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显而易见,这些都是赵煊的锅。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过度比较大,直接跳到几个月后男主回来。
第115章
一言既出,便再没有反悔的道理了。
今日阿黎在玉颜阁里头待了不少时辰; 细细地与罗管事商议起了新开一件铺子的想法。照她说; 玉颜阁旁边的那间铺子就很好,铺面足够大; 上下两层; 主家因着生意不好; 也急于脱手。
原本; 阿黎也没打算这么快另开铺子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这胃口; 被玉颜阁给一点一点撑大了,若再叫她只守着一个铺子,她也做不到。
前生今世,阿黎从来都不是什么女强人,也没那本事做。只是人活于世,总不能过得太窝囊,一事无成。更何况,她勉强勉强还算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比旁人多了二十载时光。
若是再窝囊下去,只怕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毕竟她这做胭脂调方子的天赋,多半还是老天爷赐下的。总不能辜负了它。
待诸事商议完毕; 时辰已经不早了。罗管事将阿黎几个送出了门,先前的那个小侍卫已经不知去向; 在马车边守着的,却是送了张娘子去官府的王安。
阿黎也没有多问,只叫他驾车赶着回府了。
兜兜转转,到了家门时,已经快要天黑了。江府边上的张家此时亦围着不少人,阿黎一眼看去,见那张娘子已经被遣送回家了,低沉着脸,周身有些阴翳。她边上,还围着不少嘘寒问暖的街坊邻居。
很显然,她们都没有注意到阿黎一行人,一直目光殷切地看着张娘子。
阿黎心中感叹,这杏儿胡同里头的人,嘴碎是真嘴碎,不过也是真热心。这便是阿黎和她们无法达成一致之处了,在她们看来,张娘子兴许是嘴坏心好,不过多说点不中听的话,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伤不得人。再者,在这杏儿胡同里,谁家又敢打保票说自己从未嘴碎过呢。都干过这样的事儿,只是多于少之分而已,如此,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可阿黎却容不下。既不愿容,也不想容。
那头,张娘子的相公亦是急了一下午,虽所有李娘子的保证在前,可官府是什么地方,送进去他还能捞得出来呢?左等右等,总算在天黑之前将人给盼回家了。一天儿的焦急,在看到人完完整整地站在家门口时,方才尘埃落定。张升此时也顾不得发火,只连忙上前询问张娘子到底好不好。
张娘子被这一大帮子的人看得颇为烦躁,刚想赶人,忽然从人缝中瞥见那头马车上下来几个人,站在前头的就是阿黎。
张娘子忽然打了个哆嗦,倒退了几步,脸色煞白起来。
李娘子探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回事,身上不舒服了?”
张升也紧张起来,这婆娘,怎么忽然间不横了,真叫人奇怪,这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吧。他捏着张娘子的手,道:“是不是在衙门里头受了苦?可伤着哪里了,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张娘子只盯着一处。
阿黎似有所感,抬起头来,与她对视了一眼,末了,还自觉善意地笑了笑。
张娘子心中骇然,立马撇开了头,她想到了今儿一天,她在衙门里的遭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即便是想起,也还觉得浑身都痛,痛得叫人脚底发寒,心头生凉。
不,张娘子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便是不想,也还是痛的。全身都痛,也就是说不出来是哪儿痛。蚂蚁似的,钻进身上就挥不走,除不掉了,也不知会痛到何时。
张娘子硬气了大半辈子,头一次知道,有些事儿,不是你硬气就能
“怎么不说话了,到底怎么了,多少说一声啊!”张升都快急死了,“李娘子你不是说只是带过去问问话的么,怎么问话就问成这个模样了?咱们又没犯王法,怎么就动用私刑了呢,这是个什么道理?”
“这……”李娘子犹豫道,“我也是听江姑娘说的,江姑娘说自己没打算为难你家娘子,最多就问几句话,今儿便能放回来。今儿,这不是放回来了么。”
“回来是回来了,可你瞧瞧,这像是只随便问两句的样子么。不行,我得去江家问问清楚,谁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张生也不晓得江家到底有人没人,可妻子都变成这样了,他能不管?
边上围着一群人,张升并未看到阿黎就在不远处,还一心想推开众人去江家讨要个说话。
未走出两步,忽然就被人拽住了胳膊。张升正要骂,余光瞥到拽着自己的人正是自家娘子。
张娘子拉长着脸:“闹什么闹,快回家,我都饿了一天了。”
“你,你没事儿?”张升不确定地问道。
“怎得,你还希望我有事儿不成?”
张升道:“这还不是担心你么。”
“我没事,刚才不过是被冷风吹了一会儿,吹的人有些迷糊了,没什么要紧的。”张娘子沉了沉心,对旁边守着的李娘子等人道,“都散开散开,我人都回来了,又什么好看的。你们要是真好奇,改天我也带你们去官府里头瞧瞧。如今我和那官大人,也算是老相识了,这点情分总还是有的。要去不?”
众人当然没有应答。
只是张娘子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了,那定然是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她们这回,还真是白担心了一场,合着人家真的只是在官府走了一趟回来。
众人散去,方才看到那边江家的人也回来了。
江家张家这两家正尴尬着呢,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三三两两地聚着,快步得回家去了。
阿黎看得心中一笑,那张娘子,应当是真的长了教训了。倒也没有辜负今儿的衙门一行。
……
一月后,阿黎的另一个铺子也开起来了。铺子取了个花想容的名字,与玉颜阁分开,自此之后,玉颜阁便是专门卖胭脂的,而美白润肤的各种膏霜方子,则只在花想容卖。
花想容开了之后,因着前头积累的名声,生意也越发得好了起来。
先前几个闹事儿的,见玉颜阁软硬不吃,竟然还另外开了一间铺子,闹来闹去终究没能成功。只是他们也还没有放弃,想趁着摄政王示弱,吃下玉颜阁这块大鱼。
如今摄政王是真的不行了,潼关那头,完全是张太师带着人撑起来的。
听说张太师指挥着大魏士兵,又赢了好几场胜仗,想必要不了多久,那些胡人便能彻底滚出大魏边界了。
如此,还都是张太师的功劳。
此类的说法也有不少,阿黎便是在江府里带着,每日也能从红豆口中听到不少。今儿那位太师又做了什么好事儿,明儿那位太师又有了什么功绩,听到最后,阿黎都麻木了,想着是不是该随大流给张太师立个功德碑算了。
总听着他的故事,不给点反应,也对不起那些幸幸苦苦将话传出来的人啊。
盛名之下,总少不了无脑的追随者。张太师的名声经营出来后,地位更是攀上了几层楼,放眼朝中,竟找不到一个与之匹敌者。
不过这终究不是阿黎能考虑的事儿,她只一心守着她的两个铺子,兼之每月写几封信给赵煊。
如此,又过了许多日子。
春装早已换成了夏装,天儿也一日热似一日,每日里,江宅里头都要添不少冰盆。一日,阿黎正坐在窗边倒腾胭脂,忽然一只翠鸟飞过来,对着她点了点头。
阿黎心有所感,一念起,欣欣然站了起来,朝外头走去。
这天儿热得很,也晒得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去外头。只是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好似外头有什么东西一定要自己过去看看一样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