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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贾赦被拿临走前的一席话,让她终于再次找到机会能堂而皇之的走上前台,而懦弱无能的邪夫人也明白,要想继续把持荣国府的内外事务之权,就必须要依靠贾涟和凤姐的力量,虽然贾涟并不是她自己亲生,可是总比那些乌眉白眼的外头人要更放心一些,毕竟,只有贾涟才是贾赦真正的继承者,贾赦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在未来便是贾涟的资本所在。
而涟凤两人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甫一登场,凤姐儿就先用自己的私房银子,弥补了园子里下人们因为自例银子误期而带来的种种不满情绪,紧接着,将几个在背地里倡议立即请庄头们进府议事的管家和婆子们严厉的斥了一顿,其中便包括了林之孝和白老媳妇,就连王夫人也因为贴身的金钥儿、玉铜儿两丫头是白老媳妇的女儿而被她这个厉害的内侄女拐弯抹角的讥讽了一番,气的王夫人要把两钥儿一齐送出府去,最后还是贾母拦着才没有闹大。这两手一软一硬,一红一白。立即震慑了荣府上下,众人明白,昔日的凤奶奶终于又要回来了。
而贾涟也并没有闲着,就在贾赦被拿的这个要紧关口,他亲自住到了草头巷里。和那些庄头们勾连疏通,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将这些老家伙们收拢的极是服帖,个个拍着胸脯表示,相信贾赦的清白,等贾赦出狱之后,再行商议家政不迟!
有了涟凤两人的策应。邪夫人也终于放下了心来,一面着人打探京兆府的情况,一面依旧进行正院的改造工程,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所有人,所有事,都只是在静等着贾赦的处置,虽然,从京兆府里,似乎并没有传出什么实质性的好消息。
“二爷,驯情似乎不妙。”
一大早,林之孝便到了雪芹轩里,和贾芸对面而坐,满脸的沉郁之色,贾璇和王熙凤的能量超出了他的想象,原本希望趁着贾赦被拿的契机。说动庄头投靠贾芸一边,如今却被涟凤二人联手压制,动弹不得。
贾芸也是苦笑无语,目前的情况,说实话,他也没有什么好的破解之策,贾赦罪名未安,名义上便还是荣府的当家人,大房也依旧掌握着荣府的权柄财政,更要命的是,可能是由于凤姐长期淫威所致,下人们既惊且惧,很多犹疑观望者,竟是自觉不自觉的偏向了涟凤一面,原本雪芹轩前门庭若市的场面也消失无踪。用贾涟在背地里说的一句话:
“芸二?!哼,恐怕还嫩徽旦呢
“京兆府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如今,贾芸似乎只有寄望于石呆子案件能真正将贾赦拖进牢狱之中,可是,林之孝只是皱着眉摇头。
“贺大人那不动如山,全无消息,倒是邢夫人和随二爷正张罗着三小姐和史大姑娘的婚事呢。
“看来,西宁王和贺羽也不过是借着这个事情,逼着贾家送钱送女人罢了
贾芸也摸透了一一岩官场的规矩,和历史所有的朝代一样,毕竟是亢日切口口,天下乌鸦一般黑的!
正在满腹忧闷之际,只听得外头一个婆子的声音响起:
“芸二爷,外头有客要请您出去会面,说是叫什么柳湘莲的!”
“柳湘莲?!”
贾芸闻言一愣,脑袋中却不由得灵光闪动,霍的从椅子上站立起来,望着林之孝说道:
“我却得了一个计议?。
荣卉仪门口。
守候一侧的柳湘莲看见贾芸出来的时候,早已是满脸的笑意,还未待贾芸说话,便一手拉着他走到车上,一叠连声的说道:
“亏了二爷,做成我一门好亲!今儿是特意来谢二爷的,一定赏光!”
贾芸并不推脱,只是笑着轻轻撞了柳湘莲一肘,
“如何,尤家的三姐可是中了你的意了?!”
“中真中意!”
柳湘莲不停点头,满脸的得意幸福之色,两人坐着车子绕了几圈,一直到一所大宅子前方才停下,柳湘莲道:
“这是你们东府珍大爷帮着置得宅子,我身无分文的人,也就生受了,不然屈了三姐。”
正说着,耳口一个脆生生的嗓音响起:
“若得个称心如意的,便是茅屋陋室,也自甘之如殆,何来什么屈与不屈的说法,快些进来吧。”
说着大门吱呀洞开,一个翠衣垂暮,身量高挑细长的年轻妇人站在门口满脸含笑迎接两人,贾芸知道必是尤三姐,忙上前行了一礼 叫声妓子。
柳湘莲呵呵笑着,引着贾芸进得客厅,一面命人摆下酒席,一面又合着三姐,郑郑重重的朝他躬身一拜,倒窘得贾芸逃也似避开,连声不敢。
“二弟不必谦让,你这媒伐之功,却是第一!”
柳湘莲将贾芸拉入席上,说道,
“若不是当日你让宝玉带我去查探三姐底细,我岂不错过了这么一个有情有义,有才有貌的贤妻!”
尤三姐听得相公夸赞,一张小脸儿羞得通红,越发的压赛桃李一般,配合着她独有的那双摄魂夺魄的媚眼,看的贾芸也是心神一荡,难接原著之中,这泼辣无忌的三姐能把风流成性的贾珍、贾涟兄弟弄得狼狈异常,“全然无一点能为,别说调情斗口齿,竟连一句响亮话都没了。”最后“竟真是她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她”。
“我也要谢谢二叔呢!”
三姐见贾芸看她,并不避闪,反而端起酒杯要敬贾芸,贾芸忙接过低头饮了,不防一时喝的太快,却呛得自己一阵咳嗽,让柳氏夫妇又是相对大笑起来。
“好!毕竟成就了一对!”
贾芸此时突然抬起了头来,眼中满是喜悦之色,穿越至今,劳劳碌碌,只觉得处处壁垒,步步难为,有时候梦中思量,觉得若是能直接穿越成贾宝玉该有多好,一切都举手可得,也用不着如此的费尽心机,还不知道能否改变这些红楼裙钗的命运。
可是,就在今天,柳湘莲和尤三姐这一对原著中的悲剧人物,却因为自己而顺利的结合在了一起。一个原本注定在悲情司中的副钗,终于改变了其预定的人生轨迹,不再会有“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的一幕,只有如今的鸳鸯优俪,佳偶天成,这份成就感,还真是”令人愉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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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梨园待诏 第一百三十三章 收之桑榆
更新时间:2010…8…4 1:02:12 本章字数:3598
认柳湘露和尤二姐的外窜回来,贾芸的心里突然很有蜘谢出,不仅仅是因为他终于做成了一对红楼佳偶。也因为,他借此想出了一着妙棋。一着对付贸涟和王熙凤夫妇的妙棋。
“虽是阴狠了一些,非常时期,却也顾不得了,况且,还有那人也需要伸手救上一把啊。”
贾芸喃喃自语着回到雪芹轩。刚进得门,便见小红急匆匆的迎接上来。说道:
“二爷,东平王爷派人相招。”
“穆王爷?!”
贾芸一惊,对于这个在原著中几乎没有出场过的人物,他从心底里敬佩和服膺,不仅是因为他的爱才惜才,也不仅是对自己的器重,更为难得的是,穆荫面对朝局纷扰,富贵荼毒,人心聚散,却显示出真正的豁达和通透来。
正所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铁网山之时,西宁远戍,南安、北静不受信任,忠顺居中护驾,未敢擅离。朝局之中,两系人马明争暗斗。波澜诡璃,关键时刻,皇帝还是选择启用东平,执掌吏部和刑狱之职。终于安定天下。可一旦大事底定,这穆王爷又自觉的退回府邸,安心潜修,决不留恋这炙手可热两部大权,这份急流勇退的洒脱,贾芸也只能自叹不如。
如今,东平一家都和贾芸关系亲密,尤其是世子穆震,虽和贾芸年岁相仿,但自从年前在红楼戏院看了那出《京城商人》之后,就对他的才华赞不绝口,甚至在几番的交往倾谈之后,和贾芸互换了年帖,结为兄弟,而这居然也没有受到一直抱持“君子不党”立场的老王爷的干涉!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份父子两人的热诚和默认均来自于铁网山大变将起之前,彼时的贾府,风雨飘摇。人人自危,随时皆有倾覆之难,而穆荫、穆震两个却坦然自若,混不以此为念,依旧屡屡邀约,倒是贾芸。一来要绞尽脑汁应付各方阴谋。保全贾府上下,二来,也不愿过于牵连穆府,回绝了几次。可是,两下里对此都是心知肚明,绝不因而妨碍到之间的情面交往,贾芸但有新作。便会寄送穆荫,以求斧正,穆荫也多次送书答复,语气恳切,如忘年交,但是,文人交往,多由鸿雁。像今天这番急匆匆的派人登门相招。却不多见。
怀揣心事,贾芸赶到了东平王府。在小阁楼具到了穆荫、穆定和他的几个心腹门客,老王爷见到贾芸的第一句话便惊心动魄:
“且说,你欲要那贾赦如何?”
贾芸吃了一惊,怔怔不知如何应答,旁边的许敬宗便笑着将石呆子的事情露了个底,原来当日石呆子叫卖古扇,乃是东平郡集想要借着掌管刑狱之机,将贾芸收入狱中,已避铁网山之事,那石呆子本就是王府的侍卫,就连那些扇子也是王府珍藏,如今,林之孝借着此事大做文章。想要搬倒贾赦,那供词中曲折是非,可不就是由着东平王府来描说么?!
“原来如此!”
贾芸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又退后两步,朝着穆荫深深一躬到底。
“王爷这份恭恭爱护之心,芸终身铭记,绝不敢忘!”
穆荫笑着命儿子将贾芸扶起,说道:
“当日这一计未曾能救你,如今若能做成与你,倒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父王,不拘甚么理由。把贾赦送进刑部英个两三年便走了。
穆震说道,
“以二哥的本事,有这功夫。必足以拿住贾府。”
穆荫点头道:
“老石受得苦也尽够了,你家赦大爷和那个叫什么的贾雨村的,下手着实阴狠,若不是我托人走了门路,将老石移到了刑部,只怕他早已在狱中得了个“暴毙,的结局!论说这些眼里头没有王法的贪酷之辈,本王早就有整饬之意,况且当日荣宁两公与先父祖都是极好的交情,若他们的家业承继到了这般无德无能的后辈之手。只怕大厦倾颓,也不过是倏忽间事!铁网山之变,多少当年勋贵之家败亡消散,本王也不忍心你好容易保下来的荣国府又遭劫难,这贾赦,便让他安心待在京兆府的大牢中吧。”
贾芸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解决的如此容易,如同很多的穿越者一样。上天似乎很愿意眷顾这些异时空的离乡背井者,不过是东平王爷短短的几句话,就将他目前最大的对头一贾赦推到了一个可悲的境遇之中。因为无论是西宁王还是贺羽,都不会因为一个贾赦而来得罪深受皇帝信重,并在朝廷和儒林之中极有声望的穆老王爷,在他们看来,贾赦的利用价值,在铁网山之后,便早已经无足轻重了。
荣国府内廊的抱厦是贾涟和王熙凤的屋子。
此时,一声歇斯底里的凄厉叫声突然从里头传出,旁边屋里正在熟睡中的巧姐儿被吓得醒转过来。大声哭泣,丫头婆子还有小厮们紧张的四下奔走打探,只有平素里较亲近的几个悄悄儿的揭开门帘,走到了里屋的边上,侧耳倾听:
“天理良心,我在这屋里熬的越发成了贼了!”
众人听是凤姐的声音,知道其中有了缘故,越发不敢多言。片刻之后,便听得凤姐又说道:
“什么新奶奶旧奶奶,你们倒瞒的我好!我索性一根绳子吊死了。把屋子留出来给你们的新奶奶可好?!”
接着便是平儿的声音:
“奶奶且息怒,休说这些气头上伤感情的话,等慢慢的查访明白了再说不迟!”
王熙凤冷笑道:
“你也休给他打马虎眼,这些日子我细想,往日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事儿是瞒着我的,只怕你最是清楚,倒是和他串在了一起哄我!”
平儿听凤姐这话说得严厉,忙跪了下来,指天誓日的表白,眼里早淌下了泪来,王熙凤叹了口气,沉默半晌,又一迭连声的喝问来旺:
“你们二爷在外头弄了人,你可知道?”
来旺道:
“奴才都在二门里听差,二爷的事情,实在不知。”
王熙凤道:
“你果然不知?你若是知道了,怎么拦着人呢?!”
来旺这才忖度着自己事情漏了风声。只得跪下说道:
“这都是兴儿和喜儿胡嚼舌根呢。奴才实在不清楚其中的根由。”
凤姐听了,下死劲啐了一口。骂道:“你们这一起没良心的混帐忘八崽子!都是一条藤儿,打量我不知道呢。先去给我把兴儿那个忘八崽子叫了来,你也不许走,问明白了他。回来再问你。好,好,好,这才是我使出来的好人呢!”
第四卷 梨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