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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放上蔬菜,肉丁等。赵清颜在宫里也从未见识过这种做法,一时间觉得新鲜。
“十七,本宫想吃那里卖的煎饼。”
十七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望去,密密麻麻的人头让他皱起了眉。
“宫外卖的东西不比府上,若是处理的不干净,主子吃了怕是会弄坏了身子。”况且人那么多,推来挤去,她很容易被人群冲散。
“那买来后你先替本宫尝尝味道。”
“可是……”
“没有可是。”
知道她执意想要吃那煎饼,无论他怎么相劝她也不会听。他低下头,对她说。“那里人多,主子请在原地侯着,十七马上回来。”
赵清颜点了点头。见十七已快步走向煎饼铺子,自己便随意摆弄起小摊上的琉璃酒杯打发时间。
往日若是要出宫,不是八抬大轿,也是由十几个随从陪伴左右。像这样和寻常小姐一般自由走在大街上倒还是头一遭。但也就是她信任十七无论如何也会保障自己的安全,才敢这样偶尔肆意妄为。
“这位小娘子若是喜欢手中的酒杯,本公子可以替你买下来。”
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打断了赵清颜的思绪,她扭过头看见了一个神色轻佻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身披紫色华服,脖子上浮夸地挂了一条又粗又沉的金链子。身后跟的三四个男人皆是家仆打扮,看得出他在这城里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紫衣公子哥毫不掩饰地欣赏着赵清颜的花容月貌,一双眼贪婪地在那凹凸有致的曲线上上下游离。
赵清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神态自若地转回头,放下酒杯,又拿起另外一样瓷器。
“本公子在和你说话!”
见赵清颜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公子哥一下子恼了,大步迈向她。“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
“是谁?”她仍没抬头,随口顺着他问道。
提起他的名号,公子哥一下子自大地笑了起来。“本公子可是前吏部尚书的长子,像你们这种普通妇道人家没见过本公子也不奇怪。”
他老早就注意到这个小美人了,刚刚是碍于她身边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护着不敢贸然行动,现在她落单了,他可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他在这一地带,小有名气,家财丰厚,他也生得英俊,平日里街上看上了谁家姑娘,那些姑娘都会主动黏住他不放。虽然家里早已妻妾成群,但都比不上眼前这个气质绝佳的小美人。
公子哥满脸得意,等着赵清颜听到他的身份后爱慕地向他投怀送抱。却没想到她听他说完只是点了点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你没听清楚吗?本公子是前——”
“前吏部尚书李渊的儿子李耀名,你爹在朝中任职二十年,最后因贪污受贿被皇上除去了官职。”
赵清颜转过身来,语气淡漠。“哪知贬为庶民之后,你爹依旧不知悔改,做起了买卖也不忘欺压百姓。”
李耀名的脸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他们家家大业大,长安城上上下下对他们又惧又怕,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臭丫头,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大刺刺的评论他的家父。
“来人,把这个口出狂言不知死活的疯女人给本公子抓起来!”
李耀名满眼狠戾。身后的随从闻声冲上前,一把将赵清颜的两只手向后一扳,吃痛感让她颦起了秀气的眉。
周围的都是些做小本生意的小商小贩,见闹出骚动的是他李耀名,一个个胆战心惊,能收摊就收摊,不能的则快速躲到一边,生怕受到牵连。
见人已经被制服,李耀名这才满意地再次笑了起来。女子面容姣好,冷着一张脸,更是挑起了男人心底的征服欲望。
“本来想把你带回府再好好疼惜一番,谁知道你这么不知好歹。本公子今天就在这要了你,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就是一荡妇。”
褪去伪装出来的斯文形象,李耀名嘴里吐出来的话粗鄙不堪。他朝美人一步步逼近,眼看一双手就要罩在浑圆的酥胸上。
第028章 本宫信你会来
哪知还没碰上美人儿的衣角,就只听见“嘎哒”一声。一股剧烈的疼痛自手臂袭遍了全身。
他的手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扭曲着,手肘以下,没了知觉。
昂然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也没有人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转瞬之际,抓着赵清颜的两个人,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抱着头,狠狠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十七将赵清颜揽至身后,脸色阴鸷,扫向李耀名的眼神里更是像是淬了冰。
他冷睨着李耀名,一字一句,不带一丝温度。
“你竟敢动她!”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折断了胳膊,李耀名是怎么样也咽不下这口气,他强忍着疼痛,咬牙切齿道:“动她又怎么样,本公子能看上她这样的臭婊子,是她的荣——啊!”
话未说完,只见刚刚还离了几尺远的男人,一把锁住他的脖颈,动作快如鬼魅。
强健的手腕,力道犹如铁钳,李耀名的脸瞬间憋得没了血色,脚尖几乎要被迫离地。
“你敢出口辱骂于她。”他刚毅的面容覆上一层寒霜,手指因愤怒渐渐收紧……
见李耀名青筋暴起,马上就要咽过气去。赵清颜慢步走来,淡淡地开口:“十七,放开他。”
眼底的怒气因女人的嗓音消去一半,但他并未将手松开,只是转过头来,拧眉看着她。“他伤了主子。”
就凭这一点,足以让这个人提头谢罪。
“我没有受伤。”
“他想要轻薄主子。”
“放手,这是命令。”她语气平淡,眼神却坚定地盯着他。
十七神色复杂,但主子的命令,他不能违抗。
手垂了下来,李耀名一下子瘫倒在地,大口地开始呼吸,咳嗽。
知道实力悬殊,即使再不服气,李耀名也不敢拿命去赌,他恶狠狠地瞪了十七一眼,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恶霸李耀名走了,小商小贩们又重新摆起了地摊,吆喝声此起彼伏,大街上恢复了刚刚熙熙攘攘的样子。
“本宫的煎饼呢。”见他的脸比离开时还要冷上三分,赵清颜先开了口。
十七盯着她的脸,半晌儿,才吐出几个字。“没买到。”
事实上,他还在排队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眼尖的他见有人抓住了赵清颜,胸口的怒火让他无法思考,立刻施展轻功飞奔而来。
若不是主子制止,心头的暴怒让他想立刻砍下他们的手,挖出他们的眼,将他们扔去野外喂狼。
赵清颜望着十七眼中再次窜起的戾气,以及身上的杀意,知道他是不可能再放她一个人单独留在这里了。
她轻声一叹。“我们去那边喝点红豆汤吧。”
红豆汤那没什么人排队,还空出了些桌椅板凳,他们可以顺便歇息片刻。
十七没有回答她,只是又伸出手将她护着,带她往红豆汤铺子的方向走。这一次她几乎被他紧紧揽在怀里,近得可以听见他的心跳,急促、慌乱,像是经历了梦魇一般。
“你在气什么。”
点好了红豆汤,坐在木椅上,赵清颜开口问起站在一旁,全身紧绷的男人。
“十七不敢。”
嘴还挺硬。
赵清颜挑眉。
这时候红豆汤端上来了,刚出锅的赤豆软软糯糯与正冒着烟的汤汁混在一起,不会太稀,也不会太过粘稠,看上去极为诱人。
她挖了一勺放在嘴里,慢慢品尝。白糖已经融化了,口感细细密密的。
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气氛过于安静,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赵清颜像是忘了身边之人的存在一般,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十七紧攥着拳,却是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主子刚刚应该开口唤十七的,若是十七没有发现主子……”那后果他只是想想就觉得背脊发凉。
主子无论遇见什么事,哪怕被人挟持都能保持一派从容,这股子冷静自若的气魄让她不像胆小怕事的平凡女子。但也正是她这种过于冷静的态度才让她遭遇危险。
他宁愿她和寻常女子一样,遇见这样的情况,大声喊他过来保护她,而不是安静地站在原地,任人宰割。
赵清颜放下手中的碗,抬头,望向他。“那是因为本宫知道你会来。”
“可若是十七没来……”
“你会吗?”她反问。
十七哑然,忽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的一颗心全部都悬在她身上,又怎会让她暴露在危险之中。就算是让她一个人等在原地,但他的目光也一直紧紧地锁住她。
“十七,本宫信你,信你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想尽办法保本宫安全。”
赵清颜朝他抿唇一笑,那笑,如清风拂过湖面,惹得十七眼眶一热。
第029章 这是给他用的
那时,十七在心中暗暗发誓,要让自己变得更强,不负主子对他的期许。
离开了红豆汤铺子,赵清颜返回了刚刚的小巷买了几只茶杯和托盘,准备带回府上。之后又逛了几件成衣铺,却没遇上喜欢的花样,兜兜转转了许久,才在一布庄停了下来。
各式布料琳琅满目,有光滑细腻的丝绸,柔软朴素的棉布,甚至连皇宫里贵妃才能穿戴的云锦也是应有尽有。
“姑娘好眼力呀!这批货可是这个月刚到的最新品!其他店里现在可都见不到呢。”
老板是一个蓄了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一见到店里来了两位气质不凡的客人,就知道自己有一笔大生意可以做了。
“姑娘不如看看这桑蚕丝绸缎,这是本店压箱底的宝物。质地轻薄透气,姑娘刚好可以用这绸缎裁制几件裙裳。”
老板喜滋滋地拿起一条色泽明亮的布料,向她推荐起来。那布料的花色样式也确实如他所说,是罕见的上成品。
十七见赵清颜在这店里驻足已久,想她是对那绸缎起了兴趣,刚准备掏些银两出来,却见她摇了摇头。
“有没有更加厚实保暖……恩,耐穿一些的面料?”
老板一愣,心想这才三月份,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想要添置保暖面料。
但贵客至上,没多想,又笑开了花。“那就看看这些丝绸,天气转凉了,还可以缝一些棉料在里面,保证整个冬天都暖呼呼的嘞!”
赵清颜点头,往放置丝绸的货架走去。
见她抚弄的都是些颜色偏深的样式,老板心里疑惑更重,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这些布料都是些男士用的,姑娘若是喜欢,在下可以找一些更精致的给姑娘。”
赵清颜没有搭腔,倒是伸手拿起一块藏青色的料子。这颜色乍一看十分低调,布料上用黑丝细细密密绣上的花纹却让它看上去不失大气。
“就要它了。”
这次,连十七看了都皱起了眉。“主子平日里并不喜爱深色。”
从他当上管家开始,赵清颜的一切都是由他一手打点。主子的衣裙通常都以白色为主,偶尔有其他色系,也是些鲜亮的款式,在宫里赴宴时才久久用上几次。
“是啊,还是让在下再挑些别的……”
“这布料是给他用的。”赵清颜适时打断了热情的老板,指了指身后的十七。
老板顿时恍然大悟,而十七则将眉头拧得更紧。
“十七的衣服够穿了,主子不必再额外破费。”
赵清颜没有理会他,径自吩咐了老板几句,然后问了问他取成衣的时间,到时好派人来拿。
主子的衣服每月都由皇宫里善衣坊专门裁制,府上也不缺这些绫罗绸缎。本以为她特意来布庄是讨个新鲜,若是知道主子这番来回折腾是只为了给他添置衣物,他必定会早些劝阻她的。
“主子,十七真的不需要这些。”他执着地又强调了一次。
赵清颜望向他,视线从他的脸移向洗得发白了的衣袖,嗤笑出声。“那里都破洞了。”
这长衫还是一年前他刚刚当上大主管,内务府发给他的那套,从那时起就没见过他穿别的衣服。就连严严寒冬,也只是套着这件长衫扛到春天。有时他会帮着做一些粗活重活,这身衣服早已被磨得破旧不堪。
府上也没少给他每月的月俸,却从没见他给自己添置过什么。
“这就算是你刚刚护主有功,本宫赏你的。”
不给他争辩的时间,赵清颜命他付了帐,就离开了布庄。
“主子下次真的不需要再特地为十七做这些。”
已经走在路上,十七还是不忘叮嘱她。
赵清颜心底只觉得好笑,刚刚还冷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