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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胸臆顿时溢满委屈酸楚,不觉视线模糊,一下子便失声哭了起来。
十七望着柳衣梨花带雨的模样,神色一片漠然。
背后女子哭声哀戚不断,他却依旧无动于衷,敛眸,缓步离开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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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清楚看仔细了啊!没发生关系!再次强调酒后乱性这种事情不存在的!是柳衣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往里面跳的!
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待十七的这个处理方式,可能十七对柳衣冷漠了一些,但木头从没说过十七是个好人啊喂!更何况柳衣她罪有应得哼!
第090章 开窍
谁知那柳衣,竟怎么说也不愿意出府随便找个人给嫁了。这些天一个人孤自躲在后院嘤嘤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也不见个歇头。
后院的王大娘劝了她好久,柳衣一哭二闹,就差上吊来以死相逼了。
几日之后,墨云面露难色,还是一五一十地把这些都如实禀告给十七。十七沉默了一会儿,却是允下了,只是下令今后柳衣不可再踏入南厢房半步,只许留在后院作活。
本就烦闷,这样一番闹腾下来,十七的心情愈发是阴郁不堪。
他抬手握住酒壶刚准备往嘴里灌,却又忽然想起柳衣那岔子荒唐事儿,瞬间连喝酒的兴致也没了。
墨泫探头探脑地溜进房时,见着的就是自家爷抱着一普普通通的酒壶,却像是见着了仇人一般的怪异景象。
十七即便是再心不在焉。一大活人直直地立在他面前,他必然还是察觉到了的。
不同于墨云的内敛冷峻,墨泫在古宅是出了名的话唠。若放在平时,十七也许还会同他随便扯两句,但今日他兴致不佳,听见墨泫唤他,却是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墨泫今日瞧着也是有些奇怪,进门之后非但一句话都没说,只见他贼兮兮地将门掩上,一副生怕被谁给瞧见的模样。
“爷,我跟你说啊……”
墨泫弯下腰,凑近十七的耳朵,压低了嗓音。
“那个小姐……”
“住嘴!”
墨泫话刚说到一半便被十七冷声打断,墨泫被吓得一抖。小心翼翼地抬头一瞧,却见他那爷,一张脸又黑又臭,目眦欲裂,像是能窜出火似的。
啧,真是可怕。
墨泫默默吞了口口水。
十七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堪堪压下对赵清颜的那份念想,整个古宅的人都知道他情绪不好,没谁敢在他的面前再提及“小姐”二字。
只有这个墨泫,这个无知的少年竟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如此轻松随意地将她挂在嘴边。惹得他又气又恼。
而那墨泫倒也不是真的缺心眼儿,若不是眼下这事儿他觉得爷必须知道为好,他犯不上这个时候特意凑上来捻老虎须。
思来想去,墨泫决定大义凛然一回。咬了咬牙,冒着被爷一掌拍死的生命危险,小声说了句,
“墨泫知道爷现在想赶墨泫出去,但有件事儿墨泫现在若是不说,爷往后知道必会责怪墨泫的。”
墨泫见爷坐那在椅上没动,索性一鼓作气道:
“虽然墨云不让我说,但这可是关系着爷未来的幸福,我墨泫今日还非说不可了!爷你知道么,那个被你带来的大美人小姐竟然就是堂堂护国将军府的将军夫人!”
墨泫像是正说道着天大的秘密一般,眉毛都扬了起来。十七听到这话,抿起了薄唇,却是不言。
这事又何须由墨泫特意跟他提及。
她是护国将军明媒正娶的夫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明白。
墨泫没有留意到十七脸上的不自然,继续道:
“听闻那护国将军夫人,哦,就是咱小姐,前些时日与大将军闹僵了,还自请下堂了呢……”
十七一怔。
“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这次不止是话被打断,墨泫的衣襟直接被跳起来的那人一把攥住。登时,他像只被老鹰拎起来的小鸡儿般悬在半空中。
他那爷脸色涨红,青筋暴涨,倒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被他给气的……
墨泫憋着气,悬在半空中的腿儿晃啊晃的。被爷这么蛮力捏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地挤出来几个字儿。
“爷……先……先放下我……咳……”
十七的手这才松开,一双眼却依旧凌厉地盯住墨泫,像是要把他给生吞入腹。
墨泫吓得又咽了口口水。
“当……当然是真的了,我也是偶然间听见墨云和别人说话才得知的……”
十七听罢,心中震荡不已,兀自傻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能好好呼吸的墨泫,张大嘴舒了一口长气。抬头却见自个儿家那爷还傻站着,忍不住出言提醒他两句,
“那大美人看上去可不是啥平凡人,若她今日还是那将军夫人爷你估计也没有机会。但现如今,她刚刚和离,正处于感情落寞的时期,爷你把握时机去安慰上几句,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呢。”
墨泫真可谓是苦口婆心,爷平日里处理起其他事儿来的时候,那个叫雷厉风行。唯独只有这儿女情长一事,看得还没他这个刚满十六的少年透彻。
他说了这么一大通,也不清楚爷到底听进去多少。
刚想拿出他爹当初追她娘的例子开导开导自家爷,却见那爷不知何时已然离开了案几,几步就冲向门外。
墨泫愣了半晌儿,反应过来后,不禁欣慰一笑。
嘻!
他家爷,总算是开窍了!
------题外话------
你们肯定要怪我为啥还要留着柳衣……因为都还没开始虐她怎么能让她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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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熟人
他七上八下的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
墨泫的话音几乎是刚一落下,十七便按耐不住地提气往门外冲。他先是赶去了护国将军府,同看门的侍卫打探了一番才知,平阳公主昨日便回自个儿的锦绣阁去了。
将军府与皇宫仅一条官道相隔,十七脚步加快,几乎是用跑的了。
十七轻车熟路地疾走如飞,脑中却不住地想着:现在午时刚过,她该是已经用了午膳了,现在是在榻上歇息着,还是又捧着话本,看着呢?
没多久,十七便到了。
紧闭的门扉上方,高悬着“锦绣阁”的匾额。正是换岗的时辰,仅有两只威势赫赫的石狮子孤零零矗立在门外。
时隔五年重新回到这里,心下不免思绪万千,心心念念的人与他一门相隔,十七的脚步却是顿住了。
毕竟今是昨非,他如今早已不是公主府的管家。未经邀约,堂而皇之地直接闯入,也怕是会被前院的小厮丫鬟给拦下。
思来想去,十七绕去了锦绣阁的东侧。这里原本有一侧门,后因修筑花园便给废弃了。
十七瞥见四下无人,纵身一跃,直接翻过了墙头。
许是府中的主人刚回来不久,锦绣阁内远不及他当年离开时热闹了。忙活了一早上,此时正是午寝犯困的时候,几个小丫鬟趁机偷懒躲在角落打盹儿,时不时吸吸鼻子,朝冻僵了的手呵上一口热气。
光天化日之下偷偷潜入公主府,十七不得不多了些小心谨慎。他屏息,顺着墙头小路朝里走,遇上巡逻的下人,便又立即飞身躲去一边。
熏香袅袅的寝房内,赵清颜只着单衣,披了件素绒绣花罩衫,手里捻着一只还未绣完的锦囊。
她低垂着头,玉指素白,穿针引线之间,零星的碎光透过窗棂镂空的小洞细细洒落在她的侧脸,衬得面部轮廓温润柔美。
十七立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直勾勾地瞧着她。好不容易终于到了这人身边,十七又开始不觉怯懦退缩。
他进去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只有十七自己心里清楚,即便赵清颜现下已经不再是那将军夫人,也绝对不会属于他这样的人。
他与她现在离得这么近,他只需要再往前迈上几步便可以推门而入了。但十七却觉得,就这么一小段的距离,忽然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藏在心头的女子就在他的眼下,他的双腿铅般沉重,硬是迈不动一步。
此时屋内,杏桃给暖炉又添了点炭,回到赵清颜身侧的时候,望见主子手中的小物,不禁赞叹起:
“公主的女红比外面那些拿来卖的还要好上许多呢,也怪不得连陛下看了都眼馋。”
最后一针刚好落下,赵清颜在尾端打了个小结,然后将针线包和锦囊一同递向杏桃。
她前几日得空,便给旭儿绣了个锦囊,算是补给他的生辰礼,却不知为何会给赵黎瞧见。
都已经是做皇帝的人了,要什么好东西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偏偏要跑到她这来争风吃醋。赵清颜只得无奈应下,便想着今日晚些就托人把东西送去长宁殿。
杏桃伸手接下,却在不经意间抬眸一望,视线穿过窗棂,恰巧落在十七藏匿着的那棵槐树。
与那惊慌的眸子相对之时,杏桃也吓了一跳。
赵清颜察觉到了杏桃的不对劲,淡淡扫了她一眼,“怎么了?”
“奴婢……奴婢方才好像瞧见一个熟人。”
杏桃愣愣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头脑还有一些发怔。
赵清颜掀了掀眼皮,问道:“谁?”
“奴婢瞅着,十七刚刚好像就站在窗外盯着咱们呢……”
软椅上之人,身形似有若无地一僵。不远处的那棵槐树直挺挺地立在寒风里,光秃的枝叉沙沙作响,此外空荡荡的,再不见人影。
便也就只是几个呼吸的间隙,赵清颜抿起了唇,状似漫不经心地道:“那十七已经离府五年之久,方才必定是你花了眼。”
杏桃点头,觉得主子说得在理。想着也许是自个儿昨晚没歇息好,今日眼前出了幻象,竟见着了万万不可能再出现在锦绣阁里的人。
杏桃揉了揉眼睛,决定今儿一定要早些睡下补补眠。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赵清颜道了句感觉有些困乏,杏桃立马伺候她回榻上歇下。
离开寝房的时候,最后添了些炭火。杏桃舒了一口气,这才放心地拿着赵清颜托给她的锦囊,蹑手蹑脚地带上门然后便离开了。
暖炉里白烟升腾,噼里啪啦作响。
赵清颜合衣侧身躺在榻上,并未真正睡着。
五年之前十七在她的府上作活,多少个夜晚,他默默立在自己房外。那抹沉默颀长的身影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她细细眯起了眸子,视线落向一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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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一股冲动
“已经没人了,你便进来吧。”
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道出这句话,然后起身坐回刚刚的软椅,安静地等着。
不多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了雕花檀木门。
那道墨色身影顿了顿足,还是迈了进来。
十七明显没有料到赵清颜会开口唤他进来,当即立刻反应到刚刚他躲在窗外偷看她的事儿必定已经被她知晓了。
偏黝的脸因窘迫落得有些发红,进门之后便在她跟前站着,垂目盯住地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眼前这男人,身形高大,此时却像个受难小媳妇儿似的呆立那儿不动,赵清颜瞧着他,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然后赵清颜又回忆起这人前些时日不同她商量,胆大包天地连夜将她送回将军府的那茬子事儿,脸一下子就沉了,略带讥诮道:
“还有脸来?”
十七背脊僵住,闻得这声,胸口一拧。
他下意识就觉得是自己这样偷偷摸摸的行径被她给厌恶了,饶是想再多看她两眼,却仍是强自抑下心绪,踅身又准备离开。
“慢着。”
脚步顿住,十七诧异地回眸。却见赵清颜黛眉紧蹙,脸色有些不好看。唤了他一声之后,坐那儿又不说话了。
他摸不透她的心思,又怕说错了什么惹来她不快,只得干巴巴地站在原地。
等了好一会儿,赵清颜终于又开口了,却是问他,
“为何偷偷潜入本宫的锦绣阁?你不知道擅闯进来,该当何罪吗?”
“我……”
他哑了声,说不出口自己当时脑一热,没多作考虑就冲过来了。
赵清颜这时勾了勾唇角,饱含嘲弄地笑道:“那日大义凛然地说自己不跟着回来治病的是谁呢,怎的如今来了这么一出。莫不是你这人就爱做这些偷偷摸摸的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