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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家的少爷?这是大比还是大婚?忒狂妄了点吧?”
还真不怪这为仁兄多嘴,叶羽身周莺莺燕燕,的确很像迎亲的新郎官。
“如果能高中还好,万一中不了,那他对得起谁?”
“哼,一看就是不学无术的土包子,他要是能中,除非母猪能上树。”
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贡院门口排队的学子们窃窃私语,可他们没有一咋。人敢站出来,手无“扶鸡”之力,一个大白就能把他们全部奶喽。
“嘘,叶魔头你们也敢惹?不想活了?”
“叶魔头?哪个叶魔头?难道是他”
叶大公子耳力不错,不要说这些考生的私语了,他甚至听到了倒吸凉气的声音,叶羽突然感觉压力好大,真中不了就真的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想刚才银屏要跟着送考,叶大公子借口避嫌没同意,他发现他的决策相当之英明,否则光压力就能将他彻底压垮。
这可怎么办啊,这样下去老子会晕场的。
叶羽在煎熬中等来了搜身。 “娘,你们回去吧,我要进去了。”
叶灵点头,她看了看负责抬轿的差役,“你们轻一点,我孩儿身上有伤。”
这贡院里,从主考官到当值的差役,这几乎全是太宗皇帝的亲信,他们有几个不知道叶灵母子?有哪个敢冒犯叶灵?几个差役垂首应是,抬起叶羽的轿子,放慢镜头似得一步一步挪进了贡院,真的是平稳啊。
拨身到底怎么搜?听说很严小难道真的像后世当兵的体检一样脱个一丝不挂?如果真是这样,会不会被那些大儒能斥为有辱斯文?怀揣着好奇,叶羽、钱宝儿进入了专门拨身的房间。
“叶将军为人光明磊落,他又岂会夹带?依老咱家看就不必搜身了吧?”
负责按身的是几个太监,领头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
老子人品这好呢?叶羽听得心情舒畅,他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几位公公为国操劳,真是辛苦,本将军知道考场不许夹带,这儿有几张银票不方便随身携带,就劳烦几位公公保管了。
叶羽说的冠冕堂皇,可谁不知道他这是变相的送礼?
“将军,这恐怕不好吧?”刚才说话的太监犹豫的看着叶羽。
叶大公子名声在外,谁不知道他文采斐然?区区一个阁试还不是手到擒来?他有必要夹带吗?这太监犹豫着不敢接银票,他们主要是怕得罪这杀人如麻的将军 万一人家真是让他们保管呢?
“考试需要舒畅的心情。叶羽在这儿可有劳几位公公帮忙找一个光线充沛的号房了。”
既然叶羽有所求,这太监也就心安理得了,”
“叶将军,您俩安排在九五二七号房,贡院数万间房间,绝对没比这更好的。”
九五二七?叶羽咧了咧嘴,听名字就这么有喜剧色彩,他真的不大看好接下来的大比,“公公,号房很特别嘛!”
“将军谬赞了。”
“二哥,咱们现在就去号房了?”钱宝儿兴致勃勃的说道。
“公公,陛下看中此次考试小我叶羽以身作则,该走的程序你们还的走,搜身就先从我兄弟开始吧。”
“二哥,还搜啊。”钱宝儿哪知道叶羽是想看看搜身到底怎么搜?他不解的看着叶羽,二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钱公子,您这边请。”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作为叶羽的结拜兄弟,大梁哪个敢不给钱宝儿几分面子?
几个小太监走到钱宝儿身边。他们没有脱下钱宝儿的衣服,只是解开了他的发髻,没发现什么纸片小又细心的给他绾上,从衣领到裤脚,但凡衣服有夹层的地方,他们一处都没有放过,,
叶羽暗赞,虽说第一次阁试小这搜身够专业的啊。
“哎,这为小公公,你手往哪儿摸呢?我兄弟身上扛着长枪呢,那可是对付女人用的,要是伤了你岂不是不美?”
“二哥,什么枪?你说什么呢?”
钱宝儿迷茫,那小太监却突然捂住了脸,以那种不男不女的声调嗔道。“将军,您坏死了啦。”
叶大公子打了个冷颤,他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咱们进号房了。”
“二哥,你还没搜身呢?”
叶羽咳嗽了一声,“本公子才高八斗,还用得着拨身吗?”
钱宝儿:
走进九五二七号房,叶羽看了看钱宝儿,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蜗居。这银子花的忒不值了。
号房忒不算书案以及角落里的马桶,睡下一个人,估计连条狗都进不来,难道让宝儿钻桌子底下睡去?吃喝拉撒睡都在这儿,叶羽想想就要发疯,更何况他腿脚还不方便呢。
“咔挞!”
听着太监锁上号门的声音,叶羽看了看钱宝儿,“宝儿,咱们还是速战速决吧,争取一天就交卷!”
第325章 才高八斗啊
分科考试始千隋文帝并在隋朝有了长足的发展。明经、心竹、明算、明字小一史、三史、道举、童子、秀才、进士等等,只要你能想到的。科举都有,除了这所谓的常举。还有制举,制举属于皇帝临时下诏而举行的考试,主要为选拔一些特殊的人才”
科举渐趋成熟,可伴随大隋的覆亡,士族势力重新登上历史舞台,这令蓬勃发展的科举无疾而终,出身门第成了选拔人才的第一标准。
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魏晋之风再现,直到大梁太宗皇帝这一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士族欺谤皇权。哪个皇帝愿意看到这种局面?太宗皇帝自知时日无多,此次大比是他对抗士族力量最大的筹码,重视是理所当然的。
正因为太宗皇帝的重视,原本属于制举的考试无形中演变为科举制度中最重要的常举。
誓为大梁选拔各方面的人才。如果非要喊个口号的话,这句最合适。
俗话说劳动不分贵贱,可果真如此么?同样的道理,国家的繁荣富强离不开这方方面面的人才,可人才就没有三六九等吗?
明字旨在选拔对书法、文字有专长的人才,以叶羽那比屎壳郎沾了墨爬出来的痕迹好看点的字迹,他绝对没戏;明法是为选拔熟悉律法的司法人才,叶羽违法乱纪的事儿干多了,他难以服众;明算就是考数学。他倒是拿手,可这不怎么被世人看中,考了又能怎样?
叶大公子的终极目标是中状元。像什么一史 精通《史记》、《汉书》、《后汉书》其中之一,三史一 精通这三本史书,还有那个道举,这些都有些够不上档次。虽然他也不怎么会。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在进士与明经两科中选考一门。
从银屏口中得知,明经先考贴经、再试经义。所谓贴经,就是从经书中摘一句话,要么去掉前半句,要么去掉后半句,由考生补充完整。就是有点类在于今天高考的诗词填空。
贴经,叶羽觉得他勉强能应付过来;可想到经义,他又蔫吧了,以前不好读书,他更不求甚解,谁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那进士科都考些什么?。
叶羽曾弱弱的问了银屏一句,看来这全国性的考试不好糊弄过去啊。
“先试贴经,次试鼻赋。最后是策论。
叶大公子越是低声下气,银屏心里越没底,一般犯了错误的孩子都这样。
“这我最拿手,咱就考进士行了!”,
曾经的豪言犹在耳畔,叶羽拿着发到手里的考卷,他差点没哭了。
科举史上有这么一种说法,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五十岁考中进士的,那都是小孩儿,好多人穷一生精力也中不了,由此可以想象进士的难考。
叶羽今年才十八岁,按刚才那个算法。他充其量就是一婴儿。阅历太浅啊。
早知道这样,打死也不考这破进士了,这是给自己找罪受啊。
叶大公子很想很光棍的交白卷。可这怎么对得起银屏? “二哥,你不是要速战速决吗?怎么现在还愣着?”
钱宝儿把魂游物外的叶羽拉回了现实。
“那现在就开始吧,我说你写!”
叶羽再次翻开考卷,瞅了一遍又瞅一遍,他继续沉默。
“二哥,我笔上的墨都快干了,你怎么还不说啊。”
叶羽脸红了,他低头看看自己腿上的夹板又揉了揉头发,“宝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成事不说,后边是什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钱宝儿肯定的说道。
叶羽叹了口气,他将考卷送到钱宝儿跟前,“你看清了,这是成事不说,不是不足!”
钱宝儿恍然大悟,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二哥,医术上不怎么有这东西。”
听到钱宝儿的回答,叶羽那受伤的右手差点没握起拳头,当初怎么就想到找宝儿帮忙?脑袋被驴踢了咋地?
“二哥,你也不会?”钱宝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叶羽翻了翻白眼,这不明摆着吗?
“二哥,咱后边就写败事有余。”见叶羽想发火,钱宝儿慌忙补充。“要是不写肯定错了,可写上就有一半的把握,万一考官出题出错了呢?。
“那还有一句呀,这成事不说后边得两句啊。”
“咱就不填了呗,也许是考官
“又是考官错了?这到底是他考咱们还是咱们考他?算了,就写败事有余,死马当活马医吧。”
明知是错却还得去写,叶大公子之悲哀啊。
大夫都是书法家,他们尤其擅长草书,钱宝儿的字网要飞起来,就被叶羽给拍住了。
“小小楷! 必须是山楷!小
钱宝线的小楷,叶羽大体满意。他们接着往下看”
“路漫漫其修远兮,这个我知道,后边是什么来着?”
叶大公子空过了几个见所未见的四书里的东西,他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句子。好像出自屈平的《离骚》,可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一耳,泣儿咱们继续跳讨。,钱宝儿看了看干净的考卷。不落忍。二哥文采那么好,今天怎么就发挥失常了呢。
对叶羽而言,楚辞属于死记硬背的东西,可悲哀的是,他没有记死。也没有背硬,他编不出来啊。
“路漫漫其修远兮,一定很远了。”叶羽突然一拍大腿,“宝儿落笔。就写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钱宝儿目瞪口呆,思量半天,他看着叶羽说道,“二哥,好文采!”
叶羽瞪了他一眼。你丫就不要糟践我了。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
钱宝儿愣了好半天,“二哥。这个我可知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叶羽捂着脸,“写你的,写你说的那个
“富则妻妾成群,二哥小这话也很对啊,你是怎么想到的?。钱宝儿边跟叶羽唠瞌边动笔,脑瓜里想着妻妾成群。试卷上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妻妾成群。
可惜叶大公子却没有发现。
“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宝儿,这话出自哪儿?”
钱宝儿想了好半天,“二哥,大比不能互相商讨,主要是在考你,我就是替你写下来而已,而已
叶羽做了十几个题,除了那独善其身,估计一个也不对,钱宝儿算是看明白了,二哥今天状态不佳。想要中状元,恐怕有点困难,还是及早撇清关系为好,否则公主怪罪下来,担当不起啊。
“关键时候就蒋望不上你。
钱宝儿低着头,他没好意思反驳,人家可是大夫,又不需要考状元。
“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有个典故呢,群臣要赵太后之子长安君要为人质,赵太后舍不得儿子才有了这番对话,你想啊,哪个母亲愿意看着亲生儿子做人质?老太太是威胁大臣们呢。你们要是再敢建议让我儿子做人质,我就牟你们一脸吐沫。我想起来了,宝儿快写”。
“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老妇必唾弃的!”
钱宝儿想了想,合情合理啊。二哥仅靠推理就能还原史书的真面目。很好很强大,不愧是二哥啊。 “将军百战死?”
叶羽愣了一愣,这个他知道。北朝民歌《木兰辞》里的句子,就是那什么唧唧复唧唧,木兰生小鸡的那个木兰,好像是这么说的吧。可贴经怎么竟然贴出这玩意儿来了?难道大梁也要兴起女权运动?这题目不会是银屏那丫头出的?
她知道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