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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卖进周府,若能和讷敏度日,她倒愿安于这种为奴为婢的生活,不惹事,安于本分便好。可是,在这里,她不招人,人却来犯。今天她倒是见识一次了。这次是她,为幸可逃过一劫,下次轮到讷敏的时候,她的微薄之力又可以怎样?
她听到了一声猫叫,尖利刺耳,她抬头,围墙上停着一只猫,又是上次那只猫,猫眼瞅着她,她被透亮的眼睛直视得有些害怕,猫对着她,长叫了一声。冷不防的,猫从身一跃,跳下围墙,却已与落情是一墙之隔。猫身自由,而她却仍被困于此。
“姐姐,为什么我们不逃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房间里的姐姐们很坏,会欺负我们,我们逃出去吧。”
讷敏先前的话突然响彻耳际。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在法院实习,所以晚上下班回来,都没空写,今天终于赶完一章,你们将就的看吧。争取明日再更,2013,7,26
☆、落定今生(18)
第十八章
落定今生(18)
自从经过偷项链一事之后,在周府里能与落情说话的人越发少了。之前房内还是有一两个能说几句面上的话,现在倒是什么都省了,落情和讷敏回到房里倒是与二小姐一样,只语不言。香兰在周府资历最久,与其得罪香兰,还不如得罪落情,还好大家都不傻。
而至于男工们,有些为了不得罪香兰,保身的,也就对落情保持距离,原先一头热的男工,有的把落情偷盗之事当真,当然对落情渐行渐远,幸运的是,还是有一两个倒还是愿意相信落情。
讷敏对大家的冷落却有怨言,经常在落情面前抱怨,落情只是说:“每个人都是趋利避害,这是人性,怪不得他们。”讷敏还是不解的直嘟嘴。
秋意浓烈的像是一杯醇酒,味意弥漫整个院子。
落情正端着一杯茶朝坐在花园里的周瑜俪走去,周瑜俪端坐在白色铁花椅上画画她面前的圆桌上摆放着一盆黄色的茉莉花,衬着周瑜俪身上黄色的裙子,一向安静的周瑜俪,此刻看来给人一种乳黄色淡淡的温暖。落情将茶放在了桌上,“二小姐,你的茶。”二小姐见到落情起身要握落情的手,想拉着落情坐下,落情却是推诿,周瑜俪对落情是亲昵的,周瑜俪对周太太反而是生疏充满距离,这使落情对周瑜俪也似亲生妹妹对待着。
二人推让之间,却有人唤道:“俪儿?”
落情闻声望去,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子,款款朝她们走来。他走到了周瑜俪的身边,伸手环住了周瑜俪的肩,面带微笑地对着落情,“落情?”
落情微微低下眼,“大少爷好。”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周瑜华自是注意到落情的退避,他收回视线,他低头问周瑜俪,“俪儿,在画画?”
周瑜俪没听清楚,不解地看着周瑜华,周瑜华又重复了一遍她才明白,她点点头,她将画递到周瑜华的面前,让周瑜华看,周瑜华看后朝周瑜俪道:“画的很好。”说着伸手摸了摸周瑜俪的头,他又看了眼旁边的落情,落情神情淡定。周瑜华俯下身子在周瑜俪耳边问:“俪儿每日画这花园是否有所乏味?”周瑜俪像是被说中了似的忙地点点头。“那哥哥带你出去?”周瑜俪的眼里是欣喜是期待,但是随即又转回暗淡,她摇头,周瑜华自是知道她的担忧,“是不是怕你妈妈责怪你?”周瑜俪点头。周瑜华有道:“有哥哥在。这样吧,带上落情,怎么样?”
周瑜俪扭向落情,看着落情,落情却道:“太太说过,二小姐出门要得到太太的同意。”周瑜俪听到落情的话,虽听不清,但也明白一二,她有些失落地低下了眼。
周瑜华却一笑而过,“我是俪儿的哥哥,有我在,一切有我承担,走吧。”他牵起了周瑜俪的手,朝外走去。落情眼见无奈,却也跟上。
周瑜华将她们带到了公园里。落情随着周瑜华与周瑜俪下了车,早秋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放眼望去黄绿参半,虽有几片飘叶,但过多的还是紧紧抓住树干的树叶,用着最后的气力和秋老虎做斗争。
落情环顾四周,回顾来时的路,路线在脑海里旋转而过。她要离开周府,对路线一定要清楚,这也是落情为何不再与周瑜华争执,只是默不吭声地跟上他们。
“落情?”
落情想得入神,周瑜华唤了几声,她才缓过神,她抬头,看到周瑜俪已经坐在架好的画板面前,她正在摆弄带来的画具。“大少爷。”
“嗯,你也放松,不用像在周府那样拘谨,今天就当做放假一天。”他脸上洋溢着微笑,午后的阳光正打在他的脸上,熠熠发光。
“落情不敢。”落情说完,径直朝周瑜俪的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周瑜华只是习惯了落情的疏远。
落情静静地站在周瑜俪的身边陪着她画画,周瑜华虽以带周瑜俪出来的幌子,还是意图多接近落情,周瑜华余光是不是飘向落情,落情却眼神放空。他踌躇了一会,终于抬起脚步,向落情走去。
“为什么,你一直与我保持距离?”他说的小声,以防周瑜俪。
他瘦高的身子挡着在她的面前,“落情不敢。”一样的冷淡。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落情没有回答。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可让我离你近一点?”他已经是用着出生以来最大的勇气在向落情告白。
落情突然被周瑜华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他站在一张长椅前,背对着她,他四处张望着。她通过他的背影,以一种神奇的默契让她肯定那个人就是他。突然一阵风来,他身旁的大树枝叶飘零,落叶在他的身边旋转之后才摇晃而下。他抬起头,似乎是看了天空一眼后才将手缩进口袋,他的背影看去来极其失望。他抬起步伐,走了一步之后又停下,在思索什么,但最后还是继续向前走。落情看着他朝着身边的车子走去,心急地也向朝他走去,谁料被周瑜华一把抓住,“你要去哪里?”落情看了周瑜华一眼,又看着蒋钟延,却拧不开周瑜华的手。周瑜华顺着落情的视线望去,蒋钟延坐进了车子。
“大少爷,帮我个忙。”落情请求道。
“怎么帮?”
落情挣开周瑜华的手,快步走到了周瑜俪的面前,拿起了周瑜俪的一张画纸和一把画笔,周瑜华看着落情背对着他做了些什么,一会后,落情将对折的画纸后交给他,“帮我把这个交给他。”落情指着蒋钟延的车,黑色的车子蠢蠢欲动。周瑜华看了那辆车,“为什么?”
落情诚恳地看着他,“我们是朋友。求你帮我。”落情指着一旁的车子,“开车追上他,把这个亲手交到他手上好吗?”
蒋钟延的车子发动,慢慢行驶。
周瑜华看着落情的焦急的神情,于心不忍,于是点点头。“等我。”周瑜华上了车。
落情看着周瑜华的车子离开,又将目光投放在那张长椅上,那张长椅就是落情与蒋钟延第二次相遇的地方,就是她看着他流泪的地方。他在找她?
车子在落情的面前停下,落情看着周瑜华下车,她迎上他,还未开口却被周瑜华抢了先,“我已经亲手教他的手上了,你放心。”他的眼只是匆匆略过她一眼,说完便走向周瑜俪。
落情发觉奇怪,却未多说。
===========枝叶飘零==========
这日正好十五,月亮像是温柔的太阳。
落情来时未带任何东西,离开时自然也是两手清清,不过带了些月俸钱。她趁着大家进入睡眠,和讷敏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她早已讷敏说清,她们站在门外,围墙上的猫摇着尾巴看着落情,落情多了猫一眼,像是道别,也是诀别和一种奔向新生活的快乐。便牵着讷敏偷偷摸摸地朝后门走去。
周府内的戒备却也森严,后门有人把守,落情和讷敏躲在墙后,等待着。站在门口边的两个男工昏昏欲睡,门檐下的红色灯笼在摇曳。讷敏屏住呼吸地躲在落情的身后,落情在墙后窥探着,抬头看着围墙,没有任何动静,周边安静的和平时没有两样。
时间在摇曳的灯笼下不断走过。
讷敏终于不耐烦地扯了扯落情的衣角,“姐姐,你说的人到底会不会来呀?我们等了很久了,快一个时辰了。我很困了。而且有些冷。”
落情回头看到讷敏疲惫地耷拉着眼皮,她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讷敏的身上,“再等等。”
“可是都这么久了。他会不会食言?”
食言?他又没亲口答应她,何来食言?落情对那个背影有着不可置信的信任。“我相信他。”
讷敏最终还是点点头,“既然姐姐相信他,我也相信他。”
落情伸手将讷敏搂在怀里,她看着紧闭的门,心里却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周瑜华站在落情的身后,他神情冷漠。他回想之前。
周瑜华坐在车里,对着手里拿着的信,心绪不宁。他内心里两支大军互相厮杀,最后,他还是抬起了手,缓慢的摊开了手里的信。
“初相见,一眸难忘,千言难书。时隔多日,万事变迁,今非昔比,今落府为奴,望君相救,明晚黄浦滩马路10号周府后门等君。”
看完信之后周瑜华脸色大变,信中还夹杂着一片绿萝叶。他忽然念起,落情曾对绿萝沉思,其送绿萝,她只执一叶。他对着绿萝叶,心生不快。
“少爷,马上要追上前面那辆车了。”
“掉头。”他将信件揉成一团。
司机不解,“嗯?”
“回去。”他说的干脆利落。
回到眼前,周瑜华看着落情满怀期待的眼神,摊开手掌,手掌心里躺着一片绿萝叶,他捏着这片叶子,端详一会,松开手,叶子掉落,“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实习的日子还没结束,所以更新来迟。大家对这个故事是有什么看法呀?2013。8。1
☆、落定今生(19)
第十九章
落定今生(19)
天已见晚,甲板上的风很大,蒋钟延穿着一件风衣站在甲板上。面前的海浪拍打着船头,甲板上也正举办着一场舞会,对于漫长的航行,总要找点事消磨枯燥无味的时间。
他没有理会身后喧闹的音乐,和狂舞的人。他静静地看着前方,已经看不见港口了,他距离上海越来越远,距离那个女孩也越加的遥远。
海天连接,共呈一色,他抬起了手,看了手表,转身准备走回房间。谁料突然走来一人与他磨肩相撞,他没在意,只是拉了衣服,继续朝前走。肖书尧因为走得急,不小心撞到了一人,他转身回望去的时候,那人已经快步离开。他回过身时,小厮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少爷。”
“我正找你,我想找带上来的一个行李箱,里面都是书的那个。”肖书尧文。
小厮想了一会,“少爷,好像在我房间,我去给你拿。”说着就往前走。
“嗯。”肖书尧跟上小厮。他望了海面一眼,心生感慨,“漫漫长路,该如何是好?”
“少爷,可以看书呀。”小厮回答。“少爷那么喜欢看书,一定不会无聊。”
“嗯,可是此次去英国求学,归期不定。况在他乡人生地不熟。”想到未来的日子,肖书尧晃晃头。
小厮一听,道:“听说,蒋司令的长子蒋钟延也是乘这船到英国,好像也是到英国念书,恰好是和少爷同校,少爷你可以去找他,说不定有个照应,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蒋钟延?肖书尧见过蒋钟延一面,回想刚才相撞之人,却似乎与蒋钟延有几丝相像。
成为朋友?
倒也是好。
================岸上一隅==============
那天晚上,落情傻傻等到了天亮。她仰着头,看到慢慢吐白的天,心里寂寥地说不出话。
落情开始接受命运,接受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也接受一个实事,在这个世上,不要相信任何人。谁都有可能变卦,不要把自己的信任砸在根本不在意你的人身上。她只不过又输了一次。讷敏曾问她:“姐姐,为什么那个人没有来?他是不是反悔了,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救我们?”落情是这样回答这个妹妹的,“他没有义务来救我们,是我们有求他罢了,是姐姐自作多情了。”说完,讷敏发现落情眼里有些泪光,“姐姐,敏敏答应你,以后只要姐姐需要敏敏的帮助,敏敏一定会马上赶到姐姐身边的。”讷敏当时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严肃的事。落情只是笑了笑。
天气越来越冷了,十月底了。
天冷了,就会多穿件衣服,心冷了,自然也会多裹一层,裹多了,也就麻木了。
落情这些日子,一切事情做得平心平气的。没有了任何的念想,路过那一盆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