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讷敏心想还是离开要紧,也不扶起摔在地上的吕福宝,快步就往门口跑。
=================调查背景===========
蒋府。
“杜日笙17岁进了青帮,之前做过乞丐,开过水果店,抢过烟,一直在法租界里摸爬滚打。后来跟了黄爷,他仗着有些小聪明,能点小大事,黄爷便重用了他,收了他做干儿子,所以青帮上下便也都喊他少爷,这几年,黄爷渐渐收了手不做了,凡事都让他出面,所以青帮上下也就唤他做大了。而且青帮是从清朝就发展下来,上海大大小小的流氓混混都是青帮的,尽管不是青帮的,也会留给杜日笙几分面子。杜日笙只要一句话,便能让他低下的人为他卖命。”高副官跟着蒋钟延的步伐,便报告着。
“杜日笙的一句也可以让青帮的人混进工人学生的队伍。”在前头的蒋钟延道。
“这次的学生运动虽然有受了北京的学生游行的影响,但多少是青帮的人在煽风点火,才会像现在这样越烧越烈。”高副官道。
“找到杜日笙了吗?”蒋钟延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外套。
“我们已经派人去青帮找过杜日笙,可是他每次都避而不见,或是以在睡觉还是吃饭等琐碎的理由推拒。因为有法租界在背后撑腰,杜日笙的派头越做越大,才会如此胆大。”
蒋钟延走到了蒋府的大门,“去同孚里。”杜日笙的府邸所在处。蒋钟延停在了汽车前,司机为蒋钟延开了车门。
高副官却顿了下,犹豫道:“青帮来了人,通传说,杜日笙不会在家,他只会在情落海上,因为他在那包养了一个□□。”
蒋钟延原本上车的动作,僵住了。“去情落海上。”蒋钟延上了车。
对于情落海上的那位落情姑娘,高副官也有耳闻,刚刚看蒋钟延的反应,看来不假。高副官也不敢多想直接上了车。
杜日笙有意引他到情落海上,他便到情落海上,至于那个女人,她不是早就亲口 对他说清楚了,他自然不去纠缠,更何况,她被杜日笙包养的自得其乐。
作者有话要说: 2013。11。15 我要多看书,做文艺女青年哈哈。 希望做一个快乐的人。
☆、情定今生(29)
第五十四章
情定今生(29)
晚上的情落海上,热闹非凡。时髦的男女在门槛不高,左右两闪烁着霓虹灯的门里来来往往,路过的人群车辆也会被门口右侧偌大的海报吸引,海报上的女人妩媚生姿,韵味流长,就像空谷幽然,引人驻足观看,忍不住伸手揭一朵放在胸前爱护。蒋钟延的车子一停,门口的门卫便跑到了车门边,恭敬地开了车门。蒋钟延和平常男人一般,在这张露了香肩的海报前停了脚步,身边有些猴急的两个青年指着海报道:“我说的没错吧,情落海上的台柱子落情小姐漂亮吧。只可惜,人家被青帮的杜日笙给包了去,今晚我们只能看她唱唱歌跳跳舞。”另外一位青年道:“等我哪天发家致富了,我也要包下她。”说着二人熙攘地进了门。
“钟少?”高副官向愣在海报前的蒋钟延唤了一声。
“进去吧。”蒋钟延收回视线。任这个女人摇曳生姿也与他无关。
舞厅内的人就像蚂蚁一样拥挤在舞池里,随着周瑜俪的钢琴声扭动身体。酒保门端着酒在客人见来回穿梭,醇香的酒气和有些客人的雪茄烟杂合在一起,不知滋味。大厅顶上的大吊的水晶灯往每个人的脸上投放橙黄色的灯光,让所有人看起来模糊不清,就是这种模糊不清让所有人更动情地解开平日的束缚,尽情地释放那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
杜日笙正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花生,他喜欢拨开花生壳时心情,因为他永远不知道花生壳里的花生仁是有多大还是有多小,就像每一次的机会,他不知道机会背后会有什么等着他,所以他一直以剥花生的心态在上海滩里游走,所以他才能走到如今的地位。
一个黑影挡在了他的面前,他将握了满手的花生壳往前人身上一抛,花生屑洒满了前人的黑色西裤,他抖抖手地抬眼,看到蒋钟延,故作抱歉地站起身,“原来是蒋少爷。我以为是哪个毛头小子,吃了豹子胆的敢挡在我的前面。”杜日笙使了个眼色,身旁站着的跟班赶忙扑到了蒋钟延的腿前,伸出袖子为蒋钟延擦,蒋钟延抬手,高副官阻了那两人。杜日笙环顾四周,看到座无虚席,便道:“蒋少爷是没位置坐吗?”杜日笙转向坐在身边的跟班,“你们还不起来,好意思让蒋少爷一直站着吗?”跟班一听立马站起来身退居一旁,却有故意打翻了桌上的烟灰缸,烟灰洒满了沙发,杜日笙拍了拍沙发,“蒋少爷不嫌弃我的弟兄脏的话,就坐吧,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位置坐了。”
高副官脸色严肃,杜日笙的所作所为无非是要羞辱蒋钟延。蒋钟延却面不改色,蒋钟延拦住了刚从沙发上起身的跟班,将他们推坐在沙发上,“我不坐了,我想站着说话便好,起码这样看杜先生你也比较清楚。”他从高俯视着杜日笙,就像君主蔑视跪着的臣民一样。
蒋钟延将了他一军,杜日笙什么场面没见过,也倒是自然,“蒋少爷有话对我说?”杜日笙倒了酒递到蒋钟延的面前,“先喝一杯再讲也不迟。”
蒋钟延伸手,在还没碰到酒杯时,杜日笙便已送了手,酒杯砸在了地上,酒洒了蒋钟延一身。“啊,对不住,对不住。”杜日笙拿起桌上的丝帕就往蒋钟延被泼了酒的衬衫上擦,蒋钟延拦住了杜日笙的手,“不用了。”杜日笙注意到蒋钟延仍没有爆发,他故意避而不见,故意放出消息是他包养了落情,就是要引他亲自到情落海上来见他,以他平日对蒋钟延的了解,蒋钟延应该不会来情落海上,因为蒋钟延应该知道只要进了情落海上这个地方他便会处于弱势,在落情面前蒋钟延就是不能发威的纸老虎,况且杜日笙不是没有准备的人,整个情落海上他早就安插了许多青帮的人。所以他的到来确实让杜日笙惊讶。加上杜日笙的一番羞辱挑衅却也没见蒋钟延动了怒气,杜日笙却有些好奇,蒋钟延到底怎么了,像是没有翅膀的老鹰。
“我亲自出现在杜先生的面前是尊重杜先生,我并不想大动干戈。只想平静地解决事情,不想造成不必要的流血。”蒋钟延冷静地说。
杜日笙一手拍了脑门,不解道:“蒋少爷是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他要看蒋钟延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既然敬酒不喝,他便也无须客气。“学生队伍中参差了多少青帮的弟兄,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心里有数。杜先生一直有意讨好总统府,却一边煽动弟兄把这次的游行闹大,我想如果这些事传到徐总统的耳里,杜先生也不好解释吧,如果加上青帮向英国人买军火的事情,我想杜先生应该没有闲情坐在这里喝酒听歌了吧?”蒋钟延笔直地站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帷幕拉开,一个身穿燕尾服的女子出场。“我想你也接到消息,有多少烟馆已经被查封了。杜先生不就是想为弟兄向商人们争取利益?我自作主张地已经和商会会长宋鹏善良妥当,得到的结果应该会让杜先生满意。”高副官拿出文件摆在杜日笙的面前。他确实为这些工人在视财如命的商人身上割下了一大部分的利益。“至于青帮的弟兄,只要他们安分守己,没人会找他们麻烦。杜先生其实不需要烦恼太多。”
他在告诉杜日笙他掌握了多少的筹码,却也试图告诉杜日笙,他给他准备了多少的退路。蒋钟延步步为营,却也步步退让。杜日笙不解。
看到蒋钟延是信心满满,运筹帷幄,但杜日笙却是看不顺眼。杜日笙悠哉地道:“蒋先生知道倒还很多。”
“你很清楚我知道的远比我说的多得多。”
“那你知不知道我包养了落情?”杜日笙知道落情是蒋钟延最见不得人的伤疤?他就是要揭开他疤,让所有人耻笑。青帮的弟兄们一听在底下稀稀疏疏笑开了。
高副官注意到杜日笙一提到落情,蒋钟延的神情僵住,“杜日笙,钟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高副官激动地朝前走了一步,“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他这一激动引来杜日笙身后的一行人的紧张。杜日笙身后的弟兄刷地整齐站起,他们眼中没有政府,没有军阀,只有弟兄,只有出生入死的老大,所以各个才敢凶神恶煞地瞪着蒋钟延,有的甚至提起了放在桌面上的棍棒。高副官也是本能反应地掏出枪直指杜日笙,青帮的弟兄见气氛紧张也纷纷掏出家伙。
气氛僵持着。
杜日笙走到蒋钟延的面前,二人一般高,二人像是两只屏足气焰的老虎,互相虎视眈眈,始终谁也不让谁。“全上海人应该都知道了,情落海上的落情只属于我一个人。”他轻蔑的语气就是要搓痛蒋钟延的伤口,让他做一只瘸了腿的老虎。“就算你蒋钟延的势力再大,就算蒋家在上海能呼风唤雨,又能怎样?”他的食指直戳蒋钟延的胸口,“落情始终都是我一个人,只有我能深夜里抱住她,只有我能在清晨地时候吻醒她。”
蒋钟延一贯冷静的性格在重新遇到落情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更何况是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形容与她之间的亲密。他早就化身为攻击的老虎,他一把揪住杜日笙的衣领,青帮的弟兄纷纷向前一步,握紧了手里的家伙。蒋钟延的手里的力量足以捏碎一块石头,他聚红了瞳孔,杜日笙却也不退却,二人就像扭打在一起的老虎。
舞台上的踢踏声和起起落落的钢琴声融合在一起,整齐响亮。穿着燕尾服的落情带领一队燕尾服女子动作整齐地抬脚落脚,利落的舞姿赢了满堂的喝彩。落情新学的踢踏舞倒是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杜日笙瞄了眼台上的落情,“你动气也没用,事实就是落情是我的女人,而我是落情唯一的男人。”他始终忍不住了,始终要爆发,杜日笙就是要看他还能怎样的激烈,因为他很想找一个理由好好揍蒋钟延一拳。他恨蒋钟延让落情没了方向,让落情的心里终日为他难过。
“谢谢。”落情的在台上谢幕。
这声谢谢也传到了蒋钟延的耳里,蒋钟延渐渐松了手,手无力地下垂,他不再是势如破竹的老虎,而是一直没有了野性的猫,他灭了所有的气焰,最后只说了一句,“好好待她。”说着便转身,眼不敢抬起,不敢看到台上的女人。他黑亮的皮鞋,走了一步又一步。
高副官见蒋钟延离去,他收回枪赶忙追上蒋钟延。
杜日笙对突然松手的蒋钟延有些意外。向来无所不利的蒋钟延也会因为一个女人对他屈尊降贵,为了一个女人特地赶来见他一面,告诉他,他已经做了所有的退步,蒋钟延在明显地讨好他,在明显地向杜日笙让步。
蒋钟延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最后一句话吧。“好好待她。”
杜日笙看着台上的女人,她鞠了一躬后便退场了。
原来蒋钟延也会为了落情而乖乖地送上门,站的好好地让他泼酒。
“好好待她?”杜日笙自言自语,“不用你说,我当然会好好待她。”
高副官追上了蒋钟延,在蒋钟延身边道:“钟少,杜日笙如此嚣张,我们为什么要忍他?”
“杜日笙做事精明,怎么会让我们抓到把柄?”不是没有把柄,只是他希望他所做的退步,能让杜日笙好好待她,虽然路是她自己选的,他也不希望她走的坎坷。蒋钟延上了车,隔着车窗,看着海报上的落情。
作者有话要说: 2013。11。17 希望大家健健康康。
☆、情定今生(30)
第五十五章
情定今生(30)
落情坐在后台里卸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回想刚刚在台上表演时,是不是看到了蒋钟延?在杜日笙一贯的包座上站着的人是不是蒋钟延?自从上次警局之后,她已经有五天没有见到蒋钟延了,她觉得可笑,自己竟然算起时间了。
“在想什么呢?”
落情闻声回头,杜日笙缓缓朝她走来,“没什么。”她继续对着镜子卸妆,不再去想那个男人。
杜日笙在她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问你一个问题。”
落情闻到他身上带着酒气,他喝多了?
“如果……他不姓蒋,你不姓索,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避而不见吗?”杜日笙把玩着化妆台上的东西。
落情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回答。两人突然陷入了安静,只听得到舞厅里跌跌撞撞的音乐。
杜日笙给足了落情时间思考,他终究忍不住了。“如果你们之间单单纯纯就是一个男人和女人,没有任何牵扯的话,你应该会爱的明目张胆吧。”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