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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慰亭早回来一天,本王就早脱离苦海。”这个建议,奕劻欣然接受。
“菊人,不知道你听说了没,眼下梁启超正在密谋结党,这几天在京城到处笼络人心,宣传什么政党救国论,弄得资政院群起附和,对了,还有那个良弼,近来也和梁启超走的近,看来,这个什么新党良弼在背后没有少出力气。”片刻后,奕劻突然道,“菊人,你觉得该如何办?”
“庆王,他们这是要合起伙来对付王爷啊。”
这种威胁,是个人都能看出,徐世昌当然也知道,“立宪以来,朝廷开拔党禁,致使各种会党层出不穷,外有孙文的革命党,内有张謇等人的立宪党,如今政党风起云涌,王爷不可不防。”
“如何防?”奕劻问道,这对他来说确确实实是个难题,”难不成向对付革命党一样,严令弹压?“
“政党政治是世界大势,东西洋各国皆有政党,现在要遏制恐怕不可能了,倘若这样做了,恐怕还会招来民间反对之声,对庆王来说更为不利。”
”这一点本王也知道,资政院说白了就是一帮庶民,他们就是靠着立宪夺朝廷的权,立宪大门一旦打开,要关上可就不容易了。“奕劻叹了一口气,作为清朝新政的直接负责人,他对这一点认识的更为清楚,立宪运动搞了五年,整个帝国上下都被这股热潮弄得沸腾不止,皇权独尊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大势摆在眼前,奕劻不会不知道。
“以政党来对抗政党,或许是一条可选的道路。”徐世昌不紧不慢地说道。
“菊人的意思是咱们也组建一个政党?”奕劻从这话里听出了点什么。
“真是此意,总不能让梁启超的会党一家独大吧,庆王你想,要是咱们也组一个党出来,以庆王总理大臣的名声,声望上必定可以和梁启超的会党相抗衡,到时候北洋军的旧部必定呼应,朝中的官员也会纷纷响应,以壮声势,梁启超说的对,政党政治是世界大势,咱们违逆不得,进一步讲,等九年之后,国会一开,必然要施行全国大选,多数党占据席位,进而推举总理,各国都是这样,咱们也应该早做准备。”
徐世昌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提出的建议倒着眼于未来,要对抗梁启超,政党必不可少,要对付举国上下风起云涌的政党潮,政治更是重中之重。
“嗯,菊人说得有理。”
奕劻低头想了想,点头肯定。
“等袁慰亭回来,可以为庆王细细谋划,对于东西洋各国政治优劣,他可算首屈一指之人。”徐世昌接着道。
“好”
奕劻满口应允,继而面露喜色,这个下午,虽然天气酷热,但他的收获很多,其中,最重要是就是袁世凯。
“袁世凯来了,也该有人走了。”忽然,奕劻幽幽的说。
“哈哈,菊人,本王想到了一件事,良弼和本王之前有约定,若本王要是当上内阁总理,就委任他为两江总督,眼下原总督张人骏被咨议局劾免了,总督的位置也空缺出来了,现在正当其时,有他在,有禁卫军在,本王的心就一刻放松不下。”
“庆王的意思是。。。。。”
“赶他走,越快越好!”
在奕劻眼里,叶开是个危险的人,特别是他手中的禁卫军,导致他的威胁比重越来越大,这对于样一个他看不透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赶他走,只要远离政治中心,奕劻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束手束脚。
“良弼为何要去江南?”短暂的思索后,徐世昌问道。
“这本王不清楚,不管怎么说,总比留在京城内好过,去直隶,去辽东,本王都不放心,唯独江南本王放心的下。”在这个问题上,奕劻显得很无所谓。
“两江富庶之地,商旅众多,不兴兵戈,那又是洋人的地盘,重兵把守,他去那里干什么?”徐世昌同样不理解。
“猜不透,不过,只要他离禁卫军远远地,本王巴不得他去两广,去琼州,去南海,一辈子守着那几块寸毛不生的才好。”奕劻摇摇头,却面容轻松,一点也不担心。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无论良弼在哪,庆王都不能掉以轻心。”
“嗯,菊人说的本王知道了。”
奕劻最后的应允很含糊,交谈到此结束,出宫之后,直接乘车返回庆王府,一路上,他心里一直想着袁世凯归国的事,是要好好准备一下了。
“王爷,良弼来了。”
奕劻刚到家,都得到这个消息。
第二百一十一章讨要官职
(第一更)
“他来干什么?”
奕劻嘀咕了一句,前脚才提到良弼,后脚他就到了府上,这事情还真是巧啊。
“无论如何都要赶他走”
临入府前,奕劻脑海中又浮现了这句话,不过,他这么想倒是多余。
一个想要赶走,一个想要主动走,事实上,叶开的来得正是时候。
“庆王该兑现承诺了。”
一见面叶开就这样直接说道,两人的关系到了这么份上,说话也就直来直往。
“好说,好说。”
奕劻没有否认,也没有马上承认,他缓缓座下,然后不急不缓的问着。
“容本王多嘴一句,良大人去江南做什么?”
“庆王总理万机,什么时候对良弼也这么感兴趣?”叶开嘴上这样说道,心中并不感到错愕。
“既然你我是合作关系,理应不见外,呵呵,这话还是良大人自己说的,本王和你相识这么久了,也总该知道些良大人心中一二想法吧?”奕劻老眼转着,一副讨问到底的样子。
说实话,奕劻恨不得叶开马上走,一天也不留,但眼下却不急这片刻,徐世昌说的对,既然注定要成为对手,那对方的行踪和计划就要留一个心眼,提防以后再次吃亏。
“既然庆王对良弼这么‘亲密无隙’,那我就实话告诉庆王吧。”叶开缓了缓,说:“上海乱象已显,闹出大乱是早晚的事,若上海大乱,江浙一带就要跟着大乱,若江浙一乱,弄不好天下就会大乱,良弼此去,就是为了平乱。”
叶开说的完全是实话,一点也不打折扣,但奕劻却听得面容冷淡,半天没反应,最后差点没笑出来。
天下大乱?笑话,江浙富庶之地,国中最太平,又有洋人镇着,什么人会在那里捣乱?又不是边陲险境,流寇丛生,连革命党起义都不找那块地儿,会出什么乱子。
“好吧,良大人要当靖国英雄,那就去吧,明天本王就签受内阁令,派良大人去江宁当总督,这也是你我之间的约定。”奕劻保证道,这次他倒没有拖泥带水,低头示意,但私底下却有些暗喜,只要他离开京城,一切都好说,你良弼在南京当草头王,我坐镇京师号令天下,之间隔着半个中国,看你能兴什么风,做什么浪。
“多谢庆王!”
片刻后,叶开幽幽道:“近来舆论对庆王不妙,庆王这********还坐的安稳吧?”
话虽简短,却暗含深意,奕劻识出了这层意思,也清楚舆论的指向。
“不劳良大人费心,内阁诸员,同心同德,国务虽然繁重,却一切顺利,没什么值得挂念的事。”
“无事便是好事,既然如此,那良弼就放心了,庆王,在下告退。“
没有在留下来的必要,叶开起身告辞,留下了奕劻一人,独自思索。
“良弼该不会为了江南大把大把的银子过去的吧?”
望着叶开离去的背影,奕劻喃喃道,片刻,又自我否定道:“这是大争之世,没枪没权,光有银子有什么用?”
“就为一个钱袋子,丢了手里的大权,载沣啊载沣,你还真是所托非人。”
半晌后,奕劻摇了摇头,不经意间,替某人叹了一口多余气。
。。。。。
叶开的座驾在门外停着,叶开坐上后直接嘱咐,轿车向一个方向飞速驶去,他要去赴约,自然耽误不得。
广和楼外,唱腔婉婉,人声鼎沸,轿车停在附近,叶开直接从专属通道上楼,一路上轻车熟路,直达二楼的贵宾包厢,远没有当年那么生僻陌生。
他来这不是为了专程听戏,而是为了见一个人。
隔去了房外的嘈杂之声,包厢里异常安静。
“良老弟,你总算来了。”
突如其来的一个笑声,让屋子显得不那么的空旷,叶开闻声抬头,当面迎来一个笑脸,太熟悉了,不管外界事态如何变化,这张笑脸始终不变。
来人正是小德张。
“老弟误了半个钟。”小德张责问道,笑意未减。
“德公公,您今天可真准时,到让良弼头一个没想到。”
叶开笑着回答,然后坐下,顺势把手中的礼物摆在了桌面上,一个镀银匣子。
“看来良弼也只能拿这个顶罪了。”
“这是。。。。”
指了指匣子,小德张有些惊讶,等叶开伸手打开了匣子,前者的嘴巴顿时半张不合起来。
匣子里,一双翡翠镯子静静躺在其中,通体纯翠,表面浮着一层绿光。
“德公公是琉璃厂的常客,瞅瞅,这算是几分货。”
小德张一把拽下了黑墨镜,把翡翠镯子凑到了眼前,瞧个不停,那副模样,恨不得把眼珠子也贴上去。
叶开倒不急,端起茶杯兀自饮了起来。
“紫禁城那么多奇珍异宝,这件小玩意,想必入不了德公公的法眼。”
叶开话音刚落,小德张就开头叫了起来,目光像是被镯子吸了过去。
“入得了,入得了,这镯子水头足啊,好些年都没见过了,上次在慈宁宫里见过一副,也跟这个差不多,可惜后来被老佛爷带进了棺材里。”
小德张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叶开聊发感叹,半天后才把目光移开,挠了挠头,然后讪讪笑道,“是件宝贝,老弟这东西从哪弄的?”
“托人从天津选购的,运货的船从缅甸来,还没落地就被良弼买下了,德公公放心,三年之内,京城都不可能有比这更好的,普通人更是见都没见过。”叶开说的风轻云淡。
“这宝贝,老弟花不少两银子吧?”小德张回头道。
“四万两”叶开笑道,小德张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四万两,老弟真是舍得花这笔钱呐,镯子最好,也是妇人之物,我是个奴才,用也用不得。”
“哈哈,良弼怎么听说公公近来又纳了一房姨儿姐,深受宠幸,宫里人都说,公公在太后跟前值班,还在打哈欠呢。”
说完,叶开大笑,小德张也跟着大笑,面露****之色,“让老弟笑话了,真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冬花原是个窑姐儿,懂得些勾魂夺命的秘术。。。。”
小德张也说也离谱,絮叨了好久才闭上了嘴,一脸满足的叹了口气:“四万两,怎么都有些贵啊。”
“贵?”叶开摇了摇头:“花四万两,见一次太后,总归是廉价至极了吧?”
小德张马上清醒了过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嘱托
(第二更)
小德张能在清末的官场左右逢源,靠的就是隆裕,靠她兜售人情,靠她攫取利益,靠她贩售权力,但自从和奕劻决裂,载沣让权之后,他这颗最大的摇钱树就仿佛被拦腰斩断,身价陡降。
抱着这块没什么用的死招牌,小德张实际上比叶开更需要对方。
“老弟要面见太后?”他的问话有些迫切,带着一股隐隐的迫不及待。
“嗯”叶开点头,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这层意思,“德公公能办到吗?”
“没问题,没问题。”
小德张连连点头,伸手把翡翠镯子连匣带物踹在了兜里,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换,不需要假模假样。
“敢问良老弟因何事要面见太后,我要禀报总该有个理由。。。。。”小德张接着说道,“再说,良老弟这身份确实不好办。。。。。”
小德张摸了摸下巴,这种示意叶开能看懂,他已经辞去了所有官职,现在说白了就是一个特殊点的平民,而平民似乎不好进宫。
叶开道:“德公公不用为难,这一点良弼早就想到了,今天良弼被授予了两江总督的官差,正打算向太后辞行。”
辞行不辞行跟太后没有一点关系,但有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行了。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嘿,良老弟这是高升了!”小德张突然面露喜色,不仅仅是因为叶开升任两江总督,也为自己有这么个“盟友”的高兴,一个手握实权的督抚大员远比一个享有盛誉的平民有用的多。
“咱们都是为太后办事,官自然应该越大越好。”叶开假情假意地说道。
“谁说不是,那好,良老弟,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最快后天就能见到太后。”小德张道。
“多谢公公”叶开拱手道,“还有一件紧要事,需要德公公出点力。”
“老弟但说无妨。”得了实惠,小德张越发的慷慨,“只要良老弟想要的东西,就算是锁在皇宫大内里,我也给偷出来。”
“哈哈,言重了,那能叫德公公孤身犯险,这件事其实是件小事。”叶开缓缓说道:“良弼这次出任两江总督,不日就要离京,这一走怕半年之内也回不来,我这一府宅的家眷,大大小小几十口人,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