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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孝珏摇摇头。慢慢从袖口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东西,然后举在手中道:“凤还未见梧桐。怎敢说槐杨就是良木?那是乌雀之居所。”
香伯师徒四人全都不约而同的看着这小姐的手,香伯眼前一亮,又有些畏惧的问道:“小姐手里拿的是什么?”
林孝珏道:“这叫香皂。”说着递给香伯:“您可以试试,洗衣洗手,去脏污力强,还留有余香,香淡气雅,最重要的,还不伤手,既比皂豆,又可当香料。”
香伯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别说香伯,就连王一生是林孝珏的人把,都没见过。
香伯接在手里细细嗅闻,手上很柔滑,鼻尖的香味清雅又淡然。
因为香料是从西域传过来的,那边的人有狐臭,所以香料一般都很浓郁,中原人并不很适应,熏雅的牌子响亮就是因为香伯可以调一些清淡的香料,很受一些贵妇人小姐欢迎。
可眼前这小姐的香皂可比他配制的香料清淡多了。
闻着头不疼。
香伯又惊又喜,还有些遗憾,这东家要是少施氏多好,他就试探问:“这香皂是怎么来的?”
林孝珏道:“这个我可以告诉你。”
王一生马上打断她:“小姐,这些家伙是少施氏的人,怎么能告诉他呢?既然您也会调香,他们不叫账簿就赶走,没有他们咱们家还不开店了?”
说的师徒四人胆战心惊的。
林孝珏见香伯瑟瑟发抖,像是很冷一样,她笑道:“您不用怕,我告诉你。”
王一生不满道:“小姐……”
林孝珏一抬手:“无妨,反正我说了,他们也学不会。”
几人:“……”
这时那香伯不服了,道:“您不妨说说,这天下调香之事,还没什么是鄙人不知道的。”
林孝珏道:“那如果你不知道,是不是就要向我投诚?”
香伯脸色有些难看,按道理应该是,技不如人吗,可按道德就不行了,他是少施氏雇佣的掌柜。
林孝珏看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掩住口:“吓唬您的。”
几人:“……”
林孝珏接着又道:“其实它的做法很简单,就是亲水基团和疏水集团的集合,亲水基用金属盐,疏水基用不饱和脂肪酸,然后再加点花瓣挥发油,也就是精油,就这么简单。”
什么都听不懂的几人:“……”
王一生看那边师徒几人一脸****的样子哈哈哈大笑:“小姐,他们果真听不懂。”
林孝珏淡淡点头;“那是当然,我说了他们听不懂,就是听不懂。”
对面的很迷茫的师徒:“……”能不能不要在伤口上撒盐。
这时林孝珏见时机成熟,指着香皂道:“我敬您是有技术的手艺人,我也最是稀才爱才,如果您跟着我干,少施氏给您的那些薪酬不算,店铺一年盈利的一成我都分给您,就卖您这技术,和替我打理铺子。”
“一成盈利?”王再生都闭不上嘴了:“小姐,您的钱财凭什么分给他们啊?”
就凭这老先生技术了得,难道她还要再无外聘一个调香师父吗?
香伯也诧异的合不拢嘴:“您还分我盈利?“那就不是给别人管铺子了,那就跟自己的铺子一样,盈利越多收入越多啊。
林孝珏点头:“我向来说话算话,您若不信咱们可以立字据。”
几个徒弟叽叽喳喳开始给师父做决定了。
香伯跟了少施氏七八年,这些年少施氏对他也挺看重的,所以他心里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太地道,站在那里吭哧吭哧一直犹豫不决。
林孝珏将香皂从他手里拿回来,道:“您也看了,就凭我的技术,想培养几个调香师很简单,大不了我再招人,愿意跟我干的人很多,可您若是不跟我干,我这制皂技术,您一辈子也别想知道,还不止这些,什么花香用什么材料可以得到精油。”她指指自己的脑袋:“全在我脑袋里,而且,没有我的技术,您就算知道方法也提不出来香,您好好想想吧,是想成为登峰造极的大香师,还是抱着您的忠臣跟着老东家跟我一起作对。”
“我……”
林孝珏又道:“这要是外敌入侵您死守国家外人还能追封您一个烈士,您就一个制香师,而且这铺子本来就是我娘的,说句不好听的,您跟着少施氏霸占我娘的财产,就是助纣为虐,您若还不懂得物归原主,过两天就会臭名远扬,还在那挺什么啊?”
香伯强挤出一抹笑:“小姐您讲话可真不客气。”
“恩,我很实在。”林孝珏得到这个评价好像很满意一样。
几人:“……”不是夸奖您呢。
香伯听了林孝珏的话左右一思考,他就是个制香师,以研制天下最好的香料为己任,既然现在有比自己道行高的,而且人家还愿意拉拢自己,那还坚持什么呢?
就像人家说的,这店铺本来就是人家娘亲的,他不过一个小掌柜。
得。
香伯叫来徒弟:“去库房把所有账本拿出来,跟小姐一起对账。”
几个徒弟说起来对少施氏没那么忠诚,又觉得这小姐漂亮又有趣,还有本事,乐不得就献媚,赶紧去库房找账本,还个个都深怕落与旁人之后呢。
王一生看几个人被自家小姐几句话就给攻陷了,果真是三寸不烂之舌,偷偷竖起拇指向林孝珏:“小姐,我服了。”
林孝珏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王大哥学着点吧,本小姐的本领还很多。”
王一生:“您就不能谦虚点吗?”
林孝珏哈哈大笑:“天生就没学这个技能。”
屋里其他人:“……”(未完待续。)
第007章 周氏医馆
林孝珏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回了香料铺子,是完全收回。
当晚上的时候,少施氏拿着周府送来的信件,告诉她她支取了香料铺子多少银子,在何年何月,应该一起归还多少多少,都跟她记得的账本无出入。
也就是香料铺的掌柜的交接了,她这才知道林孝珏的厉害。
那还有些不敢相信呢。
他找林世泽,心情十分不好,说话声音很隐忍:“我以为香料铺子是最不能被她收回去的,这还带着调香的手艺在呢,她哪里找个比香伯手艺好的人?可怎么本来咱们家的东西,现在反而还要还她钱呢?”
越想越不甘心:“都是香伯那个老贼,亏我白养了他这么多年,说跟小结巴投诚就投诚了。”
因为店铺交了账,林孝珏就知道这些年店铺赚过多少钱,就可以跟他们来讨钱了,这也是少施氏不让下面人跟她交账的原因,要不然你就拿走一个空店铺。
林世泽听了少施氏的话也急了:“难道她真的会让我们还?那这些年咱们花的不少吧?”
岂止是不少,简直不能再多。
少施氏道:“当初不让老爷你放走她,这下好,纵虎归山,我看着林家很快也要改姓周了。”
这么个赔偿法,其他店铺都收下来,他们林家就入不敷出了,赔钱得陪的卖儿卖女。
林世泽想了想道:“这孩子很倔强。但也能容忍说话,要不你让人把别的店铺的账目也跟她交接吧,咱们配合一点。我再去找找她,兴许她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把店铺拿回去就行了,这些年的账目就一笔勾销了。”
少施氏嗤嗤一笑:“您可想的真美好,在状告您的时候,您去周府找她,她见你了吗?现在她又怎么会放过您?”
“那怎么办?”
少施氏目光一狠:“我就不信别的店她也能顺利收回去。想逼我好模好样交给她,想都别想。她如果逼急了我,我就把店铺给她赔光。”只要那些掌柜的听她的,以店铺的名义借钱赊账,然后把货物再转走。到时候店铺就剩一个负载累累的空壳。
林世泽不知道这次还应不应该相信这个女人,正考虑着,外面下人又来禀告,是少施氏家的人来同知少施氏的,说是林孝珏中午在百花深处的巷子把少施行医堵住了,差点给打死,现在人救了下来,可是冻病了。
少施氏听到消息更坐不住了,缠着声音:“她怎么这么狠毒。她怎么这么狠毒呢?”站起来愤恨的看着林世泽:“都是老爷一念之仁,这次是行医,下次可能就是晚晴。老爷别忘了她最恨的是孝瑜,到时候真酿成大祸也都是您的错。”
林世泽仔细一想好像真的跟他有关,可林孝珏也是他的女儿啊,当时母亲又病重,还跟着仕途上的事,他如何不放人呢。
攥紧了拳头道:“死丫头难道真的会不顾父女之情?”
少施氏听到这里一闭眼。林世泽始终认为他们是父女,所以不喜欢兵戎相见。
那这个男人就是靠不住的。非常靠不住。
同时少施氏又不理解林孝珏,对她们怎么狠毒都不留情,不知为何对他这个爹却反而有点那个孝顺的意思,要么你就无情到底,要么你就至孝至仁,都把这个爹一脚踢开了,你还顾忌他干嘛?
实在想不通这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总之吧,想不通就不想了,她就是真的很碍眼。
少施氏又对林世泽道:“您接下来看吧,如果她非要强收这些店铺,我一定把里面的货物全赔光,让她收了铺子也要填补窟窿。”
林世泽还是保持沉默,不置可否。
可林孝珏的高明之处就是他们根本算不准她要干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林孝珏根本没有去收铺子。
反而将熏雅的香料铺子给关门了,在花柳街立了一个医馆的牌子。
这****领这王一生陵南周四,还有两个小厮放置药柜、打扫卫生。
门口慢慢就聚集几个人,都是中年妇女,小声议论着:“这怎么要开医馆啊?原来那个香料铺子不是做的好好的吗?”
“不知道啊,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开医馆?”
“卖卖香料还可行,开医馆,怎么好意思嘛。”
因为医馆对面就是两家最大的青楼,应该说那一边都是青楼楚馆,而医馆这一条街好算有几家别的生意。
所以这条街白日里人不多,到晚上才会真正热闹,妓女中有人能用香料,可一般医馆坐馆的大夫都是儒医,要么医传几代几代,给妓女看病是非常丢脸的事,可这种地方,你不给妓女看病又给谁看?*的也没什么脸过来啊。
别的地方的男女就更不会来了,好女子人家以为是妓女,若是个男的,十有*会被认为是嫖客,所以在这种地方开医馆,这么个情况,你哪里有客人嘛?
看热闹的妇女越议论越大声。
林孝珏听见声音走出去,然后对诸人一拱手:“小女子周氏医女,往后就要在此地讨生活,还望各位婶子大娘多多照顾,当然不是要婶子大娘照顾我生意,好像是诅咒婶子大娘生病呢,就不挤兑我们医馆就行。”
妇人们看着这说话的女子都愣了,这么小的,还说自己是个医女,而且气度不凡,怎么跑到花街柳巷来开医馆呢?
因为太意外了,所以这女子最后那句别挤兑我们,几个妇女听了也没生气,因为谁没事天天就想着挤兑人啊?好像把别人说的很坏一样。
其中一个妇女很诧异的问道:“您的意思,您是个女郎中。”
林孝珏颔首施礼:“请多关照。”
“还真是女郎中啊?”
“那以后您在这边坐堂吗?”
随着一个人提问题,更多的人问起来。
林孝珏指着立在门口的牌子:“三日之后我们正式开馆,那时候才挂匾,当日义诊一天,免费施药,婶子大娘若有需要的,那天记得来啊?”
“免费试药?不要钱的吗?”
这时王一生从屋里走出来,道:“不光不要钱,我们小姐还是神医,妙手回春,谁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找我家小姐医治。”
“真的吗?”妇人们的声音很质疑。
林孝珏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从不打诳语的。”
“呵,小姑娘口气还挺大的。”
“看着好戏有钱人家的孩子闹着玩。”
“对,有钱人的孩子就是喜欢玩,怎么花样怎么玩,这么小的孩子拿来会什么医术?“
“可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会出来抛头露面啊?玩也不来这里玩。”
这里是什么地方?花街柳巷,这位还是个姑娘。
妇人们议论纷纷,这时有一人又问道:“小姐,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花街柳巷,您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开医馆呢?”
林孝珏不解:“为什么不可?”
“这孩子。”妇人们笑的很大声:“当然是名声不好了,对面住的都是****,妓女,您不能跟她们一条街做生意。”
这时陵南和周四也出来了,二人听得微微蹙眉。
林孝珏笑道:“个人有个人的生意,婶子大娘们不也有自己的生意?您们做的,我也做的,自己坐自己的生意而已,哪里人多就在哪里。”
这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