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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子踢他一脚:“你要害死老爹的命哩,挑拨是非,欺上瞒下,哪个敢用你。”说着叫那车夫:“先绑了,回去就赶出去。”
其实要赶可以直接就赶走,为何要绑了等回去再赶?就是还要有一些别的惩罚,但当着很多人的面,又不好处置的。
老管事心里清楚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但他已经一把老骨头,可能没等到被赶走,就被弄死了。
情急之下灵机一定,换了个放下去给林孝珏磕头:“小姐,周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替老奴求个情吧?老奴真的是听错了,没想到小姐心胸如此之宽广。”
林孝珏笑道:“就是你原本认为我心胸狭窄吗?”
难道不是吗?
旁的人心中想着。
那老管事哪里还敢想她如何,额头可破了血,哭腔道:“老奴是嘴拙,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说罢就左右开弓,打自己的嘴巴,噼啪作响。
林孝珏本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且这老管事穿瞎话也十分可恨,没有心软的理由。
但她更清楚,若不是李宝库捣鬼,看李世子的样子,他们不会结仇如此。
根源都在那个人身上。
林孝珏摆着手对那老管事道:“您求我,不如求你们家公子,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必他是最清楚的。”
老管事侧个身又给李宝库磕头,道:“公子,这砸店不让世子爷来东华大街可是您的主意,跟老奴无关啊,请您跟世子爷说清,别敢老奴出府。”
李世子惊诧的看着单膝跪地的儿子,道:“你还砸了人家的店?你怎么砸的?”目光看向四周和脚下,以为太关心父亲的病况他起先还没注意,这街道乱七八糟的都是零散的木件,好多家店铺门面都创伤不堪,显然是被人用外力破坏过的。
那老管事见李世子的怒火转移道别人头上,还举着手报告:“世子爷不是问咱家人少了吗?就是因为砸了小姐的店铺,被锦衣卫当成是悍匪流寇抓到牢里去了,现在还不放人。”
如果锦衣卫以此为借口,说他河间侯府跟匪寇勾结,虽然有太妃娘娘挡着,但那些大臣平日都十分厌恶他们这种皇亲国戚,指不定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可能就是褫号降职的罪名。
李世子听得三尸暴跳七窃生烟,一脚就踹在李世子的肩头上:“我平时与你说要与人为善与人为善,你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勾当?这个家吃早要败在你的手里。”
李宝库被老奴才黑了挨了打,趔趄一下又跪好,只能无声忍着,不过那带着仇恨的眼睛可没有放过那老管事。
老管事跟他挨着肩膀跪着,自然能感受到他警告的目光,他心中畏惧,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你被赶出府也是死,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在那里挺死。
周府这些人见李家总算有个公道的,这李宝库挨了打,他们心里也舒服些。
林孝珏看了一会对那管事太监道:“若是无事,我就回了。”又看向李世子;“世子爷要教育儿子本跟我无关的,不过既然是在我门口,那我还得说一句。”
众人都侧耳听着,李世子道:“打扰了小姐的清净,真是抱歉。”
他本以为林孝珏是要给他台阶下的,所以这抱歉说的特别诚恳。
林孝珏摆摆手道:“我无所谓,就是想说,您打的太轻了,这么手轻,怎么能管教好孩子。”
说完,极具轻蔑的一垂眼皮,又打了个手势让自己人散了,她自己则转身要往飨悦楼里走。
李世子等人:“……”
这时人散的散,管事太监也跟李世子辞行,李世子见林孝珏走了,也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教育儿子,马车里突然传来急促的喘息声:“金贵,贵……”
耳听着就要不行了。
留在原地的人都能听出是河间侯的声音。
李世子忙掀开车帘,李宝库也赶紧站起来去扶祖父,老管事也不敢怠慢……都忙起来。
也不管林孝珏同不同意,李家人七手八脚把河间侯抬到飨悦楼大厅里。
“周小姐,周小姐,不能再拖了,您快给看看吧。”
人一抬进来,李世子见林孝珏跟两个中年男子站在柜台后,忙将老子放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奔到林孝珏面前求道。
林孝珏先看河间侯一眼,见他面色发青,皮肤缺水干裂,骨瘦如柴,回过头来很肃然的对李世子道:“按理说这个时候我不能见死不救,可您家公子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气愤,我好好的店铺都给我砸了,若是我的人敢反抗,可能人也要砸,以德报怨的事,我很难做出来。”
李世子哀求道:“小畜生毁了小姐多少东西,我两倍赔给你。”
李宝库在椅子旁看着祖父,听了恨得牙根直痒痒。
林孝珏摇头道:“可我怕一转眼老侯爷好了,李公子又来找麻烦,这个亏我不想吃啦,今个儿就差点让人处决了,现在既然得罪了李公子人要死,那就大家一起死吧。”
李世子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回过头来不停地给林孝珏拱手作揖:“小姐可以去打听我的名声,我姓李的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来:“这个腰牌是太妃赐予我的,亮出他任何人不敢跟小姐找麻烦,现在放在小姐这里,以后小姐若是被人欺负,那就等同欺负我李某人。”
说着又看向儿子:“如果是这个小畜生来找小姐麻烦,那他就是在打自己父亲的耳光。”忽然太高了声音:“小畜生,你记得了吗?能不能给你老子留点脸面?”
林孝珏不了解李世子,但李宝库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人,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自己再与林孝珏作对,那他绝对不会饶了自己。
不甘的点着头:“孩儿知错了。”
李世子见他态度还算诚恳,又转过头来求林孝珏。
“周小姐您就冰释前嫌一次吧,我爹自小受苦,老来才享了几天福,他要是这么去了,我这当儿子的如何能对得起他。”
不知道他说这话想起了什么,说完眼圈就红了。
又道:“实在不行我给小姐跪下。”
李世子真的要下跪磕头,李宝库喊了声爹,连那半昏不昏的老河间侯都发出呜咽的声音。
林孝珏走出柜台扶住李世子:“冤家宜解不宜结,您若跪下去我有些承受不起,算了,好在没伤到人,就算了吧。”
同时心道,不管这人是真情还是假意,但病人已经送来了,她总不能见死不救。
如果救了之后还要演绎农夫与蛇的故事,她也认了吧。
李世子见她松了口,心中大喜,又是一拜:“小姐快快出手吧。”
林孝珏先给老河间侯诊了脉,又看了舌苔,然后让曲国雄去安排,把老河间侯安置在闲置的店铺里。
李世子见她诊完了却没说什么病,急着问道:“小姐,家父病的重不重?”
林孝珏点头:“很重。”李世子当即白了脸,这时又听林孝珏道:“不过没事,因为他遇到我了。”
李世子擦了把汗:“您一口气说完啊。”
“我是结巴。”
还真是,你能要求结巴说话不大喘气吗?
屋里的人:“……”
林孝珏笑了笑:“好了,抬走吧,等我开了方子,喝一副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曲国雄喊来的人听了就要去扶老河间侯,李世子也没说什么,在旁边帮忙。
李宝库突然道;“难道不能在这里开个房间吗?你其他的店铺如何安置?”
林孝珏抬头用清冷的目光看着他,嘴角忽地一勾:“李公子只砸了门面,好在病人都安置在后堂,我这飨悦楼里住的都是自家人,就算老河间侯也没这个待遇。”
“你……”她这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别的店铺不好安置是他李宝库自找的,因为是他让砸了那些店。
第二他河间侯就算地位尊贵,但可能还不如她一个家奴。
李宝库是听出来,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气的双目通红。
李世子骂道:“小畜生,还在这里与小姐为难,有那孝心,不如给你祖父喂一口茶水。”
李宝库被骂的讪讪然。
李世子跟这周府的人去别的店铺照看父亲,留下李宝库等林孝珏的方子,林孝珏刚提笔写了一味药,这时留上突然传来噔噔蹬的下楼声:“小姐,惠儿小姐哭闹起来了,五姑爷又开始跟五小姐闹脾气,您上去看看吧。”
林孝珏蹙眉放下笔,也没交代一声就走向楼梯。
李宝库急着叫她:“我祖父的方子,你要去哪?”
林孝珏回头瞪他一眼;“我有更重要的病人。”说着不再解释,跟陵南提着裙摆跑上楼。
留下李宝库一人在厅里咬牙切齿。(未完待续。)
第107章 关于春闱
林孝珏跟陵南上了三楼,还没进房,在门口就听见周清晗的哭声跟王中山嚷嚷声:“有这么看病的吗?孩子都喘的这么厉害,还给喝参汤呢,给喝了多少?”
接着是张氏的声音:“二两。”
“二两参汤?那才是个孩子。”
然后是瓷器落地的声音:“我说不让你来吧?你偏不听,你那是什么妹妹?那是个妖,惹祸的根苗,方才我都看见了,宫里的太监来抓人,都得罪人到公里了,明天你们全家都得跟着倒霉,就岳父岳母大人还当宝贝一样养着,她是你们周家什么人啊?”
“我周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姑爷子管。”
“那你们陪我王家的孩子。”
显然王中山跟张氏气上了。
陵南见林孝珏脸上都能滴出黑水来了,叫了一声小姐,与此同时,林孝珏大力推开门。
“孩子怎么了?”她打断争吵中的人,大声问道。
张氏说了声:“你快过来看看。”
王中山一看是她,嗓门更大了:“怎么了?你自己看,好好的孩子都让你给治坏了,没那本事就别当什么大夫,安分守己当个小姐不好吗?”
林孝珏径直走向周清晗,张着手要孩子;“五姐让我看看。”
孩子一直在周清晗怀里哭闹,周清晗道:“喝了参汤之后开始还挺好,后来就越来越闹挺了,我看她像心烦一样。”
周清晗这边刚要把孩子递给林孝珏,王中山那边就跳起脚来:“别让她逞,都什么样了你还信她。”
林孝珏听了心中烦的不行,但怕孩子惊到她没敢回头跟他吵,把孩子抱在怀里掂了掂,揉着她的肚子问道:“小姨给你摸摸好不好?”
她把手放到孩子肚子上,孩子憋着嘴用委屈的目光看着她,但哭的没那么厉害了,还慢慢的点了点头。
这说明她肚子不舒服,但又不是实病,如果是实病,按之则痛,虚病就喜按。
林孝珏看着她笑道:“五姐不用哭了,孩子是不是从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此时正气来复,正是肚子饿了。”
“饿了?”
周清晗等人有些意外。
林孝珏忙吩咐陵南道:“快去给那点粥来,看把我大外甥女给饿坏了。”
陵南得一声转身欲走,王中山不服气的喊了声:“我的你还没给我送过来呢。”
陵南又回身道:“知道了。”这才得以出去。
等粥饭上来之后孩子鲸吞虎嗜连吃了三碗且不提。
说林孝珏安排好楼上的外甥女,又急忙下楼来给河间侯写方子。
河间侯得的事霍乱,但跟前面人的起因都不同,他体内津液缺失,林孝珏多开了些清凉生津的药。
老河间侯喝在儿子孙子的照顾下喝了三副药也好了,这里具体细节也不提。
总之呢,有瘟疫大行其道,林孝珏作为大夫,她能做的,就是守着她的地盘,给人看病,除去这些,她这个时候也没有更关心的事了。
好像也有,但她实在无能为力。
那就是近在眼前的春闱大事。
今年的主考官正是韩东宝的父亲礼部尚书韩大人,瘟疫盛行,如果在这个时候把考生都组织到贡院里,一个感染上瘟疫,那就是非同小可的大事,这些学子怕是要劝死光啊。
所以他就上了折子建议取消这一年的春闱。
折子呈上到皇上面前,早朝上皇上让各位重臣各抒己见。
兵部是无论什么事都要出人出力的部门,所以兵部是非常支持韩大人的建议的,因为一旦有学子感染,他们兵部那些侍卫也跑不了几个。
户部的说这些考生进京都发了银饷,路远的云南一个考生的盘缠就是二十两,如果春闱取消,这些考生又要原路而反,朝廷却没选出一个栋梁之才,实在是劳民伤财。
这事跟工部没什么事,且工部尚书侍郎的,也没有门下弟子在科考,所以没表态。
吏部也说选拔官员三年一期,如果过了今年,还要等三年,那就是六年的空窗,怕人才不济。
但作为百官之首的吏部尚书陈大人却不同意自己同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