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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黎站起来,红着眼眶道:“去蜀地一事,尽快出发吧!”他看看陈氏这般模样,简直不能将他离开前,那个美貌的妇人联系在一起。
“我怕阿娘等不了,早些去早日找到百里先生。”
孟朗点头:“我和婵衣也是此想法,你先休整一日,后日一早便出发。我和婵衣已经准备好行礼,将你们托付给镖局,一切都打点的差不多了。”
孟黎回头看看陈氏,“嗯”了一声和婵衣孟朗一起出去。
因为孟黎回来的缘故,孟宅里的几人受他影响,担忧陈氏病况,具有些情绪不佳。故而兄妹三人用完膳后,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会儿话。婵衣和孟朗听了孟黎这几年的经历,又将他们在长安的情况讲了一番。
“舞阳如此歹毒,此仇不报我难解心头之恨。”听完婵衣的话,孟黎在桌子上重重一拍,腾地起身。
“总是要报的,不过不是现在。”孟朗淡淡道。
孟黎捏着拳头,恨恨道:“她竟然敢向阿娘毒,派人刺杀小妹,还诬陷大兄你。我只恨当初不在长安,竟然不知晓你们日子过的如此艰难。”
他离开长安时,婵衣才十岁,一家子都还在西山住着。舞阳没见着他们,自然也想不起来。还是孟朗在国子监展露锋芒,才名远播,才想起来他们一家子。
“听着惊心动魄,其实也不算什么。婵衣认识一位贵人,屡次对我们施以援手。所以,你不要担忧。”孟朗手在自家兄弟肩上拍拍,看着青黄色的火苗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太过冲动,须知过刚易折的道理才是。
孟黎自然也知晓,故而最后扭头对婵衣道:“小婵衣你放心,二兄定然会为你和阿娘报仇的。”
婵衣看着护短的二兄,点点头说:“我等着呢!”
兄妹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便各自分开回屋歇着了。不过,婵衣睡觉前却发现孟黎去了孟朗房间。她以为是两兄弟感情好,几年未见,晚上一起睡觉促进感情顺便叙个旧,便也没有在意。然后关上窗户,便径自睡下。
第二日一早起来,孟黎便在院子里打拳,见婵衣一脸睡意朦胧的开门,便去井边打了水,随意洗把脸,便跑过来用湿手在婵衣脸上摸到:“怎么还迷迷糊糊的,赶紧醒醒,二兄带你去西市买东西。”
婵衣被冰凉的水刺激的一激灵,眼睛都睁大许多,她躲开孟黎的手,嫌弃地看着只穿着白色中衣的上身说:“我不去,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情。”
说着打着哈欠准备进屋,嘴里怪到:“我说怎么一大早谁扰人清梦,原来是你。”
孟黎得意的笑笑,追问:“你有什么事情为何不去?”
婵衣头也不回道:“明日华阴姐姐及笄礼,我是去不了了,所以今日先去把礼物送给他,然后道个别。”
今日南乡和卢婉等人都会在安王府,婵衣去了刚好和她们一并道别 。
“华阴姐姐?”孟黎还想再问,婵衣却已经让鸣玉关上了门,留他在外面喊着,也不搭理。
“哎!”孟黎扭过头,看向从上房出来的孟朗,跑过去问:“大兄,婵衣说的华阴姐姐是谁?”
“华阴?”孟朗若有所思,最后看了他一眼道:“安王的长女,华阴郡主。你以后也该了解了解长安的世家子弟们,省得出去什么也不知。”说罢,便去了厨房看陈氏的药。
孟黎被忽然教训了一顿,没头没脑的看看四周,一面回屋洗澡换衣服,一面嘀咕到:“真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婵衣用完午膳,便带着鸣玉和明翠,由着时风驾车去了安王府。
安王妃听闻婵衣拜访,有些意外她没有和南乡公主一起出宫,反倒是独自一人来的,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让人快请进来,通知郡主一声,一会儿直接带到郡主的屋子里去。
对于长安城的世家贵族们,大部分经常来往皇宫的,都知道孟太后将侄女儿养在宫中,目的为何也不言而喻。但宫中禁卫森严,她们还不知道婵衣已经出宫。
婵衣等在门房处,来了一个嬷嬷带着两个婢女来迎她,笑着寒暄行礼后,便将人带去了华阴的皓月居。
“婵衣,你可总算来了!”婢女通传后,婵衣还未进屋,卢婉便冲出来拉着婵衣的手,撅着嘴道:“我好想你的婵衣。”
婵衣拉着她的手说:“我也想念你们。”
华阴和南乡公主随后走出来,华阴笑着说:“你可总算来了,她念叨了我好久,你再不来我这屋顶都要被掀了。”
婵衣抿唇一笑,见华阴气色红润,带着少女的健康,便说:“是我不好,家里有些事情走不开。”说着,又和南乡公主打了招呼。
有南乡公主在宫里,华阴和卢婉也是知晓婵衣回家的原因,便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伯母还好吗?婵衣你不要太难过。”
“已经稳住了,我来除了给华阴姐姐送及笄礼,还有就是告诉你们,我明日便要离开长安,去蜀地为我阿娘求医。”
“什么!婵衣你要离开长安?”卢婉放下手中的糕点,拉着婵衣的手不舍道:“能不去吗?”
婵衣摇摇头,说:“现在只有蜀地的大夫能救我阿娘,我必须要去。你们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就是对不住华阴姐姐,原本是答应好要在你及笄礼上,给你做摈者的。”她看向华阴。
早前,她便已经给华阴说过,自己不能再当她摈者的事情,所以华阴也没有手忙脚乱。
华阴体贴地说:“伯母的病要紧,我这不要紧。”
“对了,你离开长安去蜀地的事情,太后娘娘和陛下知道吗?”华阴想的更透彻。
南乡和卢婉也看着她,眼底具有些担忧。皇族出身的人,哪里是真的单纯不谙世事呢?
婵衣抿抿唇,让三人进屋说,华阴还将婢女都遣了下去。婵衣这才道:“陛下已经知道了,太后那里陛下说他会想法子。”
华阴见既然没问题,就不再深究,只是点头说:“没事就好。”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学堂的趣事,眼见快中午了,婵衣便将礼物给华阴,提出告辞。
那是一支她自己画的图纸,然后让工匠师傅做出来的华盛,红色的宝石与华阴十分相配,样式又新颖,华阴拿着爱不释手道:“每次婵衣送的东西,就是好看。”
婵衣抿唇笑笑没有当真,她这只不过是她们没有见过,有些新鲜罢了。
“我还有事,明日就要走了,还要回去打点东西,就不留下用膳了,还是现在就告辞吧!”
卢婉和南乡等人目露不舍之色,说:“婵衣,你可千万别把我们忘记了。伯母好了,你就赶快回来。”
婵衣点头应下,由着她们送出门,然后转身让她们留步,带着鸣玉鸣翠离去。
华阴和卢婉三人看着她的背影,说:“希望婵衣尽快回来。”
婵衣的马车刚走了没多久,就忽然停了下来,她还来不及撩开帘子去看,便发觉马车一沉,一个高大的人影掀开帘子进来了。
见她盯着自己,他抬头看她说:“你说你要走了,朕来看看你。”
婵衣心中忽然涌上一股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 萧泽:还没捂热的媳妇儿,就要跑啦!
咳,今晚前五十红包,晚了十七分钟,抱歉抱歉,老刹不住闸。
☆、第58章 058
058
“您来了?”婵衣并不意外。
萧泽冲她颔首,冷冷道:“你们下去。”
这句话是对鸣玉鸣翠俩婢女说的,婵衣张张嘴便看见,鸣玉鸣翠二人瑟缩着身子,结结巴巴的应了是,便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似是后面有老虎追似的。
婵衣一面嗔到:“瞧您把她们吓的,连句话都说的结结巴巴的。”一面看着萧泽大步跨进来,大刀阔斧的坐到自己身旁。
许是有每日练武骑射的习惯,他身材并不如普通少年的纤瘦,反而隐隐有男人的宽厚。一进来,整个马车都显得狭小极了,婵衣坐在那里都觉得有些束手束脚,更别提萧泽。
“是她们胆子小,但尚算忠心,勉强可以用着。”萧泽淡淡道。
婵衣“哦”了一声,低声道:“她们是对您忠心,可不是对小女忠心。”
萧泽轻飘飘的瞥她一眼,说:“难道不是一样的?”
婵衣脸上微微发烧,咕哝道:“谁要和你一样。”
萧泽未曾言语,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将她看的浑身发毛,才蹙着眉头问:“那你还想着谁?”
看样子似乎婵衣若是答出一个来,便要让她好看。婵衣眨眨眼睛,自然不会不识趣,只是笑眯眯道:“反正不是您。”
萧泽不悦道:“你已经应了朕,就莫想要再与旁的男子纠缠。”
婵衣觉得,要不是看在自己明日就要离开的份上,定是又要和萧泽闹一闹的。什么叫自己莫要再与旁的男子纠缠,她除了他,还和谁纠缠过?
她轻哼到:“您怕是记错了,小女可从未与您承诺什么。”
萧泽皱眉,冷冷道:“你想出尔反尔?”
婵衣正待说话,忽然身下的马车又开始摇晃起来,她一个不查之下,猛地向旁边一歪。萧泽瞧见,眼疾手快的扶住婵衣。
少女身上传来的馨香很好闻,萧泽自诩正人君子,抱读圣贤书都有些心神荡漾,好在理智很快回神。他犹如被火烧般,迅速的放开手端正坐好。
“呀!”少女忽然叫到,萧泽忙问:“可是哪里伤着了。”
婵衣摇摇头,抿唇指着车外,悄咪咪的问到:“外面是时风在赶车?完了完了,他知道了我大兄也就知道了,咱们的事情可瞒不住了。”
萧泽轻描淡写道:“他们总归要知晓的。”
“可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萧泽看了她一眼道:“放心,外面是孙铭。”
婵衣这才松了一口气,萧泽在一旁却看着有些气短,他冷声道:“你何时回来?”
婵衣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是问自己何时从蜀地回来。她想了想,说:“小女也不确定,约摸着最多半年吧!”
“反正等阿娘的毒解了,我们就回来了。”她说话并不避着萧泽,因为有张御医在,他什么都知晓。况且,自己身边还有两个小叛徒,加上一个神出鬼没的暗卫。
想到这里,婵衣嘀咕道:“小女这才发现,您可是早有预谋的,可真是心机。”
“你说什么?”萧泽摸着腰间的龙纹玉佩,语气奇怪。
第一次有人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有心机,感觉有些奇怪,但他心里却没有生气的迹象。
婵衣瘪瘪嘴道:“您在小女身边放了那么多人,现在小女做什么您都知道,可不是有心机吗?我的两个婢女都听您的,不听小女的,还有一个暗卫整天盯着小女。”
“朕还当是什么。”萧泽笑声清朗,低低道:“那两个婢女会点拳脚功夫,比暗卫更方便护着你一些。至于暗卫,可在你遇险时出来。”
他说完顿了顿,思索到:“蜀地多贼寇,朕还是再给你几个暗卫护着。”
婵衣眉眼弯弯,撑着下巴,“除了这之外,还有什么?”
萧泽看着她,果然继续道:“蜀地太远,白羽尚未成年,不足以在两地来往送信。所以……”
“咳!”他抱拳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你若是有事,可以写信交给暗卫,让暗卫给朕。朕的暗卫有专门训练的信鸽传信,比寻常的快上许多。”
“这样啊……”婵衣故作迟疑到,“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小女的大兄已经打点的差不多,恐怕是用不上。”
“日常琐碎的事情,也可以写信给朕,你粗心大意还有些蠢笨,或许会被人卖了还不知晓。”萧泽一本正经道。
“哪有您这样的。”婵衣扯扯他衣袖,不满道:“怎么净在损我,小心我不和您好了!”
闷骚也不至于这般,明里暗里贬低自己。就直接说一句届时许会思念自己,故而想要让她多谢写信,以慰藉自己的相思之意不成吗?这般性子,小心一辈子没媳妇儿。
萧泽眼睛一眯,问:“你想和谁好?”
婵衣没有发觉危险,还振振有词,掰着手指道:“听闻南方才子极多,说不定小女还能在蜀地遇上个,成就才子佳人的美名呢!”
她说完,笑意盈盈的抬头看他,想看看他吃醋的模样。
但萧泽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直到她浑身不自在,才道:“才子或许有,但佳人就说不定了。”
婵衣“啊”了一声,听的稀里糊涂,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见萧泽忽然向她倾身,婵衣看着在面前放大的俊脸,不知为何下意识的觉得不妙,连忙闭上眼睛捂着脸叫到:“打人不打脸!”
萧泽一滞,表情有些意外。
随即,她的话又让他眼神变得有些深邃,还有些……怪异。
紧接着婵衣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一双铁手抓住,还未来的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