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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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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腹现如今平坦如初,可是,里头这会子竟然已经有了他的骨血了。
    
    春生欢喜之余,心中仍是有些难以平静。
    
    一会儿想着沈毅堂替孩子取的名字,一会儿又想着是不是得往苏州母亲那里去一封信,一会儿又想着现如今其实还稀里糊涂的住在沈家呢,终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子又是沈毅堂那欢喜难以自持的笑容。
    
    迷迷糊糊间,只听到外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儿,春生的意识渐渐地薄弱,转眼便已入睡了。
    
    第273章
    
    这边几人在商议着要事。
    
    原来今日沈毅堂沐休; 朝堂上; 这些时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汶袁两家的事情终于有了定论。
    
    因着汶家小儿终究保住了一条性命; 又加上朝堂上众人求情,圣上也留了那袁仁昶一条性命; 给他定了条流放的罪责,半月后发配北僵; 以平息这场闹剧。
    
    袁侯爷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汶家长子汶允勖却不见得满意; 他们汶家驻守边疆; 独掌兵权; 向来独断惯了; 往日里谁敢主动招惹汶家。
    
    现如今全家溺爱的小弟瘫痪在床; 成了个无用的废人; 要那袁仁昶一条性命,已是便宜了他袁家。
    
    没有想到圣上竟包庇如此,也不怕寒了他们边疆十几万将士的心么?
    
    “汶家那莽夫当真是好大的狗胆,一听圣上定罪完; 竟然脸色都变了; 竟然当众与陛下争论; 气得陛下雷霆大怒,那莽夫怕是在山高皇帝远的北边独断惯了; 一下子忘了这江山到底是姓什么了罢···”
    
    说这话的乃是一名三十几岁的彪形大汉; 肥头大耳,满脸络腮胡子,气势彪悍。
    
    嘴里说旁人是莽夫; 但自个这粗鄙的架势,比起那莽夫,也不妨多让罢,这人乃是禁军副将于彪于将军。
    
    于彪乃是出自大俞赫赫威名的将军府,老将军曾乃是大俞的战神,三十多年前陛下刚即为时,彼时朝局不稳,前又有北僵突厥虎视眈眈,局势堪忧。
    
    亏得当时的骠骑大将军英勇善战,为大俞免去了后顾之忧,现如七十高龄,虽已退居朝堂,但威慑仍在。
    
    这于彪继承了老爷子的性子,直爽憨厚,典型的武人性子,说话时常不过脑子,未免过于冒失。
    
    譬如此刻,江俞膺闻言,就冲他使了个眼色,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妄论江山,自当失言,于彪自觉一时口无遮拦,忙紧闭上了嘴。
    
    沈毅堂听了他的话,微微抿着嘴,双眼中一抹厉色闪过。
    
    这于彪虽说话无甚分寸,但说的未曾不是实言。
    
    江俞膺见状,随着开口道着:“其实那汶家小儿尚且留了一条性命,圣上如此定罪,亦算是合情合理,发配边疆对于袁家那次子而言,不过是留了一条苟延残喘的性命罢了,况且那边疆乃是苦寒之地,对于那种自小娇生惯养的纨绔而言,将来到底是何种劫数,还是未可知呢,毕竟那边疆可不就是在汶家的管辖范围之内么?”
    
    江俞膺意有所指。
    
    圣上名义上虽是如此定罪,一来那侯府中立,又乃是圣上儿时的伴读之一,到底是有些情分在里头的。
    
    这二来么,现如今这东宫势威,俨然已快要凌驾于皇权之上了,凡事过犹不及,势必会引起陛下忌惮的。
    
    陛下此举,何曾不是在警告。
    
    况且,那袁家次子的发配之地不就是在北疆么,凭着这汶家在北疆的势力,要对付一个发配的流犯,岂不是轻而易举。
    
    于是,江俞膺又道着:“那汶允勖着实冒进了···”
    
    “怕不指是冒进罢···”沈毅堂冷笑道。
    
    江俞膺等人闻言,倒是不敢接话了。
    
    沈毅堂神色晦暗。
    
    屋子了一时静默了一阵。
    
    沈毅堂一下一下摩挲着大拇指上佩戴的玉扳指,沉吟了片刻,忽而问着:“下朝之后,太子与宇文家作何反应?”
    
    江俞膺忙道着:“这便是咱们几个速速赶来的原由,朝堂之上,东宫曾屡次谏言但皆被宇文霁给压了下来,宇文霁瞧着似另有章程,一下朝后,宇文霁便携手汶允勖回了宇文家,片刻后东宫暗访宇文家,至今未归,像是在密谋些什么···”
    
    说到此处,方才忍了许久未曾开口的于彪忍不住开口补充着:“这太子竟然是走他们宇文家的偏门进的,一路上鬼鬼祟祟的,一看便不安好心···”
    
    从进门开始便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谋士薛礼这时适时道着:“前几日距京城五百里的通城不是传来消息,说通城的兵力部署有异么?”
    
    江俞膺闻言,忙扭头看向薛礼,诧异的道着:“先生的意思是?”
    
    薛礼沉吟了片刻道着:“通城的将领纪东蕴据说曾受过那宇文家的恩惠,此事细说起来还得要从过世的宇文霖说起,二者面上瞧着无甚丝交,可是私底下如何,就未可知呢···”
    
    薛礼说到这里,只忽而看向沈毅堂,朝着他作揖道着:“大人,东宫向来刚愎自用,而这宇文霁自宇文霖走后,无人压制,圣上看似待他礼遇,而自从三年前···沈家近来低调行事,整个朝堂唯他宇文家独大,倒让那宇文霁心傲了不少,宇文家近两年行事作派未免过于猖狂了些,至于这猖狂的背后——怕是势在必得了,虽说之前宇文家背后有汶家的支持,可汶家能够在边疆镇守多年,定乃是审时度势之人,未必敢拿着汶家的基业轻易冒险,之前许是不会,可是现如今有了汶家小儿这个契机,往后如何,倒是不好说了···”
    
    薛礼话音将落,便听到江俞膺一脸震惊的道着:“先生的意思,难道这东宫他···他真敢?”
    
    随后,屋子里却又是一静。
    
    半晌,只听到那沈毅堂嗤笑道着:“有何不敢?太子盼着这一天不是盼着好多年了么?”
    
    可江俞膺仍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道着:“这皇家子嗣单薄,祁王神志有碍,瑞王又···这太子是东宫,又乃是陛下将来唯一可继承大统的人选,他委实不必如此的,除非,除非——”
    
    江俞膺说到这里,只猛地抬眼看向沈毅堂,震惊道着:“除非他已经知道了您的身份?”
    
    沈毅堂闻言,只半眯着眼。
    
    相比江俞膺的震惊,他倒是要显得平静得多。
    
    以前他尚且是困惑的,自记事以来,老爷子便待他管教严苛,从不准他私自出府,他虽性子闹腾,调皮捣蛋,但小时候基本都是在府中胡作非为罢了。
    
    后来一次在九岁那年的上元节忽然招人行刺,所幸被贴身的暗卫所救,并未伤及性命,那一次过后,老爷子便特地替他请了教习先生教他功夫。
    
    但他历来娇生惯养,又有老夫人庇护,时常偷懒耍横,未曾正经学过。
    
    到了十一二岁的时候,这牢笼似的府邸已经困不住他了,时常私下偷摸着出府玩耍,许是一来二去后,便越发大胆了起来,直到十三岁那一年,摆脱了暗卫,落了单,却不想竟然遭人暗算,生生受了一刀。
    
    就在险些丢了性命之际,被追上来的护卫给救下了,那护卫替他挡了一刀,当场身亡,而他留下了一条性命,只是肩上受了重伤,便是到了现如今也时常有些无力,是以,时常喜欢懒洋洋的歪在椅子上。
    
    那名护卫留一女,沈毅堂后来将孤儿寡母给接到了府中安顿着,那女儿便是现如今的小香桃。
    
    也就是从那一次后,沈毅堂才开始正经的学起了功夫。
    
    后来也曾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劫难,譬如上一回与春生一道回京之际,遇到的火灾,那个时候沈毅堂只以为是沈家在朝堂上的宿敌所为,直到了现如今,这才开始渐渐地明了。
    
    也是,那深宫中的皇后娘娘向来毒辣,便是猜忌,虽并无证据,宁可秉着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的性子,也断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而此时时刻,东宫剑指皇权,指日可待,可是许是确信了他的身份,这才不管不顾,狗急跳墙了,继而试探铤而走险罢。
    
    对方越是急不可耐,沈毅堂反倒是越发的淡定了,只忽而提起墨笔,飞快的写了封信,将信封好了,交由江俞膺,道着:“将这封信速速派人送去北僵,切记,得亲自交到我四哥手中,不得落入他人之手。”
    
    江俞膺晓得事情的重要性,沉吟了片刻,朝沈毅堂道着:“交由他人我不放心,我还是亲自走一趟罢···”
    
    沈毅堂想了片刻,道着:“不可,你此时过去过于惹眼了,且你留在京城还有重任在身,这样罢,瞿三儿这两年在京晃荡,无甚要职在身,他为人狡猾,又历来四处乱跑,将此事交由他,我较为放心——”
    
    江俞膺闻言,忙应下了。
    
    沈毅堂又与众人一道细致周密的一一安排了京城的防卫,末了,沈毅堂只道着:“这些时日  怕是得辛苦诸位了,京城,皇城目前掌控在咱们手中,北疆虽是汶家的势力,但是那支十万人的军队远在边疆,毕竟远水救不了近渴,况且北疆还有四哥坐镇,临城还有五万人的支援,想来汶家并不敢轻举妄动,我唯一有些担忧的便是关外突厥突然起兵,到那时情势便变得复杂了,是以,此番得提前通知四哥,让他做好部署,至于通城的八万兵力——”
    
    沈毅堂说到这里,忽而冷笑着:“还真怕他不反!”
    
    沈毅堂话音,便忽而听到里头哐当一声。
    
    所有人视线朝里头瞧去。
    
    那于彪还嗖地一下将身侧佩的大刀给扒了出来。
    
    第274章
    
    沈毅堂一听到里头的动静; 这才想起春生还在小次间里歇着了; 只立即站了起来; 见那于彪将大刀都给扒了出来,不由皱眉看了他一眼。
    
    于彪这个彪形大汉被那一眼瞧得整个身子顿时一顿; 忙不迭将大刀给推了回去。
    
    沈毅堂这才大步往里走了去。
    
    一把将帘子揭开,只见春生正立在八仙桌前; 许是因着刚睡醒; 面上还有些混沌。
    
    却又因着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 双眼睁得老大; 整个身子虚弱无力; 双手扶在了桌沿; 借着这力道似乎才能站稳了似的。
    
    而脚下一个紫砂杯掉落了下来; 已滚落在了地毯上。
    
    沈毅堂一进来,便见春生目光有几分呆愣的看着他,扶着桌沿的手微微收紧了。
    
    沈毅堂的目光在春生脸上一寸一寸掠过,二人对视了片刻; 只见那沈毅堂往前走了两步; 忽而弯着腰; 将滚落在地毯上的紫砂杯给拾了起来,又往前走了几步; 走到了春生跟前。
    
    春生只觉得心扑腾扑腾直跳得厉害; 只觉得现如今脑海中还有些昏沉似的,像是在梦里似的。
    
    沈毅堂面色倒还算平静,只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了八仙桌上; 又重新取了一个新的杯子,提着茶壶往里头倒了杯水,递到春生跟前,嘴里柔声的道着:“醒呢?可是渴了?”
    
    春生双目微闪,只瞧瞧抬眼看了沈毅堂一眼,见他面上出奇的平静、温和,无论是神色,还是举止皆是与往日无异,这才觉得心跳渐渐地缓了下来。
    
    犹豫了片刻,只缓缓地伸着手,接过他递来的水,慢慢的吃了一口。
    
    又抬眼瞧了他一眼。
    
    这才将杯中的水一口一口的饮尽了。
    
    “还要吗?”
    
    接过春生手中的杯中,沈毅堂伸手替她擦拭了嘴边的水渍,轻声问她。
    
    春生闻言,只缓缓地摇头,小声道着:“不用了···”
    
    沈毅堂便笑了笑,扶着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嘴上道着:“爷前头立马完事了,你且里头稍坐片刻,待会儿咱们一道回屋用午膳!”
    
    春生闻言,立马道着:“你···你去罢···不用惦记我这里,你···”
    
    春生只觉得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又补充了一句:“你···你去忙你的···”
    
    沈毅堂握着春生的手放在掌心里捏了捏,这才道着:“等着爷!”
    
    春生忙点了点头。
    
    沈毅堂这才转身出去,只转身间,忽而抬眼瞧了眼身后诚惶诚恐的莞碧一眼。
    
    莞碧被那一眼瞧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手心都冒汗了,忙不迭低下了头去。
    
    沈毅堂眯着眼瞧了她一眼,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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