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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遵命。”王海州施礼下了土坡回转大队。
须臾近千骑兵在王海州的统领下向西南开进。
朝廷大军正在官道上继续前行,不过,由于离着登州已是只有十余里了,今日差不多就是到了,又因为方才的冲突,朱大典派金国奇来到先锋营中,他也是急于晓得登州如今的情形,这才是他此番的职责所在。
只不过,来路都在破虏军手中,到如今也没有晓得登州的战况,朱大典和高起潜当然心焦。
离着登州还有十里,前方地势开阔起来,远方三四里的地方,两个半整齐的军阵出现在眼前。
上面飘扬的旗帜表明,还是赵烈所部,其中就有那个刺头楠勇所部。
“哈哈哈,这些赵烈部下还真是不死心啊。”祖宽看到面前军兵大笑道,战阵让别人恐惧,却是让他兴奋。
“嘶,这么些俱甲骑兵。”吴三桂咂舌道。
他先前看到楠勇部下都是俱甲骑兵,虽说羡慕赵烈豪阔,但是也没太意外,谁没有些嫡系兵马,这都是武将看家的实力。
但是看到这两三千骑军都是俱甲骑兵,这就不同寻常了。
稍后位置马上的金国奇也是看到前方阻路的赵烈所部,他心头此番大怒,登州之敌还在顽抗,赵烈不是与来源大军合二为一,而是处处找麻烦,真是胆大妄为。
就在此时,东方腾起大股烟尘,大地微微震动起来。
金国奇大惊,怎么这般多骑军,难道是登州叛军出击了。
第385章话不投机
祖宽、吴三桂一同向烟尘起处张望着,他们也是狐疑,毕竟早先他们得知赵烈所部是两三千骑兵,应该都在他们眼前摆着呢,那么这些骑军是谁。
当同样的红黑在尘雾中显露出来时,他们惊疑不定,难道还是赵烈麾下,这是多少骑兵。
当所有的骑兵蜂拥而来,同原有的两千余骑兵汇合后,一杆大旗向前移动,靖海卫指挥使,赵,说明了一切。
烟尘刚刚有消散的意思,又开始升腾起来,只见所有的后来的骑兵都下马,有骑兵将数千战马收拢向后而去。
这些所谓的骑兵开始整队,须臾,一个齐整的步军大阵出现在金国奇、祖宽、吴三桂面前。
这个大阵的两翼正是方才阻路的两千余骑军。
祖宽和吴三桂面面相觑,什么情况,真是迎接督师、监军和朝廷大军,还是向众人显示武力,要说是迎接,赵烈的大旗在大阵的后方,根本没有前提相迎的意思。
要说是显示武力,骑兵下马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代都是骑兵为王,骑兵是冲阵能游击的主力,而步阵说实话主要还是防御的,胜不能追、败则大溃,就在于此。
“这个赵烈真的在京畿和宣川大败建奴?”吴三桂不可置信。
“呵呵,看来这个赵烈也是花了不少银两打点上官和兵部。”祖宽撇撇嘴,心中鄙夷,眼睛却是贪婪的盯着数千俱甲破虏军,这是多少银钱打造的啊。
“兵部的老爷可是赚到了。”吴三桂懒洋洋道,什么名震大明,也就是银样镴枪头罢了,步队对骑军,呵呵。
金国奇想的可不是这个。
“派人通秉赵烈,让他即刻前来陛见。就说天使和督师在此。”金国奇咬牙切齿道:“让他即刻,即刻。”
中军急忙派出两骑飞奔过去,同破虏军交涉。
须臾,后阵的赵烈的大旗开始向前移动,大阵也为其展开了一条通路,轰轰轰,数百骑向前奔驰。
赵字大旗下数名亮银色盔甲的军将极为显眼,金国奇等人当然晓得这几个人中必有赵烈。
数百骑来到离着辽镇军兵只有二百多步的距离上停了下来。
“登莱都司靖海卫指挥使赵烈在此拜见总兵大人。”赵烈向金字大旗下拱手大声道。
赵烈对于来援军兵的军将烂熟于心,姓金的总兵只有一位,那就是被朱大典任命为全军督帅的金国奇,说白了行军布阵都是金国奇职掌,毕竟朱大典只是文臣督师。
金国奇面色一青,心中怒极,朝廷和天子任命的总督山东登莱军务的督师来到,这个赵烈竟然不即刻去拜见,简直是目无天子和朝廷,这是蔑视吗。
金国奇双腿夹马,身边几十名护卫也一同他前往,一行人在离着赵烈几十步的距离上停下。
“赵大人,如今登州叛军还未剿灭,你尽起军兵拦阻朝廷大军,所为何来。”金国奇厉声喝道。
“好叫大人得知,我军已于十日前收复登州镇城和水城,歼灭叛军两万余,俘获战船百余艘,逆首耿仲明被杀,李九成被俘,如今登州已经没有叛逆了。”赵烈拱手笑道。
“你,你说的是真的。”金国奇皱眉道,这不可能嘛。
“此处离登州十里,如赵某虚言,大人须臾即可知晓,岂不贻笑大方。”赵烈正容道。
“这么说是真的。”金国奇一鄂,他没想到赵烈竟然真的将登州拿下了,想来不是虚言,此处离登州不远了,虚实一看就知。
“如此,赵大人请让开大路,让朝庭大军到登州歇息,你且与我前往拜见督师大人和监军大人。”
“秉金大人,收复登州之日,介于叛军对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百姓对官军也是避而远之,本将下令官兵有劫掠淫辱百姓者死,损毁百姓物件者加倍倍偿,这是在登州内外张贴告之百姓的,今日,辽镇军兵损毁百姓物件,驱赶百姓如猪羊,必不能饶。”
赵烈一摆手道。
“只要将这些辽镇军兵交于我军惩处,并赔偿这些百姓损失,本将自会放行。”
“嗯?”金国奇定睛看看赵烈,心道你失心疯了,定要同我辽镇作对,“赵大人,不过是几个粗鄙小民,为了他们同辽镇交恶殊为不智吧。”
金国奇还真不能同赵烈讲道理,你能说这点事算个屁,我辽镇这一路上这事干多了,就是抢掠也做了不少,干系子民,他还真不能这么讲,否则就是到后面文臣督师朱大典那里也说不出道理来。
但是他打算提点一下赵烈,你小子搞清楚,你要与我辽镇结下冤仇不成,今后你在登莱还混不混了,要晓得登莱时常支援辽东作战,到时,哼哼。
“在某眼中,军法无情,绝无宽纵。”赵烈冷冰冰道。
金国奇闻言凶狠的盯着赵烈,赵烈也是毫不让步的回视着他。
两人眼神简直是刀剑交锋,让周围的随从都是感到大中午的天气怎么这么冷。
“赵大人好自为之,辽镇军兵一向同建奴血战,极为彪悍,某恐怕不能一一说服。”言罢,金国奇打马而回。
他这也是严厉警告赵烈了,辽镇军兵看你还不顺眼,在这么闹下去,小心兵戎相见,你个虚报军功的能抵挡得住。
嗯,马上就该叫我回来来吧,金国奇暗道,他奔出五十步,赵烈还是没有喊他。
就在此时,身后马蹄声响起,金国奇嘴角一翘,到底是跟来了,他回头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赵烈统领护卫调转马头回返了。
金国奇气的一踢坐下马,飞奔回阵,尼玛,让一个卫所指挥使如此跋扈,真是无颜。
“金大人,这个赵烈还待如何。”祖宽和吴三桂来到近前。
“呵呵,让你等交出麾下军兵,并赔偿那几个小民钱粮。”金国奇着实说了,他相信两个人不会让他失望。
果然祖宽和吴三桂听闻后,具皆大骂不止。
“我看这个赵烈一定是掉得马下让马踢了,患了失心疯,让我吴家交出军兵,决不可能。”吴三桂气极反笑。
“看来这个赵烈当真不晓得我辽镇兵马的厉害,金总兵,您看是不是该让他知晓一番。”祖宽狞笑道。
“这个不好吧。”金国奇矜持道。
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你们赶紧去吧,千万别耽搁。
其实祖家和吴家有姻亲关系,还是辽东世袭军将,在辽东根深蒂固,就是袁承焕在位时也没有动摇他们分毫,对于金国奇不是太敬畏。
金国奇心里也很是厌烦他们的跋扈,赵烈也不是个好相与的,金国奇也是深恶之,他们冲突起来对他金国奇有损失吗,没有,这里也没有金国奇的一兵一卒,且掐去吧。
就在此时,对面轰然响起“虎。”
只见赵烈的麾下一同向赵烈敬个军礼,赵烈在阵前喊着什么,接着,雄浑的号角响起。
轰轰轰,赵烈的大阵动了。
这个军阵整整齐齐的向西开进。
前排的军兵是四排火铳手,他们火铳上肩,后面是密集的长枪手,他们精神抖擞,无所畏惧的向辽镇军兵前进。
轰轰轰,齐整的步伐震动原野。
“大人,这可是赵烈威逼我等的。”祖宽狞笑道。
“这些军兵有些邪门啊。”金国奇疑惑道。
“不过是些表面功夫,大明这般官兵多了,上了战阵,火炮一响,骑兵一冲,即刻溃逃。”祖宽撇撇嘴,大明这般样子货的军兵真是不要太多,一旦对上建奴即刻哭爹喊娘。
“我等的军兵少了些。”吴三桂看看破虏军的五六千人的数目,“我怕折损太多啊。”
这里都是他的军兵,折损多了心疼啊,他倒是没考虑败北。
此时西面马蹄轰响,一众军兵滚滚而来。
“哈哈,不少了,祖参将一道,就不少了。”祖宽回头一看。
须臾,祖大乐、祖大弼统领着三千骑兵到达这里,两人向金国奇见过礼。
他们行军在后,听到前方的动静不对,即刻飞马前来。
待他们听闻祖宽、吴三桂讲诉了经过,看到破虏军嚣张的开进到只有一里多的地方,还在齐整的逼近。
祖大乐、祖大弼立时暴跳,交出军兵,什么时候他们做出过这么窝囊的事。
“揍他一顿就好了,教他晓得进退。”祖大乐阴森森道。
此事是打吴家祖家的脸面,绝不可忍。
“祖宽、三桂,你们统领这四千兵冲垮他们,让赵烈哭喊着跪地求饶。”祖大乐吩咐道。
“大人放心,不过是些未经战阵的步军,估摸我等还没破阵,已经吓尿裤子了。”祖宽大咧咧道。
几人哄堂大笑。
金国奇恍如未闻,两败俱伤才好呢。
此时破虏军已经接近到一里来地,祖宽和吴三桂即刻统领四千骑军包括数百夷兵轰然冲阵。
他们刚刚冲了下去,后面几十匹快马飞奔而来,当他们冲到一半路程,这几十骑与金国奇等汇合。
“见过朱大人、高大人。”金国奇急忙见礼。
原来后面的朱大典和高起潜听闻前方赵烈所部要同辽镇交锋,登州还没攻下,明军内部内讧,这还了得,两人急忙快马前来阻止,结果,他们看到的是辽镇军兵已经来到离赵烈军阵不到二百步的距离上了。
晚了啊,朱大典捶腿大痛。
第386章当头棒喝
祖宽、吴三桂带领着横扫叛军骑兵的四千铁骑直冲而下,他们如同建奴般狂野的唿哨着冲阵。
辽镇军兵是第一次进入大明腹地平叛,几次大战,叛军一触即溃,战力简直不值一提。
偏偏这股叛军数次击败内地明军,从数千人膨胀到近十万,可想而知内地明军的战力如何糟烂。
也就是此番征战让辽镇军兵生出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霸气,真是论天下强军为我大辽镇,咳咳,当然得抛去建奴不提。
祖宽随着战马起伏奔驰在队伍中后部,他隐约看到前锋离着赵烈所部也就百步之遥。
嗯,赵烈这干样子货该崩了吧,多少内地军兵遇到大批骑军冲阵,还没接阵尽皆逃散,想来赵烈所部也是概莫能外。
嗯,怎么还不崩呢,祖宽有些画魂。
突然远处号角齐鸣,砰砰砰,赵烈所部的第一排火铳手轰响开来,烟雾中火光显现,三百余弹丸激射出来。
立时很多战马中弹倒地,它们痛苦的嘶鸣打滚,或将主人飞跌出去,或是将主人碾压在身下,辽镇的第一排骑兵乱作一团。
就是后部的战阵也不平静,很多辽镇的战马从没有听到过如此密集的火铳声,他们不安的蹦跳着,造成一些骑兵落马,辽镇骑阵纷乱起来。
砰砰砰,第二排的军兵击发,又是百来匹战马扑倒地面,人仰马翻,给后面的骑军造成极大的麻烦。
好在,前面的辽镇骑军已经能够可以用骑弓回击了。
丝丝丝,羽箭破空声不断,辽镇骑兵疯狂的齐射,如雨的箭枝飞泻而下,在破虏军军阵中也造成伤亡,当然破虏军全身铁甲防护,绝大多数只伤不死。
砰砰砰,破虏军的第三排击发,弹丸倾泻而去,又是百余匹战马飞跌出去,此时马匹痛苦的鸣叫响彻原野。
一颗弹丸从缝隙中鬼使神差般穿过,击中了吴三桂的战马屁股,战马四蹄失去控制,踉踉跄跄的跑出十几步,一下翻到地上,吴三桂手脚极为灵活,他急忙跳了起来,落地后一个趔趄站稳。
吴三桂看着他的黑色坐骑疼的在地上痛苦的滚动,他急忙上前几步,来到坐骑跟前,这匹战马陪同他刀林箭雨,特别是在去年的援救大凌河之战中,驮着他从乱军中杀出,感情极深。
吴三桂看看战马前胸撕裂的巨大创口,大股的鲜血汩汩流出,战马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