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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这些不过区区万两银子,待兵部拨下银两再给就可。”张可大满意的看看张国元的表情,“张镇守看着如何,本镇还算有些颜面吧。”
张国元老脸一红,尼玛,赵烈怎么可能这么大方,这,这真是想不通啊。“还是张总镇对赵烈有恩义啊。”
“啧,本将对赵烈有些提携之恩,那也得赵烈记得,如今忘恩负义的人可是不少。”张可大叹道,官场上趋红踩黑的事多了,如今赵烈羽翼已丰,但还是念着当年的情分,当真算是仁义了。
“咳咳。”张国元很是不自在,几次三番他说赵烈的不堪,结果赵烈拿出的这一份家当,给的是登莱战兵,这对赵烈可是暗含威胁的,但是赵烈就是给了,张国元可是不会了,他特么的不应该啊。
“恭喜张总镇,如今登莱人手是不缺的,只要有了这些兵甲,再购置些马匹,一个战兵营足以了。”陆平倒是真心恭喜。
“是啊,虽说本镇从赵烈那里抢了五十匹战马,也是太少、太少。”张可大惋惜的摇摇头。
“只有五十匹,真是太过吝啬,也拿得出手。”张国元撇嘴道,他如今站在天子的一方,看赵烈哪里哪里都是不顺眼,那就是赵烈说的就是假的,赵烈做的就是错的。
问题是他忘了,他说这话有点伤张可大的颜面了,这可是张可大不顾脸面抢来的。
“不同,这个不同。”张可大咧嘴笑道:“这五十匹战马在大明有银子也买不到啊。”
脸上虽说带笑,但是张可大心里可是极为的不爽,你个死太监,说个人话能死。
“啧,总不是汗血宝马吧。如是汗血宝马,赵烈岂不吐血。”张国元嗤笑道,在大明什么马买不到啊。
张国元是越贬赵烈越来劲,但是他忘了他将张可大连带上了。
“虽不中也不远矣。”张可大提起这些战马立时精神抖擞。
说来也是涨面,刚说到战马,只见大营外马蹄隆隆,几十骑鱼贯进入大营。
待这些骑兵来到近前,张国元、陆平立时不错眼珠的看着面前的马匹。
但见这些战马马身就有近一人高,马头更是不用提了,四肢修长,筋骨外露,一眼看上去就是美感十足,让爱马的人爱不释手。
“大人,这里的马是从哪里来的,怎的从没见过。”作为京城曾经的纨绔一族,斗狗赛马那是常有的事,但是如此高头骏马,还是五十匹,陆平当真是全没见过。
“这是赵烈从他那个弗朗机夫人那里弄来的,他那里也是不多,这不有点剩余的都让本将抢来了。”张可大得意大笑,他斜睨了一眼张国元,五十匹,呵呵,你脸大给我弄五十匹这般的战马去。
张国元感到张可大的目光,很是明白张可大的心情,五十匹不多,但是都是这样的战马五十匹可算是数量庞大了吧。
“唉,这些战马每匹从澳门人那里可是要三百两银子,这还是赵烈拿的价钱。”张可大不无得意道:“可惜太少。”
张可大不忘补补刀。
张国元听闻脸上一黑,让张可大心中舒爽不少,你个死太监没什么说的了吧。
“大人,如你将这些战马让下官发卖到京城去,每匹一千五百两有了,只是……”陆平看着这些战马两眼放光道。
“只是什么,你讲。”张可大急忙道,开玩笑,如果真能如此,这些战马可就是七万五千两银子。
这笔钱可以买到普通战马一千余匹,这,这战兵营的战马及加上备马齐活了啊,至于等朝廷,那得等到什么时候,现下登州这般大城只有他麾下的八百家丁守备,简直是笑谈。
可想而知张可大对快速成军的渴望,要不他是总镇吗,快成了把总了。
“张大人,下官得试试这马的马速,你看。”陆平笑着看向张可大。
“这有什么,来人,牵过一匹来,让陆千户试乘一下。”张可大大手一挥,这也算是个事。
陆平娴熟的飞身上马,动作之轻盈同他的年纪极为不相趁。
陆平双腿轻夹坐骑,这匹灰色的高头大马开始小跑开来,陆平用缰绳引领着这匹战马绕过兵甲的大堆,来到那半部分没有障碍的校场,开始放手催动马力。
只见这匹战马越跑越快,就像贴地飞行一般,折叠的身子如弓弩般一起一伏,修长而强健的四肢飞快的收放着,动感十足,将路面上的砂石击打开来,一匹马的声势已是不小。
陆平疾驰了两圈返回,他利落的从马上跃下,没法,这马太高,他的身材只能跃下。
“张大人,这马马速极快,蒙古马比不了,再有看起来也养眼带劲,发卖到京城最少一千五百两,弄的好,两千两银子也是有的。”陆平下马后大赞。
“这个好说,本将只要一千五百两银子,其他多出来的,都归你陆千户如何。”张可大浸淫官场多年,通晓这里的诀窍,如不如此,陆平凭什么给你发卖去。
“啊哈哈。”陆平大笑道:“张总兵够爽快,这样,到时下官换成蒙古上好的战马送到登莱,都算作五十两一匹如何。”
也就是锦衣卫的千户才敢如此同一个总兵如此说,换个千户试试。
“没问题啊,本将可是占了不少便宜。”张可大大喜,如今由于辽东战火不停,蓟镇北部的蒙古人也倒向建奴,只有山西镇和宣府还可以同蒙人交易,战马已是到了近六十两银子了。
“只是张总镇,这个赵烈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这些兵甲火炮战马都是好东西啊,虽说大人同他赵烈有提携之恩,不过,恕下官直言,好像这也是极厚的孝敬了。”陆平笑着小声问道。
张国元也是看向张可大,他也很想知道,这些兵甲给张可大毕竟是增强了朝廷军力,其实对他赵烈并不利,如果朝廷拨款,可能得一年才能整备完毕。
这期间对登莱的掌控很多时候就得仰仗赵烈,偏偏赵烈不以为意,拿出兵甲战马让张可大成军,张国元真是想不明白了。
“这个本将也看不透。”张可大一摇头,“京畿之战时,他作为全军先锋,绝不怯懦,屡败建奴,就说一年多前出兵东江,他只有守住皮岛就可,但是他出兵在宣川与建奴血战。”
张可大斜睨了一眼张国元。
“宣川之战、登莱平叛,他就能料定大胜不成,最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但是赵烈还是如此做了,在一些人看来赵烈最应当做的是避战保存实力,只是,赵烈却是全军出战,虽说大胜,自家也是损失惨重,因此,本将说看不透。”
张国元细细思量确实如此,如说有异志,宣川、登莱平叛完全可以保存实力,尤其是登莱平叛,完全可以让官军同孔逆两败俱伤,赵烈再出击,但是没有,那么赵烈为何如此,张国元也是迷惘了。
陆平看着摆满半个校场的兵甲火炮,暗附此人不是大忠就是大奸。
第410章不容侵占
登莱镇城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赵烈也得向一众属下解释,毕竟这些兵甲战马不是小物件,甚至尤甚金银。
毕竟金银在手还得费时打造,尤其是那些战甲一年也未必打造出来,这些战甲不是板甲那般前后两大片包裹,用绳索链接,加上护臂护肩头盔齐活了,再有战马的培育更是费尽周折,如今赵烈自己的嫡系部下还远远没有换装完毕。
“大人,如此众多的兵甲交于张总兵,岂不是让张镇守的气势更足了。”黄汉不解的问道。
“问题是如果朝廷在登莱没有战兵在手,内阁和万岁如何安心,难道同朝廷翻脸不成,既然朝廷必得要登莱重整战兵,本将就助其一臂之力。”赵烈笑笑。
但是他心里想的却是日后的筹划。
“大人的意思是让朝庭松懈对我军的戒备。”徐鸿问道。
“嗯,只要能有三年,登莱都司下属卫所均田开荒大成之时,就是我破虏军大兴之时。”赵烈继续忽悠一众部下。
“大人此言,很有道理,如有三年,不禁都司所属都被大人掌控,就是北华难民安置也已完成,到时我破虏军当无后顾之忧,军力将会翻番,谁人可制。”
徐鸿心里倒是明白,三年后所属军兵百姓都自给自足,备军整训完毕加上战兵,破虏军会有数万精兵,到时当真是何人可制。
“为了让朝廷方松戒备,各个卫所的备兵刀枪火铳都配置完备,但是甲胄不予发放。切记。”赵烈看向几人。
众人躬身领命。
“大人,唐显文从成山卫和威海卫那里发来急件,言道此处有数千亩军田被仕绅占据,其中有些仕绅家中显贵,颇为棘手,请大人示下。”徐鸿躬身道。
“无论是谁,就是皇亲国戚也得将田亩交出来。”赵烈决断道:“查出以哪几家为首,就拿他们开刀,通晓军情司同唐显文配合,尽快解决。”
“大人,这恐怕会惹起很大的非议,毕竟是官宦之家。”徐鸿试探道。
“不用理会,记住,登莱均田开荒,分配田亩是一等一的大事,谁拦阻都不行。至于这些人家不碍乎到巡抚衙门告状,上京哭诉罢了,不管他。”赵烈一摆手。
朝廷如今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大肆兴兵,只能让朝廷和皇上对他更为痛恨罢了。
赵烈的决断很是赶紧利落,但是结果却是在十几日后让陈应元头疼欲裂。
陈应元这几日刚刚募集了一批的米粮衣物送到莱州、平度、黄县等被叛军祸害极重的地方,这里很多百姓或是逃亡、或是田亩抛荒,虽说冬日里很多人返回了家中,但是他们能填饱肚子就是不错了。
至于开春的粮食和种粮连个影子都没有,陈应元是挪东墙补西墙,好不容易凑足了一些米粮种子送到莱州附近,但是平度和黄县还是没有余力接济。
此番登莱就职,陈应元瘦了整整一圈,都是让这里的破事折磨的。
结果西面受战乱波及极深的地方还没有摆平,东边成山卫、威海卫等处又出了乱子。
一连三天,到登州告状的有十几家仕绅,尽言赵烈肆意抢夺他们的田亩,将他们的护院打伤,说这些田亩是他们的军田。
这些仕绅有的真有根底,比如靠近成山卫的董家,有一子如今在吏部任郎中,威海卫的何家,有一兄长在昌平任知府,有一弟弟在宣府任判官,虽说官阶不是太大,毕竟是实权在握的官宦之家。
但是赵烈的属下竟然就是将他们这十几家数千亩田地收了过去,还将他们派去收拢田亩的护院家丁打伤。
“全然没有王法,这里很多都是有地契的,真正的民田,什么军田,竟是胡说。”何家不知道通过什么门路找上了张国元,张国元大怒下来到巡抚衙门咆哮。
“来人,到水城传赵烈来见。”陈应元腹诽你张国元只会在这里动怒,你倒是在赵烈面前如此行事啊。
顿饭的功夫,衙役返回,俱言赵大人讲军务繁忙,不能过来叙话。
“呵呵,好啊,好啊,他赵烈还晓不晓得他是登莱巡抚的属下。”张国元鼻子没气歪了。
陈应元斜睨了他一眼,这个混蛋不亏是阉人,格局太小,“恐怕赵烈不是摆架子,而是这个登州已经不是他掌控的了吧。”
陈应元自家点点了重点,搞清楚局面,别上来就是乱喷。
张国元一听确实,确实是这么回事,赵烈估摸就是因此不登门了。
“如之奈何。”
陈应元无奈的看看张国元,唉,忠心足以,才干太差,大内出来的怎么都是这干人呢。
最后陈应元、张国元只好来到水城去见赵烈,无论如何,这事不是小事,如果他们不尽心处置,在大明宣扬开来,他们的名誉倒要扫地,士林里会有无数的人喷他们,甚至同陈应元划清界限,毕竟田亩但是仕绅的心头肉,就是皇上也沾惹不起。
“两位大人连襟而来,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虽说是告罪,但是赵烈满脸的笑容。
“赵指挥使好大的架子,竟然让我们来此见你。”张国元面色铁青。
“如今登莱都司正值春耕,事情繁巨,本将也是才从威海卫归来,恕罪。”赵烈不以为意的拱拱手。
“既然赵大人从威海卫归来,当晓得威海卫何家的田亩被都司收回的事情吧。”陈应元就势道。
“这个本将很是明了。两位大人请入内谈。”赵烈好的态度不变,后世求爷告奶奶同各大医院求告的时候多了,态度不好怎么成,面前两人甩个脸子这是不算事。
入得官署内,赵烈即刻吩咐属下吏员将帐薄拿来,递给两位,“两位大人请看,这就是何家的一千亩耕田,这原来是威海卫的军田,只不过在二十年前被董家侵占,当时何家朝中有人任职,威海卫和都司竟然没敢夺回,默认了。”
赵烈看着正在低头看着的两位,笑道:“最有意思的是十年前,何家竟然在登州府将这千亩地划归了民田,还正是造册了,这里面定有猫腻,如今登州府的田亩地契和我都司的账册记录各表,但是显然我都司的田亩造册百年余年的造册,历年都能查出来,而登州府的地契就是这十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