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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忍看德川家的精锐尽丧,罢了,还是我去吧。”
井伊直孝和堀田正盛听闻长出一口气,终于有人顶缸了,但是年纪还不算大的他们真是不甘心就此离开大老和老中的职位,何况还是以这种骂名离开的。
两人心中愧疚都是深深鞠躬表示歉意。
第483章兵甲堆积如山
破虏军的大炮齐射四次后,幕府军的前沿升起了白旗,在几位老中的命令下,前沿的军兵当先扔下了兵器,表现出投降的意愿。
看到眼前这一切破虏军万余人发出震耳欲聋的万胜声,这是苦战后的庆贺,也是对战胜倭人这个百年来的劲敌的一种庆贺,同时也将他们经历的生死考验和压力释放出来。
这些吼声远远的传播开来,将四周的飞鸟惊绝,横滨城上观看的倭人足轻们听得瑟瑟发抖。
虽说,倭人表面上放弃了抵抗,但是对后世倭人出尔反尔自杀攻击行为极为戒备的赵烈下令,倭人自己出动数百人将兵甲包括太刀肋差等所有兵器全部扔在前沿。
只见这些倭人不断忙碌着将上万件兵甲扔在阵前,这个过程费时很是不少,除了物件多耗费时间外,有些武士大哭着不愿意放弃手中的武器,甚至同收拢兵器的足轻动起手来,也是其中的重要原因。
最后三位老中只好四处灭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才将劝服这些武士放弃了抵抗,说白了就是如果想便宜其他大名,让德川家陷入困境,那就随便,如果还想让德川家统治全国,管辖各个大名,那就放下武器。
各个武士都是依附在德川家这颗大树上,如果德川家败落,那么他们的封地俸禄也是不得保存,这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事情,各个武士虽说脾气暴烈,但是不代表智商情商低下,他们一听就晓得只能投降,如果他们都葬送在这里,对德川家的打击确实太大了。
从这里开始,幕府军放下兵甲的速度加快,很快所有的足轻武士都放下了兵甲。
到了这个时候,赵烈大手一挥,两千朝鲜军登场,他们方才在右翼紧挨着骑队的地方苦战,赵烈当然不可能将紧要的中路交给他们保守,饶是如此,他们也是折损了二百多人。
此时接到了受降和检点兵甲的命令,当真是喜出望外,他们被倭国欺压千年有余,只有倭人在他们身上予取予求的时候,他们就从来没有过在倭人身上作威作福的时候,今天能有这个任务,他们当然是极为雀跃。
朝鲜军兵在李玄的统领下耀武扬威的开向幕府军军阵,开始将幕府军同兵器堆隔离开,同时分出大半人马开始仔细的清理幕府军。
虽说明面上的兵甲看不到了,但是如果匕首之流的留在幕府军身上,将来杀死看守,还是有可能暴动逃离的,所以搜身是必须的,只是如此一来,他们发现前来搜身的竟然是朝鲜人。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要晓得,千百年来西方的唐人到如今的明人,倭人已经从仰视到平视,而千年来朝鲜人简直是小受般的存在,他们只要想只要需要,就去抢劫去烧杀。
如今让这些人来对他们搜身,简直是士可杀不可辱。
但是如今失去兵甲的幕府军刚一骚动,就被朝鲜军兵一通血腥的屠杀镇压了。
朝鲜兵在李玄的号令下对胆敢反抗甚至是辱骂的倭人一律斩杀,只要疑似就是刀枪相加,对此他们眉头都没皱一下,对于倭人他们的信条就是死了的倭人才能变好。
几十名足轻和武士被砍杀后,幕府军的骚乱平息下来,所谓的不平和愤慨以及后来的行动还是要由武力来决定。
如今手无寸铁腰杆不应,只要不是想自杀那就得忍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如果如此憋屈的死在朝鲜人手里才是最大的悲哀,就是家族的人知道也是一种羞辱。
倭人就是这个优点,一旦决定放下身段,就可以立即无下限,此后幕府军展现了极好的服从性。
连朝鲜军兵收取他们的金银都没有什么反应,仿佛这些就是应当是献上的。
让一心想好好砍杀一些倭寇爽快一下的朝鲜军兵也是无从下手,他们也是太服从了,还能如何,太过分了,明人也不会答应不是。
此后大量的金小盼和银小判被搜寻出来堆放在阵前,虽说每个倭人足轻武士带的也不多,但是架不住万余的足轻武士,还是堆放了小山般的金小判银小判。
此时,一千骑队开始轰轰的飞驰向数里外的倭奴大营,那里还有不少的钱粮,再者说,这个营寨也是监押这些万余幕府军的好地方,都不用另起炉灶,只须好好在围栏等方面想想办法就好了。
当骑队飞驰入大营时,留守的五百幕府兵丁早已逃离,他们看到大军被迫投降时,立即逃往横滨城,至于营帐谁还顾得上,毕竟区区五百人如何守护这么大的营盘。
横滨再小也是个城池不是,比这个空荡荡的大寨安全多了。
于是破虏军骑总全无障碍的接收了完整的大营以及里面的粮秣辎重。
此时,井伊直孝、土井利胜、堀田正盛三位老中被军兵看押着走向明军的大阵。
此时明军已经全部坐下休息,已经忙碌了近一天,都已经是筋疲力尽之感,尤其是幕府军投降了,已经没有外敌的情况下,这种疲累就突然产生了。
在军将的号令下,他们全部坐下休整,喝水整理兵甲,同时医护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虽说伤亡不是太多,那是同幕府军比较起来,这么一场数万人的大战,伤亡者也是可观,他们这两天都不会闲下来的。
看着安安静静的在地上休憩的破虏军,井伊直孝和土井利胜突然感到这支队伍不可战胜,如果是他们的麾下此番大胜下一定是人声鼎沸,武士们根本不能节制住,但是这里的明人军兵虽说很多人都是喜气洋洋,但是没有多言的,只是静静的休憩。
说明什么,武士世家出身的并且都是经历大战的两人都晓得,这些军兵都是经历了严苛的操练才能有如此的表现。
两人深感他们败得不怨,真的不怨,这支明军从各个方面碾压他们统领的幕府军。
两人相互看了看,他们都是想着一个问题,既然这股明军如此军令森严、悍勇敢战,那么幕府如何自处。
他们对幕府军战胜这支明军感到悲观,除非这个明人的军将犯下致命的错误。
比如攻取江户这个坚城不下损失惨重,被守军和外面的援军里应外合大败。
但是经过交手这股明军的总大将极为的警醒,同时这股明军都是骑兵,偷袭也是着实不易。
再次见到赵烈,赵烈已经下了马,说实话他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马上指挥观阵,也是双腿僵直,关节僵硬,如今大战结束,他也下马松快一下腿。
土井是老熟人了,井伊直孝和堀田正盛都是第一次见到赵烈,只见一个身材魁伟全身南蛮具足的明人战将驻立在那里,粗黑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锐利仿佛能看透人的心扉。
在这个明将的周围簇拥着大批的全甲护卫,尤其是一个比这个明人还要高些壮些的护卫就站在此人侧后。
看来这就是明人总大将赵烈了,倒也仪表堂堂,当得起这个总大将的名号。
堀田正盛已经在赵烈和护卫的威压下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身,毕竟他是幕府老中,不是阿猫阿狗。
但是特么的让他极为憋屈郁闷的是,这些明人怎么都是如此高大,他只能仰视,这太特么没有面子了,就好像他是来听训的一般。
“拜见总大将阁下。”土井利胜全然没有堀田正盛的别扭,既然已经惨败,就要忍,直忍到不用再忍的时候,这是老家主留给他最大的遗产。
井伊直孝也是躬身施礼,他也摆的清,胜者为王,这是胜利者的特权。
堀田正盛苦着脸不情愿的躬身施礼,他如此做就是不想惹怒明人军将,然后被明军好生折磨,那就太没有颜面了。
“聪明的决断,你等为德川家保留了希望。”赵烈看着三人抚掌笑道。
“总大将这是在嘲笑我等吗。”堀田正盛眼睛都有点红了,他感觉赵烈在羞辱他。
赵烈看到较为年轻矮小的堀田正盛,尤其是他的月带头极为的滑稽,也是个年轻气盛的,德川幕府看来也是人才出了问题,这样的人怎么当上老中的。
“我军就要直指江户,此行就是要德川幕府递上降书奉上赔款,收回锁国的命令才能回军,经此一战,德川幕府定是元气大伤,恐怕很多大名会蠢蠢欲动了吧。”
赵烈没有理会堀田正盛说出了这番话。
三人脸色大变,这也是他们顾忌的,否则他们绝不会投降。
“只怕明军最后会是大败而归。”堀田正盛看着赵烈成竹在胸的模样就是来气。
“我军不会攻击坚城,只是利用骑兵围困江户,江户几十万人的米粮能挺多久,来的援军绝大部分是步队,呵呵,骑军在平原里冲击步队,哈哈。”
赵烈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什么明显,不攻坚城,骑兵制胜。
三人听完都是目瞪口呆,如果按照明人总大将所言,明人几乎可以位于不败之地,幕府怎么玩,城里的米粮能坚持三月不错了,江户都是靠外运的粮食,如今城池被围攻,海面被封锁,粮食呢。
赵烈一挥手,护卫带着三人回转,对他们说这么多足够了,目的只是让他们安心平复战俘罢了。
第484章兄弟情深
在一场数万人的大会战中大胜并且存活下来当然是值得庆幸的,很多破虏军军兵一边休息一边说笑着,松弛着紧绷了许久的神经,也算是劫后重生吧。
赵广则是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一臂外静静躺在地上的胡成,胡成脸上此时没有任何的痛苦,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眼睑合拢,还有稚气的面容很是平静。
大战后赵广第一时间找到了胡成的尸体,就留在那里不走。
在赵广这个位置可以轻松的看到胡成的眼睫毛随风飘动,虽说激战过去一些时候了,但是赵广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毕竟胡成掩护了他,而轮到他掩护胡成的时候,他失职了,代价是胡成丧了命。
赵广此时无比懊悔,满脑子都是为什么当时自己飞的踢出那一脚,混蛋啊。
一旁的段明、童英劝了他几次,他都是充耳不闻,让方远山极为的担心,毕竟平日里赵广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厮平日里就是个话痨。
此时破虏军的军兵们已经开始为死难的战友搭建巨大的柴禾堆,陆陆续续有军兵将阵亡的破虏军军兵的尸体抬运过去。
“走吧,将胡成的尸体抬过去吧。”方远山终于发话道。
段明和童英加上方远山走过去,此时赵广终于起身,他默默的走过去同大伙一起抬着已经有些僵硬的胡成向柴禾堆走去。
他们小心翼翼的将胡成抬到柴禾堆前,方远山将其铭牌摘下,并且将他的包囊里留下,这都是要留给他的家人的。
然后四人轻手轻脚的将胡成放在柴禾堆上,他们退后十余步等待着。
他们一直等了顿饭时间,天色渐晚,所有的阵亡破虏军军兵的尸体都码放好了,几个大的柴禾堆都被引燃,已经有些黑下来的天色中橘红的火焰显得极为的刺眼。
赵广此时突然跪地大哭,他响起同胡成一同相携操练阵势、骑马、游泳,相互帮助的济州生涯,如今胡成没了,还是他粗心大意造成的。
方远山等人也是留下了泪水,相处两年兄弟情深怎不心中感伤。
吴晗正快步走向土岗下面的大营,他方才同千总、镇抚一同统计伤亡、安慰受伤的军兵,此刻事情稍稍安顿下来,阵亡的军兵已经被送去焚化,受伤的战兵都被送去大营里的伤患营,吴晗同千总请了假后,急匆匆的走向伤患营。
他此时十分关心昏迷不醒的马文的情形,当年什的老兄弟存活下来的就这么几个了。
在战兵营里就是四个人,如今马文也重伤昏迷,说实话,吴晗心里真不是滋味。
他边走边回想当年在石岛的岁月,十个人在一起流血流汗、一同摸爬滚打,如今汤陷军、梅开山等已经阵亡,老丁到了北华,马文如今也是生死未卜,真是七零八落了。
吴晗心中五味杂陈的步入伤患营,只见很多医护在紧张的忙碌着,受伤者的哭喊声在这里此起彼伏着,吴晗第一次同情起医护来,虽说他们不用冲锋陷阵,但是战后的日子也是真不好过,这些刺耳的声音不断鸣响,真是让人癫狂的节奏。
前方几十人迎面走来,吴晗定睛一看,正是赵烈赵大人和他的护卫们,赵大人只要是大战后必来伤患营探视他是晓得的,此番看来也不例外。
只见赵大人脸色凝重,眉毛在昏暗的天色中拧紧着,显然心情不是太好,显然伤亡还是很大的。
吴晗和护卫急忙敬礼,赵烈看看吴晗,依稀响起这是吴群的弟弟,他勉力一笑回了一个军礼,带着随从继续前行。
在中间的一个帐篷中,吴晗找到了还在昏迷不醒的马文,此时马文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