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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烈正在听取杜立的军情汇总,表面上赵烈抱病在家应该很放松很休闲一下了,但是赵烈一刻也没敢放松,十年生聚就为此时,他是一刻不敢轻忽,他规定军情司要实时更新军情禀报,哪怕是半夜有重大军情也好禀报。
特别是如果有建奴大军南下山东的消息须得立刻禀报,一刻不能耽搁。
今天从前方传来的消息,建奴大军分为两路,一路由阿济格统领在东面徘徊,一路由多尔衮统领向西面的保定等处抢掠行进。
但是到目前为止,建奴大军没有一丝向南进军的意思,两军虽说分成东西两部分,不过两百多里,只能说勉强算是分军,一旦有事,一个十万余的大军很快就会整合在一起,不好啃啊。
赵烈想了半天,他还真没有实力将这些建奴大军一口吃下,不是说不能战胜。
但是勉力战胜,恐怕也会破虏军主力也是受创极重,无力再战,而留给建奴舔伤口的时间,也给了虎视眈眈的朝廷出兵的机会。
还不是好机会啊,还得等,赵烈压制住心里的焦急,要知道建奴如今越发的壮大了,如果这次让分兵的建奴安然回去,下次入关建奴的实力会比此番更加庞大,到时不好玩了。
因此此番一定要一战功成,不能再耽搁了,他赵烈为此等了两年了。
实在不行就是利用东路建奴靠近天津卫的时候,在天津卫打他一下,重创数万建奴、汉军、蒙人也是好的。
听闻父亲赵海明前来,赵烈微微一笑,他已经听说了陈应元和张国元前来拜见赵海明消息,这个陈应元用后世的话讲是个做政委的材料,工作都做到老爷子那里去了,如果不是事风不和,这位陈老爷子能将工作做到家眷那里去,估计老妈和亚历桑德拉都不好过,蛮拼的啊。
“烈儿,此番你称病在家避见陈大人,这个,到底是如何筹划的。”
赵海明见面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赵烈起身为老爹亲自倒了杯茶,让老爹平稳一下再说。
“好叫父亲大人得知,建奴之所以敢大举入寇,也是看到大明中原匪乱连绵不绝,大明的内里就要被耗尽了,此外朝廷和我登莱的不和甚至有交兵的可能,也是让建奴极为的放心,他们认为可以分而治之,只要我大明形不成合力,那么清军就无所畏惧。”
赵烈觉得也到了让赵海明全部知道的时候了,最起码他一旦出征,家里也安稳些。
“这也是我登莱军故意同朝廷冲突,先打青州再下衮州,给建奴造成的假象,建奴以为我军不可能管大明京畿的事情,只是派兵守卫登莱而已,说白了建奴认为我登莱想要坐山观虎斗。”
“哦,怪不得,我还以为你出击青州和衮州太毛躁了,同朝廷翻脸不是时候啊。”
赵海明恍然大悟,当时他还对此很是不满,训斥了赵烈,但是破虏军出击太快,他事前也不知道,知道的时候都已经是事后了。
“父亲大人放心,这是我军好不容易做出的局,既然建奴出来了,那就不能让其全身而退,只是父亲大人也是晓得,大明官场就是个筛子,大明朝廷知道了,建奴一定知道。”
赵烈讥讽道。
“如此我军出击时候只能同建奴硬碰硬,损失定会惨重,因此孩儿只能假意称病避战,待得建奴入寇大军大意不察,我军正可突袭敌军。”
赵海明听闻不断点头,有了赵烈解释他就放心了,他对于赵家不出兵会让天下人鄙夷赵家的担忧云消雾散,原来二子不是不出兵,而是打算一剑封喉。
他想想也是可笑,赵烈多年来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此番也是定然如此,他这个当老爹的有些失态了。
“父亲大人正可卖给陈应元一个人情,就说登莱军即刻从石岛派兵从旅顺攻伐建奴,牵制骚扰建奴的地界,围魏救赵,争取让建奴入寇大军早日退去。”
赵烈当然不会放过陈应元拜访的这个机会,他既然称病不能见面,但是可以让他老爹发布这个消息。
赵海明一定就明白,这个消息还是为了让建奴入寇大军放心登莱,登莱不会贸然参与京畿的战事,当然在旅顺骚扰一番是必不可少的,癣疥之疾罢了,如此利于破虏军偷袭。
隔天赵府,赵海明将赵家的决定通知了陈应元和张国元。
“因赵烈病势沉重,无法统兵出征,草民同长子商议了一番,决定派出一万军兵从旅顺、复州、海州等处出击,袭扰建奴东南,让建奴日夜不安,也好促其早日退兵。”
赵海明一说完,陈应元心里的就是凉了大半,赵家还是决定避战了,当然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少是出兵了,至于袭扰东北方旅顺,呵呵,一万军势,登莱军敢于深入吗,皇太极会怕吗,没有大的攻势建奴不会回兵的。
当然赵家无论如何是出兵了,这就说不出什么错处来,他也不算是空手而归,多多少少有些交代吧。
“赵家如此行事吗,就不怕万岁爷和朝廷怪罪下来吗,区区一万军兵,呵呵,赵家好大的手笔啊。”
陈应元还没有说什么,张国元可是忍不住了。
“来人送客。”赵海明拉下脸来,他对张国元所为也是极为清楚,对于这个上蹿下跳找赵家麻烦的家伙,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欠奉。
张国元不过是皇家的一条阉狗而已,他赵海明为国厮杀的时候,这等阉人不过是躲在宫闱中乱吠罢了。
第626章迫不及待
张国元是怒气冲冲的折返登州的,在石岛他认为什么也没有收获。
什么重病在身,什么奔袭旅顺辽南,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赵烈避战保存实力的借口,赵烈此时到底是漏出了他的目的,那就是建奴将大明的实力毁坏的越多越好,最后利于他赵烈夺取江山而已。
张国元认为他想的没错,他已经用数年的时间看清了赵烈的真面目,这也是个杨坚似的枭雄而已。
张国元回到镇守府立即将陆平找来。
“陆平,自从万岁爷下命诛除赵烈这个叛逆以来,你确实准备了人手,这个咱家是晓得的,但是你一直没有真正命令下手,咱家也没有下死命逼你,为何。”
张国元面容抽动,眼睛恶狠狠的看着陆平,陆平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的站在下首听着。
“因为咱家晓得你对赵烈总是抱有一丝念想,这赵烈的破虏军是大明第一强军,如果建奴大军再次入寇,还须赵烈领军出征方能退敌,余者尽皆不是建奴对手,这就是你陆平的心里的想法。因此你迟迟没有下令动手,是也不是。”
张国元厉声道,陆平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倒于地,他没有言语只是在地上叩首不断,已经表明张国元说对了。
“唉,甭说你,咱家也是这么想的,当时想的是,赵烈虽说对皇上不敬,但是麾下军兵强悍,只要建奴入寇时他统兵入卫,自然同建奴两败俱伤,总好过诛杀赵烈,让破虏军四分五裂,没有了抗衡建奴的强军要好,因此咱家也没有逼迫你,只不过,哈哈哈。”
张国元笑出了眼泪来。
“属下罪该万死,有负天子和大人的信任,属下有罪……”
陆平哽咽出声来,显得十分的痛悔,张国元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
“没想到赵烈这个粗坯当真心狠手辣,他打的是让朝廷和建奴两败俱伤的主意,最差也是让建奴尽毁大明的根基,你说他是想做什么。”
陆平不断的叩首,地上留下了斑斑血迹,让人目不忍睹。
“陆平啊,动手吧,铲除了这个祸患,既然他不能成为对付建奴的一把利刃,也不能让他成为伤了万岁爷的一把利刃,那就只有毁了他,去了赵烈,他的麾下如能听朝廷的话最好,想来最差也是各个军头混战争权罢了。赵海明和赵猛收拢不了军心的,他们不是赵烈。”
张国元蓦地起身走到那片血迹面前。
“咱家这次说的你记住没有,是时候要了赵烈这个叛逆的性命了。”
“大人放心,赵烈他命不久矣。”
陆平一字字将这句话蹦了出来,他伏在地上没有抬头,只有身子不断颤动着。
张国元长叹一声,“好了,去吧,尽快动手,剪除了这个祸患吧。”
陆平回到住处简单的包扎了伤患,他自己闷在房内喝了半个时辰的闷酒,最后他等着通红的双眼将所有的酒具盘碗摔碎,大吼一声,“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石岛忠烈祠,一个面貌极为普通的中年女子手拿着一个很大的提篮步出大门,门口的军兵笑着和她打着招呼。
“云姑,这是上街采买去啊。”
云姑微微笑着躬躬身走出了大门,军兵没有因为云姑的不言语而生气,云姑就是一个哑巴,这个守卫忠烈祠的百队谁都知道。
云姑是数月前一个早上倒卧在忠烈祠门口的一个流民,因为无儿无女,加上是个哑巴,忠烈祠的军兵也就是收了她在后厨忙碌。
云姑干活极为勤快,她将军兵的战袍时常拿去清洗,在后厨帮忙也是脚不沾地,手脚不闲着,因此深受军兵欢迎,几个月下来在忠烈祠安定下来。
也不是没有人打算让她相亲,寻个人家,云姑虽说是个哑巴,但是手脚麻利,再就是模样不上不下,找个人家嫁了下半辈子也有个靠。
但是每当有人谈起这个事情,云姑就面露惊恐的模样,仿佛昔日里有什么东西一直惊吓她,让人狐疑云姑在家里受了男人的暴打跑出来的,渐渐也就没有人提这个事了。
云姑走了两里地进入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子,她一走进去,前院一个中年人就点点头,云姑同他买了些针线,临走中年人将物件递给她。
云姑走到僻静处从针线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蜡丸,她打开一看身子不禁一颤,到底是来了。
两天后的夜里乌云遮月,云姑摸进了黑漆漆的山坡,山坡的南面已经铺满了破虏军阵亡将士的墓地,到处是林立的墓碑。
在暗黑的夜里看到这些,让人心里发颤,但是云姑浑不在意,多年的生死中挣扎,让她对这些没有丝毫惧意。
她登上了山顶,来到北面,云姑学着猫头鹰叫了几声,须臾,远处传来了猫头鹰叫声。
云姑又回了几声,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三个人影小心翼翼的接近了云姑。
“你怎么才来,我们在这里要冻死了。”刘钧的声音传来,颇有些颤抖的意味,任谁在寒冬腊月在这里苦等了几个时辰都得急了。
“如果想要安全进去就得等着,要么被守军发现挺尸吧。”
云姑不吃这套,他们之间谁也别指挥谁。
“小心潜入前面的坡底,等我信号摸进大堂。”
云姑转身离去,气的其他三人心里把她祖宗三代骂尽了。
守卫大厅的两个军兵此时有些迷糊了,后半夜任谁也熬不住,有些小瞌睡是正常的。
“小唐啊,你们两个到后厨喝点热汤,还有几个饼子,这天太冷了,吃点东西,暖和一下。”
云姑从外面的黑暗里走入大厅。
“这,这好吗。”小唐有些迟疑,按说他们不允许擅离职守的。
“没事,我给你们看会,你们吃完饭再回来嘛。”云姑一副大包大揽的模样。
“多谢云姑,还是云姑照应我们啊。”
小唐嬉笑着带着那个军兵走了,云姑总是如此,小唐没有多想。
云姑看看四下没人,又是发出猫头鹰的叫声,须臾,刘钧等三人摸了进来。
“东面棚顶有个入口,是留出来修理房顶的,你们爬上去进入顶棚的隔层,那里很宽大,就是有锯末垫底,不过很暖和,食物我给你们送来,快去,时间不多了。”
云姑很紧张的低声道。
三人点点头,爬上两丈多高的棚顶对他们不是事,他们甩出铁钩勾住梁柱拽着绳子很是快速的爬了上去,须臾人踪不见。
等到两个军兵返回时,这里只有云姑等待着他们。
第627章建奴分兵
颜继祖听闻建奴大军南下直驱山东时,这位大明山东巡抚立时大惊失色,此时文人出身从未接触兵事的巡抚大人简直可以用手足无措来形容了,兵凶战急的事情他哪里经过,这在大明都是丘八的事情。
同时他也接到了兵部尚书东阁大学士杨嗣昌的命令,让山东即刻出兵扼守德州这个山东的北大门,防止建奴大军叩关而入直下济南,到时山东的局面就无法收拾了,建奴可以直下山东中南。
幸亏介于建奴大军一步步逼近山东,颜继祖已经将驻防青州的刘泽清部调来济南驻守,因此在军务上总算是有可以会商的人选,此时他真是庆幸啊。
他即刻将山东总兵刘泽清、镇守参将王丰找来商议,没法子,他是山东的军政头一号大员,守土有责,不容推卸。
“禀严大人,本将观建奴大军南下的目的还是从德州开始向南的一些县城,这些都是建奴可以劫掠的地方,这些地方守城的兵丁不多甚或根本没有,都是衙役和青壮仓促上阵,建奴几乎一股而下。”
刘泽清此时尽显老将的范儿,一上来就是侃侃而谈,颇为的成足在胸,其实他也是为杨兵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