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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里面有几个参加过固安之战的老人则是完全不同,他们可是有血的教训的。
苏合、巴图统领着各自的五百余轻骑冲在队伍中好像是在同其他骑兵一同冲阵,但是他们节制部下放慢了马速,由于四周飞驰向前的轻骑太多,他们的行径没有被发现。
苏合和巴图自从上番固安之战大败亏输折损了过半军兵狼狈返回科尔沁,为了抵御四周其他台吉对他们封地的窥伺,他们将大明境内抢掠的银钱拿出来招募牧民,耗尽了钱粮这才勉力没有让部落让其他台吉吞并。
但是这十年来也是过的很不安生,毕竟折损那么多人也是伤筋动骨的大事。
这几年随着清军在辽东的一再大胜,他们又开始随着女真人入侵大明,上番入寇他们就是带兵参与了。
上番入寇和这次入寇的伊始他们都是抢夺的钵满盆满,还是老样子,备马都是负重很大了。
但是当他们在济南遇到了这支曾经让他们魂飞魄散的破虏军时,两人不约而同的采取了同样的行动,那就是尽量拖后保持实力,说什么也不当冲击的尖兵,以他们对破虏军的了解,此番对阵恐怕又是血流成河才能结束。
而当年那个乌力吉正是如今统领蒙八旗三千余人的固山额真,他更是对破虏军耳熟能详。
自从当年一战后,他每逢同明军对战都是要打探有没有当年那只全甲精兵破虏军,就是为了避免自己一头雾水的撞入其中,那么他认为即使战胜也会伤亡惨重。
嗯,如今乌力吉对大清的实力更为看好,他不认为赵烈能抵挡住大清女真铁骑,但是对付他们蒙八旗和蒙人轻骑这支明军恐怕不在话下,只要对面的破虏军的骑兵能有当年那只不多的骑兵一半的战力就能轻易做到。
因此乌力吉也是下令军兵靠后一些进军,让那些脑袋缺根弦的轻骑冲阵吧,他还是落在后面为上。
他倒不是怕伤亡惨重,即使伤亡重些只要能击败破虏军骑兵,阿济格主子也不会说出什么,但是乌力吉怕的是折损了大部分的人手却是没有击败破虏军骑兵,没有在主子爷率领骑兵冲阵时打乱破虏军骑兵的阵势。
乌力吉可是知道几位王爷对蒙八旗汉八旗的耐心有限,不是太看得上眼,那么没有完成王爷的将令,呵呵,他可以想象阿济格多尔衮的愤怒,刀砍了他都是可能的。
因此还是让轻骑冲阵,他带领蒙八旗从后杀上,尽可能的冲散破虏军的阵势,给后面的主子爷的全甲骑兵创造出致命一击的机会。
左翼的楠勇统领的石岛营和刘富贵统领的靖海营一万出头的骑兵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他们如今就是在破虏军的左翼前方列阵,而后面就是王海洲江户营三千余骑。
而右翼的李禄的铁山营和马全福的华北营也已经备战多时了。
当两翼的蒙人轻骑接近到离着破虏军两翼骑兵只有一里处时,破虏军中军后阵响起了雄浑的号角声,接着一声声短促嘹亮的铜号发出了攻击的指令。
此时左翼的楠勇、刘富贵发出了进兵的命令,右翼的李禄和马全福也是同样发出了指令。
两翼的破虏军齐整的骑兵军阵开始松动开来,接着向西迎着漫天的风沙打马飞进。
此时济南东城头上千的军兵和青壮鸦雀无声看着战局的发展,方才鼎沸的欢呼和助威声已经全然不见了。
方才破虏军百门巨炮开始轰击汉八旗军阵开始,每一次轰响,城上的军兵和青壮都是自发的欢呼庆祝,将他们这些天被建奴大军围困虐打的怨气怒气发泄出去。
这些天他们也是憋屈的狠了,先是被围困,接着建奴驱使百姓攻城,让明人互相残杀,这个过程真是极为折磨人的内心,要知道登城的是被建奴汉军苦苦相逼的百姓,当真是骨肉相残。
同时建奴甲兵趁机用步弓杀伤守城的军兵青壮,如果不是破虏军及时的赶到,此时济南早已失陷了,也必定同其他城池一般被建奴烧杀抢掠沦为鬼域。
因此看到破虏军的大炮一阵猛似一阵的轰击虐杀着建奴大军,当真是解气解恨。
尤其是破虏军最后一次齐射撕裂汉八旗军阵的时候,当真是满城欢呼雷动。
但是如今看到建奴的骑兵开始冲阵,整个济南城头陷入一片死寂,任谁都是知道建奴铁骑天下无敌,破虏军的骑兵能支撑住吗,如果破虏军不敌败走,那么济南怎么办。
颜继祖不错眼珠的看着远处尘头大起的地方,其实他除了风沙什么也看不见,他痉挛的手指差点把他的长髯扯断,而他竟然毫无察觉。
第646章破阵而入
坐在高大的灰色安达卢西亚战马上的楠勇轻轻夹了一下坐骑,如今指挥使和千总都是给配备了安达卢西亚战马,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尽量可以好好观察军阵。
楠勇看到前方鲁厚财千总队的旗帜,有鲁厚财这个嫡系手下在前方压阵,他也是放心不少。
在漫天的灰尘中楠勇观察着军阵的走势,视线所及的地方可以看到阵势保持的极为密实齐整,这让他放心不少,虽说身经百战,但是同建奴数万骑兵的接战还是第一次,因此楠勇自觉怎么小心都是不为过。
破虏军骑军身穿黑色的铁甲排着整齐的阵势向着东方小跑着,他们的面甲全部放下,面甲上画着骷髅、火龙、猛虎、恶狼等狰狞的图案,他们骑在高大的石岛上威武的向西突进。
双方的骑兵接近到只有五十步的距离,蒙人骑兵可以清楚的看到明人骑兵狰狞的面甲,而破虏军骑兵也可以看到蒙人骑兵红黑的面庞时双方开始了相互的攻击。
数千蒙人骑兵向天攒射羽箭,丝丝的密集的剪枝破空声中这些羽箭给战线上空遮阳挡雨,这些羽箭飞速下坠向着飞驰而来的破虏军骑兵军阵冲去。
当当当、噗噗噗的声音响起,羽箭击中破虏军的铠甲以及石岛马的皮甲后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但是这些羽箭对破虏军身上的全身铁甲攻击力有限,除非实在是背运的,否则都是被铠甲弹开或是插入石岛马的皮甲上对人马没有大的伤害。
当然还是有军兵落马或是马匹吃痛暴跳,但都是其中的小水花,很快不见。
于此同时,破虏军前排的数百骑兵手拿早已填充好的短火铳击发了,砰砰砰的火铳闷响中,浓烟和火光充斥了整个的前沿,弹丸带着嘶嘶的啸音划破空气锤击在蒙人的人马身上。
一些蒙人骑兵当即被弹丸击打的飞跌出去,旋即被后面的马匹践踏而亡,也有些骑兵受创嚎叫着伏在马背上挣命,他们身上的皮袍和皮甲对弹丸的防护几近于无。
而弹丸进入人体同羽箭破开人体完全不同,弹丸是呈现不规则的运动,说白了就是在人体里走的线路是个不规则的S型,一路上撕裂人的肌体,这种痛楚简直无法想象。
而有些战马中弹后疯了似的乱串乱跳,撞击践踏它们所遇到的一切人和马。
一时间蒙人前锋的阵势大乱,本来就是散乱的阵型简直不能称其为阵势。
接着破虏军又是一轮火铳的轰击,几乎将前排的蒙人骑兵扫空。
双方的战马此时都已经加速,接近到十余步,破虏军军兵掷出了骑枪,数百骑枪受力颤抖着呼啸着冲入蒙人的骑阵中。
很多蒙人骑兵被骑枪从前心穿透后背,将人整个刺穿,场面血腥无比,而有些战马被刺入后悲鸣着踉跄倒地,将骑手飞跌出去。
破虏军石岛营和靖海营趁着对方的混乱一头扎入蒙人骑兵的阵势中。
鲁厚财此时的武器已经不是他常用的后背大刀了,为了保持整个队形的齐整,他也用上了骑枪。
鲁厚财位于他的千总队的后方,他没有太看清前方的情况,毕竟前方的骑兵都是全身甲胄加上高大的石岛马的阻挡鲁厚财根本看不清楚局面。
但是他从前方军兵的反应来看千队的前排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毕竟没有太多落马的军兵,反而是破虏军战马践踏了不少蒙人的伤亡骑手,很明显破虏军军兵占据了上风。
前方的接战也确实如此,散沙般冲阵的蒙人轻骑遇到密集阵型冲阵的石岛营、靖海营军兵简直是无从下手,他们单人单骑面对的往往是数个破虏军军兵刺出的数杆骑枪,这往往让蒙人骑兵无所适从,抵挡这个对手,旁边的明军骑兵立即将其刺于马下,很多的蒙人骑兵就是如此被斩杀在马下。
同时蒙人可怜的皮袍防护对上破虏军的骑枪几近于无,而他们的骑枪弯刀对上破虏军的全甲防护可是吃力的很。
李辉骑在马上起伏着,他尽量挺起身子监看自家的百队的队形是否紧密,这关系到是否能减少军兵的伤亡,后面建奴骑兵无边无沿,想来今天的骑兵对决会很惨烈漫长,多一个骑兵就多一份力量。
郭二胖向右看了一眼自己的什队,十个人都是极为的紧密的排列在一起奔驰着。
这一年来绑在马上的艰苦锤炼显出了效果,所有什里弟兄都是鞍马纯熟,不说单兵冲阵,只说马术都可以做到粘在马上,同一年前生疏的只能勉强坐在马上不可同日而语了。
郭二胖看了看身边的卢海,卢海骑在一匹栗色的石岛马上身子极有规律的随着战马的起伏跳动着,他的面甲上画着一头猛虎,手里的骑枪极为的平稳指向前方。
前方兵甲一阵铿锵作响,郭二胖收回了目光看向前方。
几名蒙古骑兵冲过了前方的破虏军军兵的阻拦向着郭二胖等人冲来。
他们虽说冲了过来,但是颇为的狼狈,一个人肩头带着血淋淋的伤口,一个手里的兵器都没有了正在手忙脚乱的抽出备用的弯刀。
没有法子,对手的战马高出他们的战马一截,可以居高临下的攻击他们,对手的骑兵又是全身铁甲,就连坐骑都有皮甲防护,而他们蒙人轻骑防护的就是皮袍子,这个皮袍子的防护力连对方战马的皮甲都不如。
有了这些优势,对方的骑兵还密集冲阵相互配合,他们可说全仗着从小长在马上的优势勉力冲过了死亡。
这几个骑兵就是如此狼狈的迎向了下一次搏杀。
郭二胖一枪刺向对面的一个披头散发的骑兵,这人弯刀一磕将郭二胖的骑枪磕开,但是一旁卢海一枪将他刺穿,这个骑兵手里死死拽着长枪嚎叫着翻身落马,接着就被石岛马踏与马下。
两人演绎了破虏军骑兵的完美相互配合,这就是密集队形相互掩护击杀对手的战术,没有这一手破虏军骑兵绝对不敢同建奴铁骑野战对决。
失去了骑枪的卢海弯腰抽出备用的骑枪,石岛马就有这个好处负重大,骑兵可以多备兵器,没了就换就是了,绝不会赤手对敌。
一个骑兵趁着卢海没有兵器弯刀疾劈,卢海一旁的破虏军骑兵掷出了手中的骑枪刺穿了对手的胸部,解决了这个对手。
卢海安然放平备用的骑枪继续催马前行,他方才的一点紧张已经消失无影踪了。
整个的破虏军左翼骑兵军阵如同虎入羊群般冲进了蒙人万余人的骑兵军阵中大砍大杀,付出了很少的伤亡就将对手的阵势破碎开来。
此时右翼的铁山营和华北营也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入了蒙人轻骑的军阵中。
王铮统领着自己的千队跟着前方的千队冲向对面的数千蒙人骑兵。
方远山只是催马向前,他对于自家的百队极为的放心,经过倭国的淬炼,这些军兵都是久炼成钢了,不需要他多管,他作为百总只要看清前方的局势就可以了。
什长童英对什里的兄弟们喊了一嗓子,就是让他们保持住队形,不要散开,不过很明显在万马奔腾的战场上这句话即使是喊出来的,也只是让兄弟们看到他张了张嘴罢了。
童英也就是闭嘴不言了,他们一起策马迎向了正在冲近的对手。
一只羽箭砰的一声击打到童英身上,这支羽箭倒是没有磕飞,而是插在了童英的胸口上,童英的皮肤赶到了箭尖的锋利。
童英左手拔出了这支羽箭将其扔了出去,继续策马前行。
前方刀枪相接的铿锵声响起,与它们相伴的是人马伤亡的惨呼和嘶鸣。
一支虎枪直刺童英,童英挥动骑枪格挡,砰的一声,对手的虎枪弹开,童英身边的骑兵一枪刺入对手的胸口,对方眼看是不成了。
一把弯刀直劈这个破虏军骑兵,童英一枪直刺,对手无奈回刀格挡,双方交错而过。
乌力吉看到前方冲阵的蒙人轻骑如同流水击中巨石上粉碎,很多蒙人倒毙马下,一些无主的战马四处乱跑而去,而破虏军的阵型基本没有变化,前排骑兵还是如同快速前冲的密集枪林一般向着蒙八旗冲来。
乌力吉此时非常的尴尬,他不敢撤退,也不敢号令这三千多蒙八旗兵马躲避,这是找死的行为。
乌力吉能做的就是让他自己的嫡系人马数百人躲避破虏军骑兵的锋芒靠向一侧。
已经将蒙人轻骑撞击得七零八落气势正盛的铁山营和北华营以无畏的气势冲入蒙八旗的军阵中。
正如乌力吉预期的一样,蒙八旗也是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