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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父母官的模样,全然忘了他们厌恶和无视辽民的往昔。
但是如果你还没明白,接下来其幕僚就会登场,罗长山岂会不明了,酒席伺候,礼金奉上,这乃是罗胖子的特长,银子花销出去,再没有人询问难民到哪里做工,开玩笑,赶紧的运走,还我等地方一片净土。
罗长山的辽民占了到石岛的辽民的七成以上,这段时间来近十万辽民从水路陆路不断涌入石岛,这些辽民都要靠李猛、万基安排衣食,每月光是难民就得是两万余石的粮食,即使高粱米等杂粮也得一万多两的白银,还有以前的难民,而且难民还在不断的到达。
此外衣物呢,日杂呢,活计呢,孤老,孤儿,事物班杂无比,这些人是头大如斗,就连赵猛也是暗恨这个弟弟留下一堆烂摊子,拍拍屁股就走了,他可是没想到赵烈此时正在充满风险的大洋中搏命呢。
亚历山德拉也是全身心的投入到难民儿童的救助中去。她明白,她帮助难民就是帮助赵烈,况且难民的惨状让她不能袖手旁观,每天难民营中的数千儿童占据了她全部的时间。
她每天巡视吃用是否充足,衣物是否避寒,孩子们是否有地方上学,当下赵烈的免费入学也是让人头痛无比,不得已,亚历山德拉牵头,在难民营办了几十个临时学堂来教孩子识字,兼职为大人扫盲,这里的吃食也比大人们的好一些,这是亚历山德拉提议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孩子饿肚子。
由于几乎每天都有难民到达,所以事情不断变化,留在石岛的看家的人们忙的团团转,甚至李明峪的女儿李霖都被借用帮忙,协助亚历山德拉。
“本月,难民安置耗银三万四千五百二十七两,匠户营铁矿石、木炭、饷银共计五万三千零四百两,船厂采购木料、麻、生丝、铁料、桐油,竹子、棉布、饷银一万八千二百余两,购入马匹二百二十四匹,银一万三千余两,陆师马匹、吃食、饷银等两万四千余两,炮台饷银,水泥等耗费两千六百两,打渔船队整修,饷银两千两白银,另外各地学堂饷银,伙食三千九百两……,各项合计白银十三万五千余两。”郭涛把本月的流水账摆了出来。“另外,今年节气不好,恐怕粮食歉收,当下粮价已是一石涨了五分银。”
众人一听都是咧咧嘴,旁人则还罢了,石岛每月购进数万石粮,一石涨五分银,每月就是多了数百两银子的开销。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万大人。”郭涛说道。“炮台这月已经完工,以后不再耗费,不过,船厂下月一气开工五艘盖伦船,还有四艘飞剪船,好在他们还接了五艘福船的订货,自己一半开销可以解决,另外,黄汉大人称火铳、火炮、盔甲只装备了一半,望下月完备。”
“混蛋,让他到我这来说。”万基大怒。“他娘的,黄老二现下独领一军,风光无限,难道我等这里的火铳火炮是大风刮来的。我等这里每月省吃俭用的供给军队、船厂、难民,这混蛋还好意思定下个期限。”
万基是赵烈身边军余的老大哥,黄汉来了也得吃瘪。
唐显文闻言大笑,“万兄,饮口茶,消消火气。”
大家饮茶休憩。
“虽说年来,大人和水师弄来了几十万两白银,以后还会有,不过。”唐显文叹息一声,“唉,难民就象是无底洞,我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底。不过,怎么也得挨到大人归来。”
众人点头赞同,此时越发觉得赵烈在外家里显得空落落的。赵烈在的时候,感觉主心骨在,众人不慌,赵烈不在,就好像不知前方般感到迷茫,如今也不知道大人此行是否顺利,是否在回来的路上。
被万基大骂的黄汉此时在军营苦练军队,到目前为止,刀枪齐备,火铳到了三千,盔甲碍于熟铁的产量只到了一千二副,行军炮倒是到了十门九磅炮,十门六磅炮。战马只有一千二百余,在骑队、步队的斥候队间分配不足,让黄汉与各个千夫长头痛不已,好在全军七千人利用已到的火铳掌握了火铳的发射。
黄汉已经开始火铳和长枪布阵练习,根据赵烈的交代每天不断的练习实心阵,空心大阵,追击队形,后退阵型,阵势摆开容易,不足半月基本阵势成型,不过,追击阵势,后退阵势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十天来天天练习的就是这个。
黄汉知晓今年必有大战,大人回来就会展开,如此时间紧迫啊,可是兵甲不齐,骑兵短缺,阵势还不熟识,黄汉急的嘴唇都是大泡。
当然操练阵势同时,军中的扫盲也没有落下,一众兵丁们每晚都在痛苦的啃着书本,练习字体,对于一般老粗来说,宁可每天跑个十里地,也不愿受这个罪,不过,习字直接关系到能否领到饷银,为了白花花的银子他们各个呲牙咧嘴的挣命习字。宣抚使也是每天考核他们的进展,为他们记录成效。
艰苦中唯一的乐趣就是足球赛了,在这里小伙子们在欢笑加油中暂时忘却烦恼,好好的方松一番。
如果黄汉听到万基的大骂,也得七窍生烟,自己容易吗。这是几千军势,乃是大人将来征战的基石,他在此是兢兢业业,唯恐赶不上大人要求的进度,耽搁了大人的大事,换他万基来试试,也得头痛不已。
第078章运宝船队
石岛的种种不易,赵烈不晓得,但是可以想到,不过自己的南海之行可是着实不易。
风暴过后,最让他心痛的是损失的水手,这是好不容易练出的好手,在这个万事初创的时刻,人才、特别专业的人才赵烈是最为渴求的时候,每一个都十分的珍贵,在与尼德兰人炮战中损失也就罢了,没想到一场风暴就夺去了他们的性命,真是心疼。
赵烈的舰队磕磕绊绊的来到了巴布延群岛中最南边的无人小岛,此岛正南就是巴布延海峡,它正在海峡中间,介于官兵的疲惫,以及迪罕号的情况,舰队在此岛南面停留,军兵分批上岛休息,毕竟有的病人只有上岸身处实地才能缓过劲来,重新恢复健康。
水手们则抓紧彻底整修迪罕号,其他的两艘尼德兰战舰已经取名马援号、耿弇号。两艘商船改名太湖号、青海湖号。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备料才将这些破损的船只整修完毕,勉强达到了出发时的八成状态。
赵烈派出了四艘飞剪船在巴布亚海峡东西两端游弋,巴布亚海峡就是小岛与吕宋岛之间的海峡,这是美洲宝船来到马尼拉的必经之路,穿过太平洋后,由于菲律宾萨马岛和棉兰老岛之间的海峡暗礁密布,所以商船宁可绕道巴布延海峡,从东到西抵达马尼拉。
美洲的金银大部分会被宝船运回到西班牙,不过有四分之一会到达马尼拉,这是因为奢侈的西班牙贵族们急需东方帝国大明的茶、生丝、丝绸、瓷器,这关系到他们的穿着,他们的脸面。
在十七世纪欧洲贵族圈里没有身着大明丝绸裁剪的衣物,没有大明的瓷器待客你好意思自称贵族吗,那就是没有贵族的范,那会被嘲笑是乡巴佬的。
还有由于美洲白银大量进入欧洲,白银在欧洲是大量贬值的,而没有大型银矿却以银为流通货币的大明白银是昂贵的,也就是购买力很强,能带给西班牙人丰厚的利润。
如此每年有一百多万两的白银流向大明,换回生丝、丝绸、瓷器、茶叶回转欧洲。由于太平洋在夏季是从美洲吹来的东风,所以夏季西班牙银船从美洲出发,夏末来到马尼拉,运送的时段非常集中,就是在短短的三个月间来到马尼拉,这就是赵烈的机会。
如今赵烈唯一的担心,就是西班牙船队已经抵达马尼拉,那他兴师动众的这一趟就白跑了,但是,他已经是竭尽全力赶工来到此处了,剩下的就交给贼老天了。
十天的时间过去后,迪罕号终于修好了,赵烈欣喜的命名它为冯异号,疲惫的将士们休整了过来,各船的风帆、桅杆都得到彻底的维修,整个船队除了船帆上大片的补丁已经看不出风暴的痕迹。
船队恢复了齐整,水手们也恢复了士气,经过轮番的上岛休整,绝大部分人恢复了原气,重新振作起来,如此每天船队都是蓄势以待,飞剪船则是每天巡弋在海峡两端,寻找西班牙舰队的影子。
西班牙盖伦大帆船一千吨的圣路易斯公主号,八百吨的何塞号在海面上也以五节的速度航行,前方是六百吨的圣胡安号护卫舰,两侧是五百五十吨的圣多明各号、哈瓦那号,几艘船的船帆有些破损,个别船的上帆及桅杆折断,形象有点惨,当然对航行安全没有大的影响。
圣路易斯公主号巨大的前斜帆桅杆斜指前方,四个高大的主桅高耸入云,八块横帆全部展开,它的巨大的船体分为五层甲板,它和何塞号象是海中巨兽一般缓慢的行进着。
“还没有他们的消息。”舰队指挥阿韦拉多问道。
“没有,阁下。我们完全没有他们的消息。”圣路易斯公主号的船长安格洛答道。
他们讨论的是半月前因风暴失去联系的护卫舰阿妮塔号、巴拉望号、科隆号。
虽说太平洋目前还是西班牙的太平洋,不过,该死的尼德兰人、英格兰人已经到达了远东,进入太平洋是随时的事情,所以损失了一半护卫力量。
阿韦拉多心中略有不安,有点犹豫不决,只是想到离马尼拉实在是不远了已经在海上漂泊了三个多月的阿韦拉多还是决定早日抵达马尼拉,对陆地的渴望战胜了那一丝不安,他相信素来笃信的天主会保佑他安全抵达,再说,该死的英国佬不可能派来太多的力量到远东。
已经在小岛驻留了二十多天的赵烈等的是心急如焚,一是怕马尼拉的西班牙人探知这里有神秘的舰队,毕竟马尼拉还是有西班牙驻马尼拉舰队的,如果和马尼拉舰队火拼一下,有了折损,还拿什么劫掠宝船队,幸亏这里不在马尼拉到大明的航道上,这些日子还真没有西班牙人的船只经过,二是怕宝船早已到达了马尼拉,他是空等一场,再者,家里的牵挂也让他心焦。
这一天无聊的赵烈决定乘坐飞鲨号巡视海峡东口,这样总比傻呆呆的在卫青号等着强,向东航行的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船只,赵烈感叹,欧洲已经进入大航海时代,远东的人们却对于海洋麻木,或是恐惧海洋吧,真是远东航海的蛮荒时代。
飞鲨号在东口没有什么发现,赵烈命令往东南航行一个时辰,赵烈手扶船舷身子随着海浪起伏,蓝天白云,海鸟围绕,飞剪划开大海,让赵烈有回到现代的错觉。
一支海鸥大胆的停在前斜帆桅杆上,赵烈端详着它,它也好奇的端详着船上的一切,直到一个水手路过惊动了它,它飞起盘旋,须臾,也许是好奇战胜了恐惧,它又落在桅杆上,赵烈无声的笑了,也许只有在极端无聊的大海上人们才会发现动物的可爱。
“大人,还是没有发现船只。”水手长说道。
赵烈长叹一口气,可能又是无聊的一天。
“大人,南方发现盖伦船影,很多。”瞭望台传来水手的喊声。
“回航。”赵烈心跳加剧的命令道,终于来了,赵烈不用看就知道此时此地只有宝船队才能到此,即使万一不是,那也抢一票,不能白来一趟。
“船长,刚刚瞭望台说北方好像发现了帆影,不过,转眼又不见了。”水手长若昂说道。
“哦。”安格洛诧异了一下,大海上不是陆地上,没有遮拦,既然看到帆影怎么可能转瞬不见了。“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可能转眼不见了。不过,还是加强戒备,这几年尼德兰人太讨厌了。”
“遵命,船长。”若昂走出船舱发布命令。
安格洛通过舷窗看着大海,马上就到巴布延海了,终于快到了。
快到了,一样在舱室里看着大海的阿韦拉多放下大半的心,旋即计算起此次的收获。两艘船上有四十吨的白银,五万的金币,三百公斤的各种宝石,其中二十吨的白银不在给国王的账目上,这是他和新西班牙总督梅内的私银,作为美洲阿卡普尔科舰队的司令他拥有两成,其他是总督的,当然在马尼拉出手还要分润马尼拉总督一些。
不过,在马尼拉满载大明生丝、丝绸、瓷器以及香料后还可以再赚一笔,不少了。嗯,可以在墨西哥阿卡普尔科购置一个大型的种植园了。一时,阿韦拉多有种马上就到马尼拉的急切。
赵烈乘坐飞鲨号回程正是顺风,飞鲨开出了十四节的全速,离舰队三、四里时,赵烈命令飞鲨鸣响其仅有的两门炮。
登时,赵烈看到舰队开始起帆,整理队形,赵烈来到卫青号侧舷,乘小艇登软梯上船。
船队按事先的筹划分成两部分,彭越号、周亚夫号、耿弇号、马援号、冯异号、太湖号、青海湖号向西准备堵截漏网之鱼,卫青号、霍去病号、陈汤号、李广号、兴凯湖号、洪泽湖号、微山湖号,高邮湖号向东航行,在靠近东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