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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担心。
赵烈在望远镜里看到码头上不多的朝鲜官兵和两艘小船上的水手狼狈逃窜,向济州府城奔去,赵烈知道成了,如果让这几十个什安然登陆,后续就没什么可以抵挡破虏军的了。
码头不大,不过几十艘小艇还是较为轻松的停下来,兵丁们登上了码头,腿都有点发软,毕竟近十天在摇晃的船上渡过,踏上坚实的大地时,竟然有些不适了。
不过,他们还是尽量迅速的找好什队,并且根据训练时的残队排列整理好队列。此时,水手气喘吁吁的划开小艇,让开码头,因为两艘海沧靠岸了。
半个时辰过去,近五百破虏军士兵将兵甲穿上,列出战阵,几里外的济州还是只有烽烟升腾,没有兵丁出现。
于是,两艘海沧驶离,又有三艘海沧接近,卸载继续。
当烽烟燃起时,李真的冥想戛然而止,书房外的纷乱脚步打断了他的思路。
李真不悦的放下茶盏,身边侍女递上香帕,李真刚把手帕放到嘴边,门被突然打开了,李真大怒,定睛一看,是身边亲随李牟。
“何事如此惊慌,真是不成体统。”李真斥道。
“大人,码头烽火点燃,不知是否倭寇入侵。”李牟急忙跪倒答道。
李真立时明白李牟为何如此张皇,自壬辰倭乱后,济州二十余年没有烽火燃起了,这难道倭寇又一次大举攻朝。
“权彬何在。”李真还算清醒,自己就一个书生出身,战阵才是粗鄙武夫所为,自己不擅长此道,不过,身边还是有人可以咨询。
“大人,属下在。”一个身量不高,不过颇粗壮的中年汉子进入室内跪下。
“权彬,此时何如。”此时该如何是好。
权彬是李真的护卫头目,镇抚营出身,对于行伍十分熟识。
“大人,可先通秉府判,再者派人打探码头何人侵入。”权彬答道。府判就是守备济州的武将。
“哦。”李真一拍脑袋,忘了这个一向喜欢胡吃海喝的柳府判了。“权彬,使人通秉柳府判。让他派人打探敌情,命州城关闭四门,兵丁衙役上城值守。”
这时候,李真是打算把个烫手山芋扔给柳府判,反正府判就是掌管府兵,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是先闪了。
权彬应诺而出。
“更衣。”李真随后在两名侍女的侍奉下换穿官服。
朝鲜官袍是大明官服的山寨版,李真换服后一个中年老帅哥出现了。李真一展袍袖,手扶腰带,刚要步出书房,只听急速的脚步声响起,停在书房外,有人向李牟禀报。
须臾,李牟叩门而入。
“大人,柳府判出门赏秋去了。没在官署。”
“柳忠玄,匹夫误国。”李真大怒,尼玛,此烽火连天兵祸将临之地,你竟然赏秋去了。混蛋。关键是老子怎么办。全然忘了他自己也是前天刚从乡下赏月归来。
“权彬。”李真喊道。
“大人。”权彬跪入。
“此时如之奈何。”李真不耻下问,这时什么都是虚的,身家性命为重,还得问明白人。
“大人可鸣鼓聚将,命军营正领统带军队上城迎敌。”权彬答道。
“哦。”李真又拍了下头,事到临头乱了方寸,是滴,军营还有正领、参领武职在,下令他们御敌就是了。
“升堂,擂鼓聚将。”李真大人终于迈出书房,往前进入官厅。
不过,令李真万分恼怒的事情又发生了。正领金彦随同柳忠玄一起出游不在,只有副领崔真石前来。李真是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自从烽火燃起事情就没有顺的时候,强忍怒气,命令崔真石聚集府兵上城防卫,打探入寇者谁。
赵烈此时是感觉很顺,一个时辰过去,一个千总列阵完毕,这里主要是李禄千总队的,也有星散的关明和韩建的属下,一个十门炮队列阵完毕。朝鲜兵丁还是没有踪影。赵烈命令千总李禄带领第一千总队开拔直驱济州城。既然是没有登陆战,赵烈不认为朝军能在野战中击败破虏军。
第一千总离去后,赵烈命令第二千总关明部登陆,此时,大家已是极为轻松了,人员登陆极为顺畅。
李真此时接到码头逃离的兵丁的报告,敌人有大小船只数十艘,百余艘,数百艘等不同的答案展现在这位州牧的面前,登时让他风中凌乱了。
还是权彬提醒,可能是兵丁们根本没有细看,或是胡言乱语。
在棍棒伺候下,只有一名兵丁咬死有几十艘战舰,不到五十艘。不过,船型巨大且古怪。权彬回去禀报,敌人有数千人。李真算是松了口气,还好,只有几千人,我征集全城百姓、奴婢守城还是很有希望守住的。于是衙役纷出,号令全城男丁上城助守。
李禄在路上就接到了夜不收的禀报,济州城城门关闭,兵丁上城坚守。
李禄点头应下,看看夜不收什长胯下无精打采的坐骑,命令他们只可慢跑,不可疾驰,打发他们走了。没法子,马匹刚刚下船,能有可用的这一个斥候队就已经不易了,不可强求。
第096章破城而入
李禄率军来到离城两里处,只见济州城是由石块垒成,颇为坚固,不过,城池不高,只有两丈来高,城上没有火炮,最让李禄吃惊的是济州没有护城河,只有一人来高不宽的护城壕,李禄撇撇嘴,这也是州城。
当炮队在离城一里的地方列好时,李禄命令四门九磅炮,六门六磅炮对准城门发射,李禄赌的就是敌军时间仓促没有封堵城门,用大炮击毁城门,破门而入。
崔真石身着鳞甲,站在北城门眺望来敌,只见敌人身着全身黑色铁甲,露在外边的衣服也是黑色的,铁盔带有面甲,只露出两眼之间的隙缝,军势威武狰狞,济州府兵与其一比反倒是杂兵。
他们队列在行走中也是极为齐整,甚至可以说是过于齐整,隐约一阵鼓声传来,和行进的步点契合。前面四列都是火铳手,后面是长枪手。一面巨大的黑底白色的虎头旗帜在海风中抖动,老虎张开的血盆大口中两颗巨牙随风而动,甚是狰狞。另有一面蓝底红字的旗帜上书斗大的李字。这是哪来的军兵,这可不是杂乱的倭寇海盗,当真猜不到。
崔真石在王国北方义州任过副尉,见识过大明的边军和蛮人的旗丁都没有如此军容。当然,许是王国的宫中宿卫营一样是好看不好用,但崔真石不认为如此。
崔真石最在意的是对方的火炮,如果击打城门的话,这是个麻烦,穷困而久无战事的济州城根本就没有千斤闸,当下一切仓促,擂石滚木皆无,没有物件添堵城门,只有等待百姓到来再堵塞城门了,当然虽说府兵缺了三成名额,也有七百人,当前列阵的只有千余名敌人,崔真石不认为他们胆大包天的敢毁门攻入,在后续敌人赶来之前,城内还来得及封堵城门。
如果有人质疑是否还有敌军,崔真石定会嗤之以鼻,肯定有,他不认为仅凭这点人手敌人就敢攻击济州,否则就不是攻城而是找死了。
就在此时,对方的火炮突然开火了,大股的浓烟腾起。
十颗炮弹有六颗击中城门,城门传出木板的破裂的响声,崔真石明白在城上继续坚守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下令在北城的四百名府兵留下一百名弓箭手在北城楼,其他的急忙下城整队去了。
四分钟三次齐射,炮队百总黄松满意的点点头。
“弟兄们,加把劲啊,城门就要打掉了。”宣抚官段文泽喊道。
呱噪,黄松撇撇嘴,什么宣抚官,就是知道耍嘴皮子。
“快,快,加快,我们马上就破门了。”黄松大喊。
一众手下忙碌不堪的将弹丸放入,点着火绳。
“轰,轰。”烟雾又一次腾起。城门中间被打开一个一人来宽的大洞。
“还不够,再来,只要一次了。”黄松声嘶力竭的喊道。
刘福贵、邹怀恩、老廖、高波等数百兵丁伏在离城门不足百步让开火炮射界的地上,等待着攻城的号令,他们所在的百总作为韩建部先头抵达的部分划归李禄指挥,先行开赴济州城。
“他娘的,这大炮也太响了,连地上都震得晃动起来了。”老廖吐了口灰骂道。
“这也算响,没见识。”刘福贵撇撇嘴,“你看看那舰炮炮筒子多粗,咱这是多细的炮筒子。”
“轰,轰。”又是一轮齐射,城门挣扎着慢慢的倒了下去。
三声号响,兵丁们向城门快步前进,两个百总的火铳手在离城近百步的位置停下,三个百总的火铳手与长枪手编队冲向城门,在护城壕前,四个什的士兵将四个两丈长的云梯搭在护城壕上,其他的兵丁沿着云梯冲过护城壕,冲向城门。
百余名朝鲜弓手开始向他们放箭时,近百步的两百名火铳手分为四列,依次开火,砰,砰声响起,烟雾缭绕,城楼上十余名朝鲜弓手惨呼倒下,其余的弓手不敢探头,只能在城墙上向天上漫射,准头几乎没有。
刘福贵气喘吁吁的与全什弟兄们一起跑着,他们什是第一排,城上散乱的洒下箭枝,刘福贵肩上中了一箭,他感到肩头一顿,不过没有痛感,没有入肉。就要进入城门了,后排的第二排第三排是火铳手,眼前一黯,他们进入门洞了。
崔真石大恨,当他下令手边仅有的十几个火铳手瞄准门洞开火时,只有一个火铳手的枪响了,只有一个,府兵平时的操练可见一斑,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崔真石立时明白,府城完了。
他带领百余名长枪手冲向敌军,此时唯一的希望是把敌军封在门洞里,不让他们发挥出人数的优势。
但是当两股人潮在门洞里相遇时,崔真石念头马上幻灭了,府兵的长枪只有一人多高,可是敌军的长枪有一丈长,对碰的结果就是第一排的府兵全部阵亡,噗噗的声音响起,府兵尽皆倒地挣命,敌军势如破竹。
刘福贵举起长枪疯狂的前刺,收回,前刺,收回,对面倒地的朝鲜府兵的惨嚎和喷洒的鲜血根本不能影响他,在辽东流亡的年月见到了太多的鲜血和死亡,这都不算个事。
前边的两个敌人倒下,其中第二名敌人只差少许就刺到刘福贵,不过就短了这么少许。第二排的火铳兵插空向前方的敌兵开火,砰砰,烟雾在门洞里弥漫开来,门洞里一片惨叫声,第三排的火枪手向看不清的烟雾里开火,刘福贵一什人脚下不知踩到什么跌跌撞撞的冲出烟雾进入城内,只见朝鲜府兵已经是转身逃窜。
原因就是一些连滚带爬的出来的几个朝鲜伤兵,有的被枪刺穿腹部,有的被火铳击伤胸口,他们惨嚎着打着滚进入城内,登时吓傻了从未经历战阵的府兵们,他们仿佛是受了惊的兔子返身就跑,而崔真石已经在门洞里被火铳击中身亡了,没人再节制他们了,济州府城就在眼前。
刘福贵大口的喘着粗气,和全什其他人停下休息,交战的时间不长,不过,他们是第一排,也是最紧张的,搏斗最激烈的一排,敌人逃跑,他们都是感到压力一松,这才感到身体上和精神上的疲劳。后面的其他进入的兵丁快速越过他们冲入城内,开始扫清残敌。
李真心焦的在官署内等待着,当听到轰轰不断的炮响,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一咬牙做了下来,一盏茶的功夫,炮声停息,远远的他听到厮杀的声音。随后开锅般的声响由远及近,败了,城门失守了,纷乱的喊声传了进来。李真反倒不再颤抖了。
“大人,随小人们从南门出去,前往西浦。”李牟,权彬进来说道。
“李牟,你带人从南门出去往西浦,找到船去海南郡,丽水郡水营告急。”李真说道。
“大人,我等一同前往,您不可留下,倭寇猪狗不如,小的怕……”李牟含泪说道。
“李牟,本官今日丢失府县,回去也是缉拿问罪,家眷罚为罪属,看在本官对于多年提携的情份上,速去禀报。”李真咬牙道。
“遵命。”李牟一咬牙含泪而去。
“权彬,你护送他去。”李真说道。
“大人,我是您的护卫。”权彬没有移动。
“权彬,你以为我还需用护卫吗。有你护卫,李牟大有可能返回全罗道,可减我罪行。速去。”李真大喝。
“遵命。”权彬躬身施礼而去。
李真强打精神,站起身来迈步走向墙壁,拿起挂在墙上的跟随自己二十年的佩剑,嚓的一声,李真将佩剑抽出,一抹寒光映在李真脸上。
李真回手挥剑抹向脖颈,剑到脖颈,说什么李真也下不去手,三番五次,李真只是将脖颈的皮肤磨破,从容赴义难啊。
“护卫。”李真羞恼的大喊,只有叫来护卫帮他自杀了。
外面无人应答,想是各自逃命去了。
李真欲哭无泪,大悔赶走权彬,自杀不成啊,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事到临头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第097章夺取府城
当李禄带人进入官署时,发现李真呆呆的坐于文案后。
“他可是你们府牧大人。”李禄问一个在官署外被抓住的披头散发的小吏。
“明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