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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知道多丑,不由得恨了徐书同一眼道:"还笑,都是你,给我找这么丑一张面具。"
"这样才好,如果太妖娆了,就不安全了。"
"我还要把扫帚。"
"你要扫帚干什么,我可不敢使唤你这么个丫头。"
"我扮的是杂役房的丫头,手里不拿点什么干活的,人家如何能信。"
"那倒是!"徐书同很快找来一把扫帚递给孟夏。
孟夏拿着扫帚一边扫一边打量着布王府,这活,她在相府做过,所以扫着还象模象样的,只是她总觉得有人躲在某处偷偷笑,这个人用脚也能想到是谁?
孟夏哼了一声,没想到再见着徐书同,他的心境似乎不象当年。于是她举起拳头冲着某处挥了挥。
不过看见徐书同有这样的心境,孟夏却是开心的,徐书同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有太多磨难的好人,她希望徐书同幸福快乐。
于是孟夏很快全身心投入到扫地中去了。
当然孟夏扫地只是掩护,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知道自己跟着方云雪混进来了,就应该为贺中珏做点什么。
当然并不是孟夏想为贺中珏做什么,那就可以做的,扫了一天莫名其妙的地,她连孟大茂都没遇上,就别说遇上布王之流了,于是腰酸腿疼地回了徐书同的房间。
这样做了好几日的扫地丫头,孟夏对这布王府也比较了解了,这个时候的布王府,除了布王和他周围那几个核心人员,布王府上的下人实际上都是人心惶惶的,谁都知道布王如果输,那这阖府上下,绝对都难逃一死,有不少管事带着细软趁着各种乱逃的逃,溜的溜,所以这也是孟夏没被人发现的最重要的原因,就在她混进府的第二日,那杂役房的管事也逃了。
于是孟夏扮的春红丫头自然就把自己当成老人了。
做为老人的春红丫头也不愿象刚拿起扫帚时那么卖命地干活了,她胡乱在扫了几下,就躲到离布王正殿比较近的花丛中,拿眼偷偷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
布王府的人丁以前就不算兴旺,现如今,就更没有生气了,所以孟夏打量了半晌,连个路过的丫头都没有,躲着也是桩很辛苦的事,半晌没有人,她干脆就坐了起来。
只是孟夏刚一坐起来,就听见身后有人问:"你是杂役房的丫头?"
孟夏扭头一看竟是裹了件厚袄袍子的布王,布王坐在离她躲藏不远地方的一个花坛边,孟夏不知道这布王来了多久,是不是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声:"是!"应完,想起徐书同讲贺中珉收拾王皇后那血淋淋的招术,又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不由得回了一下头。
"这府上逃的逃,走的走,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孟夏想这王爷,毕竟不是寻常下人也都能见着的,心一横干脆装不认识地道:"你问话可奇怪了,我没走,你不也没走。"
贺中珉听了愣了一下道:"我走不了了。"
孟夏嘿嘿一笑继续装不认识道:"我家里没人了,反正我就算出去,也没有地方去,在这里,好歹一日还管两顿饭,对了,你受伤了吗,如果你走不动,我背你走。"
贺中珉苍白的脸上有几许笑意:"你这丫头,心地倒是挺好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同病相怜
"我外祖讲过,帮人家也是在帮自己。"孟夏干脆信口胡编起来,贺中珉又笑道,"你是哪里人?"
"我?"孟夏掐指一算自己在京州待的日子要长些,便道,"我是京州人。"
"京州哪里人?"
"家在红罗寺附近,对了,你是哪里人?"孟夏虽在京州待的日子多些,但毕竟大多待在相府,对外面并不熟悉,于是反客为主去问贺中珉,贺中珉笑了一下道,"我也是京州人?"
孟夏接着继续把贺中珉往春红的圈子里绕:"你也是家里穷,被典给王府的?"
好一会,贺中珉才点点头,孟夏一拍腿道:"真是!真是,这就叫英雄不问出处,咱们是一路人!"
"这和'英雄不问出处'有什么关系?"贺中珉很不解地问,孟夏便道,"反正就是说我们是同病相怜的人。"
"同病相怜?"贺中珉觉得好象这个词还是不贴切,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道,"对,同病相怜!"
"我叫春红,你叫什么名字?"孟夏不给贺中珉思考的机会,贺中珏便道,"我叫王民。"
"我在杂役房做事,王民,你在哪儿做事?"
"我?"贺中珉好一会才道,"我是这里的花匠。"
"啊!"孟夏真没想到贺中珉给自己编了这么一个差事,决定不给贺中珉喘息的机会,"那王民,不是我说你,你看这王府的花花草草,你显然没有精心打理。"
"为何如此讲?"
"你看这花坛里有多少杂草,这杂草都枯了,你也不知道除了一下。"孟夏毫不客气地给自称花匠的贺中珉找岔,贺中珉看着那花坛中的杂草好一会才道,"真是,真是该清理清理了。"
"王民,这杂草蛮多的,你就不怕管事骂你吗,不如我帮你一起清理吧。"
"好呀!"贺中珉倒没推托,站起来去寻了花锄、花铲、花剪等物,孟夏没想到贺中珉这么个王爷,居然说行动就行动上了,只得装出一副欣喜的模样,接过工具道,"那我们开始吧。"
贺中珉便把裹在身上那件超厚的袍子脱了,拿过工具就开始干了起来。
不过孟夏很快发现,贺中珉这么个病秧子,对那花却十分了解,一看那枯枝败叶,知道是什么什么花,如果不是贺中珉盯得紧,好几株名贵的花就得在孟夏的铲下香消玉殒了。
贺中珉对那花花草草倒是耐心,因为干活专心,又因为那确实工作量不小,所以大冷的天,他脱了厚袍子,额头上也浸出了汗水。
孟夏看着贺中珉额头上的汗水,真有点不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在布王府和贺中珉一起做花匠。
两人这一忙就忙了一个大清早,贺中珉兴致很高,只是他的身体太差,象这样做一大早的时候不多,很快不是流汗,而是咳了起来,孟夏赶紧住了手,把宫女配在腰间的手巾扯下来递给贺中珉道:"王民,你身子好象不好,歇一会吧!"
贺中珉接过手巾捂着嘴咳了一会才在花坛边坐了下来道:"春红,马上就要开战了,这府上也没什么人了,你也赶紧逃命去吧。"
孟夏刚要用袖子去擦汗,才想到自己戴着张面具,别一擦就把面具给蹭下来,立刻改擦为扇,嘻嘻一笑道:"王民,你就哄我吧,既然要开战了,为什么你不走?"
"我不是讲了,我走不了了。"
"可是刚才我看你拾掇花草,那腿脚没有毛病呀!"
"跟腿脚没有关系。"
"王民,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开战了,我们就得离开王府?"
"因为打起来仗,输赢难定。赢了,自然没有坏处,输了呢?你如何办?"
孟夏就不解了:"打仗那是男人们的事,前几日,杂役房有些人跑路,管事还跟我们讲,说是不要惊慌,王爷们在谈和,谈和了,就不用打了,我们都不惊慌了,跑路的人少了许多,只是。。。只是没想到管事不见了。。。"
贺中珉听了刚要说话,孟夏故意用听到和谈的事来套贺中珉话,眼瞅着就能从贺中珉口里听出那和谈到底有几分真伪时,却听见有人冷笑一声道:"我四处找你,你居然躲到这儿来与丫头鬼混,你还真是镇定呀!"
那声音,孟夏自然一听就知道是方云雪发出来的,抬头一看,果然是满脸寒霜的方云雪站在两人面前。
贺中珉放下手巾问:"你找我?你找我有何事?"
"我问你,你把我表兄如何了?"
"你表兄?你表兄怎么了?"
"我表兄一路护我周全,送我回到王府,结果到了王府,他人却不见了,你说,你把他人怎么了?"
这话让孟夏十分汗颜,这余顺儿消失跟贺中珉还真没关系,全是自己使然,不过就以方云雪与余顺儿的关系,那方云雪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也明白,所以怀疑余顺儿死在贺中珉手里,那也再正常不过了。
贺中珉听了冷笑了一声道:"方云雪,我最近忙,所以不想管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不过你觉得我没管,就是我怕了你,那你。。。"
孟夏生怕贺中珉一声令下就把方云雪砍了,那自己想给方玉雪添堵的事,就落空了,赶紧站起身道:"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还吵架?"
方云雪眼睛才落在春红脸上,不屑地道:"丑八怪,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孟夏在心里道:笨女人,我这可是在救你!
于是孟夏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往后一缩道:"王民,你怎么惹上这样的女人,好可怕。"
方云雪上前推了孟夏一把,嘲讽道:"丑八怪,你是本宫见过的,最最丑的丫头,居然你这样的货色,也生出勾引王爷的邪心来。"
孟夏立刻吃惊地道:"本宫?王爷?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贺中珉一伸手把孟夏拉到自己身边道:"方云雪,你自己心术不正,但凡看见男人与女人在一起,就离不开那些事,留点口德吧!"
"哎哟哟,原来都是我的不是了,是我冤枉你们了,丑八怪,我实话告诉你吧,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别说你丑成这样,就算是绝世美女在他面前,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方云雪话一落音,孟夏就听见贺中珉一阵接一阵地咳了起来,她本来是兴灾乐祸观虎斗的,但看见贺中珉被方云雪气成这样子,还是于心不忍地叫了一声,"王民,你没事吧!"
"病秧子和丑八怪,你们还挺般配的,你们自己慢慢玩吧,本宫要找人,贺中珉,你听着,最好我表兄别有什么,有什么,我跟你没完!"
方云雪一拂袖走了,留下贺中珉一个劲地咳嗽,孟夏从心里希望贺中珉就这么咳下去,把命咳没有,战争就可以宣告结束了,但自打她看见贺中珉,贺中珉都这副样子,三十多年都没咳死,估计这一会也不会就咳掉了小命,于是孟夏赶紧拿起贺中珉放在一边的厚袍子给贺中珉披上,一边给他拍背一边道:"王民,别凉着了,暖和点就没那么难受了。"
也不知道是袍子起了作用,还是贺中珉的气性过去了,那咳声到底慢慢缓了下来,孟夏给贺中珉拍背的手才停了下来,却听见章飞鹰的声音:"王爷,让臣去杀了那贱妇。"
贺中珉却摆摆手道:"回了吧!"
"是!"
贺中珉走了两步,忽停下来转过身道:"把这丫头带我书房,侍候笔墨!"
孟夏吓了一大跳,看样子,自己还真是个人才,才来布王府没几日,就从杂役房的杂役丫头跳到书房做笔墨丫头了,还是这贺中珉是伯乐,孟夏只觉得自己的脚底下都飘了起来。
那章飞鹰听了有些吃惊,用眼打量了孟夏好一会,不过显然他对贺中珉的命令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至少在贺中珉面前是千依百顺的,便一挥手道:"到书房侍候,跟这扫地可不一样,偷懒的话,会挨鞭子。"
"飞鹰别吓唬她了,走吧,春红!"
孟夏便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跟了上去。
孟夏跟着贺中珉到了书房,那孟大茂、徐书同等人都来书房议事,徐书同看见孟夏,眼露佩服之色,孟夏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不在贺中珉身边,那装春红没有问题,到了贺中珉身边,还能不能装下去就成问题了,自己都不知道杂役房是否真有春红这么个丫头,贺中珉不查刚罢,一查自己准能露出马脚。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杀之恩
孟大茂等人一进来,贺中珉就冲孟夏挥挥手,孟夏明白那手势是让自己退出去,没曾想那笔墨也不是那么容易侍候的,只得乖巧地退了出来,章飞鹰便在门口一横,什么侍候笔墨,侍候茶水的统统给拦在外面了。
孟夏很怀疑这样的架式是讨论大事项,她发自内心地激动,真想知道书房里都讨论些什么,就算自己要离开贺中珏,在这关键的时候,怎么也该帮他一把,当然孟夏还有份私心,自己不这走了多远,让他永永远远都忘不掉自己!
孟夏很得意地想着,见章飞鹰斜着眼在盯着她,孟夏才想到自己还身处险境,胡思乱想有可能丢了性命,赶紧眼观鼻地专心站立好,等着贺中珉随时有的吩咐。
好在孟夏这些日子做杂役丫头,得到不少恢复筋骨的锻炼,书房里的议事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就结束的,她两条已经被贺中珏养得有点尊贵的腿偷偷地交换了几十次,才听见里面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