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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全一见忙道:“阿兄,姐嫁人了,你这样做,如果姐夫不许,就可以把你告官的,而且我看姐夫人挺好的,虽然不会干活,以后可以慢慢学,我歇假的时候就可以教教他,他又不笨。”
“等他学会,老二怕都已经饿死了。”
芦花端着木盆走回来听到了,便替孟夏说起了话:“大茂,人家小姑和姑爷住在家里是给了婆婆钱的!”
孟大茂一瞪芦花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有你插嘴的份吗?”
芦花立刻噤声,孟夏把眼泪一擦道:“我不管你委了王媒子也好,李媒婆也罢,她们谁找着人家,你自己嫁!”孟夏说完吼了一句就因了房间,孟大茂气得指着孟夏说不话来,只得吼了芦花一句,“你还不赶紧给娘搭手去。”
芦花赶紧放下木盆,进了厨房,却见余氏站在灶头正探头往外望。
余氏便问:“大茂和二丫又在吵什么?”
芦花摇摇头道:“大茂不让我管。”
“唉,我就知道二丫头这倔脾气不会依了大茂的。”余氏忙叫还站在那里生气的大茂,“还不进屋陪你庆祥叔。”
大茂忙进屋去了,好在那桃樱婆媳一伤一病,没参与折腾。
孟夏气冲冲回到柴房,想着不见的契约,如果贺中珏没拿,就有可能是掉了,想想小包裹从来不离身,不太可能掉到别处,就翻找到起来,柴房除了那地铺没有任何再多余的东西,她把地铺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张契约,直到余氏唤她搭手,孟夏才走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往灶里添柴,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余氏打下手。
余氏有些担忧地看着孟夏:“二丫,昨夜在族长家,王玉讲的话可是真的?”
“娘,过了年,我就和王玉去城里。”孟夏低下头一边摘菜一边道。
“就算你搬城里去,如果真没有契约,那…”
“娘,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与家里概无关系。”孟夏应了余氏,怕余氏再问,自己不小心把贺中珏胡编的故事给戳穿了,便起身到外面抱些柴,却看到贺中珏和徐书同面色都不好地进了院。
徐书同见孟夏在灶房门口,便折过来问:“二丫,我能帮上什么吗?”
孟夏看着徐书同身后的贺中珏,那脸都可以滴水了,连忙摇摇头说:“没有了,都快做完了。”
“我来劈柴吧!”徐书同说着从小全手里接过斧子,小全看着徐书同和贺中珏,觉得气氛非常不对,就把“柴够用了”的话咽了回去,人贺中珏也走上前道,“小全,要姐夫帮忙吗?”
小全眨了好几下眼睛才道:“这里的活都忙得差不多了,姐夫,三哥,你们都去歇着吧!”
“我这会浑身充满了力气,不干活,我受不了。”贺中珏找了把很久没用的斧子,把破棉袄一脱,与徐书同各站一角,就劈起柴来。
徐书同的斧子锋利,他显然平时没有少干这样的活,那真是劈得又快又好,干这点活,连汗都没流一滴;贺中珏的斧子钝,平时压根就没干过,而这显然是需要技巧的事,或是一斧头下去,连柴的边都没沾着,或是歪了,柴倒了,或是…,反正斧斧都是惨不忍睹,没穿棉袄的他还折腾得满头大汗。
所以徐书同旁边很快码成一座小山,贺中珏身边还没劈出几块柴。
但这并不妨碍贺中珏干得津津有味,小全本来已经劈了大部分,那剩下的柴哪经得起两个铆足劲较量的男人劈,没一会贺中珏与徐书同就一起伸手抓住了最后一根柴。
“拿来!”
“我先拿到的!”
“拿来!”
“我先拿到的!”
……
徐书同与贺中珏只差没动手了,小全见了忙说:“三哥,姐夫,我来想个法子如何?”
两人一起看向小全,小全笑容满面又加小心翼翼地从两人手里把柴取了出来,见两人都盯着他,他赶紧拿起斧头把那段柴很均匀地劈成两段,然后一段给徐书同,一段给贺中珏。
两人恨恨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各自把抢来那半块柴劈了,劈柴风波总算在孟小全的机警下圆满结束,小全从徐书同手里接过斧子,赶紧把徐书同请到堂屋休息。
孟夏也松了口气,见贺中珏踌躇满志地欣赏他那一小堆七零八落不成样子的成就,摇摇头赶紧去给余氏打下手,再出来的时候,又没见着贺中珏的人影了,不知道是这败家子是不是觉得成就太小,躲哪儿自卑去了,不过贺中珏应该不具备这样的境界,正要去找,却从柴堆后面传来贺中珏的声音:“小全,听你姐说你识得些须字?”
“我做学徒的铺子经营的是药材,些须识得几个,否则识不得,如何给病人抓药,店家肯教,我自然就学,怎么,姐夫,你也识得字?”
“我?”贺中珏大约跑神了,听小全问他,回过神呵呵笑道,“些须识得几个吧。”
孟夏听到贺中珏学着小全的语气讲这句话,不由得想笑,却听小全又问:“姐夫都识得哪些字?”
“蒙学的时候学过一些,什么三字经、弟子规之类的,也算读完了。”
“姐夫,我只识得一些药材名字,你什么时候教教我多认几个字。”
“行呀。”
“那姐夫就是我的老师。”
贺中珏不由得又笑了起来:“小全,我只学了一些蒙学,你兄长学得多,字又写得漂亮,你不拜他做老师,为什么拜我做老师?”
“我能把蒙学学好已经不错了,太深的东西,我也学不懂。”
贺中珏又笑了起来,小全就急了:“姐夫,你是答应还是没有答应?”
“行吧,看你这么诚恳,我就收你这么一个弟子。”
孟夏吓了一大跳,传言中的贺中珏是一个只会写淫诗艳词的主,虽然孟夏不知道这“淫诗艳词”都长个什么样子,但二小姐不屑、恶心,她真怕孟小全拜贺中珏为师后,以后写只会写让二小姐不屑、恶心的东西,想出声阻止,偏余氏叫她,她只得进灶房去了。
好不容易和芦花把余氏吩咐的事做完了,孟夏忙去寻那两人,结果两人还是坐在柴堆后,而且好象已经开始授课了,贺中珏正道:“你写几个字给我瞧瞧。”
孟小全就拿起树枝在泥地上一边画着一边念着:“当归、白术、半夏、地黄、黄精…”
贺中珏立刻就笑了起来:“小全的字写得挺漂亮吗,谁教的?”
“我看见我阿兄写字,就自己在地上瞎画。”孟小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贺中珏接着又夸道,“小全的字是自成一体,只是…”
孟夏很怕贺中珏的水平瞎夸误导了小全,却听小全急问:“只是如何,姐夫只管明讲就是!”
“笔力不够,需多临摹些名家手法,但是一成不变临摹名家的字,却又易失了自己自成一体的风格。”
“姐夫,我能把字写好一些就成,自成一体那不成了大师。”
贺中珏又笑了道:“那等那天得空,姐夫给你写本字贴。”
“那就多谢姐夫了。”
孟夏看看贺中珏劈的那小堆柴,有些替大言不惭的贺中珏脸红。
“还有小全写的几味都是中药,这黄精大约是写错了。”贺中珏接着又说。
“姐夫,这黄精如何写错了?”
“小全这黄金,病人吃下去,怕不仅治不了病,反而会丧了命。”说完大约贺中珏画了起来,然后孟夏听到小全有些惊叹的声音,“姐夫,你这字比我阿兄写得还好看。”
贺中珏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道:“果真如此,那姐夫不是才应该去写对联?”
孟小全就笑了起来,贺中珏也笑了。
孟夏见贺中珏没有教孟小全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才放下心来,专心给余氏和芦花打下手。
孟家的这顿年饭在余氏和芦花的操持下,很快就象模象样了,只是大茂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芦花把年饭摆到桌上,余氏便着大茂:“去把你舅母和表嫂请来。”
没一会大茂回来道:“表嫂病了,舅母脚伤不便,说今儿就不来了。”
余氏也就没再请,给先人上了香,就着芦花给王氏与桃樱留了饭菜,又把那庆祥叔和徐书同请上了桌。
虽然男女有别,但两家人平时都有走动,象大茂娶芦花,小全做学徒都是庆祥叔帮衬的,所以也就没有计较那许多,依尊长,大家都在同一张桌上坐了下来。
第六十三章 折磨她糟蹋她
余氏才道:“大茂、二丫、小全这些年全靠你庆祥叔和徐三哥对我们家多加照应,大茂、小全给你们叔和三哥敬酒。”
大茂与小全听话地给庆祥叔和徐书同敬了酒,庆祥叔说些祝福的话,年饭算正式开始了。
贺中珏与徐书同没半点对眼,彼此用眼神交战着,因为是团圆饭,贺中珏不想出什么妖蛾子,徐书同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会先挑起事端,所以气氛还算融洽。
象这样的饭局,除了大茂不象往日般炫他对家的作为,低头喝着闷酒,其余的男人喝点酒,免不得说些东西南北的事,而现在最让男人们关心的就就是这大鹄的天下到底姓贺还是姓义军,所以小全最先问:“三哥,这平匪什么要平到什么时候呀?”
徐书同便道:“现如今平匪应该不是难事。”
“那匪军不是还在长州北面闹腾着?三哥的手下不是九成都派去北面了。”
徐书同又道:“连正规军都不出动,只出动些捕快,那匪军还成什么气候,不过是些残兵败将而已。”
“听人说匪首李北已经被缉拿归案了。”小全在城里,听来的消息到底要多些,徐书同笑道,“传言是这样,事实是哪样,就没得人知了。”
“三哥这是在打马虎眼了,那李北关在你们长州监狱,你不就最知道事实。”
徐书同微笑不语,也不解释,孟夏也想知道那个让她在京州吃得饱穿得暖的匪首李北到底怎么样了,见徐书同买关子不说,有几分失望地道:“那匪军杀的都是欺侮穷人的人,李北不见得是坏人。”
孟夏此话一出,惊了一桌子的人,小全不由得小声道:“姐,那是叛匪。”
一直闷头喝酒的孟大茂生气地道:“你真是个口没遮拦的,好在庆祥叔和三哥是自家人,否则有人告了官,借你十颗头都不够砍的。”
孟夏才想到这桌上坐的就还有个就是贺小毛的嫡系子孙,这嫡系子孙听了这话,还不知道有多恨她,于是只得禁口了。
徐书同一见大茂训斥孟夏,赶紧就岔了话道:“二妹所讲的话不一定没有道理,自古就是成则王侯败则寇,现如今是那李北败了,所以…”
庆祥叔听了忙喝道:“书同!”
徐书同才打住了,坐在孟夏身边的贺中珏忽然站了起来,孟夏伸手去拉贺中珏的手,贺中珏却拂开孟夏的手,芦花以为孟夏与贺中珏有什么小动作,贺中珏生气,赶紧帮孟夏一把道:“妹夫,你没吃多少东西,多吃点!”
“我去茅房!”贺中珏声气不好地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大茂哼了一声道,“本事没有,脾气挺大,别理他!”
桌上慢慢又恢复了气氛,酒过三巡,那徐书同也借要出去清醒清醒离开了饭桌。
孟夏觉得自己刚才那话全是大实话,但忘了这是贺中珏的伤疤,还是大伤疤,心里担心贺中珏这个小心眼的东西不知道到哪里想不开,见大家喝些酒都有些散漫了,也便寻个借口离开了位置。
徐书同走出来见贺中珏坐在靠北边的屋檐下,便大步走了过去道:“王玉,我想与你说桩事。”
贺中珏没好声气地道:“我说了徐大捕头你是个假公济私的人,你还不肯承认,现在憋不住了,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王玉,我是正儿八经的,你如果不能给二丫幸福,趁早就放手。”徐书同大约喝了点酒,终于把憋着的话讲了出来。
“徐大捕头,你这可真奇怪了,二丫是我的女人,放不放手,关你什么事?”
“要多少银子你才肯放手!”徐书同没回答贺中珏,干脆直截了当地让贺中珏开价。
贺中珏不屑地问:“你想我放手,是不是?”
“对,你到底想要多少银子。”
孟夏正巧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到了午夜,外面有人家放起了鞭炮,但贺中珏怪笑两声的话却清清楚楚地入了耳:“徐大捕头,你听清楚,我是不能给二丫幸福,还不喜欢二丫,但是我偏不放手,我就要把她留在身边,折磨她、糟蹋她。”
“王玉,你…!”
“徐大捕头你能怎么样。”贺中珏示威地一挺胸脯,“我还要娶个十房八房,让她做最小的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