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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地方,孟夏松了口气,敲了敲门,有个中年妇人开了门,问清原由,用有些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孟夏,因为年纪不大孟夏无论从哪方面看上去,都不象具备购房实力的人,不过还是把孟夏引进了院子。
孟夏一看在院中有一几口大缸,主人家说是夏天养鱼的,相府的相爷喜欢养鱼,当然养的都是奇珍异品,那些都是相爷的宝贝,象孟夏这等级的下人是不能接近的,只能仰慕仰慕能接近的,也不知道那些珍贵的东西还健在否?而现如今自己也可以养鱼了,虽不一定养那种珍品,想想到了夏天,院角的桂树开了,树下几口大缸里游着自己喜欢的鱼,不知道是多清爽的一夏。
正房有两间,厢房有四间,地上铺着木板,只是旧了些,却好收拾,不象乡下全是硬硬的泥土地,在后院的桂树下还有三间耳房,恭房和沐浴的房间也搭在这里,收拾得干净利落,是乡下那房子完全没得比的,看样子这家主人是个爱洁净的人。
唯一让孟夏不满的就是这房子太大了,两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有些浪费,另外还担心房价。
主人家说是战乱,急于脱手去别的地方,出价就只要十七两银子,孟夏长这么大没买过房子,也不知道这价到底是高还是低,虽然十七两银子,对于她来讲却是想都没敢想过的一笔巨银,但总觉得十七两银子买这么大的地方,应该还是划得来,与主人家侃了价,最后以十六两银子成交。
谈好了价,主人家一个劲说她看上去小,却忒有主心骨了,看准了他们急于脱手,压这么低的价,把孟夏说得脸红红的,心里却有些伤心:自己曾经的身价居然只够个房子的零头。
孟夏生怕房主反悔了,打铁趁热,立刻让对方拿出了房契,上面那些个字,说句实在话,孟夏认不全,赶紧拿眼寻贺中珏,偏这个一直在眼前晃的人,在关键的时候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孟夏只能连蒙带猜地看,装成全看明白的样子,让主人家画了押,收了房契,才找了小秤,秤了十六两银子给主人家,主人家说是举家要迁,东西还得收拾一下,与孟夏约了个初七交房,孟夏怕主人家使伎俩,一定要对方出个条子写明搬走交房的日子,把那条看了好几次,主人家摇摇头说她真是人小办事却不含糊,孟夏才收了房契、条子离开了。
一走出来,孟夏看到巷口有个牌子,上面写着“桂巷”,再拿眼一看,原来家家院子都种了一两株桂树,想到了秋天,这里不知道多香,多美,孟夏畅快地想着会不会比二小姐那闺房外面的景色还美。
孟夏有些做梦的感觉,不到一个时辰,自己居然办了这么大一件事,买了一处房子。
此会的桂巷十分安静,过往的行人不多,大冬天的,也没有什么桂花香,孟夏恍惚间,总觉得鼻翼周围萦绕着各种脂粉的香气。
不过心情愉快的孟夏可没再多想,看看天色,就寻思着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赶紧回去,她满意地一抬头,结果就撞上了人,这人不用看,只用闻味道,孟夏就知道是贺中珏。
孟夏一边揉着头一边把贺中珏推开气恼地道:“你刚才晃哪儿去了?”
“我哪也没去,一直跟着你的。”
“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不需要的时候,你就冒出来了。”孟夏气恼地道。
“夏,我一直在你眼前晃,你冒着光的两只眼睛,看不见我罢了,房子可还满意?”
“房子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十六两银子会不会贵了?你跟他们谈的是多少银子?”
“我当时是来赁房子,又不知道你到底买不买,哪有谈。”
孟夏一想这话没错,自己原本只是想赁处房子,做梦都没想过能买这么一处房子,反正银子都花了,再讲什么都晚了,想到房契上的字没认全,赶紧掏出来递给贺中珏:“你看看,没有什么不妥吧。”
贺中珏得意地看了孟夏一挑眉,那分明表示:你男人还是有用吧!
贺中珏把那房契一展,看完道:“没什么不妥!”
“你看得懂房契吗?”孟夏相信房契上的字,贺中珏肯定全认识,但很怀疑贺中珏是否看得懂上面讲的是个什么意思。
得意的贺中珏恼怒地用房契把孟夏的鼻子一刮道:“小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东西,你男人都看不明白?”
贺中珏那动作亲腻,孟夏生怕被谁看了去,又惹得人说三道四,恨了贺中珏一眼,赶紧拂开贺中珏的手不满地道:“你干什么?”
那小心谨慎的小模样,把贺中珏看得浑身酥软,身子不由得蠢蠢欲动,反把孟夏搂到怀里撒娇道:“夏,我饿了。”
孟夏大事落实,也饿了,越想与贺中珏保持距离,他反而搂搂抱抱,不知道饿的人,搂搂抱抱就能不饿了,赶紧挣出来寻吃饭的地方,结果贺中珏一会嫌这不干净一会嫌那不亮堂。
最后两人吵吵闹闹停在“四同客栈”前,贺中珏便说累了,无论如何要进去歇一夜,把孟夏气得嘴噘得比天还高。
果然这“四同客栈”不是一般的客栈可比,气派、宽敞、亮堂、干净,只是进来的人穿的非绫罗即绸缎,那戴的不是金就是玉,只是吃住都是论银子结帐的。
孟夏见此情景说什么也不愿意进去,贺中珏却拉着她走了进去,一进去,那穿得比孟夏和贺中珏都好的小二迎了进来,孟夏还未说话,贺中珏把手一挥很败家地道:“开房,给爷开间上上房!”
“你疯了!”孟夏气恼地叫了起来,贺中珏只得委曲地降低了标准,“那就上房吧!”
第七十章 四同客栈1
那小二是“四同客栈”的老人,以前是见过贺中珏这败家子的,贺中珏每次来都开上上房,所以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贺中珏这次穿件破棉袄,不知道玩什么把戏,当然这有钱人玩的把戏,他哪里懂,牚柜还未吩咐就赶紧引着两人去了上房。
孟夏倒不知道小二熟悉贺中珏,本以为两人会被扫地出门的,没想人小二是有见识的,没有将两人扫地出门,而是当贵宾迎进了上房。
就算是上房,也极舒适雅致,是孟夏见过最好的房间,就是相府大小姐和二小姐的闺房也比不过,大小姐的闺房富丽堂皇,二小姐的闺房素净雅致,而这上房却处在大小姐与二小姐闺房之间,讲究而不素净,堂皇而不张扬。
房中还摆了两个烧得旺旺的炭火盆,舒适雅致的上房就温暖如春了,也难怪贺中珏见着不愿意挪步,这样的上房和柴房一比何止是天壤之别。
贺中珏往那张床上一倒,非常惬意叫了起来:“夏,真舒服,累了就来躺一会吧。”
孟夏当然知道这么好的房间,这么漂亮的床,躺上去肯定舒服,只是那银子怕也花得舒服,瞪了贺中珏一眼,折腾了一天,买到了房子,兴奋之余,除了累,她还饿,正行思去外面找点吃的,那小二却带着人拎着两个食盒进来了,把那食物摆桌上道:“爷,这些您看还中意吧?”
孟夏一看那些食物真的是色香味俱全,而且香气扑鼻,刚要说不要,贺中珏却翻身起来道:“行,就这样吧!”
小二立刻知趣地带着人退了下去,孟夏见门关上,不由得叫了起来:“王玉,这得花多少银子?”因为怕被小二或客栈别的人听去了,孟夏是压着声音叫的,贺中珏却犹若未闻,兴喜若狂地坐到桌边倒上酒道:“夏,是过年,破费一次成不?”
“那也不能这么破费呀!”孟夏看着这间实在是舒服又宽大的房间,还有那冒着香气和热气的各色酒菜,想想贺中珏以前过的日子,锦衣玉食,大约比这还好,眼下…,于是孟夏的心又软了,贺中珏拿起筷子招呼道,“夏,别磨蹭了,这天冷,东西一凉了都不好吃了,这是米酒,不上头,还温好的,你也喝两盅?”说完见孟夏还没动地方,又耍赖地道,“我们人都进来了,这菜人家也上了,你不吃不住,人家也要收你大半的银子,是不?”
孟夏知道贺中珏这话讲的应该不假,只得移步到桌边坐了下来,有些忿忿地道:“以后,以后你再这样,就把你自己扣在这里。”
贺中珏端着碗给孟夏夹满了菜十分真诚地道:“夏,我发誓以后都不这样了。”说完把碗递给孟夏,孟夏才端着碗,不过又觉得真要与贺中珏过一辈子,那就不得不说几句,寻思一下找个不伤害贺中珏的说法就开口,“王玉,以前我不知道你家生意做得有多大…”
贺中珏瞧着孟夏那正儿八经的小模样,笑了一下道:“夏,想说教,只管说教就是了。”
“我不是说教,因为如今是这样了,就是如今是落魄了,我们就应该…”
“应该如何?”
“应该过我们眼下的日子。。。”孟夏想劝贺中珏面对现实,又生怕哪个词不对,伤了贺中珏那颗脆弱的心,所以挑着词说。
只是孟夏还未说完,贺中珏忽伸手搂过孟夏道,“夏,你这话说的是我们,我喜欢这个我们,其实家道中落,让我看到了很多人情冷暖,偏夏就是暖我的,一直暖着我,暖得我都离开不夏了。”
孟夏觉得贺中珏前面的话还是正经,后面的话就不正经,看样子跟这败家子浪费口水真是件多余的事,油盐不进,以后只能给他来实在的。
但孟夏知道这开了房怕不好退,这桌子菜更是退不了,于是不搭理贺中珏,吃起桌上的饭菜来,果然如闻着一般的美味,这种美味不是余氏或芦花可以做得出来的,孟夏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便肉疼地吃了起来。
一天闹吃闹住的贺中珏,却满心欢喜地看着孟夏吃东西,而且越看越爱,越看越爱就越蠢蠢欲动。
孟夏在相府待过,刚开始还是循规蹈矩、小口小口地吃着,到底是饿了,偿到味道好,除了贺中珏这个败家子又没有外人,便把那规矩扔到一边,速度快了许多。
孟夏吃到半饱终于发现了贺中珏托着腮盯着她吃,有些纳闷地问:“你成天都嚷这不好吃那不舒服,这会子有这么些好吃的,你怎么不吃?”
“看着夏吃得这么香,我好满足。”
孟夏才觉得自己没了规矩,脸一红,贺中珏却给孟夏夹了些鱼肉道:“夏,喜欢吃鱼?”
孟夏点点头,贺中珏又道:“北边有种黑鱼,特别好吃,还有南边有一种清蒸鱼嘴的菜也还可以。”
孟夏便道:“那鱼嘴能有多少肉?”
贺中珏笑道:“那是夏吃得少,以后吃多了,怕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这鱼身了。”
孟夏有些不相信地道:“这鱼身的肉才多。”
“夏喜欢吃就多吃点。”贺中珏不再和孟夏纠缠这个问题,又给孟夏夹了好些鱼肉,自己才吃了几口。
孟夏吃饱喝足,略休息一会,那小二又着人在旁边的隔间放上大木桶,然后在大木桶里倒满热水,说了一声:“爷,热汤备好,请沐浴。”
孟夏没想到“四同客栈”这么周到,还备沐浴的水,在家里最让孟夏头疼的就是沐浴,看着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热水,孟夏已经迫不及待了,好在贺中珏象她肚里的蛔虫,知道她迫不及待,就及时地消失了。
孟夏赶紧关好门,见那木桶旁边放好了沐浴的东西,还有件白色的干净寝衣,于是迫不及待地就脱了衣服爬进木桶里去了。
这么大的桶,这么热的水,孟夏一泡里面,觉得那浑身的种种累都消失殆尽,长这么大,沐浴这种事都属侍候二小姐,自己将就的多,哪有这么享受。
只是孟夏在桶里玩着玩着,就觉得不对劲,一扭头,却见贺中珏爬在桶沿边上,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孟夏吓得惊叫一声,差点没有背过气去,明明自己是把门拴上的,贺中珏这败家子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爬窗户,可这上房在二楼。
不过孟夏还没来得及叫出第二声,贺中珏伸手就把她从桶里抱了出来,光着身子的孟夏吓得满脸通红,惊慌中见贺中珏头发滴着水,身上的破棉袄已经换成了一身白色寝衣,显然已经沐浴完了,她憋着的第二声终于叫了出来:“你…你怎么进来的?”
贺中珏扯过旁边放着的干帕子一边给孟夏擦着身上的水一边道:“你男人会穿墙术。”
贺中珏如果讲他会败家术,孟夏相信;但贺中珏讲他会穿墙术,打死孟夏,孟夏也不相信。
孟夏赶紧伸手要去拿那件白色的寝衣,贺中珏却一抬手把那件寝衣扔到一边,抱着孟夏就直扑那张宽大又漂亮的床。
到底孟夏力气小些,终是被贺中珏压到身下道,“小样,还总喜欢和你男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