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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樱用眼睛挖了鲁婆子一眼,鲁婆子赶紧低眉顺眼地低下头,做了个“阿弥陀佛”,表示自己是无心之过,手却拉了花灯一下,花灯赶紧把孟夏的包袱拎回了耳房。
桃樱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你自己吹吧!玩腻了要走!就你,跟副狗皮膏似地贴着我家王玉,把我家王玉从孟家寨拐走,这帐我记着呢,我会一笔一笔跟你算。”
孟夏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贺中珏是自己带回家的,而且对内对外都称过是自己的男人,但不妨碍桃樱很不要脸地变成了“我家王玉”,于是也很不屑地回道:“以前真不知道狗皮膏是啥模样,现如今还真是见识了。”
那凤琴听到吵闹,使她那丫头小红来瞅了个究竟,等小红回了原很苦,也走出来凑热闹了。
昨儿到今日,桃樱那些话,显然与贺中珏认识,还不是一般的认识,人又强势,凤琴自然怕才入这家门就落了下风,这两相一比较,孟夏人小,性子又直,根本不懂得如何与女人争男人,但看得出贺中珏对这个还没长利落的小丫头,有些不一样,那利用孟夏击败桃樱,那是再合适不过了,等把这个明显不好对付的桃樱撵出家门,就王玉那性子,还不是任自己搓扁捏圆,然后再打发了孟夏,这家就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了,于是冲孟夏一笑道:“妹妹,跟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吵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后互相帮衬些才是!”
那桃樱听了指着凤琴道:“你什么意思呀?”
凤琴推开桃樱的手,然后打量起孟夏道,“以后你我姐妹相称吧,虽然你比我进来早几日,但你年纪太小,所以以后我做姐姐,你做妹妹如何?”
桃樱一叉腰不屑地笑了起来:“原来是想人家低头伏你小呀!”
凤琴瞪了桃樱一眼道:“这世上本来有长幼之分,一家人也有大有小,姐妹相称如何不妥?”
孟夏恨桃樱,但也不想与什么凤琴成为什么一家人,哼了一声没有搭理,转身回了耳房,就听桃樱在身后传来讥笑声:“姐姐的热脸贴到妹妹的冷屁股上了吧!”
“你再说一遍!”那凤琴的声音一下提高数倍,孟夏懒得听两人争吵打闹,原本喜欢的家一下变得乌烟瘴气,她心里万分难受。
花灯正把孟夏的包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复原,孟夏进来了,鲁婆子赶紧过去安慰道:“夫人,其实这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二爷分明最中意就是夫人,夫人你病的那会儿,二爷是衣不解带,亲自侍候汤水,老婆子在二爷家待的时间长了,从没听说二爷对哪个女子这样过,还有这家里的钱物,二爷不交给夫人管着吗?”
孟夏想这屋里的钱物有什么,不就一张房契,一百两黄金吗?当然…当然这样的钱物已经是寻常人家一辈子可能都攒不起来的财产,以前她真的稀罕,但这会儿真的一点都不稀罕,她怀念和贺中珏在孟家寨住地铺的日子。
鲁婆子继续开导道:“二爷开着铺子,那以后还要置多少地多少屋…”
孟夏倒不看好这才有一百两黄金,就赶紧纳两房妾的贺中珏能有什么大做为,还置多少地多少屋,怕只有鲁婆子才这么看好这个败家子,不由得轻蔑地撇撇嘴。
鲁婆子一直唠唠叨叨的没个完了,从孟夏回房就一直盯着,连孟夏去茅屋,她都盯着,在外面不停地絮絮叼叼,孟夏心烦不愿意听鲁婆子念叨,在茅房里不出来,如果不是那茅房被鲁婆子收拾得干净,她着点被闷死在茅房里。
那鲁婆子一直盯到晚上花灯侍候孟夏睡下,念经似的念叨才结束了。
孟夏在床上翻来滚去,哪里又睡得着,翻到大半夜,才想到自打到孟家寨,除了贺中珏失踪那三日,每夜都与自己厮守,可今夜,贺中珏不在身边,那贺中珏会在哪儿歇,难不成会和凤琴或是桃樱歇在一起?
第八十六章 坐山观虎斗2
想到这儿,孟夏一下就坐了起来,心象在油锅里煎一样,百般不是滋味。 ()
孟夏一动,那守夜的鲁婆子立刻就惊醒过来,见孟夏坐着,赶紧拿衣服给孟夏披上道:“夫人,这又是怎么了?”
孟夏没有说话,鲁婆子叹口气道:“二爷发达那些年,夫人是没见着,见着了,夫人也就不会大惊小怪了,夫人年纪小,二爷又喜欢,有的是机会,一旦为二爷生下一子半女,夫人的地位就越发牢固了,可别藏着心事,也别闷着生气,这样会伤着身子的,老婆子可是见过不少女子因心里郁结,糟蹋坏了身子的,没好身子,是讨不了二爷欢心,那连一子半女的也机会没有了?”
孟夏不喜欢听,鲁婆子那开导经又念开了,孟夏正在烦死的时候,听到门边有响动,鲁婆子一扭头,就见贺中珏掀起帘子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搓着手道:“这个鬼天气,真够冷的。”
鲁婆子一见贺中珏出现,跟捡了一大锭金元宝一样欢喜,赶紧把花灯唤了起来,给贺中珏宽衣去靴,就知趣地退了出去。
贺中珏往床边一坐道:“夏,长州今年的冬天可真够冷的了,以后我又不能经常给你暖床,每次睡的时候,让花灯把床弄暖了再睡。”
“王玉,我…”
“气话就不用讲了,你的心意我自然知道,但是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孟夏听了往里一缩,给贺中珏留个后背,贺中珏却凑过脸继续道:“夏,如果这样对你男人,你男人就让你天天守空房。”
孟夏不搭理,贺中珏立刻就来气了:“夏,你男人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哪个女人的脸色,这辈子唯一就将就过你。”
孟夏还是不搭理,贺中珏一气之下从床上跳起来,扯起袍子往身上一裹就出了门。
贺中珏一走,鲁婆子和花灯都赶紧进来了,花灯小,只知道贺中珏生气走了,并不是好事,鲁婆子就急了,不由得道:“夫人呀,夫人,老婆子刚才的话都白讲了,你年纪小,这些理也得明白,如果爷从今儿以后真不进你的房了,你可怎么办?”
孟夏扯过被子,把自己从头盖到脚,想到孟大茂想把自己许给人做妾或填房,自己恼孟大茂,恨孟大茂,其实自己的命好象就是如此,没给别人做妾或填房,跟着贺中珏同样不明不白的。
孟夏一夜未睡,第二日自然无精打采,起了床也在床上呆呆坐了好一会,鲁婆子急急进来道:“夫人,爷传你去呢。”
孟夏摇摇头道:“我不想吃早饭。”
鲁婆子忙道:“昨夜里你都让爷恼了,今日再不去,以后夫人可就处处落了下风,这可怎么行,好歹你怎么都比她们都先跟爷的,昨夜做错了,今儿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了机会。”鲁婆子说什么也不依孟夏,拿起衣服和首饰,花了会子功夫给孟夏梳妆打扮起来,孟夏刚想伸手把鲁婆子的打扮毁于一旦,那花灯却哭哭啼啼、披头散发地跑了进来,孟夏不由得问:“花灯,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我去给夫人打水,结果碰上了那四姨奶奶的丫头绿蕉,本来我在前,她偏要抢到前面,我不依,她就打了我。”
孟夏一听是桃樱的丫头,不由得怒火中烧地道:“你就不知道还手呀!”
“她比花灯的力气大得多,花灯打不过她!”花灯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孟夏气得恨不得立马过去把桃樱和她丫头各打十个大嘴巴。
于是孟夏拎着裙子就往堂屋跑,跑到堂屋,看见贺中珏倒在正中那张躺椅上,这边是桃樱说笑着喂着什么好吃的,那边是凤琴捶着腿,贺中珏非常天上人间地享乐着,然后嘴里无耻地道:“桃樱,我看你那丫头绿蕉生得很有几分姿色,做你丫头还真可惜了。”
桃樱立刻警觉起来问:“王玉,你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桃樱已经很快地就融入到贺中珏的新生活中去,那凤琴一见有机会,又可以奉承贺中珏,又可以落井下石治桃桃樱,立刻道:“我说妹妹,你连这都不明白,爷自然是看上你那丫头绿蕉了,想收房呗!”
孟夏不由得又在心里骂了起来:无耻的贺中珏!无耻下贱的女人!怪说不得你大鹄皇朝连几个偷鸡摸狗的毛贼都可以折腾垮,就你贺中珏这样的皇子皇孙,刚刚安稳下来,就这么个样子,不垮,那还真是奇迹了!真是奇迹了!
贺中珏笑了起来,立刻夸赞道:“知道我者,琴儿也!”
凤琴被夸了,立刻抓这样机会,顺着竹竿往上爬地道:“那凤琴这么知道爷,爷今夜是不是应该到凤琴的房里歇呀!”
桃樱立刻道:“王玉,本来那绿蕉小了些,我是怕她不会侍候你,到时候爷不尽兴,自然会怪桃樱,既然你这么中意,自然夜里该到桃樱的房里,那绿蕉怎么说也是桃樱房里的丫头吧!”
贺中珏托着头嗯了一声道:“这话倒有几分理,不过,如果我把那绿蕉收了房,那就是老五,爷一下就有好几房了,如果爷过阵子再有那相中眼的老六,老七…,你们这么争来抢去的要和爷睡觉,那不全乱套了,这和爷睡觉得兴个规矩。”
凤琴立刻道:“那爷可得赶紧定个规矩才是!”
贺中珏用手按着头,忽一拍腿道:“爷有法子了。”
凤琴与桃樱都急问:“你想到什么法子了?”
“爷让元宵去制颗赌钱用的那种骰子,不过要比赌钱用的骰子大一些。”
凤琴与桃樱十分不明白地问:“制颗骰子做什么,难不成开赌场?”
“俗,一看你们俩就大俗,这个骰子的六个面当然不能刻什么一二三四五六个点。”
凤琴与桃樱更不明白,瞪大眼问:“骰子不刻一二三四五六个点,那刻什么?”
“当然是刻上你们的名字,每日到了晚上,爷拿着骰子一掷,掷到谁的名字,爷就去谁房里,爷从此就不再用为去谁房里发愁了,你们也不用没规没矩地争来吵去了。”
凤琴与桃樱都面面相觑,孟夏不由得在心里又骂了一通,那绿蕉听到贺中珏要收她的房,小脸一直就苍白着,再听到贺中珏这掷骰子选和女人同房的奇思怪想,只差点没晕过去。
孟夏不由得感叹:到底还是有与那凤琴、桃樱不一样的货色呀!
贺中珏却为自己想到的法子兴奋不已:“现如今就把爷有的女人刻在上面,如果将来有新人,就再增加,如果六面都刻上了名字,还有增加,那就再做新的骰子,如此而来又麻烦了…,爷总不能同时掷两个骰子吧,当然两个也行,晚上有两个美妾侍候也别有一番滋味,但是如果增加到三颗、四颗…”
孟夏看贺中珏那扳着手指头,大约要往一百颗上数的架式,把裙子一放咳了一声,贺中珏才从无限荒诞的遐想中收回神思道:“是夫人来了。”
被贺中珏唬得一愣一愣的桃樱和凤琴才一下都回过神来,桃樱立刻不满地问:“王玉,为什么你每次对这黄毛丫头的称呼都不一样,称她是什么夫人!”
贺中珏一下坐直道:“没规矩的东西,讲什么呢!”
桃樱还想发泄不满,贺中珏却又道:“凤琴、桃樱你们初入家门,不懂规矩,爷可以不治你们的罪,但是你们现在进的人家,不是一般的人家,是有规矩的人家,以后都要谨守规矩才是。”
那凤琴与桃樱听了贺中珏这样的话,都不由打量起这个不一般的家,只是怎么看都不象有规矩的大户人家,于是桃樱仗着跟贺中珏在孟家寨打过情骂过俏,立刻先发问了:“可是王玉,那规矩都在哪里?”
贺中珏便道:“没规矩的东西,爷今天教你第一个规矩。”
桃樱便竖起耳朵听贺中珏的第一个规矩,贺中珏清了一下嗓子道:“第一个规矩就是,对爷的称呼,以后再直呼王玉什么的,爷就割了你的舌头。”
桃樱吓了一大跳,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贺中珏,怎么看大约都还是孟家寨那个与自己调情作乐的败家子,偏怎么突然就不能直呼其名了,呼了还要割掉舌头,贺中珏又道:“这第二个规矩,夫人是最先进我王玉家门的人,自然就比你们大,如果你们有不敬重的,爷就罚她顶只乌龟跪院子里。”
桃樱和凤琴又唬了一大跳,这个罚跪院子里不奇怪,奇怪的是要顶只乌龟,然后又都不太相信地看向孟夏,这只乌龟还是得罪孟夏要被罚顶的。
第八十七章 规矩1
贺中珏接着又道:“这第三个规矩,夫人所讲的话都是你们的规矩,你们以后事事都要听夫人的,好了,规矩讲完了,快去给夫人奉茶。 ”说完拍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示意孟夏坐下。
孟夏本是带着一肚子气来的,一是要为花灯讨个公道,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