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只有一个表兄就是余顺儿。”孟夏才发现那日自己写字没有合适的桌子,现如今这屋里就多一套宽大的桌椅,贺中珏就坐在那桌后,贺中珏还是没抬头问,“如何?”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余顺儿没死,就是我表嫂他男人没死。”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是跟你有关系。”孟夏不知道贺中珏是真傻还是装傻,好象这事不应该自己操心才是,最好那余顺儿找上门来,把贺中珏暴打一顿拖走桃樱;又或者去告官,告贺中珏,让他坐牢不是才解恨。
贺中珏笑着放下笔走到床边坐下道:“我的夏,到底还是关心我的。”
孟夏立刻把头扭到一边,贺中珏扯过被,把自己和孟夏罩进去道:“不早了,我们歇了吧。”
孟夏不知道贺中珏是太淡定了,还是太不知道轻重了,如果余顺儿没有死,那打上门来要人,可就是天大的一桩丑事了:“如果我表兄找上门来,你怎么办?”
“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表嫂怎么办。”
这把孟夏听得云里雾里的,贺中珏揪揪她的鼻子道:“睡吧,总喜欢操点心的小东西。”
孟夏心里恼着贺中珏,实在不想跟他亲昵,偏他从那次伤害自己以后,处处自作多情地带着各种亲昵。
有贺中珏的被窝就是暖和,孟夏睡得都不想去捕快房当文书,不过知道这太没志向了,人家贺中珏的志向是要凑足一百副骰子的女人,这样的男人怕不能成为任何一个女人的依靠,所以孟夏还是撑着从贺中珏怀里爬了起来,一爬起来就见贺中珏早醒了,正盯着她看。
孟夏不由得怪嗔道:“你一大早盯着我看什么?”
“夏好看,我怎么都看不够。”贺中珏那张涂了蜜的嘴,孟夏早就领教过了,不相信地白了贺中珏一眼,便听到外面传来元宵的声音,“花灯,爷呢?”
“还没起呢?”
“快些请爷起来。”
这耳房并不隔音,元宵的声音不小,贺中珏自然听到了,便吩咐道:“花灯,让元宵到门口回话。”
没一会花灯就道:“爷,元宵侯在门口了。”
贺中珏才问:“急急慌慌的,有什么事?”
“爷,世子爷来了。”
“他来干什么?”贺中珏懒懒地问道,孟夏吓了一大跳,元宵所讲的这个世子爷不会就是老拿徐书同不是的那位世子仪吧。
元宵便道:“世子爷说是想念爷了…”元宵话还没说完,孟夏果就听到那个世子仪的声音,“哥,哥,这都几时了,你还未起吗?”
第一百零四章 回娘家4
只是这会子,这世子仪的声音可和对徐书同完全不一样,那声音是轻快的、喜悦的,贺中珏不由得笑了一下道:“你不是不知道你表兄那点子爱好,就喜欢大白日醉卧美人怀。 ”
那位世子爷跟贺中珏的关系显然极好,在京州城只有最亲的兄弟,才用“哥”这一称呼,所以也极是随便,听了这话,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一下就掀帘而入,孟夏听到掀帘子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不由得抓紧贺中珏,贺中珏便道:“使不得,使不得,就在屏风那儿等着。”
世子仪咦了一声道:“真想见识见识,什么样的女子,让哥如此珍视。”
“让你侯着就侯着,等为兄更衣。”
那骄横的世子仪听了这话,不满地哼了一声:“到时候一定要见识见识是何等尤物。”但嘴里说着,却真没敢逾越过门与床之间的那道屏风,孟夏才松了口气,见贺中珏起来了,忙起来给贺中珏拿衣服,不过一离开被窝,又觉得冷,身子不由得缩了一下,贺中珏笑了一下便叫了一声“花灯”。
等花灯侍候完贺中珏,那贺中珏与世子仪出去了,孟夏才起来,不小心挪动了枕头,就看到贺中珏那日为小全写的字贴露了出来。
孟夏有些惭愧,贺中珏为小全早把字贴写好子,自己竟一直没给小全送过去,那日没来得急看,也一直未当回事,这会儿正好有时间,孟夏便打开了字贴,然后孟夏有些吃惊,虽然她识不得太多字,但见过被人夸好的字,有二小姐的字,有大茂的字,只觉得贺中珏这笔字虽与两人风格不同,但绝对不应该算差,甚至不比徐书同写得差,到这会孟夏才惊觉,自己意识里一直认为徐书同样样都是最好的。
那些字也自然是都认识孟夏,而孟夏认不全它们,把字贴翻了一气后,孟夏收好字贴,懒懒地洗漱了,犹豫一下还是换了身男妆,刚走出耳房,却听到贺中珏与世子仪的声音从隔壁的耳房传来了,孟夏才知道贺中珏没有到前面的堂屋与世子仪说话,而是在隔壁耳房。
因为隔音差,她走到窗边就听到世子仪不满的声音:“哥,你让我们找得好苦。”
“真是的,我一到长州不就给我娘传了消息。”贺中珏懒懒地回道。
孟夏才知道贺中珏没闲着,一到长州就忙着,那世子仪哼了一声道:“可是你那时候形同废人,又不告诉大家你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姑急死了。”
“正因为形同废人,更不便告诉。”贺中珏笑道,世子仪立刻急问,“那现如今可好些。”
“好些,你是什么时候来长州的?”
“来了半个多月了。”
“既然这么关心我,来了半个多月都不来看我?”
“哥,你别提了,你以为我这次是来玩的,姑是交了我差事的。”
“哟,长大了,这次来居然不仅是来找我的,还是身兼了要职的?”贺中珏调侃道,“那你方不方便把你兼的要职,告知你哥一二呀?”
那世子仪立刻得意起来,孟夏不用看到,都能想到他得意起来摇头晃脑的样子,只是他道:“我这次可是有顶顶重要的事,姑讲了,一是试探姓刘的和福诺将军的态度,二是无论如何要把你接到云州。”
“结果呢?”
“那姓刘的和郑福诺都是油盐不进的,还让他下面一个小小的捕头跟我做对,我看他们分明都心存了异心,所以这里非常危险,所以我必须得完成姑交的另一桩事,找到你把你接到云州去,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四处布的眼线终于把你找到了。”
孟夏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世子仪分明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无理在前,处处为难徐书同,却在贺中珏面前反打徐书同一耙,好在自己料此人的人品不怎么样,前几日和贺中珏先讲了这世子的种种无理,总算不让他占着这先机了,虽然在贺中珏这败家子面前占不占先机,没什么重要,但是占先机总比不占先机强。
贺中珏呵呵地笑了起来:“真没想到泽仪也有眼线的。”
“哥这不是非常时期吗,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你立马就跟我走,免得夜长梦多。”世子仪讲这话很有罩定贺中珏的语气,贺中珏又笑了,“就你?进城搞那么大的声势,怕没人不知道你进了长州,想这么轻轻松松地离开,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那刘明和郑福诺难不成想反了?如果他们敢反,我。。。”世子仪用了个狠的语气,孟夏相信一定还配了个狠的手势,却听贺中珏问,“你要如何?”
“我就将他们都处斩!”世子仪恶狠狠地道,贺中珏才道,“泽仪,你好象长高了,只是个头长了,头脑怎么没跟着长。”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是在讽刺我!”世子仪不开心了,贺中珏又笑了起来:“刘明和郑福诺现如今是各派势力最想拉拢的,你认为他们跟哪一派算反呢?”
“只要不和云州我姑我爹一派就是反。”
“好了,好了,半年没见,你还跟以前一个样。”
“哥,难不成你不跟我回云州?”
“跟你回去干嘛,把长州拱手让人?”
“可是你知道那刘明是个不识实务的,听姑说以前他就最喜欢忤逆姑父,郑福诺是个吃人将军,一旦他们反了,这里可就危险了。”
贺中珏听了轻轻叹了口气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罢,你呢,打算马上离开,还是打算在长州玩阵子?”
“哥,这长州再好玩能有京州好玩,而且现在这里一点也不安全,怎么玩,你还是别玩了,跟我回云州吧。”
孟夏才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世子仪骄横残暴且无理,但对这贺中珏的关心,可以听得出来,又完全是一片真心。
贺中珏便道:“你哥我定了的事,你还罗里八索干什么,不想回去被你爹管束,就留在长州,想回去给你爹管束,你就赶紧回去。”
“哥,你知道我最怕我爹的,我宁可跟着你,也不愿意给他管束。”
“那既然在这儿,从这会儿起,就得听我的。”
“哥,打小到大,我几时候不听你的,只是每次听你的,最后都是我挨爹罚,你却躲一旁偷乐。”
“有那么惨吗?”
“哥,你快讲事吧。”
“从明儿起,你别再跟那捕头折腾了。”
“什么!”这大约太出乎世子仪的预料了,也很出孟夏的预料,贺中珏却道,“不听话,就立刻回去,回你爹身边去!”
“那他处处顶撞我怎么办?”
“就那个徐书同,我还真不相信他会处处顶撞你。”
“哥,你怎么信他不信我,你不知道我和刘明、郑福诺几次商议城防,还有难民的事,我只要一开口,那姓徐的不是冷笑,就是不屑,好象他比我还懂城防一样,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一个小小的捕头…”
“打住,打住!”贺中珏忙道,“你和我一起长大,我怎么从没听你讲过城防,也从没听你关心过难民,难不成是这半年学的?”
“哥,就算我懂得少一点点,那郑福诺总是懂吧,他凭什么那么目中无人…,还。。。还打死我的领头马。。。”
贺中珏不得不再次打断世子仪的话道:“半年前李北的残余部,大约有万余人在长州北面做乱,郑福诺没有出兵,你知道是怎么平的乱吗?”
“难不成还是那个小小捕头?”
“正是那个小小的捕头,带了长州城不到两千的捕快,把这万余人给平了,你所讲的郑福诺连一兵一马都未出,对这小小的捕头可佩服得很啦。”
孟夏才知道徐书同居然有这等本事,可世子仪不爱听了:“哥,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吧!”
贺中珏笑而不语,那世子仪又不满地道:“哥,难不成你想把这小捕头收为已用?”
贺中珏还是笑而不语,世子仪就急了:“哥,我觉得半年不见,你变了。”
“我?哪变了?”
“半年前你哪会想到收拢人为已用,只是。。。只是人家肯让你收吗?”
孟夏觉得这贺中珏已经够扶不上墙的了,经历这许多磨难,好象终于开窍了,而这位比贺中珏还扶不上墙的世子爷好象还沉缅在过去。
第一百零五章 俊俏的贵人1
孟夏正听着,忽见桃樱往那这后院走了,她讨厌桃樱,昨晚过后,更发讨厌,所以这会儿连面都不想与她照,忙往门边一闪,就听到元宵的声音:“四姨奶奶,怎么一大早上后院来?”
“哟,你四姨奶奶上后院来,还要先给你通报一声吗?”
“不敢,四姨奶奶。 ”
“告诉你这个没开窍的小毛孩,也无所谓,因为你四姨奶奶一晚上没见着爷,想爷了!”那桃樱厚颜无耻地道,“你知道你四姨奶奶为什么想爷吗?”
孟夏真怀疑这桃樱是不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倒是那世子仪听到吵闹声,用手支起了窗户,看到桃樱有几分惊讶地问,“哥,半年不见,你的品味怎么差到这地步了?”
这话差点没让孟夏笑喷饭,顿时觉得这世子仪没有初见时那么招人厌烦了,贺中珏也不以为意,嘿嘿一笑道:“为兄这不是落魄了吗,只能将就些了。”
世子仪的声音不小,所以桃樱自然也听到了,也不以为意地打量起窗边的世子仪道:“哟,昨夜这喜鹊叫了一夜,我还在想,哪会有贵人,没想到今儿还真来了位贵人,还是这么俊俏的贵人。”
那世子仪一看桃樱轻浮,立刻就调笑起来:“美人,我叫徐泽仪,你叫什么名字?”
孟夏才知道这个看上去比贺中珏还败家的世子,叫徐泽仪。
那桃樱一挥手里的彩色手帕轻轻一福嗔声嗔气道:“见过仪公子。”
桃樱那声音让孟夏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桃樱之所以对贺中珏死缠烂打,就是缘于相中了贺中珏的相貌,难不成现如今一见这世子仪,又更青睐上这徐泽仪的相貌了,而这徐泽仪好象对这轻佻的桃樱好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