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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除了自己,没有过别的女人?但是她怎么总是觉得看着不像?是不是她的确误解他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顾见邃,魏紫吾怔了一会儿。
第88章
以前; 她唯一牵挂的成年男性,就是魏峣。现在,仿佛又多了太子?但是对顾见邃的牵念又有所不同。
魏紫吾突然掖着被子坐了起来,对这种陌生的感受有微微不安。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确很想早些看到太子……
其实; 受魏贵妃的有意灌输,还有凌夫人的影响; 魏紫吾从前对妻子的定义; 就是为丈夫打理好内院,让对方能无后顾之忧在外争功立业。然后; 生下嫡子; 继承丈夫的基业。
至于妾室,那是高位男人都会有的; 更何况是皇族。因此; 她从前对顾见绪也没有什么占有欲。只要让她做正妻就行。
可是; 魏紫吾没有想到; 原来自己连一个司寝都容不下。
她靠着床栏出神; 在不知不觉中入睡。
***
这琅山深处丛林丰茂; 蹿了只狐狸到前面的宫苑出没; 倒也是件寻常的事。当天值夜的太医察看了那只狐狸,没发现什么异常; 太后就也没有深究。
顾见毓训斥了负责后山夜巡的禁军班领; 下令加强防戍; 避免再有野兽惊扰贵人。
虽然后山的禁军增加了一倍; 但第二天,去养凤池的女眷就少了许多。
只有魏紫吾与顾熙乐每天都去。因有石冬诚在,魏紫吾倒是丝毫不担心安全,每天都将在泉池凫水当成锻炼,颇为闲适。她却不知,有人竟因为她浴汤之事,情绪已濒失控。
萧令拂看着夜夜晚归的顾见绪,突然淡淡道:“太子妃每晚去养凤池浴汤,怕是全身上下都被你和岐王给看光了吧?”
顾见绪一怔,慢慢转头看向萧令拂,不敢相信这是对方说出来的话。
顾见绪慢慢道:“你是不是疯了?我负责皇祖母寿诞庆典总办,你以为我每日都闲着?”
萧令拂呵呵笑了笑:“我疯了?你心里不就是这样想的吗?其实殿下想要看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顾见绪捏捏眉心,没想到他一直认为理智的萧令拂会突然露出这样叫人不省心的一面。但是,他又不能对萧令拂发火。
他猜想,或许是萧令拂从知道不能嫁给太子开始,长期积郁在心,与他成亲之后,更是被来自魏紫吾、周漓慧等多方的压力所侵蚀,却要维持一惯的淑雅形象不能发泄。阴暗的情绪,让她的人早就如一张绷满的弓弦。这次再摔倒,而她却极少陪她,令她理智的弓弦在这一刻几欲断裂。顾见绪想通之后,便试着与萧令拂说道理,抚慰她……至少在成事之前,他绝不能让萧令拂出任何纰漏。
***
魏紫吾后边几天静无波澜地度过,直到寿诞前夕,她从太后处回掌玉殿时,再次遇到狄旭年。
狄旭年很巧妙地拦着她的去路,行礼道:“太子妃娘娘,好巧。”
魏紫吾眼中隐着不悦,的确是巧,今日石总管恰好有事没跟着自己,这个狄旭年便找上她了。她颔首以示招呼,声音毫无起伏,道:“请王子让一让。”
狄旭年自然不会让,他取出一枚玉符,摊在手心里,道:“不知娘娘可曾见过与这玉符?若是见过……”他有意停下话卖关子。
魏紫吾扫一眼那玉符,神色骤变,她见狄旭年转身往石山后走,略作犹豫,跟了过去。
狄旭年站在石山后朝着她微笑,仿佛笃定她会跟过来。
魏紫吾看着狄旭年,定定神,问:“你那玉符,是从何而来?”那是她爹的东西,难道她爹此番回辽西的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测?不……绝不可能……
狄旭年走近她,道:“娘娘再看清楚一些。”
魏紫吾接过玉符,发现玉质与她爹那块一样,连雕的鱼纹也是一样,魏峣亲手雕的东西,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然而,她还是发现了区别,魏峣那块的鱼尾偏于平圆,而这个鱼尾略显尖长。若不认真看,倒是难以分辨。但这的确是魏峣亲手雕的,和她爹爹手上那只是一对。
魏紫吾略作平复,慢慢抬起头,看向狄旭年,道:“看起来,王子知道我不知道的事。说吧,你给我看这东西,意欲何为?”
狄旭年倒也直言道:“我给你看的玉符,是你娘的所有物。”
魏紫吾微微一怔,道:“那请你还给我,我自会转交给我娘。”
狄旭年道:“可这并不是弘恩侯府里那位凌夫人的,而是你亲生母亲的。”
周围顿时静得连树叶上的滴水声也清晰可闻,魏紫吾反应了一会儿,方问:“你这话是何意?”
狄旭年看着她道:“就是字面的意思,侯夫人不是你的生母,只要你想……我可以带你去找你的亲娘。”
魏紫吾眼里积涌的惊澜,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很快平静下来。带她走么……她突然就想到了慕容迟。就算她对狄旭年向她提供的消息再好奇,她也不可能跟对方走。
而且,她的娘对她,从来都是很好的。爹爹也从未提过她的身世另有隐情,她不能为了一个陌生人的所谓“信物”和几句话,就自乱阵脚。
更何况……她既已嫁人,怎可能跟着一个陌生男子离开。那样的话,太子会怎样想?别的人又会怎样看她?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她和狄旭年有染,甚至是私奔。
想到这些,魏紫吾缓缓道:“我的生母是否另有其人,我自会向我的父母求证。还请王子往后请不要私下找我。”说完转身便走。
狄旭年却在她身后道:“若是魏侯爷和凌夫人会告诉你真相,早就告诉你了。既然他们合起来瞒骗你十几年,你问他们,他们又岂会说实话?总之,太子妃若用得着我,随时可以来找我。”
魏紫吾脚下微顿,离去的步伐却越快。
狄旭年身边的亲随狄飞看着魏紫吾的背影,皱眉道:“太子妃娘娘还真是谨慎又冷静,真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狄旭年面无表情,许久才扯了扯嘴角,说:“没关系,咱们还有时间。若是她始终不为所动,再说罢……”
魏紫吾心里却没有她在狄旭年面前所表现出的平静,她莫名地感到失落,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失落什么。
在路过梅华水榭时,眼见放晴的天竟又下起雨了,魏紫吾反正无事,便入内避雨,等着宫人去叫软轿过来接自己。她靠在水榭前,突然听到萧令拂气喘吁吁的声音随着西风飘来:“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
听着就是在追着谁跑,以为萧令拂在同顾见绪说话,魏紫吾都没有往声音来处看,就将身体引入窗扇后,她皱了皱眉,还好她没站在水榭外的廊下等,她一点也不想碰到这对夫妇。
随即却听到低沉得有些骇人的男音道:“英王妃,自重。”
竟是太子?魏紫吾微微一愣,他今日过来行宫了?她瞟了外面一眼,果然是太子。
顾见邃步伐不停地朝前走,身后跟着石安静。而萧令拂执着伞,神色复杂地看着前面头也不回的男人。魏紫吾蹙眉看着这画面,萧令拂这是什么意思……?她也算了解萧令拂,历来藏得颇深,今日言行……莫非是受了什么刺激?
顾见邃却已发现了池对岸水榭中避雨的魏紫吾,迅速绕过回廊便进了水榭,道:“婼婼?”
魏紫吾看了看太子,他双肩的衣裳都被雨打湿了,头发也有些湿润,这样急也不知去哪里。便道:“殿下终于也过来行宫了,你怎也不打把伞?”
顾见邃笑着抚了抚她的脸颊,道:“我刚去了皇祖母那边,你不在。我急着回掌玉殿看你。”
魏紫吾闻言便也笑了,将她先前因狄旭年带来的低落也冲淡许多。她想了想,突然摸出自己雪白的棉帕,为太子一点一点擦拭他脸上的雨水。顾见邃微微一怔,等少女擦完后要缩回手的时候,拉着她的手腕扯向自己,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萧令拂一直远远看着两人,这才扭身走掉。
回到掌玉殿,魏紫吾惟恐太子淋了雨受寒,催促他去鲛室里浴汤。
太子慢条斯理解着外裳,问:“婼婼可要一起?”
魏紫吾笑了笑,告诉他:“殿下,我今早月信来了。”
第89章
“……”顾见邃来到魏紫吾面前; 勾起她的下巴,也笑道:“婼婼天天在养凤池凫水,我一过来,月信就来了?”
“这个,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她解释道。他过近的身形令她充满压迫感。
“这倒是。”太子颔首:“不过; 来了月信,让婼婼这样高兴?”
察觉到男人声音里的危险; 魏紫吾的笑意一下凝住; 道:“当然不是。我只是纯粹告诉殿下,我不能陪你浴汤。”
顾见邃也不拆穿她的小心思; 只道:“婼婼这个月推迟了五日; 上个月推迟了四日。”
魏紫吾心下诧异,他竟将她的信期记得这样清楚?她最近的确有些不准。她点头道:“是的。殿下快去泡一泡热水; 你身上凉浸浸的。”
等太子去了泉池; 魏紫吾想到; 太子对她的信期这样清楚; 是不是因为; 他惦记着子嗣的缘故……?魏紫吾微微蹙眉; 她对怀孕生子; 其实有一些惧怕。但她知道太后有多希望看到太子的孩子,所以也是盼着自己能早些有孕的。
因此; 顾见邃浴完汤出来; 魏紫吾便迎了过去。
太子披散的长发带着墨绸般的光泽; 发尾透着湿气; 身上白色中衣尚未系带,露出一小片强健坚实的胸膛,还沾着水珠。身上没有任何象征他身份的华裳玉饰,却更显示出他人本身的灼灼耀目。
魏紫吾往顾见邃的小腹扫了一眼,很快地又扫一眼,这才调转视线,只看他的脸。
却是对上一双包含深意的黑眸,男人声音里略带调笑:“太子妃在看什么?”
她的脸顿时红了个透,道:“没什么。”
太子便轻声道:“哦。”
这一声暧昧的“哦”,让魏紫吾脸更加红了。
她倒不是有什么色心,而是有所疑惑。觉得太子歪曲她看他的动机,就决定解释:“我是觉得,我与殿下同样是习武之人,虽然武艺高低有些差距,但为何我的肚子始终是软的,没有殿下那样的肌肉。”
当然,她把自己的武艺美化了一下,其实不是有些差距,而是差距极大。
顾见邃笑了笑,不好说她的剑术在他看来,其实只能算剑舞。只道:“你有多久没练过剑了?”
魏紫吾想了想,这倒也是,她练剑都是随性所致,没有坚持的。便不再说什么。
顾见邃伸出手臂将她带向自己,咬了咬她的耳珠道:“而且,我还是喜欢婼婼现在的样子。”她这一截小肚皮,白白嫩嫩的,又格外柔韧,上一回蹴鞠后仰的时候,弧度简直像水波一般柔美。
魏紫吾便靠着他,任他啃了一会儿,才问:“殿下,我这个月又未怀上孩子,你会不会有些失望?”
他倒是不意外她会这样问,道:“不要乱想,婼婼。我们成亲才多久?你又回去省亲一趟,没有孩子很正常。”
太子本人倒是不着急。顾见邃是个极为自负自傲的人。他要登极,也是凭藉多年筹谋和他而今抓在手中的权力,不打算靠联姻和子嗣来为自己增加砝码。
更何况,在他看来,魏紫吾都还是个孩子,需要他来疼着。顾见邃觉得她立身立足、独立生活的能力看似很强。但感情上,却有些过于依恋父母了,尤其是对魏峣。这就是孩子气未脱的表现。
“真的?”她看看他。可是顾见绪都快有孩子了,他就一点不急?
他道:“真的。”有了孩子,魏紫吾的注意力自然要分走许多。她对他的关注本就少得可怜,再被分走……留给他的就更少了。因此,顾见邃是真的不急。
魏紫吾观察着太子,见他似是真的没有介怀,才稍放下心。
她又问:“殿下,先前萧令拂追着你,她是在跟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顾见邃不答反问:“倒是今日狄旭年找你,为了何事?”
魏紫吾一愣,没想到他这样快已知道了。
虽然太子的语气看似寻常,但魏紫吾知道,外邦王子和太子妃,这是无论怎样都不该私下见面的。她必须给太子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她有一些犹豫,该不该说实话。
因为她还不知狄旭年的话,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她的生母是谁?为何爹爹不告诉她实情。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不知当不当告诉太子。
顾见邃道:“婼婼,我是你的夫君,我希望你有任何事,都能告诉我。”
听他这样说,魏紫吾慢慢道:“殿下,狄旭年说,我娘并非我的亲生母亲。我正打算写信问我爹,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顾见邃看着轻轻蹙眉的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