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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结束之后,曾纪泽走到台边,高声道:“我汉人受满奴压迫两百余年,今天,终于到了复仇之日。本王在此向你们立下誓约,谁第一个杀进北京城,朝廷封其为侯!尔等将士须当用命,不付皇上与本王之期望!”
纪泽豪言说罢,身边的刘铭传拔刀而出,挥舞着高声T|灭满清,复我汉土!扫灭满清,复我汉土!”
台下将士群情激奋,挥舞着手中的刀枪,齐声高呼着“扫灭满清!扫灭满清!”
那是复仇的呼声,那是血与火的战歌,那声音咆哮,随着风儿向北传去,这一天,将永远铭刻于很多人的心头,作为痛苦的记忆,永恒的存在。
长剑,奋然出鞘,剑锋直指北方,曾纪泽放声高喝:“开战!”
而在距徐州不远的开封府,另一支大军亦在誓师北伐。
开封府南门外,赤旗飘扬,那“太平”二字随风摇曳。
“主上,臣的两万骑兵已经整装待发,只消主上下令,臣十天之便可取了运城。”西王赖文光好一番豪言壮语。
李秀成抚其肩,叮嘱道:“西王啊,此次北伐,满清那是必灭无疑。你这次明着是去伐清,其实却是在与明廷抢地盘,你要充分发挥骑兵的优势,北方各重镇险关,务必要尽可能抢于明军之前夺下。”
赖文光眉头一皱,道:“看来主上你心中早就有数了,明廷灭清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咱们天国。”
李秀成叹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你看这中华大地,自古以来称王称雄者不知有多少,但哪一朝哪一代,最终还不是归于一国。哼,就算明廷不来惹朕,朕早晚也得去灭了他们。”
李秀成接着又道:“你拿下城池之后,朕的步军便会随后跟进,安抚民心,加固城池。对于那些投降的清军,你一定要善待,咱们要好好的利用这些有生力量,为对付明廷做准备。”
赖文光点头道:“臣谨记主上叮咛。”
李秀成接着又对蔡元隆道:“东王,你虽不是北伐的主力,但西取甘陕等省于我天国而言,亦是十分重要。陕西等地,自古以来是金城千里,易守难攻,图取之后,便可作为我天国的大后方。哪怕是与明廷交战之中失利,我等亦可全身退入陕中,徐图大计。“
蔡元隆长出了口气,道:“主上,容臣说一句实话,如此明廷国力如日中天,纵是合我国与清国之力亦有所不及。介时清国一灭,明廷掉转枪口转向我太平天国,凭我国现在的军力,是否能抵挡得住他们的进攻实在是个未知数呀。”
李秀成神色亦是凝重,但目光却是坚毅无比,道:“自古以来,未必强者便能夺天下,若是如此,三国之袁绍,隋末李密,元末之陈友谅岂非都已窃得帝位了吗?朕相信,只要我天国朝野齐心,必可扭转乾坤。”
自天京突围以来,李秀成还从未说过如此豪气干天的话,众将士听了,无不为之动容,士气都为之一振。
但那蔡元隆思量深远,心下仍是颇不放心,又道:“虽是如此,但咱们也不能坐待明廷来攻。依臣之见,如今三分天下,乃是满清、我天国弱,而明国强,咱们何不效仿三国之蜀吴,联合满清,共同对付明国呢。”
蔡元隆的这个建议倒是稀奇,包括李秀成在内的君臣们,均是为之一惊。一直以来,他们从心底都将满清视为天国最大的敌人,那是自金田起事之后,十数年来根深蒂固于心中的一种信念。
多少次的夜中沉思,回往过去的血与火的生涯,李秀成亦曾问过自己:我们的敌人,究竟是清妖?还是那些甘愿为清妖卖命的汉人走狗许,当天下大势发展到这个地步之时,满清已经并非我们的主要敌人,那江南的大明,才是我天国生存的最大隐患。
但最后,这些疑问都不攻自破,因为他的心中有一个难以磨灭的信念,那便是:无论我汉人如何争斗,那都是汉人内部的事,而那异族的清妖,无论如何都必须将他们消灭,将他们从华夏大地上抹去。
“绝无可能,无论如何时,清妖才是我们天国最大的敌人,只有消灭了他们,才对得起我天国十数年来战死的将士。”李秀成的回答无可置疑,蔡元隆见其心志甚坚,便不敢再多言。
李秀成忽然又一笑,泰然道:“你们放心吧,朕也不是没有准备。如今明廷北伐,必是倾国之力,其国内必然空虚。
待其大军离国之后,朕亦会暗统一军,屯于湖北、安徽一带,必要时候,朕会先发制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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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方发白,冯福康终于看到了那一座城池,低云之下,'77见城头旗帜在纷乱的挪动,很显然,他们的出现对城中的敌人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对方,也在严阵以待。
济南,中国华北平原中部军事重镇,黄河下游最大的城市,山东省省会,因坐落在古济水之南而得名。
济南是控制三齐的战略要地。春秋战国时齐国在此建长城,以加强其西南界防御。唐时置都督府。宋初将济南列为防御州。宋治平元年升为兴德军,济南升格为节度州。金代置山东东西路提刑司,后设山东东西路宣抚使,视其为控制山东的扼要之地。明初设山东指挥使司,大造城池,重兵戍守。清在此设山东巡抚,驻扎绿营。
当冯福康向他的弟兄们讲述着这座千年古城的重要战略意义时,回应他的是一片懵懂的眼神。三营长易成材道:“冯训委,你懂的可真多,那依这意思,咱师长是要强打这济南城了?”
冯福康此时已经升为了营训导委员,人们为图称呼方便,便唤他做训委。
他笑了笑,道:“总而言之,打下了济南,就等于打开了通往北京的门户,这济南是必须拿下之地,弟兄们就准备在这里打一起恶战吧。”
自北伐以来,刘铭传师可谓攻无不克,所遇之城,不是望风而降,便是不战自溃,鲜有能拖得住他三天以上的。是以刘铭传一路凯歌高奏,长驱直如,十日之内便攻到了济南城下。
这些弟兄们士气正盛,山岂会将一个济南城放在眼中,易成材当下一挥马鞭,不屑道:“我听说济南的娘们儿都长得特美,弟兄们,都给老子好好打,拿下了济南城,老子赏你们银子好好的嫖一把。”
士兵们一阵的欢呼。
男人们总是有**的,军人们更不例外,成天跟一帮老爷们儿在一起,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刀头添血日子,他们更需要女人来发泄**。不同是,东军在曾纪泽的严治下,军纪甚严,鲜有敢奸掠民女者,是以这帮饥渴的将士们,每过一城,最迫不及待的便是去当地的妓院潇洒一番。
欢呼声中,冯福康的表情却没那么兴奋,他轻出了一口气,喃喃道:“你们想像以前那样拿下这济南城可不是那么容易啊,丁葆这个人可不是吃素的呀。”
上头很快传下命令。一团于城南扎营。沿城修建工事。待后续地炮团抵达之后。便立即对济南城发起总攻。
而在济南城头。那丁葆地神色也不好看。当清晨时分。下属向他传来明军出现在济南城外地急报时。他已是一天一夜未睡。连日来一直为山东糟糕地军情所烦恼。而当他急匆匆地登上城头观察敌情时。这种烦恼很快转为了一种恐慌。
“妈地。这帮狗日地家伙真地不把本官当回事啊。竟敢在老子地眼皮子底下就挖起了沟!”丁葆眼看着明军忽视他地存在。热火潮天地在他地城下边挖沟。气就不打一处来。骂了半天之天后。实在是气不过。便道:“陈寿铭。本官命你带三千人冲出去。打这帮狗东西一个措手不及。”
身后参将陈寿铭得令。急是下城而去调动人马。济南城**有四万守军。除了两万绿营本部兵外。其余全是从前线溃散出来地败兵。
丁葆见人马集结完毕。眼看就要出开门杀出城去。他咬了咬牙。狠一跺脚。又将陈寿铭给叫了回来。取消了出击地命令。
陈寿铭大为不解。道:“大人。明军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你就让下官去城杀他们一个血流成河吧。”
丁葆摆了摆手,道:“你懂个屁,那刘铭传可是小曾狗手下的大将,他在苏沪打的那些大仗听了都叫你肝儿颤。
你以为他真的会傻到袒开了胸膛让你捅刀子吗!哼哼,本官料他这必是诱敌之计,没准正有伏兵等着逮你个正着呢。”
陈寿铭只能干瞪眼,急道:“那该怎么办,就这么等着他们挖好了工事再打咱们吗?”
“该怎么办?你给老子在这里好好的守着就是。回府。”丁拂袖下城而去,策马直奔巡抚府。
沿途的大街小巷已是乱成一片,店铺统统关门,逃来的难民四处乱窜,而城中的民众则是收拾行李,携家带口的企图出城继续望北逃。
原来为了防止民众产生投降主义情绪,丁葆早命人四下宣传,说明军是禽兽之师,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群众的眼睛理论上是雪亮的,但实际上却与瞎子无异,明明这个政府早已慌
,全无一点公信力。但每每对于政府的宣传论调,T是很贱的相信。一次又一次的上当受骗,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再度相信慌言,全世界也不容易找出这么蠢的民众。
也不能怪民众蠢,只能怪满清的**朝廷愚民政策太过高明吧。
丁葆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了一道死命令,封闭四门,任何人都不准离城外逃,同时,将城中游击以上军官的家属全部集中,由丁的亲卫队“保护”。说是保护,其实不过是监视罢了,为的就是以家属做威胁,防止这个军官投降。同时,丁葆又令对济南城采取粮食配给制,所有粮食,优先供给军队,同时将军队的银饷提高到原来的三倍以上。
“大人,京城来信了。”参军许达光匆匆而入,将一封恭亲王给丁的密信呈上。
“终于他娘的来信了,快给我看看,是不是恭王的援兵要到了。”丁将忙将那信拆来细看,脸色竟是转眼之间大变,手中那一纸密信竟拿捏不住,悄然飘落,他喃喃惊道:“天塌了,天塌了……”
“大人,难道恭王还不打算给咱们派援兵吗?再这么下去,整个山东都要落入贼军之手了。”许达光何曾见过他们的巡抚大人这般惊诧的表情,顺手将那地上的密信拾起来看,瞬间,他的表情也跟着凝固了。
“大,大人,恭王他,恭王他……”许达光结结巴巴,短短一句话却说不完整。
丁葆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一把将那密信夺过,看了又看,表情渐渐恢复了镇定自若,却道:“有什么好慌的,不就是恭王他兵变夺了西太后的权嘛。”
许达光长吐了一口气,道:“恭王说他的新军十天之内便能赶到山东,叫咱们一定要坚持住,他这是说真的,还是暂时安抚咱们的呀。”
丁哼了一声,道:“西太后在北京经营了那么多年,她的势力岂是轻易能够铲除光的。在局势未稳的情况下,恭王他要真敢调新军南下,那我可真就佩服他了,他这是在忽悠咱们呀。”
许达光想了一想,道:“不管怎样,恭王执掌朝廷,总比西太后那老娘们儿好吧,再说他对大人也是十分器重,大人这巡抚之位,不就是他一手提拔的么,我看这兵变就变得好,说不准就是大人高升一步的机会呀。”
丁葆呸了一口,道:“老子能有今天的位子,那是老子埋头苦干拼出来的,关他鸟事啊。哼,如今这大清朝都快完蛋了,老子还高升个屁呀。
”
丁葆很显然是对大清朝失去了信心,对守住济南失去了信心,许达光听出了几分门道,忙低声道:“大人,既然大清朝要完了,那咱还守什么城呀,干脆,归顺明廷算了。”
丁葆不屑道:“狗屁,你以为想投降就投降啊,你投降也得有投降的资本,现在人家枪还没打一发,老子就忙不迭的缴枪了,人家只会把老子当个屁!”
“那依大人之见,该如何是好呢?”许达光一头的雾水。
丁葆思索再三,道:“本官现在就修书一封给那曾纪泽,声明北京事变,奕;扰乱朝纲,本官想请他发兵助本官入京勤王。”
许达光又吃一惊,颤声道:“大人,你这是想学吴三桂呀。”
丁葆叹了一声,道:“吴三桂卖国,那是因为人家有卖国的资本,本官可没那能耐,这么做,只不过是保住本官的名声,顺便为本官将来的政治资本再加上一份筹码罢了,唉——”
千里之外的徐州,当曾纪泽接到丁葆的求援信时,不禁会心一笑,道:“这个丁葆,还真是个老油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