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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了这份上,巴夏礼也只好答应。
送走了这个难缠的英国公使,杜聿光愤愤不平的说道:“王爷,英国人欺人太甚了。”
曾纪泽一笑,不以为然道:“人家船坚炮利,欺人也有欺人的资本。”
杜聿光道:“那怎么办,难道王爷真的决定向英国人妥协,停止北伐吗。”
曾纪法心中自有主张,道:“你立刻发电报给上海,令胡雪参加强上海的戒备,同时令东南各港口要塞进入战备状态。还有,立刻去接触美**事顾问团,就说大明决定将天津港的一部分码头租借给美国,允许他们的商船自由出入港口,从该港口进入中国的商品,大明将给于特殊的低关税待遇。”
杜聿光吃了一惊,道:“王爷,如此一来,岂非是送了美国人莫大的利益,让他们大占便宜呀。”
曾纪泽道:“你以为本王愿意这么做吗,大明给了美国这么大的利益,无非是想借美国稍有制约英国罢了。说得难听一点,这就叫‘狐假虎威’,只可惜美国这只老虎现在还是只纸老虎,呦喝两声还可以,真要跟英国这只狮子叫板,他还没这个胆量。”
杜聿光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那和谈之事呢,王爷是否要上奏朝廷。”
曾纪泽哼了一声,道:“箭已出弦,岂能收回。本王就是要抢先把北京拿下来,生米煮成熟饭,让他英国人只能干瞪眼。”
杜聿光凝眉暗思,猛然间有所省悟,低声道:“王爷,莫非东海舰队已经出发?”
厅外,大雨倾盆,檐角的铜铃在风雨中歌鸣。曾纪泽走到门外,伸出手臂,雨水瞬间积满了手心,他仰望着那雷雨交加的天空,怅然道:“吴宗敏,就看你的了。”
那一场突出其来的风暴,使舰队有五艘木式帆船沉没,七百余官兵殉难,伤都达五百之多。但终究,舰队还是经受住了风暴的侵袭,三天之后,他们抵达了渤海湾。
海上风平浪尽,张孝祖站在舰桥上,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正前方,降了云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一波小浪扑过,炮舰稍有左右晃动,张孝祖顿时感到胃里又起一阵微漾,他忙是深吸了一口气,却才好过了一些。
三天前的那场大风暴令张孝祖终生难忘,数米高的浪头,如群起的野兽一般撞向舰船,那恐怖的场面,回想起来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作为初次出海便遭逢风暴的一名新水手,张孝祖在那一天差点把胃出吐出来,直到现在他都有些许后遗症的嫌疑。
“怎么样,看到海岸了吗?”身后,师长吴宗敏进入舰桥,随同而来的是舰长刘培义。
张孝祖摇了摇头,道:“已经第三天了,还没有看到海岸,我们会不会是方向错了。”
吴宗敏回头道:“那就得问我们的刘舰长了。”
刘培义拿起标尺和罗盘,在航海图上比了又比,很肯定的说道:“方向没错,我们应该很快就能看到天津了。”
刘舰长是整个舰队资历最老的舰长,他的经验非常丰富,张孝祖自然没有质疑他的理由。他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沿着扇形的方位角缓缓扫过去,除了海就是云,依然没什么发现。
蓦地,有一道白影从视线中闪过,张孝祖敏锐的捕捉了下来,他本能的意识到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他迅速的调整望远,几番搜索,他终于看清了那东西,口中喃喃道:“好像是一只海鸥啊。”
“海鸥,快让我来看看!”刘培义的情绪立时兴奋起来,他一把夺过望远望,顺着张孝祖的指向看去,果然,那的确是一只海鸥,而在不远之处,更有一群海鸥在海上盘旋。
“咱们看到了海鸥,应该离海岸线不远了,吴大人,下令叫各舰准备吧。”
刘培义在吴宗敏最焦虑的时候给了他希望,于是他立刻下令,各舰进入战斗状态。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之后,长长的海岸线进入了他们的视野,舰队再度调整方向,全速前行。
不久之后,一座海岸要塞映入他们的眼帘,一眼扫去,十数座大小不一的炮台排布有序幕,将整个入海口罩于其炮火网的保护之下。
吴宗敏长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大沽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大沽口
沽口炮台们于大沽口海河出海口两岸,是入北京的|之屏障。自古以来即为海防重镇,素有“南有虎门,北有大沽”之说。
明朝嘉靖年间,为了抵御倭寇,明廷加强了大沽口海防战备,开始构筑堡垒,正式驻军设防。清嘉庆之时,清廷在大沽口南北两岸各建一座圆形炮台,第一次鸦片战争后对炮台进行增修加固,至18411年时,已建成大炮台五座、土炮台12座、土垒13,组成了大沽炮台群。
威丰八年时,僧格林沁作为钦差大臣镇守大沽口,对炮台进行全面整修,共建炮台6座,其中3在南岸,2在北岸,分别以“威”、“震”、“海”、“门”、“高”五字命名,寓意炮台威风凛凛镇守在大海门户高处。
狭小的船舱中挤满了,在中央的红木桌上,铺展着一张大沽口地区的作战地图,这是当年英法联军进攻大沽口时所绘制的地图,非常的精确,曾纪泽通过特殊的渠道获得,并将之赠送给了东海舰队。
吴宗敏指着图上的那个红圈道:“各位,大沽口炮台马上就要到了,诸位有什么好的作战计划,可畅所欲言。”
参谋长林海道:“自上次英法联军进攻之后,伪清对该炮台进一步增防,现在所布置的大炮数量,可以将整个入海口覆盖,直接进攻是不太明智的。我以为,我们当将舰队驶于南岸炮台附近,在舰炮的掩护下大军登陆,然后强攻南炮台,再攻北炮台。”
“不妥,南炮台是伪清主力布防地点,甚为坚固,我们这样进攻,等于正面与敌交火,就算最后攻下来了,我军伤亡也是不可想象的,所以我主张先攻北岸炮台,此处敌人布防较为薄弱,应当容易攻下。”东海舰队总管李朔玉提出了不同地方案。
众人各抒己见,包括各参谋们在内,均提出了各自的方案,讨论来讨论去,均各有漏洞。吴宗敏眉头渐皱,暗观众人,只见那张孝祖在旁神情专注,似乎也有意见,却不敢说出来。
“张参谋,你有什么意见?”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这位新升任的年轻参谋身上。张孝祖顿时感到有点紧张,但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才学的机会,他必须要抓住。
于是。张孝祖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地图上地位置。带着点颤音说道:“南岸炮台十分坚固。强攻不易。至于北岸炮台。虽然较弱。但与南岸炮台遥相呼应。并且背后还有塘沽地援军随时支援。强攻地话。同样面临着困难。”
“北也不易。南也易。那我们还攻打个什么!”李朔玉地脾气向来很急。
一番话说罢。张孝祖地心态已经放松了不少。他接着道:“各位大人请看。大沽口东北面是北塘炮台。我料伪清在此处地布防必定空虚。我军可先抢占此地。使大军顺利登陆。而后长驱直入。直取塘沽。塘沽一克。则大沽口便在我军陆海两面夹击之下。这时再攻。成功地机率便要更大一些。
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众人精神一振。目光在地图上延伸。无不暗暗点头。参谋长林海道:“声东击西。攻敌之虚。趋敌之后。两面夹击。好棋。这确实是一步好棋呀。大人。下官以为此方案可行。”
吴宗敏在听罢众人地计划之后。也觉张孝祖地方案最佳。当即便拍案道:“就这么决定了。我命第一、第二特遣队护送一团二团前往夺取北塘。第三、第四特遣队佯攻大沽口炮台。待我军插入敌后时。掩护三团登陆。两面夹击。先取北岸炮台。再夺南岸炮台。”
此时天色将近黄昏,炮台附近,已是炊烟四起,各炮台开始埋锅造饭。
守将罗荣成策马驱上了威字炮台,这是他今天巡视地最后一座炮台,海风吹来,他略感到有些冷,胸口已渐有憋闷之感,罗荣成暗咬了咬牙,心道:“奶奶的,今天的烟瘾怎么比平时提前了,得赶紧回去吸两口。”
罗荣成在炮台上粗看了几眼,便欲上马回去,这时,负责该炮台的队长沈二虎一把拉住了罗荣成,神秘地笑道:“大人且留步,都到了吃饭的时间了,留下来跟小的们吃一顿吧。”
罗荣成颇有些急不可奈,道:“不了,本官还有要紧事要处理,下次吧。”
沈二虎挥手驱走了附近的小兵,从怀中掏出一物,低声道:“小的早就为大人备好了,
必还要匆忙赶回去呢。”
罗荣成顿时明白,但还是装着正经的说道:“你一个月能有多少饷银,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沈二虎忙道:“大人这话就见外了,大人待小的不薄,这点小意思算得了什么,大人可别不给小的这个孝尽的机会呀。”
罗荣成拗不过下属地一番好意,便顺了他的意思,二人来到营房之中,关上门,沈二虎取出藏着的烟枪,将方才那布袋中的烟土装满一锅,点燃了奉给已躺在榻上的罗荣成。他小抽了一口,顿时房中烟雾缭绕。
“嘿,这烟好重地口味,量够足啊。”罗荣成飘飘欲仙,连着又吸几口。
“这是小的从熟人手里买得上好烟土,原本是只卖给京城里地那些贵族老爷的,给大人你享用也算值了。”沈二虎说着,给自己也点上了一锅,二人便吞云吐雾起来,俨然一副神仙之状。
轰!
在他们最爽地时候,一发炮弹从天而降,正中营房,那劣质材料搭建的石屋,立时轰塌大半。伴随着炮台士兵们地大呼小叫,数不清的炮弹,如雨点般倾泻向这座津门要塞。
三天之后,济南。
难缠的巴夏礼又来了,一见面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吴王殿下,三天的期限已到,你应该有了抉择了吧。”
“抉择,什么抉择啊?”曾纪泽有意要逗这个高傲的英国人一下。
巴夏礼脸色一变:“殿下的记性可真差,我们三天前达成协议,殿下会有三天的时间来思考,是否立刻停止北伐,坐下来与清国和谈。”
“噢——”曾纪泽夸张的拉长了调,拍了拍额头道:“原来是这件事,你看,最近事特别多,本王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巴夏礼立时怒了,叫道:“殿下,你这是在耍我吗,我可并不认为这很有趣。”
曾纪泽咳了一声,态度认真起来,道:“公使阁下不必动怒,小心伤了肝。这事件嘛,其实不用考虑,本王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
巴夏礼态度稍有缓和,耐着性子问道:“那么殿下是决定战,还是和呢?”
曾纪泽从杜聿光手中接过了一张纸,将之递给了巴夏礼,道:“其实本王的决定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因为根本就没有决定的必要,这是我们的军队从天津发来的战报,阁下可以看一看。”
巴夏礼愣了一下,心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接过那份战报,看过之后不由大吃一惊,其中写道: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已于两天前夺取塘沽乃至大沽口炮台,击毙清军三千余人。目前已经巩固滩头阵地,等待后续援军,同时大军已长驱直入,沿着海河杀向天津。
“你你,这竟然敢用欺骗的手段拖延时间,吴王,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巴夏礼有点气急败坏。
曾纪泽好言安慰道:“公使阁下不要着急,其实在你来济南的路上,本王的大军就已经对大沽口发起了进攻,本王根本没有拖延的必要。而现在,我的大军恐怕已经攻下了天津,公使阁下不如就在济南多逗留几日吧,北京城现在只怕也在我军的炮火攻击之下,公使在这个时候回去,实在是不太安全。”
巴夏礼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但他实在是没有料到,明军竟会出此冒险之策,由海上直取北京。
更没想到的是清军无能如斯,想当初他们英法联军攻打大沽口之时,清军还坚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现在换成了明军,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另外,这里还有一封刚刚收到的战报,本王也没有必要隐瞒,阁下请看。”
巴夏礼看到的每二封战报是东军陆军的战况,东路军已经逼近天津两百里之地,西路军也已攻克保定府,大军正向北京挺进,再加上海上的一路,明军已对北京形成三路合围之势。
看着巴夏礼那副惊愕无奈之状,曾纪泽心中颇为得意,着实有种出了口恶气的畅快,他以劝告的口吻道:“阁下也看到了,清军不堪一击,我军进展神速,也许等阁下带着什么和谈的消息回到北京时,那里已经插满了我大明的旗帜。依本王看,公使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