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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荃的奏议也算合理,故曾皇令他调西军入川,但曾国荃却以集结未毕,粮草未足为由,迟迟不肯发兵,倒是发兵浙江地计划他十分积极,不久之前刚刚着令李典臣率三万人马南下。
浙江乃东南财赋大省,打败了左宗棠,他曾国荃便可将他西军的势力延伸到浙江。至于迟迟不发兵浙江,在曾纪泽看来,无非是想让刘蓉被清军消灭,如此便可顺理成章的断去曾纪泽的一个政治帮手。
曾纪泽实是不得不佩服他的这位王叔,大明创立之初便为一己之私,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其贪婪自私之心,实在令人无语。
曾纪泽忽然懂了曾国藩的苦衷,有这样一位暴戾、贪婪、难制的弟弟,这造反即使是成功了,只怕自身也得被他这个弟弟害死,也许这就是曾国藩不敢称帝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诗涵见他失神不语,便轻轻的摇动他的手臂。
曾纪泽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让你这般担忧,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
诗涵心里甜滋滋的,一头扎进了曾纪泽怀中,轻言细语道:“王爷是做大事情的,臣妾怎会不理解。既然王爷早为爹爹想好了后路,臣妾也就放心了。”
曾纪泽轻抚着她的青丝,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援救刘蓉,诗涵却已嘤口轻启,温柔无比的亲吻着他的脸。
“王爷,臣妾……臣妾好想你。”诗涵脸色酒红,眼神迷离,离别已久,她已如久旱之田,急切的需要雨露的恩泽滋润。
她从未如此时这般主动过,原本温娴端庄的性子渐去,取而代之的是娇媚与淫艳。亲吻之间,她的手已伸入曾纪泽的衣衫中,顺着他火热的肌肤而下,直抵那精阳之根。
所谓小别胜新婚,曾纪泽本就久未品尝她的身体,今日初见,她便是如此的娇浪主动,曾纪泽的欲火早被勾起,化做熊熊烈火,直冲脑海。
他猛的一用力,将诗涵按倒在床榻上,然后,整个人便如饥饿的野兽,猛扑上了那一堆雪白的**。宴,以慰其凯旋之功,曾纪泽带了不少战利品进宫,大内总管黄峻在龙城青凤门迎接吴王大驾。
这黄峻原本是曾国藩亲兵队中的副队长,在一次针对曾国藩的刺杀行动中,为了保护曾国藩,下边阳根处挨了一刀,从此丧失了性功能,如今曾国藩登基称帝,这黄峻便索性将阳根切了,做了这大内总管。
曾纪泽随黄峻往无极殿而去,途经一处偏廊,见无外人在场,便将黄峻扯住,从白震山那里取来一样东西,塞入了黄峻手心,笑道:“黄公公,这是本王此番出征缴获的战利品,黄公公服侍父皇起居辛苦,这一样东西就当本王慰劳公公的吧。”
那黄峻低头一看,那东西竟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实是价值连城,黄峻顿时眉开眼笑,将那夜明珠藏入了袖中,嘴上却道:“王爷言重了,奴才伺候万岁是奴才的福份,哪敢谈什么劳呀苦呀的。”
曾纪泽道:“公公自谦了,父皇龙驾身系天下安危,黄公公能伺候如万岁,那比本王打了十次胜仗都有用。”
黄峻得了好处,还受了吴王的马屁,心里自然是受用得紧,笑眯眯的说道:“王爷就是王爷,万岁爷时常在奴才面前夸吴王精明能干,是咱们大明的栋梁,奴才当时就回岁万爷说:吴王那是皇上的血脉,那是真龙之子,没传到皇上十分英明神武,那也传了**分,自然不会差了。”
曾纪泽佯装高兴,道:“亏得公公有心,在父皇面前为本王说了不少好话,今后如果有什么信事,公公不好解决,不妨就来找本王吧。”
黄峻喜出望外,当下便拜了一拜,欢喜道:“那奴才就先谢过吴王了。”
曾纪泽“贿赂”了那黄峻,便又向白震山使了个眼色,白震山会意,带着随从们抬着两个大箱子往后宫而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各怀鬼胎
白震山先去了玉仙宫,曾国藩原配夫人早就已过世,后虽娶了一房小妾,但那妾室尚未从湖南接来,故这龙城中暂由那玉妃掌管后宫。
此时那梅妃也来到这玉仙宫,与那玉妃闲拉些家常,二人听闻白震山求见,不由对视一眼,那玉妃道:“这满朝文武中,也没听说过有个叫白震山的人,名都没听说过,哀家不见。”
侍婢正要出去回绝,梅妃忙是拦下,道:“姐姐你好生疏忽呀,这个白震山虽然不是什么重臣,但比那些个重臣还得罪不起。”
玉妃一奇,问道:“妹妹似乎知道此人来历?”
梅妃向那侍婢一挥手:“快请白大人进来吧。”接着又向玉妃道:“姐姐你有所不知,这个白震山正是吴王府中的亲卫队统领,你想啊,一般这种人必是吴王的亲信,你若不见他,岂不得罪了吴王么。”
玉妃却有些不以为然,道:“就算是吴王的卫队长又怎样,前日湘王还亲自来拜见咱们姐妹,吴王他却只派了个小小的卫队长来,未免有点不把咱们当一回事呀。”
梅妃笑了笑,道:“依妹妹看,那吴王才是真的看重咱们。你想呀,自古以来,后宫最忌讳的就是与朝臣来往,何况是他们这些个王爷。湘王虽然是亲自来看咱们,表面上看起来是给足了咱们面子,可姐姐有没有没想过,若是传到了皇上那里,他心里只怕不会太高兴吧。”
梅妃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吴王呢,他却派了自己最亲信的人来,虽然那人官职不大,但这诚意却也不差,而且还为咱们姐妹避了不少的嫌,我倒觉得。这吴王办事比那湘王高明许多呢。”
玉妃啧啧道:“妹妹你可越说越玄乎了,我看你是想得太多了,不过既然人家来送礼了,咱们就见一见吧。”
她二人对话间,白震山已入宫中,行过跪拜之礼,玉妃道:“免礼吧,白统领。你不是在吴王府当差么,怎么有空来哀家这玉仙宫坐客。”
白震山吩咐随从将那两个大箱子抬起来。边揭箱盖边道:“吴王殿下有些许心意要孝敬两位娘娘,请两位娘娘笑纳。”
那盖子揭开。二妃顿时眼睛一亮。箱中除却珠宝首饰之外。还有许多稀奇古怪地西洋玩意儿。二妃忙不迭地拿起来把玩。她二人位尊处优。讨好孝敬地人自不少。什么古玩珍宝也见过不少。但曾纪泽送地这些东西。都是从上海租界里特意采购来地。独此一份。是她二人生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时间颇觉新奇有趣。
白震山道:“吴王深知两位娘娘深处宫中。难免有时会有些憋闷。故特从洋人那里买来这些东西。娘娘烦闷之时。或许可从中寻些乐趣。”
玉妃甚是喜欢曾纪泽礼物。便将手中地西洋镜放下。笑道:“你家王爷还真是有心。这些礼物哀家就和妹妹收下了。烦劳白大人替我姐妹向吴王道一声谢。”
白震山道:“两位娘娘客气。吴王说过。孝敬两位娘娘是应该地。今后若是两位娘娘想要什么西洋地好玩意儿。尽管和王爷说便是了。”
他完成了曾纪泽交待地任务。便拜跪告退。玉妃也不多挽留。那梅妃却是将他暂住。叫下人取了一锭金元宝赐给白震山。和气说道:“有劳白大人走这么趟。小小意思。白大人就收下吧。”
白震山一怔。忙道:“王爷他军纪极严。多番训导我等不得私受财礼。娘娘地恩德下官心领了。这银子下官却实不敢收。”
梅妃以为白震山只是假装客气,便再三要赏,白震山却是坚辞不授,这令梅妃颇觉意外。
梅妃十五岁时便入洪秀全后宫,从幼时的清国官吏,到太平天国的官吏,再到如今大明的官,所见的官吏们不计其数,在她印象之中,就没有不贪财地,在她的眼中,这整个天下,都是一个铜臭弥漫地死水坑,所有人的信念都只有一个: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而现在,这个薪俸并不管高的小官,面对一锭黄灿灿地金元宝,竟然会无动于衷,要知道,这一锭金子,可能是他整整一年的俸禄啊。
梅妃便不再强人所难,让白震山空手而去。望着那个汉子的背影,梅妃忽然对吴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敬仰,当日吴王在众人面前,拥戴曾国藩登基的画面,再一次浮现过她的眼前,那俊朗的面容,那雷厉风行的神采,无一不让人仰慕之至。
渐渐地,她心中涌起一种莫名地失落,手中把玩的洋玩意儿也没了兴趣,玉妃见她情绪忽然低落,便道:“妹妹,你刚才还对这些东西喜欢得紧,怎么这么快就不喜欢了。”
梅妃幽幽叹道:“这个吴王可真是非同一般地人,你瞧他培养出的手下,竟然能不贪财,这样地官咱们有多少年没看见了,真是难得呀。”
玉妃却是一哼,不屑道:“这世上哪里有不贪财的官呀,不然他们绞尽脑汁往上爬是为了什么,妹妹你可别跟我说,是为了救世济民,泽被天下啊。”
“那可未必,所谓物极必反,也许世道沦落到不可复加地地步,反而就出现了转机,我瞧这吴王就是这样的人物。”梅妃为曾纪泽维护。
“哼,他要是个清官,又哪里来的这许多珍宝送给咱们姐妹,我看他跟那湘王不过是一路人,只不过人家湘王是明着抢钱,他吴王是暗地里敛财,这样一比,那湘王还算是个敢做敢当的真汉子。”玉妃的话充满了对这个世道的讽刺,也是她见惯了世态炎凉,物欲横流,早已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清官。
梅妃见说不动玉妃,便也不再多言,漫不经心的把弄着手中的西洋玩器,心中却只是一个劲的感叹。
无极殿,曾皇在此设宴庆贺吴王凯旋而归,奉旨陪宴的大臣虽区指可数,却都是大明朝的实力派人物,曾国荃、彭玉麟、鲍超、杨岳斌、刘坤一悉数到场。
很显然,曾皇将这些人召集在一起,八成是有要事相商。果然,酒过三巡逻,曾皇向众人道:“我大明虽然在近期取得了一系列辉煌的战果,但天下还远未平定,北方满清虽然刚遭大败,但仍据有黄河两岸大部分省份,实力不容小觑。江南之地,左宗棠尚未归附,云贵、两广、四川等省也未曾明确表示归顺大明。而我大明所据之地,发匪方平,民生凋蔽,内患重重,而外亦有洋人列强虎视眈眈,可谓是困难重重,对于我大明下一步的方略如何,众爱卿有何高见,可畅所欲言。”
砰!曾国荃将手中酒杯猛放在桌上,叫道:“咱们连发匪都能灭了,这些个困难就算得了什么,依臣弟之见,就一个字………打!谁不服就打谁,直到打服为止。”
彭玉麟干咳了一声,道:“湘王这话就错了,咱们是把江南的发匪给打没了,但发匪却并没有灭。据臣所知,那李秀成已经携了小洪贼逃往江北,时下正纠集残部,积极的与捻匪会合,试图在中原一带重振旗鼓。”
曾国荃不屑道:“他百万人马时咱都没怕过,还怕他现在那熊样么,只要皇上下旨,臣弟立刻可以率大军过江,将李秀成和那小洪贼的人头砍下来献给皇上。”
鲍超这时也开口道:“湘王,你可别忘了江北是我北军的防区,即使要打李秀成,那也应该由我北军来,怎敢劳动你的西军呢。”
曾国藩分东、南、西、北军时,基本是按着各军原先控制的区域划分,其中曾国荃防区为湖北、湖南、安徽江南部分、江西大部,并领湖广总督,实力可谓最盛。
曾纪泽防区为江苏全省,浙江北部、安徽、江西各一部分,领江苏巡抚,实力居次。至于左宗棠的南军,名义上他的防区为浙江、福建、广东,但因其未明确表示归顺大明,所以所谓“南军”也只是徒有其名而已。
至于彭玉麟,因其统帅水师,情况特殊,可以说没有任何地盘,也可以说整个长江流域都是他的防区,又因彭玉麟身兼军机大臣,并领江西巡抚,其地位与实力在大明亦是重量级。
而鲍超一直以来都为曾国荃辅军,大明定鼎之后,曾皇为表其功,却又不肯割他九弟的地盘,故只好将湖北、安徽江北这一片地方划为鲍超的防区,虽还令其兼任安徽巡抚,但因安徽大部分地方为曾国荃辖区,他这个巡抚其实是大打折扣的。
数位开国功臣之中,以鲍超的辖区最窄,他自然一心想向北拓展,以扩张自己的辖区,既要攻打太平军残部与捻军,鲍超当然不会坐看曾国荃跟他抢地盘。
曾国荃现下是仗着自己湘王之尊,更加的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便跟鲍超争道:“本王只不过是怕宋国公兵微将薄,打不过人家。既然宋国公也要北征,那本王就由湖北出兵,宋国公由安徽出兵,看咱们谁先攻占中原。”
鲍超不服气,也道:“好,那咱们就看谁的兵更强了,我倒想与湘王比上一比。”
看着争吵各不相让的二人,曾纪泽心头阴霾,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