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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不许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炎烮目不转睛的望着我,“我不想失去你!”
“什么失去?我是去救人,又不是送死!”说到这,我轻轻打了炎烮一下。
“可是……”
“不许可是!”炎烮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我冷声打断。
“知道强行闯入天漏的结果是灰飞烟灭,你还要非送死的话那我何必继续活着?”我盯住炎烮的炎烮,面容严肃。“皇叔,灵儿一向都听你的,现在听我一回可好?”
我了解炎烮的固执,所以现在唯一能威胁到他的怕只有我了。
他爱我、疼我,视我为命。
所以,不敢强硬。
“是啊炎烮!”生死簿插嘴,“我是天书,有我在怕什么?只要巫灵开启我,便能洞悉一切了!所以,大可放心!你留下来,不仅是为了照顾小团子,更是要保护好剩下的人!万一我们进去之后,魇族再度侵略六界怎么办?”
生死簿的话,句句恳切。
并且,句句有理。
我不相信炎烮会执拗到,真的不管不顾不讲理。
炎烮望向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灵儿,我留下!但是我每天都会尝试,怎么进入天漏之中!”说到这里,炎烮捧住我的脸。“答应我,在我没有找到你之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造作的话我不会说,也没有时间允许我说!但我唯一想让你知道的是……我爱你!”
话毕,炎烮低头覆上了我的唇。
短暂的肆缠,这才松开我。
我扬起嘴角,望向生死簿。“变成书,跟我走!”
……
正文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死劫
生死簿点头,旋转一圈变成书在空中漂浮。
我顺手拿住,而后望向炎烮。“皇叔回去!”
“灵儿!”炎烮蹙眉,显得有些不甘愿。“我想看着你离开!”
“不行!”我果断摇头,“看着我走,很不吉利!那代表着,最后一眼!”
我的心里,自有我的盘算。
所以,也只能信口雌黄的任性着。
我也知道,炎烮对我的任性无可奈何。
“好!”炎烮点头,“我走!”
“等我回来!”我望着炎烮灿烂道,“等我回来之后,再给你生一个孩子!”
说到这里,我微微有些脸烫。“我不怕疼!”
炎烮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眼中有光微微闪烁着。
他点点头,转身大步的走开。
走着走着,便消失不见。
等我感应到他真的已经走远的时候,手中的生死簿忽然开口说话了。
“灵灵咱们赶紧进去吧!”生死簿急促道,“耽搁越久他们越危险!”
我扬起嘴角,再次飞向天漏。
但在进入光晕的一瞬间,将手中的生死簿丢了出去。
生死簿穿过光晕,坠落的瞬间化作人形。
“灵灵,你干什么?”生死簿大喝。
“你在炎烮的身边,我才能真的放心!”我望着生死簿笑道,“要知道魇族可都是女人,个个如狼似虎!若是你进去了,会被生吞活剥!你这么没用,别拖累我了!”
这话说的似乎是不好听,但我不想将生死簿也置于危险之中。
我说过,他是最好的礼物。
所以,要好好珍惜他。
最重要的是,若是我真的出事,生死簿最为天书能给予炎烮最中肯的意见。
至少,他的话能让炎烮信服。
“死灵灵,你骗我!”生死簿对我大叫,“我才不会上当!在我被你定性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注定要和你拴在一起了!”
说着,生死簿便硬生生的冲了过来。
可不管他怎么撞,都无法进入光晕。
“怎……怎么会这样?”生死簿惊愕道,“为什么我进不去?”
望着生死簿,我缓缓的扬起嘴角。
“在松针屋的地下,埋着胎儿的婴灵,那些都是阎跋杀死的!”我缓缓道,“只要打破坛子,便能落土为婴!告诉小巫,不必自责!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是!在我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我便知道小巫是阎跋了。
我有梦千寻的眼睛,能洞悉过去的一切。
我看到他为了练就不死阴身,残害胎儿甚至变成怪物。
我愤怒,我生气,但唯独恨不起来。
因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是那个默默付出,不肯索取半分的人。
“你……”生死簿惊愕的瞪大眼睛,“告诉我真正的原因!为什么不让炎烮跟着,为什么不让我跟着!我想听真话!”
“因为我算到这一次是我的死劫,无法度过的死劫!”我目不转睛的望着生死簿,“其实,我已经开启你了!可是这六界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唯独那六界之外的,我根本无法窥探!”
……
正文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阎跋暗中跟随
我已经看破了天书,就在刚刚进入天漏的一瞬间。
我算到这回是自己的死劫,一场生死未卜的死劫。
所以,不能带着他们和我一起送死。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
可这天地万物我可以改变,却唯独改变天地之外。
那天漏里面,不再我的掌握之内。
不过,我有所收获。
那就是,我看到黑玄也进入了天漏之中。
也许,该乘着这个机会了断我们的恩怨了。
“灵灵,你不能丢下我!”生死簿大吼,“兴许不会死,兴许都会好!”
“那就往好的想!”我灿烂道,“我在里,你在外!正好,我们里应外合!我需要你留在这里,接应着!”
“不行!我……”
“给我闭嘴!”未等生死簿说完,我大喝一声。“我相信,我不会死!但前提是,你先得相信我!你是被我定性的,你是我的天书!我希望,你能帮着照顾好大家!还有,照顾好你自己!”
话毕,我转身飞入了光晕的深处。
不管生死簿愿不愿意,都会妥协。
因为,他进不来。
我在入口设置的结界,无人能解。
只有两种情况,结界才能打开。
一,由我亲自施法撤销。
二,在我死后自动开启。
我希望,是第一种。
天漏之中,尽是未知。
我能独自承受,却无法与人分担,特别是在意的人。
……
光晕里面,漆黑一片。
凭着感觉,往里面飞去。
可飞着飞着,突然落在了地上。
翅膀自动收回,法力也越发的微弱。
按照这个进度,我的法力迟早都要消弭的。
果然如凶神他们所言,里面会屏蔽一切修为。
步行往前走去,前面开始有了光。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裙摆沉重了一下。
借着光顺势望去,我在裙摆上看到了一片深红色。
此刻,那片深红色在布料上越发的浓重。
并且变得粘稠之后,从里面渗了出来。
最后,顺着裙子的皱褶掉落在地。
等看清那是一团红色的浆液,我顿时心头一紧。
待到那浆液慢慢的凸起并且快速的扭曲成型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不小心将某个人给带进天漏了。
血浆凝聚拉长,最后形成一个人形。
随后,阎跋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进来了?”我惊愕道。
阎跋硬生生的拉开结着疤的嘴角,“你忘记我是不死阴身了吗?不仅永远不会死,只要一点便能化作人形!所以在来之前,我央求炎烮将我的血抹在你的身上!因为这样,我就能和你们并肩作战了!”
说到这里,阎跋干涸的眼睛转了转。“只是没有想到炎烮没有进入,而你早就知道小巫就是阎跋!对不起,我杀了那些孩子!”
千算万算,却没有洞悉周全。
“回去!”我望向阎跋果断道,“听到没有?”
“要回,一起回!要走,一起走!”阎跋目不转睛的望着我,“我的分身在阴界,可以传递信息!若是你逼我回去,我会告诉炎烮真相!到时候,你的苦心便白费了!”
……
正文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恢复容貌
我没有想到,一向耿直的阎跋也会威胁人。
而他的这句话,也成功的威胁到了我。
若是炎烮知道我骗了他,定会拼了命的闯入天漏。
哪怕,撞到头破血流。
若是如此,我之前的计划就当真是白费了。
我留下炎烮,是想要他有所希望。
而这种希望,绝对不能变成绝望。
“我进来天漏是孤注一掷!”我盯住阎跋的眼睛,“也许我会死在这里面!”
“原本我变成不死阴身就是为了巫姑娘你,那么就让这个不死阴身发挥真正的作用吧!”阎跋不缓不急道,“否则,我就白白杀死那么多无辜的孩子了!”
阎跋的话,让我心酸。
他是善良的,否则不会在夺去胎儿的时候故意选一些大奸大恶之徒。
可终究胎儿是无辜的,这让阎跋一直心存愧疚。
宁愿变成怪物,也不愿再去食婴。
一切,都是为了我!
“在六界之内,你不死不灭!”我皱紧眉头,“可不代表在天漏中,你也能死而复生!”
“与其煎熬的等待,不如痛快的死去!”阎跋坚定道,“我想,巫姑娘你应该懂我!你说过,你我是知己。”
“我能拒绝吗?”说这话的时候,我在笑。
因为,我妥协了。
不死阴身是不会死,但每重生一次便会更加痛苦。
那种痛除了阎跋,不会有人体会。
“不能!”阎跋笑道,“我一向敬重巫姑娘,但这回绝不会妥协!”
“好,走吧!”我望向前面若隐若现的光,“此去生死未卜,索性并肩作战!”
说到这里,我举起右手。“但不管怎样,都要坚守一个信念,那就是活着回去!”
阎跋望着我的右手,眼中闪出了光芒。
最后,伸出自己的手重重的击在一起。
那清脆的声音,像是胜利的号声。
……
越往前,视线越明朗。
尽管,只能看到光。
这个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修为在消失。
我想,快到目的地了。
当周围的光晕完全的散开之后,我们踏入一片荒芜的大地之上。
一眼看不到边的,是干裂的黄土。
而头顶之上,是浩瀚无垠的星空。
没有太阳,四周却仿若白日。
“这里就是天漏吗?”阎跋道。
我没有做声,只是转过头去。
不远处,有黑色的光晕在若隐若现。
可闪了一会,便突然消失不见。
这一点,是我没有料到的。
那就是,出口不见了。
我们不止要救出沈姜她们,还得耗尽心力寻找出口。
试着伸出手,却发现变幻不出任何的东西。
果然,法力消弭了。
再转回去的时候,我直接惊愕住了。
此刻的阎跋,居然……居然恢复了容貌。
脸上的狰狞不见了,变回了之前的温文儒雅。
我吃惊,可更多的是害怕。
这是不是代表着,阎跋的不死阴身被消除了。
而他在这里,不会再不死不灭了?
显然,阎跋也发现了异常。
他低着头望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而后伸手摸向自己的脸。
片刻之后,却依旧将布遮在了脸上。
“我们走吧!”阎跋开口。
……
正文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召唤同伴
这天漏,无边之大。
我和阎跋走了许久,都没有走出那片干涸之地。
一望无际的荒凉,让我莫名的心慌。
不是害怕,而是担心。
担心沈姜,担心所有的人。
“原来做个凡人的感觉是这样的!”阎跋突然开口,“不能隐身,不能幻化,只凭着脚去走路,会知道累会知道酸痛。”
像是阎跋,一辈子都是鬼王。
做什么,都是轻轻松松。
不像是我,之前是吃着苦活过来的。
所以,比阎跋更能适应任何的绝境。
“不管是鬼还是人,都会有喜怒哀乐!算起来做人比做鬼好,若是一辈子不安乐,死了便一了百了!忘却前尘往事,重新再来一次!”我笑道。
“啊!”阎跋轻叹,“人人都有个长生不老的梦,却不知道岁月更是寂寞的!”
阎跋刚说到这里,却突然望向远处。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