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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灵儿的血,兴许能治好姐姐的病!”我对林鸢鸢笑了一下,便用匕首割开了手腕。
……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虚情假意
一刀滑向手腕,鲜血瞬间涌出。
而后,拿着碗接住。
“灵儿,你怎么能伤害自己?”林鸢鸢惊呼出口。
“姐姐放心,灵儿以前试过!”我对林鸢鸢微笑,“灵儿的血不止治好了祖父的心悸,还让祖母失眠的症状缓解了!所以灵儿相信,一定能让姐姐好起来!”
想要取得信任,就得做出牺牲。
自然林鸢鸢不会喝我的血,但我的这个举动绝对比眼泪和甜言蜜语来的更有效。
林鸢鸢掀开被子,起身疾步走到我的跟前。
拿起一个绢帕,便将我受伤的手腕绑住。
之后,拧紧眉头瞪着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现在的你,是皇上的人!若是让皇上看到这伤,耽误你侍寝便不好了!”
“灵儿不在意能不能给皇上侍寝,灵儿最在意的是姐姐你的身体!”我望向林鸢鸢,微微扬唇。“只要姐姐好了,灵儿才会开心!”
“傻话!”林鸢鸢用手指轻轻的点了我一下,“你这水灵的模样,不侍寝可惜了!”
说到这里,林鸢鸢牵着我的手,拉着我坐在塌上。“等我稍稍好了些,便跟皇上提提!老去玉妃那里,可冷落了别人!”
看林鸢鸢的精神头,之前的晕厥根本是装的。
“姐姐,现在还晕吗?”我紧张道。
“灵儿不必担心,姐姐很好!”林鸢鸢扬唇,“总该找点由头,让皇上过来!也顺便让其他嫔妃知道,后宫终究以本宫为尊!这是提醒着她们,别动什么歪心思!”
不得不说,这林鸢鸢的确城府极深。
否则当初,我也不会上当受骗。
“那便好!”我呼出一口气,“只不过姐姐以后别再吓唬灵儿了!”
说到这里,我起身对林鸢鸢低下了头。“姐姐,灵儿犯错了!”
“怎么了?”林鸢鸢轻笑。
“灵儿赶来看望姐姐,和巧妃起了冲突!”说到这里,我小心翼翼的望向林鸢鸢。“请姐姐责罚!”
“女人多了,自然会生些口角,无妨!”林鸢鸢微微扬唇,“那巧妃素日嚣张惯了,该是挫挫锐气的时候!你来前,看到皇上没有?”
“嗯!”我连忙点头,“皇上将披风给了沈姜之后,就让我和沈姜伺候姐姐!然后,便牵着玉妃离开了!”
之所以说出这些话,不是有何恶毒的用意。
而是,称述事实。
林鸢鸢何其的狡诈,在后宫一手遮天,并且布满了眼线。
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间。
就算我不说,她也是心知肚明。
可若我不说,就证明我对她有所隐瞒,她便对我不会信任。
但如实说了,至少能表明自己的立场,是向着她那边的。
对付这种城府的女人,心思得更加的缜密!
“嗯!”林鸢鸢缓缓点头,而后握住我的手。“本宫只希望这伤,以后不会留疤!”
林鸢鸢给我寻了一瓶药膏,便以困乏的由头打法我出去了。
而我刚掀开帮着伤口的绢帕,一只手却突然抢走了药瓶。
……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家族仇恨
而我刚掀开帮着伤口的绢帕,一只手却突然拿走了药瓶。
一股刺鼻的药物,浓重进入了呼吸。
转身望去,却看到了沈姜。
沈姜坐下,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打开了药瓶。
将透明的药膏小心翼翼的倒在指腹之上,而后轻轻抹在手腕之上的伤口。
动作,极轻。
抹完,沈姜对着药膏吹了吹。
似乎待那药膏略干,这才抬起头。
“别用帕子紧包着,否则伤口长的慢!”沈姜缓声。
嘱咐完这么一句,沈姜转身就走。
“等一等!”我望着沈姜的背影叫道。
待沈姜止步,我站起身走了过去。
来到沈姜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
虽然沈姜不是倾国倾城,五官却很深邃,颇有异域风情。
“你的‘示好’,也许无用!”我缓缓企口。
沈姜闻言扬起嘴角,那笑容有些苦涩。“不是示好,只是顺心为止!就算你不是贵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我也会像刚刚那么做!”
这番话,让我眯了眯眼睛。
“倒是看不出你有这般的宅心仁厚!”我淡淡道。
曹娉婷的事,历历在目。
这沈姜,用心太毒。
纵使我对曹娉婷也有些厌烦,却没到让她死的那一步。
可沈姜,却生生将她诱上了死路。
尽管以曹娉婷的脾性,这以后也是活不下去的。
我的话,让沈姜脸上一阵尴尬。
“我沈姜这辈子做过最恶毒的事,就是诱曹娉婷穿上那件衣裳!但是做完,不曾后悔!”说到这里,沈姜转过身去。“她该死!”
说完这句,沈姜迈着碎步快速的离开。
这女人,说话倒是直。
不过这口气之中没有愧意,眼中却有憎恨之色。
似乎,另有隐情。
刚想到这里,我的手被一把握住。
顺势转身,正好撞进炎烮的胸口。
见炎烮蹙眉,我笑眯眯的拉开距离。
“皇叔,想我了?”我压低声音。
“哼!”炎烮冷哼一声,捧起我的手。
目光,落在那伤口之上。
“沈姜,沈太尉的义女!其生父被曹丞相诬陷叛国,满门抄斩!”炎烮说到这里,松开了我的手。
原来沈姜和曹家有这么一段血海深仇。
如此一来,我忽然明白沈姜为什么唯独陷害曹娉婷了。
作为沈姜,只是太尉的女儿。
太尉和丞相相斗,无疑是以卵击石。
所以沈姜,也只能接近曹娉婷,来报自己的血海深仇。
“皇叔一向对灵儿的事不管不顾,今个倒是关心起这个沈姜来了!”这句话,我说的有些吃味。
炎烮挑眉,眼神深邃。“怕你不分不清好坏,我便随口多嘴一句!你不愿听,不说便是!”
“没有没有!”我赶紧挽住炎烮的胳膊,“皇叔说什么,灵儿都爱听!”
说到这里,我盯住炎烮的眼睛。“灵儿总想时时刻刻,看见皇叔你!”
没错,时时刻刻。
但炎烮,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可我不想看见你!”炎烮淡淡道。
“皇叔你这么说,会失去灵儿的!”我伸手抚上炎烮的胸口娇嗔。
……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去往逐月轩
指尖,若有似无的在炎烮的胸口画圈。
还没有画上几下,便被炎烮一把抓住住。
“巫灵!”炎烮狠狠的望着我,“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你,首先我都是一个男人!如果你再敢这么撩拨我,我就在这千玺殿要了你!”
要……要了我?
听起来,好让人激动。
咳咳咳,不过这个地方似乎不太合适。
尽管,我早就想将炎烮吃干抹净。
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我拉开几步距离。
而后,一本正经的望着炎烮。
“皇叔,不闹了!”我认真道。
炎烮拧了拧眉头,而后将手背在身后。“我还以为你会有多大的胆量,不过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这个男人,真是奇怪。
一边警告我不要再撩他,真不撩了却说我没用。
呼,男人是世间上最复杂的矛盾体。
“皇叔……”
“好生歇着,我走了!”上前一步正欲开口,却被炎烮打断。
说完这句话,烮深深的望了我一眼,便转身消失。
歇?在林鸢鸢的地盘上,我要怎么歇?
轻叹一声,我径直坐下陷入了沉思。
……
我在千玺殿,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这才在侍女的授意下离开。
和沈姜一前一后的出门,发现她的眼窝深陷。
想来,是一整夜也没有歇息的。
不过经过了昨晚,我对她倒是有了些许的改观。
沈姜对我微微低头,正准备离开我却叫住了她。
“稍等!”我轻声道。
沈姜一愣,缓缓转头望我。“贵人有事?”
“这守了一夜,倒是睡不着了!”我扬唇浅笑,“不如,带我参观参观逐月轩如何?”
我的话,让沈姜怔了一下。
片刻之后,这才连忙点头。
依旧是一前一后,我跟着沈姜来的了逐月轩。
那里地处偏僻,是个不大不小的宅子。
一推开门,便看到了一颗垂柳。
地上是鹅卵石铺就的,坑坑洼洼有些不平。
沈姜跨过门槛,便脱下了鞋子。
而后,赤着脚走着那鹅卵石之上。
见此,我有些诧异。
“怎么逐月轩的规矩,是要脱鞋进门的吗?”我缓声道。
“不不不!”沈姜连忙摆手,“这是我的习惯!为了警醒自己,别沉浸在优渥之中,却不知疼痛的滋味!”
其实,这沈姜是想以疼痛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吧!
没有做声,我也脱掉了鞋子。
脚心落在鹅卵石上,便有痛迅速的蔓延。
只是试探性的踩了一脚,便如此的疼。
更别说,在那上面行走了。
但沈姜却能做到,面不改色。
在沈姜抬脚的瞬间,我有注意到她脚底上的茧子。
看起来,很厚的一层。
想必这鹅卵石,踩了已不止几载。
引我进了厅堂,沈姜便支开了侍女。
而后亲自煮水泡茶,给我沏上一杯。
但沏完之后,却从我面前的杯子里面倒出了一些,先自个喝下了。
仿佛她是以这样的行为,来表明这茶是没有问题的。
“贵人,请喝!”沈姜将茶杯推到我的面前。
“好香的茶!”刚端起杯子,南宫少白的声音便传进耳中。
……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本宫谁也不信
抬起头,正好看见南宫少白大步跨过门槛。
见此沈姜急忙起身,我也跟着欠身行礼。
“皇上日安!”沈姜赶紧低头。
“都起来吧!”南宫少白伸手扶起沈姜。
而我却没有做声,自个直起了腰板。
“昨夜,辛苦两位替朕照顾皇后了!”南宫少白微笑,目光落在沈姜的身上。
“替皇上办事,奴婢不辛苦!”说到这里,沈姜急忙捧起披风送到南宫少白的跟前。“皇上,这披风能否容奴婢洗干净再归还皇上?”
“不必了!”南宫少白扬唇,“就放在这里,以后朕要用的时候也会方便些!”
这句话,让沈姜惊愕住了。
而我心里很明白,这是准备让沈姜侍寝的节奏。
“你,过来!”南宫少白突然指向殿外静候的夏雨。
夏雨赶紧低着头走了过来,对南宫少白行礼。“皇上!”
“跟李公公说,今晚朕会留宿在逐月轩!”南宫少白缓缓道,“让他准备准备!”
“是!”夏雨低头,倒退着离开。
等夏雨走后,南宫少白望向沈姜。“这茶甚香,去给朕沏一壶来!但朕喜烫不喜温!”
南宫少白这意思,是要沈姜重新烧水。
想来,是刻意寻个借口支开她。
“是,皇上!”沈姜赶紧道。
等沈姜离开之后,南宫少白这才望向我。“今晚,朕会留宿在逐月轩!”
“是!”我微微低头。
南宫少白微微皱眉,眼中是意味深长。“你想不想朕去琉璃殿?”
“皇上去与不去,臣妾只管等着!”我对南宫少白欠身。
对于我的话,南宫少白沉默了一下。
而后,他握住了我的手。“灵儿,你且先回去!子夜,朕会去找你!”
这回我没有做声,而是对南宫少白行礼之后快速的离开。
……
琉璃殿内,我正用清水净脸。
净完之后,缓缓的抬头。
目光落在那银盆之中,看着涟漪圈圈荡漾。
待平稳之后,有光晕闪过。
而后,林鸢鸢的脸出现在那水面之上。
此刻林鸢鸢正依在床上,半眯着眼睛表情慵懒。
“娘娘!”忽然桃子走到了林鸢鸢的跟前,“可要梳洗打扮?”
桃子?
这桃子跟的是巫巧,现在却出现在林鸢鸢的面前。
想必,她也是林鸢鸢放在巫巧身边的眼线。
“不必!”林鸢鸢微微睁开眼睛,“本宫大病未愈,就该有些病态!”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