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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知州听了,精神一振,道:“大人的意思?”
“既是千里迢迢地迁了百姓过来,总不能让他们守着一大片地,却吃不上饭。从河南运来的苞谷与地瓜种子,都是耐旱之物。可为了稳妥,每村还是多打两眼水井得好。”曹颐道。
可以说,今天两人都是意外连连的,却是也知道对方与自己一样,是能为百姓生计着想。
有曹颐这个户部堂官支持。段知州哪里还不敢干。
打井的话还太早些,地窝子的建造,却是迫在眉捷。
于是,知州衙门就开始忙碌起来。
腊月初三,衙门前的石壁上,就贴出了盖着知州大印的募工告示。
三天之内,就有六百多劳力报名。
踢出老幼,留下四百人听用,由知州衙门准备了铁锹、榔头,配发到众人手中。
至于监工,则用了知州衙门的属官,每人每天二钱银子,以自愿的形式报名。
到腊月十八,三千个地窝子就全挖完了,比曹颐预料的还要早上好几天。
只因为这次募工,是“按件”计薪,所以大家都卯足了劲干。生怕自己干得慢了,少挖几个地窝子。
搁在旁处,这样累的活,怕是早就有熬不住的。
新城这边,曹颐与段知州都是细心人,自不会出那样的砒漏。
募工上差,虽自备干粮,可衙门这边,也给预备了热粥与烈酒等暖身驱寒之物。
当这些人美滋滋地衙门领了工钱后,少不得要添些的东西,使得这原本冷清的甘州商铺,也热闹许多。
此事,第一批移民已经到新城,住进了盖好的地窝子。每户按人口,也领了米粮等物。
一时间,皆大欢喜……
京城,皇宫,养心殿。
雍正看着曹颗递上来的密折,其中还附带了甘州知州段青林拟的新城农事条陈,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大捷
,二月京城。冬寒渐消眼看就要到了五几入宫的※
早先预备的嫁妆,已经用不上。按照规矩,只有皇子嫡福晋、侧福晋可以带全付嫁妆、半付嫁妆嫁妆进阿哥所,其中又只有嫡福晋才能带丫鬟。
五儿只能“格格”只能带少量的衣物进宫。
在曹家曹颇这辈中,其他人有老太君留下的婚娶银子,每个孙子孙女五千两。只有四姐、五儿、长生,是出生在老人家去世后,没有这笔银子。
曹颂这个做哥哥的,不愿意委屈妹妹。与曹烦后决定,为五儿预备五千两银子的嫁妆银子。毕竟是进宫生活,需要上下打点的地方还多。
兆佳氏是不愿意的,还是曹烦私下里劝她不要闹。
五儿虽然只为妾室,可嫁的人身份却不低。说不定以后东府兴衰,都要系在五儿身上。
他倒不是想要做皇亲国戚,只是想要拿话稳住兆佳氏,不让她在五儿进宫前闹出事端来给众人添堵。
兆佳氏心中虽是不乐意,到底没有说什么。
李氏却是使人过来,请她速去说话。
李氏是给五儿添妆的,除了三千两银子外,还有四付头面首饰;初瑜这做嫂子的,也没有空手。预备了一千两银子,两付头面首饰。
有初瑜开头,静惠与素芯两个做亲嫂子的,也不好落下。静惠八百两银子,素芯六百两,两人各添了两对金玉手镯。
没几日,平亲王福晋与曹颐也使人送了不少衣服料子、金银首饰。曹颖这边,是亲自过来的。只是她比不得其他两位姑奶奶阔绰,手上余银有限,所以添的礼反而最轻。
旁人没人会挑这个,兆佳氏却觉的抹了脸,心里又将孙家骂了几遭。
四姐与五儿感情最好,自打晓得五儿要进宫,她就亲自动手给五儿缝了两套衣服。又将自己的首饰。挑好的装了一匣,私下里送给五儿。
妞妞与天慧两个,则是准备了两匣子荷包,里面都是装了金银棵子。
如此一来,五儿的嫁妆银子就过了一万五千两,各种衣服毛料二十箱。金玉首饰十来匣。
这些东幕,以五儿的身份,若是都带进宫,就太招摇了。
最后,除了首饰都带着外,春装、夏装各带了八套,银子则存了一万二,剩下三千两,两千两换了金子。化了两匣子金瓜子,两匣子金镯、金戒指什么的,一千两化了银镍子。
最后,这些东西满满地装了四箱,随着五儿入宫。
四阿哥对于自己的新妾,称不上喜欢不喜欢,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丽柔顺的女子。五儿虽长得甜美,可也没到令人移不开眼的地步。
他的身边,已经安排了教引房事的宫女,正是情浓意切、恩爱缠绵时;五儿到底年幼,又腼腆得过了,不知主动逢迎,反而不如那宫女受宠。
于是,四阿哥十日里头,倒有七、八日留那宫女在身边服侍。
不过五儿是皇后指下来的人,又看在曹家与恒生的面子上。他对五儿也算关爱。见有人怠慢五儿。还发作了一番,使得阿哥所的人晓,的。五儿也是新主子,不是能随意怠慢的。
那教引房事的宫女姓高,十六岁,也是皇后选的人。
是去年小选”进宫的,因品貌出挑。挑入皇后字,正月里被皇后赏给四阿哥。
虽说两个都是皇后给的人,可一个是包衣宫女,一个是八旗秀女,这到底身份高低不同。皇后就使人到阿哥所。敲打一番。不外乎四阿哥年少,不宜久行房事什么的。
四阿哥到底不是寻常少年。这些日子实是初识情事,才一时沉迷。
得了皇后的敲打,四阿哥就清醒过来。他还没有大婚,顾及颇多。让妾室生下庶子没什么,若是让宫女生下长子。那少不得要背个好色无德的恶名。
不想这一番变故,到是便宜了五儿。
有高氏得宠在前,皇后这边,反而觉得五儿贤淑懂事,使人召到皇后宫几次,,
甘州,新城外。
曹颗骑在马上,看着远处垦荒的百姓。冬天终于过去了。百姓已经开始准备春耕。
他们的脸上,都满是希望与欢喜。按照人口,每人二十亩地,免税三年。从一无所有的流民,到这方土地的主人,如何能不欢喜?
曹颗的差事,也告一段落。
昨日,他已经收到旨意,今日最后再巡视一圈后,明日他就要启程
京。
曹融的心中,带了几分欢喜。不只为自己,还为了这西征的将士。
二月初八到二月二十二,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朝廷大军从青海出发。千里驰行,迅速地平定了青海叛乱。
挑起叛乱的罗卜藏丹津部几近全灭。他删用与百人盅窜,虽说最后得以盅脱,可是他的心腹与母亲公似切兑
这仗打得漂亮,震慑了青海蒙古。昭显了朝廷的武力。
在朝廷与策妄阿拉布坦博弈这数年中,变得蠢蠢欲动的青海蒙古。终于彻底老实下来。他们也明白了,在朝廷大军面前,他们实没什么可倚仗的。
在朝廷多年的辖制下,青海蒙古早已如一盘散沙,哪里能与朝廷抗衡。
至于是否增加了年莫尧的资历,助长了耸羹尧的气势,曹颐都没有。
只要不用在轻动大军就好,不算先前的,只算他接管西北驻军后勤这半年,就耗银数百万两。
要是再打下去,那朝廷不用干别的。他这个户部侍郎。也就只能兼职做“商人”寻小道敛银子。
还有一件事,令他高兴,那就是李卫升官。
他是从朝廷邸报上看到这条消息的。李卫从云南盐驿道擢升为云南布政使,离封疆大吏只有一步之遥。
不到一年的功夫,李卫从五品郎中,升为从二品的布政使,这个速度不由不令人侧目。
曹颗摸了摸下巴,心中也有点吃味。自己怎么就没李卫的好运气。要说那鸦片种植,首倡者还是他小却不知皇上还记得不记得这茬。
次日,他带着户部随行的司官与家人随从,离开甘州返京。
京城里,已是乱成一团。
不是发生了变故,而是被这“西北大捷”给弄的。
从准格尔蒙古叛乱,至今已经小十年。朝廷这口气已经憋了十年。如今,虽说策妄阿拉布坦依旧逍遥在外,可也不敢轻易犯边。
青海蒙古,又借着这次平定战乱,彻底趟了一边。
歌德颂恩的折子,在养心殿叠了一尺多高。
雍正心里,也欢喜不已。
年羹尧是他钦兵的抚远大将军,又是他潜邸时的门人,这样骄人的成绩,很是给他长脸面。
对比之下,在西北数年卸任抚远大将军收复西藏的功绩,也没有过去那样醒目。同大获全胜的年羹尧相比,十四阿哥这个大将军则显得拖沓无能了些。
不过欢喜归欢喜,雍正还是压下了百官关于献俘的折子。
青海蒙古,与内蒙古、外蒙古。系出同源。有些事情,朝廷也需要有所顾忌。
议来议去,除了奖赏功臣外。雍正最后决定,召年羹尧年底入宫觐见。
之所以留出大半年的功夫,不是他不着急见年莫尧,而是为了给年羹尧留体面。除了年羹尧奉旨进京外。各地督抚也要先期进京,共迎年羹充
换做康熙朝,若是皇上这般待臣子,早已御史跳出来弹劾。可是现下,御史衙门却悄无声息,谁也不敢在“西北大捷”的喜庆节骨眼上给皇上添堵。
等到三月中旬,曹颐到京时,召各地总督巡抚进京的旨意已经下去。
按照规矩,曹颗向京,要先到御前交了差事,才能回家。为防他两眼一抹黑,不知卓城各方动态。蒋坚提前一日就在京郊的驿站相候。
等见到曹飘他便对曹颗讲述了这些日子的京城情势。
曹颗听蒋坚提起雍正召集外地督抚进京迎候年羹尧时,觉得不可思议。
皇上运番举动,是不是恩太重了些?
他已经听晓,年莫尧坐镇西宁,就真的是“坐镇”年前平定海西也好,年后这次大捷也罢,都是岳钟琪带着众将征战。
固然是彰显了朝廷体面,厚待年莫尧,也不需要外地督抚共迎吧?
“看来京城与宗室这边,皇上是梳理妥当了!”曹颐道。
蒋坚点点头,道:“九阿哥拘在西宁,十阿哥圈在张家口,宗室中虽各有说辞,却也没人敢出来叫板。”
名义是借着“西北大捷”为了年羹尧着急督抚进京,实际上该是雍正要插手地方吏治。
等到雍正接见,曹颐就发现,他整个人都不同。去年的雍正,老是皱着眉心,面上常露疲惫之态。就是那种将自己逼得紧紧的。令旁人也胆颤心惊的那种。
现下的雍正,帝王的威仪更盛。脸上也添了从容不迫,不知是不是解决了外患所致。
虽说甘州事务,曹颗阜在密折中就详细提及,可眼下雍正仍是仔细问了一遍。听说百姓已经开荒,移民已经安居,他不由点点头”
曹颗从宫里出来回到曹府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李氏与初瑜早已等得心焦,不停地使人去二门探问。天估与恒生兄弟,则是带了管家,在门口相迎。
一家人就别重逢,少不得又有一番欢喜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十六爷的筹划
数“没有参加乡试。曹腼看着儿子。有些意脚※
一大家人吃完团圆饭,天估没有随着众人散去,而是跟着父母回了梧桐苑,禀了自己没下场之事。
曹颇还以为儿子会参加二月的乡试,即便不为金榜题名,多次下场机会锻炼锻炼也好。
天佑到是也不心虚,道:“是五叔建议让孩儿缓考的,旗学里的先生也让孩儿等下科,孩儿自己也觉得再读几年书要好。同母亲商议后,便没有去顺天府登基报考。”
初瑜在旁,怕丈夫不快,道:“确实如此,儿子是与我商议后才决定缓考的。”
曹颇心中,倒是没有什么不快。
太早金榜题名,对天估未必是好事。曹项是任过外职,曹慎小时候曾在曹寅跟前耳濡目染。因此,即便他们兄弟少年进士,行事也比其他人稳健许多。
天结他是曹颐的嫡长子。伯府未来的接班人,父母又都庇护有加,生活过得比曹项兄弟要顺心自在的多。就算听父亲教,晓得些官场上的弯弯道道,却也是纸上谈兵。
还是年长些再出仕,心智更坚决,处事能更周到。
“李诚下场了么?”曹颇想起一事,问道。
“下了,还中了举人,昨日张的榜。”天佑说着,倒是带了几分敬佩,道:“听说李家表哥读书极刻苦,眼睛都熬伤了。前些日子他过来给老祖与祖母请安,孩儿还建议他戴眼镜呢,网好十六叔家开了间眼镜铺子,也不知李家表哥有没有去买。”曹颇见他提及李家,并无轻蔑失礼之处,很是满意儿子的行事做派。没有生出势利眼,用官职与门第论高低,不错。
孙家有孙礼,李家有李诚,若是真走科举之路,倒是稳稳当当的家族复兴之路。
等天估走后,初瑜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