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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刚才明明已经说过,自己是今儿早晨受凉,怎么陈太医这般发问。
心中虽疑惑不解,可他依是老实回答:“就是今早,早起就有些头沉,还以为是睡眠不足起早的缘故;到了中午,开始发热畏寒;挨到下午,浑身乏力,就从衙门出来。”
陈太医听着,眉头锁得更紧,道:“不该啊,曹大人现下的症状看起来不像伤风,更像是风寒。风邪入体的日子绝非一日两日,曹大人好好想想,是否有方便不利,饮水欲呕之征兆?”
曹颙闻言,脸上也添了郑重。
他仔细想了想,饮水欲呕的征兆还真没有,近几日小便却是有些不利。
十一月十八去昌平庄子前一切无异,十八那边也没什么,十九日那天安置得有些晚,第二天又早起,确实有些不太舒服。
他还当自己睡得少,落衙回府后洗了个热水澡,就早早安置。
次日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直到今儿,伤风的症状一下子发作,使得人措手不及。
事关自己身体,曹颙不敢轻慢,将这几日身体的反应都一一说了
陈太医仔细听了,脸上神情不复方才沉重:“如此说来,四日前大人身体微恙,就应该是已经风邪入体。只是症状还没发于体面,就被大人的热水澡给逼回去。冷热交替,固然能驱寒,可也引得寒气下沉,积于体内。今日有了引子,才这般来势汹汹。”
曹颙来到清朝多年,也看过诸多医书,对中医一知半解。
尽管伤风转伤寒,可既是阳症,又是初期,也当没什么风险。
陈太医接下来的话,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他提醒曹颙一件事,那就是曹颙的身体曾大亏过,最怕病侵入体,不可轻忽。那样的话,以后身体也会病弱。
曹颙心下一凛,只有元气大伤,才是大亏,那就是塞外挨刀那次?
这会儿功夫,曹方吩咐小厮侍候笔墨,陈太医写了两道方子,一道是针对风寒,一道则是给曹颙调理的。他还专门留了医嘱,要曹颙注意起居饮食,特意吩咐要静养,不宜操劳。
等陈太医离开,曹颙便起身,想要回梧桐苑。
走到门口时,他想起一件事,回头交代曹方、张义道:“既是陈太医说没大碍,就先不要惊动老太太与太太,等大爷回来,让他去见我。”
两人应了,见曹颙没其他吩咐,这就要走,张义忙道:“老爷,既是陈太医留了医嘱,是不是该往衙署告假?”
曹颙脚步一顿,方才只想着自己病就病了,别吓到母亲与妻子,却忘了衙门那边。
伤风也好,风寒也好,可是都过人的。
他想了想,道:“这才从衙署回来,不用这么赶,明早拿我的帖子,去衙门报备,先请一旬假。”
虽说晓得户部年底最忙的时候,可既是病了,身体与工作无法兼顾,曹颙便只能先可着自己个儿。
张义应了,曹颙回了梧桐苑。
张义与曹方两个落在后头,亲自将曹颙送进二门,才彼此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凝重。
虽说曹颙吩咐不要惊动李氏与初瑜,可家中没有一个正经主子,他们也不便宜进内宅,谁来照看曹颙?
曹方觉得不好瞒着昌平那边,可直接违逆家主吩咐往那边送信,又有些不妥,心中犹豫不定。
他虽是大管家,可半天拿不定注意,张义看着着急,道:“老爷既病着,总不好身边没人侍候,是不是打发人往宫里送信,先请大爷回来?”
曹方听了,忙点头道:“对啊,这个时候,正该请大爷回来做主。”
曹方下去安排人不提,张义看着曹方走得慌慌张张,不由摇了摇头。
若是先头的大总管还在,怕是已经打发人往昌平去。
他心里想的是曹元,正是曹方的兄长。
今年年初,曹元中风,而后就木了半拉身子,行走不便利。
曹元便辞了总管职位,正好曹方回京,曹颙便让曹方先兼了总管职位。
论起来,早在曹颙开蒙读书时,曹方就做了他的长随,在他身边待得最久,而后一直打理曹颙的私产,论起资历来府中无人能及。
可比起随着曹寅往来江南官场的曹元大总管老说,曹方还缺了几分主见与魄力。
除去曹方外,最后资格接替总管职位的,只有三人,就是吴氏兄弟与张义。
可吴氏兄弟的老2吴盛已接替曹方的旧差事,去了广州;吴茂与张义两个,一个分管府中内务,一个分管外务。
不知老爷不提拔他与吴茂中的哪个,而是用曹方做大总管,是不是怕他们两个生嫌隙,毕竟吴氏兄弟与张义、还有外放做官的赵同四个,都是曹家家生子,也是较早就跟在老爷身边侍候……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有些不对,怎么没见吴茂?
他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到底不放心曹颙,疾步去寻吴茂。
却与迎面赶来的吴茂碰个正着。
“听说老爷身体不适,还请了太医?”吴茂走得急了,气喘吁吁,显然是从外头得了消息赶回来的。
看到张义,他顾不得歇一口气,带着几分急迫问道。
张义道:“老爷病了,陈太医已经走了。我正想寻你,打发人往二门吩咐一声,请曹家二婶子带人去梧桐苑先照应一二,省的没人看着,叫人担心。”
因老太太、太太去温泉庄子,内宅除了曹颙,再也没有能做主之人。
吴茂不敢耽搁,来不及细问,先到二门传话,请了曹方家的交代一番。
曹方家的虽听说曹颙回府,可却不晓得是这个缘故,当即也唬得不行,立时抬脚就去了梧桐苑。
传话给内宅后,吴茂才细问究竟。
张义转述了陈太医的话,吴茂听到“风寒”二字,脸绷得紧紧的,立时觉得心惊……
所谓风寒只是引子,小曹人生的转折点到了……
昨晚陪老爹老妈看春晚,本想着春晚完后开始码字,没想到困的不行,睡着了。今天白天又出去,下午才回来。今晚那更暂时不确定,一会陪老爹老娘看电视去,最早凌晨,最迟明天中午出。大年初一,希望大家幸福健康过大年。^_^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病来如山倒
嘈府来人在西华门外比及天估时……恒生正好也在。
虽兄弟两个都在侍卫处,但今儿天估中午当值,恒生休沐。兄弟两个约好,等天估当值下来,就去造访个位擅长设计园子的老翰林。
恒生开府时,曹颙与初瑜划到他名下的几处财产中,就有温泉庄子相邻的几顷地。
虽土地面积不多,却正经有几个眼好温泉,位置又是处于曹家庄子与十六阿哥si园中间。
只是早先修建王府花园,顾不上昌平那边。
听李氏与初瑜提及,以后曹府众人要常去温泉庄子休养,恒生惦记着早点修园子,就有些迫不及待。
听曹颙病了的消息,不但天估变了脸色,恒生也神情惶惶。
兄弟两个顾不上多问,立时叫厮牵马。
究竟是天估稳重些,见恒生双眼发木,上马就要狠甩马鞭子,忙喝道:“二弟,内城策马犯律法,不但要惹来御史,还还引得父亲着恼!”
恒生听了这话,先是皱皱眉,随即还是老实地址颔首。
尽管天估这般提醒恒生,可离紫禁城远了,离了闹市,天估也忍不住将马肚子夹得紧紧的,嘴里吆喝着催马速行。
平素里觉得不远的路,此刻却像走了许久。
直到回了曹府,看到曹方与张义、吴茂,听了人转述陈太医的话,兄弟两个才微微放下心。
至于是不是往昌平庄子去信,兄弟两个还来不及商议,直接奔往内宅去梧桐苑。
曹颐已经去了官服,在炕上躺下。
曹方家的带着梧桐苑两个大丫鬟春霞、春雪,站在跟前服侍。
曹方家的,是曹满之母,早年也做过曹颇保母,被曹颙当作半个尊长,现下又是内宅管事妈妈,主子们都不在,由她暂时看顾曹颙也得过去。
见天估与恒生回来,曹方家的松了口气怕惊扰曹颙,她屈膝给两位少爷见礼,压低了音量道:“两位少爷消息些”老爷方吃了药睡下。”
天估与恒生蹑手蹑脚近前,仔细看着曹颙半响”见曹颙虽双颊赤红,可神容平静,睡得很是平稳,便退到外间来”询问曹方家的。
“除发热,老爷还哪里不舒服?”天估问道。
曹方家的回道:“老爷只有些头疼,许是睡眠不足,睡觉起来应该就会好些。”天估点颔首,道:“父亲安设前,还有什么叮咛没有?”
曹方家的回道:“老爷让在屋子里摆几个醋碟,还不要让人随意进里屋,既然老奴带着春霞与春雪两个照看汤药,就不要轻易离了梧桐苑,省的将病气散出去。zzzcn”
到这里,曹方家的想起自己刚刚没有开口拦着天估与恒生,阵懊恼:“老婆子真是糊涂了”连下人奴才老爷都珍惜”生怕将病气过给他们,自是更心疼两位少爷。两位少爷有孝心虽好,可也要体恤老爷慈心。”
天估道:“嬷嬷安心,若是病气真过人”陈太医会仔细叮咛的;
既是他没,那想来无大碍。父亲的叮咛”也是以防万。即便病气真过人,也要兼顾体好坏,我同二弟都习武,身体结实,自是无碍。
父亲既病,我们当儿子的床前侍疾是天职,哪里就因怕过了病气就躲起来?”
曹方家的,晓得天估的是正理,尽管想要开口拦着,也晓得自己拦不住,便道:“夫妻体,老爷既要休养些日子,那万没有瞒着夫人的事理。再,两位少爷即便再孝顺,哪里是能照顾人的?是不是该往昌平那边送信儿?”
天估与恒生兄弟两个对视眼,不谋而合地址了颔首。
尽管已经听曹方了父亲不让往温泉庄子送消息,可在他们兄弟两个看来,父亲身居高位,患病卧床的消息不克不及立时众所周知,也是瞒不住的。
衙署那边又请了假,明儿开始少不得有得了消息的亲戚朋友过来探疾。
母亲是曹府主母,若是依旧在昌平休养,看着也实在不像。
没有人会寻思,是不是曹颙不肯惊扰妻子,叮咛儿子们瞒着那边,只会觉得初瑜骄纵不贤。
“大哥在府里照顾父亲,我过去接老太太与母亲。省的叫下人传话,万有不清楚的处所,倒让太太与母亲更担忧。”恒生道。
天估想想,觉得这样也好,究竟结果祖母上了年岁,母亲身体也欠好,要是真吓坏两位尊长,府中更要乱成团……
待恒生走后,天估想了想,也写了请假折子,使人送往侍卫处。
尽管陈太医曹颙的病其实不凶险,可身为人子,天估哪里敢有半点侥幸。
他连侍卫服也顾不得换下,就留在梧桐苑上房这边侍疾。
曹方家的见了,却是也没有催他去更衣,只是打发丫鬟去葵院取了天估的衣服过来。
因上房只留了春霞、春雪两个,便由她们两个服侍天估到东屋更衣。
能在梧桐苑当差的丫鬟,多是老实天职的性子。
春霞低眉顺眼地帮天估更衣,春雪却看着天估的背影,欲言又止。
春霞用眼角余光扫见,背着天估,摆了摆手。
这会儿功夫,天估已经换好衣裳,春霞又投了毛巾递上。
天估接过,在脸上擦了把,道:,“劳烦两位姐姐了!”
春霞忙道不敢,天估担忧父亲,也没心情与丫鬟们笑,放下毛巾,挑了帘子去了西屋。
“只是问问乐青姐姐嫁到何处也不可么?”春雪带了几分委屈道。
她同乐青是批从外头买进来的丫鬟,只是年岁比乐青要几岁,所以就做了梧桐苑的丫鬟。
等乐青这批丫鬟年岁大了,个个放出去或是配人,春雪也大了,从丫鬟做起,而后等丫鬟、二等丫鬟,去年补了等。
早年乐青在梧桐苑时”对春雪多有照顾,两人情同姐妹。
后来乐青去了葵院,可春雪依旧记得她早年看顾自己的情分。
她还以为乐青不是留作大少爷的屋里人,就是配给府中管事做管事娘子,没想到乐青仓促外嫁。
对旁人来,不过是好奇个两天”对春雪来,却是难受的不可。
她直想要探问乐青被太太嫁到哪里,也始终探问不到,临近年关,想着乐青在府外不知是饥是寒,春雪委实惦记得紧。
实际上”她听到个法,就是乐青“勾引”大少爷”被太太所厌,才放出府去。
她虽觉得太太不是个狠心的,可也晓得太太平素是好性子,可涉及到几个主子时,就同换了个人似的凶悍。
就为了这个,她才越发放不下心,总想着自己既受过乐青恩德,当要“报恩”。
若是探问到乐青下落,即便不克不及为其做什么,将自己攒下的包银子、两副首饰包包送给乐青,也能让她日子宽松些。
春霞恨铁不成钢地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