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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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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应跟父亲学习阳谋之道,寻思如何布局,有防有攻,才是正途。
    自己还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曹方与魏黑不一样。
    魏黑受师傅遗嘱。留在曹身边保护。按理来说,在曹平安长大**后,魏黑便算是完成对师傅的承诺,可以离开。
    继续留在曹家,只是因两人多年的情分,并不算是曹家下人。
    曹方,尽管在曹身边当差多年,但是他效忠的是曹家,并不是曹这个少主人。
    不能说他不忠心,只是有些事儿。也不好让曹方经手。
    雅尔江阿瞧着地上跪着那人,皱眉问道:“好好的铺子,怎么同曹家扯上关系?捐卷银子跑的那个包二什么来路。要是信不着的人,也不会管到账上,接手铺子。”
    地上那人听了,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道:“都是奴才猪油蒙了心,他是奴才第三房小妾的表兄弟,虽说平日有些小毛病,但是在买卖上也算精心。转载自奴才见他还得用。便让他做了丰润斋地掌柜。”
    这些买卖营生上的事儿。雅尔江阿不耐烦听,摆了摆手。道:“嗦什么,捡紧要的说,爷没空听你磨牙。”
    那人赶紧磕头,道:“是,主子。是这么回事儿,之前包二就跟奴才磨叽了几次,说是稻香村的买卖好,要不要挖几个师傅过来。
    奴才在爷身边当差,晓得咱们府同曹府有些交情的,况且还是淳王府大格格的产业,不比寻常小户。
    奴才便骂了他两遭,让他安心营生,想要师傅,也使人在其他铺子划落或是使人往南边请去。
    今儿一早,稻香村就不对,没有像往常那样早上开门,中午才开门,卖了一下晌的年糕。他们的掌柜,还有曹府的管事,都往稻香村去了。包二也不对,一直往街上转悠,去稻香村跟前溜达,不知道瞧什么。
    奴才得了消息,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结果铺子周围,有人打探消息不说,包二那小子还跑了。不通顺
    奴才扯了几个伙计一打听,都说包二最近发了横财,这几日还跟几个伙计炫耀过,说是赌场赢来的,道最近手气旺,还要再赢。
    那小子地赌品,奴才是晓得的,向来是背到底的,哪儿有赢的时候。
    虽不晓得那小子拉了什么屎,惹了什么货,但是奴才不敢隐瞒,才禀告爷,看是个什么章程。省得丢了爷的脸面,那奴才就罪该万死了。”
    雅尔江阿听了,脸色铁青
    任是谁,被算计到自己头上,心里都不会痛快?想着不知是谁这样使阴的,他的眼神有些阴冷。
    姥姥的,老虎不发威,这是将人当病猫了?
    “还不滚起来,装可怜样子给谁看?”他耷拉个脸,对地上那男子呵斥道:“你是瞎了眼,什么狗屁女人都往身边划落,就管不住自己个儿的裤腰带?我记得,前年侧福晋不是才给了你个丫头做妾么,怎么又收起三房了?”
    地上这人叫富顺,是雅尔江阿的奶兄,最是忠心耿耿地,换了其他人,出了这样的事儿,也只会瞒着,哪里有主动找骂的?
    富顺从地上起身,小声回道:“奴才这不是盼儿子么,连着生了四个丫头。就盼着个儿子,往后也能侍候小主子不是?同人口角起来,被人骂做绝户。奴才实抬不起头来。”
    雅尔江阿见了他这窝囊样子,笑骂道:“瞧你这熊样,这女人还算什么稀罕物?想生,就买个三个五个丫头放屋里,弄些好药,好好使劲儿,明年爷就给你儿子预备红包。”
    “谢主子吉言,奴才定好生使劲儿。不辜负主子教导。”富顺听了,忙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说完闲话,雅尔江阿收了脸上地笑,道:“曹是个会来事儿地,不会平白与这边结怨。使人往稻香村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那狗奴才是往人家铺子里下巴豆了,还是下砒霜了,要打听个清楚。要是对方瞒着。你就将咱们王府的牌子亮亮,让他们传话给曹拿主意。看他怎么应对再说?”
    “!”富顺应了,刚要同雅尔江阿说过几日是老娘七十大寿,请主子赏脸去吃酒,就听外头传来脚步声,随后有人道:“表哥在屋子里么?”
    雅尔江阿听了这声音,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讷敏么,你不老实地陪着嫂子们,又淘气地跑到前院做什么?”
    “嘻嘻……表哥冤枉人。人家没淘气,是陪着表嫂过来地。”随着清脆的说话声,一个十二、三岁的圆脸少女随着继福晋完颜永佳进了书房,后面还跟着**丫鬟。**怀里抱着个两、三岁大的小姑娘。
    这个圆脸少女就是雅尔江阿口中的“讷敏”了,是雅尔江阿的舅舅佐领蔡福地女儿,老姓西林觉罗氏。因早年没了亲娘,家里又添了继母,便躲到王府来。
    明年是选秀之年,蔡福也指望能借上王府地光,便巴不得闺女留在这边学学规矩,认识认识宫里地贵人。好在宗室里指门体面地亲事。
    富顺已经垂手退避到一边。躬身道:“奴才见过福晋、表小姐、六格格。”
    永佳点头回礼,富顺又冲雅尔江阿躬身。退了出去。
    “阿玛!”那**怀里小姑娘看到雅尔江阿,满脸欢喜,伸出手来要抱。
    雅尔江阿同这位继福晋的感情平平,但是对这个嫡女却是极为宠爱。因此,上前两步,将女儿接过来,笑着问道:“真儿换了新衣裳,这是要跟着额娘往姥姥家去?”
    真儿使劲地点点头,笑着回头看了眼母亲,又看了一眼讷敏,转回身摸着雅尔江阿的胡子,撒娇道:“阿玛,阿玛,姑姑也去,姥姥家有好吃的饽饽。”
    雅尔江阿听了稀奇,对永佳与讷敏笑道:“怨不得这小家伙前两日便捣鼓姥姥家如何的,这里是记得好吃的。”说完,对永佳道:“定了明儿回去?”
    永佳点点头,道:“嗯,眼看就是小年,年底同正月里应酬多,还不晓得什么时候得空。正好这边预备了些年货,妾身带着真儿回去,也能陪阿玛额娘说会子话。”
    看着永佳冷清的模样,雅尔江阿心里颇觉怪异,道:“岳父大人的身子如何了?善余一直在京外总不是个事儿,要不本王使人往兵部那边打声招呼,讲他调到京城来?”
    言谈之中,竟似带着几分讨好。
    难得见他如此主动示好,永佳还有些受不惯。但是关系到大哥,她心里还是生出几分惦念,俯身道:“既是如此,就劳烦王爷。”
    讷敏原在旁听着,见他们夫妻两个相敬如宾的模样,不禁捂着嘴巴笑起来。
    雅尔江阿与她虽为表兄妹,但是大女儿都比她年长,只当她女儿待地。见她带着戏谑,道:“笑什么?明儿这是不想出府了?”
    讷敏听了,也不怕他,抱了永佳的胳膊,笑道:“表哥不让去,敏儿便央求表嫂,表嫂最疼敏儿了!”
    真儿在雅尔江阿回来,用小手刮刮脸,道:“姑姑羞,就知道跟额娘撒娇。”雅尔江阿看着女儿的可爱模样,只觉得满腔晦气一扫而空,“哈哈”笑了两声。
    真儿“咯咯”笑,讷敏也跟着笑,永佳垂下眼睑,嘴角挑了挑。
    难道这就是所谓福气,为何如同做戏一般,让人看着热闹,心里却是暖和不起来……
    送走几位姐夫妹夫,曹松了口气。
    讷尔苏与塞什图两个不需他担心,都是有酒量了,况且塞什图因带着孝,换了茶水;孙珏的酒品,曹却是领教过的,实在不敢令人恭维。
    毕竟是曹家的大女婿,多少还要看在曹颖面子,要是闹出不愉快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曹在酒桌上,便留意着孙珏,真是恨不得抢了他的酒盅,让他少喝两口。
    偏生因大喜日子,曹寅同讷尔苏翁婿两个颇有兴致,孙珏这边也是一盅接着一盅的陪着。
    曹见了,只好出面劝大家少喝两盅。就算孙珏这边没什么,曹寅毕竟上了年岁,这两天又是接连宿醉,曹也担心他喝酒伤身。
    众人这才喝得慢了,边吃便聊,也吃到这个时辰。
    回到内宅,曹先往兰院看了父母。
    因女儿、侄女都回来,李氏也欢喜,吃了几盅,脸上带着些许醉意。
    曹进屋子时,曹寅歪在炕上,头上搁着毛巾,李氏正问**孙子们的安置情况。
    见儿子进来,李氏忙笑着招手,道:“听你父亲说,你两个姐夫都是能喝的,儿醉了没有?已经使人做了解酒汤,送到你房里去了。”
    曹看了父亲一眼,摇了摇头,道:“儿子没醉,父亲没事儿吧?”
    曹寅只是眯眼倒着,并没有睡,听到儿子问话,睁开眼道:“我没醉儿,你这两日也乏了,没事儿先回去歇着吧!”
    “是!”曹应声,冲母亲点点头,出了屋子。
    初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上面搁着地项圈,眉头轻蹙,眼中露出几分疑惑来,喃喃道:“镯子,镯子,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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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八十三章 寻根(上)
    初瑜坐在梳妆台前,想得很入神,连曹进来也没有听见。
    喜云坐在外间炕边的小杌子上打盹,见曹进来,忙站起身来,道:“额驸。”
    初瑜听了喜云的声音,这才醒过神来,起身打里间出来,看着曹,有些欲言又止。
    如今正是寒冬腊月,曹也喝了好几盅酒,又到外头送客,见了风。屋子里温煦如春,一冷一热下来,他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初瑜忙起身,吩咐喜云去喊人端热水与醒酒汤。
    曹见她有些没精神,道:“既是乏了,早些安置就是,这几日瞧着你两个府的忙乎,也委实辛苦。”
    初瑜上前服侍曹脱了外头大衣裳,笑道:“从太太房里刚回来时,歇了一会子,也不大困了。”
    夜已经深了,曹洗漱完毕,便同初瑜进了卧房。
    梳妆台上,明晃晃地摆着只珊瑚项圈。曹瞅着眼熟,进前看了,还是大前年初瑜随他去江宁时母亲给的见面礼。
    项圈是以金镶珊瑚,珊瑚分为八段,以累丝嵌珊瑚珠相隔,左右两端是累丝嵌宝珠的凤头。项圈红黄相映成趣,看着甚是华贵富丽。
    这个项圈因是李氏所赐,初瑜向来爱惜,很少拿出来戴。她还曾说过,要好生收起来,往后天慧出嫁,用这个给女儿添妆。
    曹往炕上坐了。指了指梳妆台那边,道:“怎么想起寻了它出来?不过倒是衬现下地衣裳,看着很是喜庆。”
    初瑜往梳妆台跟前站了。摩挲了下那项圈,犹豫了一下,道:“额驸,这个是内造的……有内造的印记……”
    炕上被褥已经铺好,曹脱了靴子,倒在炕上,也觉得有些乏。
    听了初瑜地话,曹没放在心上。随口应道:“嗯,内造的,就内造的,许是早年宫里赐下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别舍不得用。”
    “额驸,虽说内造的也有往宫外赐的,但是没听说有这么精致的。除了这个项圈,白天还见了姐姐带着镯子,也是内造的。听三妹妹同姐姐说起闲话。道是那镯子是太太送地,说是太太昔日的陪嫁。”说到这里,初瑜顿了顿,道:“那镯子……初瑜见过一对差不多的……”
    曹原还没有留意,阖眼在炕上养神,听到最后,却是睁开了眼睛:“哪里见过的?什么人戴着?”
    “二贝勒嫡妻塔娜格格。====”初瑜思量了一会儿,说道。
    塔娜?康熙的外孙女儿,荣宪公主之女,初瑜的表姊妹。曹想起早年草原上收到的那盒金锞子。
    初瑜接着说道:“那还是前些年的时候,宜妃娘娘寿辰,塔娜格格就带了一对七宝镯子。当时宜妃娘娘还特意夸了几句。听塔娜格格所讲,那镯子是二姑母早年戴过的。”
    曹听了。直觉得心下一动。
    虽说内造之物,赐到宫外的也不少,但是同尊贵地公主赐一样的东西,到底真相是什么,实令人好奇的紧。
    就连自幼长在佛门的小和尚,看到街头孤寡,都能想起遗弃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何人。李氏那边,晓不晓得自己不是李家的女儿?
    见曹脸上并不由意外之色。初瑜觉得有些不妥当。
    不管这东西是宫里赐的。还是怎么来的,关系到长辈。实在不好多言。
    项圈下垫着绒布,她将项圈仔细包好,梳妆台便取了个檀木匣子装好,道:“瞧我,真是糊涂了,平白说起这个来。”
    曹道:“怪晚的,上炕躺着吧!”
    初瑜点点头,对着梳妆台放下头发,去了外头的衣服,起身到炕边。
    曹已经在被窝里,见妻子过来,掀了一个角,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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