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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见曹揽银子这般便利。康熙虽然不承认。但是心里除了高兴外。多少还有些不舒坦。
在康熙看来。有九阿哥出来。给曹添些事儿。也算是让他多些磨练。
没想到。却是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那个善铎被你打死了?”康熙背着手。思量着问道。
“微臣不敢……”曹忙俯身回道。
康熙点点头。看着曹道:“是了。你性子宽厚。不是随意要人性命之人。你身为和硕额驸。那个善铎只是三等虾。敢向你动手。打死也应当。为了这点小事。就值当你们父子如此?”
曹抬起头来。目光深邃。道:“皇上。臣怕。”
“哦。你怕什么?”康熙难得见曹这般神态。跟着问道。
“臣怕。今日无罪。明日有罪;明日无罪。后日有罪。倘若臣孤身一人。还可了无牵挂。应对是非。父母年高、儿女稚龄。若是受了牵连。岂不是悔之不及?”曹这几句说得倒是真心话:“虽有心为吾皇尽忠。但臣亦是贪生怕死之小人……这些年。生死关上也走了一遭。却不曾生半分惶恐之意。坦然受之;时至今日。却是牵连家里无辜妇孺。如何能不惶恐……”
他的心里。已经拿好了主意。
要是康熙不出面庇护。震慑震慑九阿哥。那真要想个后路。
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虽然想过太平日子。但是也不能老做缩头乌龟。
曹心肠软、重人情。康熙是晓得。
曹寅的哭诉。曹地这番自白。使得康熙地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委实气得不清。
他的身子微微发抖。退回到炕边坐下。开口问道:“你说侍奉你母亲进香。你母亲如何。可受惊了?”
“回皇上话。惊马冲散了后边马车。臣母车驾在前。还算万幸。”曹斟酌着。回道。
康熙使劲地拍了下桌子。怒道:“逆子。这些个混账东西……”道:“曹。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八阿哥端着茶盏。喝了一口。道:“九弟。先坐下歇歇。你都转了两个钟头了。”
九阿哥止了脚步。扭了身子。对八阿哥道:“八哥。您没瞧见那小子的狂妄劲儿。他竟然威胁我。他竟然敢威胁我……还当着我地面。射杀了善铎……”
八阿哥摇摇头。道:“先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九弟。你行事也太肆意了些。这世上没有不透风地情。当朝皇子使人劫掠官属。折腾出来。皇阿玛能饶了你……”
九阿哥也是转累了。往边上椅子上一靠。皱眉道:“八哥放心。已经料理干净了。曹还能空口白牙到御前告状不成?”
“善铎的尸首呢?”八阿哥问道。
“炼了。连同其他几个。就剩下方百魁。还有些用处。暂且留他些时日。”九阿哥道。
八阿哥点点头。道:“就算想要对付曹。也不能将自己个儿搭进去。别人家的阿玛或许会护儿子。咱们地皇阿玛。却不晓得会如何做。”
九阿哥闻言。冷笑道:“能怎么着。顶天了就是圈着。我还怕这个不成?不过是差个墙罢了。在里头照样做我地皇子阿哥。我就不信了。大阿哥与废太子那番折腾都活得好好地。我收拾个奴才秧子。还能将自己折到里面不成?”
八阿哥“咳”了两声。道:“还是等曹家那边的消息看看。”
过了半晌。去曹家那边打探地人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八阿哥与九阿哥都大吃一惊。
“什么。携子出城?曹寅这老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九阿哥睁大了眼睛。看着八阿哥。心里惊疑不定:“莫不是要恶人先告状?”
八阿哥也甚是意外。原以为凭着曹家父子谨小慎微的性子。会将这件事压下来。没想到会如此进展。
一时之间。他们实无法晓得曹寅此举的用意……曹父子都不在。李氏这边。虽没有被惊马吓到。但是高氏上了年岁。折腾了半日。有些受惊。身子不舒坦起来。
李氏少不得衣不解带。近身照看老母。府里的事务。就都靠初瑜忙着。
田氏要安抚。韩江氏要规劝。平郡王府、国公府得了消息。使人来探看。还有应对。
初瑜一口气忙到天黑。到了晚上才吃饭。却是也没用几口。
紫晶听说了。便使厨房那边熬粥。安置天佑与恒生睡下后。便叫人提了熬好地粥。往梧桐苑来。
初瑜坐在灯下。看着今儿跟着上香的下人名单。
见紫晶进来。她起身相迎。面上却是难掩乏色。
“奶奶天不亮就起了。忙了整一天了。也要当心身子才是。”紫晶从小丫鬟手中结果食盒。亲自将粥摆在炕桌上:“听说奶奶晚上没用好。这是平素奶奶最爱喝的菠菜鸡茸粥。奶奶趁热喝上半碗吧。仔细饿坏了身子。”
“许是下午填巴两块甜点心顶住了。方才一口也吃不下。现下闻着这粥香。却是真饿了!”初瑜看着粥碗。不禁食指大动。
喜彩见了。已经投了湿帕子过来。服侍初瑜擦了手。
初瑜一口气吃了大半碗。刚想要同紫晶说起白日上香之事。就见喜烟进来禀道:“格格。郑管事打法人传话。道是抓住章进了。对方却是嘴巴紧。什么都不肯说。问格格如何处置。”
初瑜放下粥碗。脸上已经添了郑重。道:“自然讯问缘由。就说我说地。大爷常夸赵同。若是讯问不出。就让赵同再去审。”
喜烟应声下去。初瑜脸上添了愧疚之色。道:“都是我的缘故。治家不严。才有这般变故。”
“奶奶却不要这般说。前院地事上头有老爷。下边有各层管家。哪里是奶奶平素说得上话的。别人家的内宅。诸多纷争。婆子们偷懒耍滑的不是一个两个。咱们府哪有那些呢?”紫晶闻言。忙安慰道。
初瑜摇头道:“这哪儿是我的功劳。都是这边之前定好的规矩。我不过是照着行事罢了。”
“今儿只是意外罢了。奶奶无需自责。”紫晶见她神色郁郁。规劝道。
初瑜却是眉头未展。叹了口气。道:“倘若今儿不是田嫂子的马车。出了变故地是太太、二太太地马车。或者是静惠地马车。那曹家的颜面就要扫地了!紫晶姐姐。还记得上次天慧丢护身符之事么?那两个有嫌疑地丫头。今儿也跟着二太太上香。不晓得其中有没有她们的收尾。”
初瑜这样一提。紫晶也想起一事。道:“就算章进是家生子儿。但是田奶奶住在内院。两人也是没得见的。要是分不清韩奶奶与田奶奶。也是有的。”
初瑜闻言。摇了摇头:“即使想要劫人。指定要预先布置。不会鲁莽行事。就算章进不认识人。指定有认识地跟着。我怀疑。这跟着的人。就是东府那几个。她们虽没怎么见过韩江氏。却是认识田嫂子的。却是不晓得哪里出了差错。使得田嫂子受了这一番惊吓。”
两人思量了一会儿。实猜不出缘由。
如今。想着是东府那边的几个。也当好好查查看。这个却是得要曹同曹颂说过才行。二太太兆佳氏那边。怕是说不通。又要多心。挑嘴角。看着覆在柱子上章进。笑道:“章爷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章进的脸扭曲着。颤声说道:“都说了……都说了。赵爷……是小的财迷心窍。受了一百两银子不说。还贪图剩下的四百两……见那姓韩的被奶奶叫过去坐。就打了田奶奶的主意。寻思两人年岁差不多。还都是小寡妇……”
他身下地地上。已经血迹斑斑。两个胳膊怪异地耷拉着。好几个手指地指甲已经被掀开。
“哄小孩子么?”赵同弹了弹袖口上的灰。看着章进道:“要是真如你所说。你当是尸首才是。怎么还能这般欢实?”
章进听了。身上一哆嗦。脸上满是骇色。哆嗦着嘴唇。却是说不出话来。
赵同冷笑几声。道:“看来还是松快地不够。当要再使你舒坦、舒坦才好……”
“啊……呜……”惨叫声刚出口。剩下的便成了被堵住的呜呜声……子。眼睛发直。他的身边。却是一左一右。两个女子。不停地扭动着。
满屋子的香艳。九阿哥却是无法雄风再震。
他的眼前。一直是善铎脖颈中箭的情景。觉得脖子痒痒得紧。
那两个女子。按照往常服侍他的手法。一个用酥胸蹭着九阿哥的胳膊。一个用小手小口忙活着九阿哥的下边。
却是忙活得香汗淋漓。都是不顶用。
九阿哥的心里已经是恼了。翻身起来。将下边那女子一脚踹到地上。
那女子唬得瑟瑟发抖。九阿哥却咬牙切齿道:“杀。爷定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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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妖怪。我是一个可以让时间停止的妖怪。我是一个可以让时间停止甚至倒退的妖怪。
这些都没什么。我的身份远不止这么神秘。
我甚至想。那才是人(妖)生中最值得玩味和感慨的——我是一个人类社会的居委会主任……
哎。所以我的同类都叫我:不堪回首何安忆。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二十二章 曹沾
二月十二,圣驾从汤泉行宫回驻畅春园。
关于二月初八曹家那场变故,也有不少人家影影绰绰地听到些消息,却是都不真切。但是朝廷随后的几个旨意,却是使得这种揣测有了方向。
原本在京城活动的福建巨贾方百魁已经被刑部缉拿,罪名是私通海匪,在京的产业与银钱俱被收没入官。罪名要是落实的话,就不只是银钱的问题,怕就是抄家破族免不了的。
谁不晓得方百魁是九阿哥门下爪牙,如今正是张扬得紧,揽着巨资,掺和到内务府招投标之事。
这几日来,有几位顶不住的商贾,已经是从方百魁手中借贷了数万到数十万不等的银钱。如今,他们却是不敢有丝毫庆幸。
就算方家进去了,九阿哥会便宜了他们才怪?
他们畏惧九阿哥之势,不敢不还这笔银子,却是也有人不敢开口要这些银子。
实际上,这是令人头疼的三角债。
最冤枉的,就是京城那些大钱庄。
银钱是方家打着九阿哥的旗号借的,方家进去了,银钱多收没入官,钱庄这边却是直跳脚。
靠山不硬的,只能哭爹骂娘了;有靠山的,则是找各自的主子,商量讨要银子了。
九阿哥府上,不得消停,开始有人陆续登门要银子了。
九阿哥气恼,却是也不敢太强硬,只能焦头烂额地应对。
毕竟没有几分势力,谁能在京城做钱庄生意。不是这个王府,就是那个宗室,其中还有九阿哥母族郭络罗氏的产业。
拢共四、五百万两银子的亏空,九阿哥如何能应对得了?
他一边气闷,一边寻思如何捞方百魁出来。只有洗刷了方家的罪名。才能保住方家南边的产业,这样折腾折腾,也能将钱庄这边的窟窿补上。
刑部原是八阿哥主管的,因八阿哥这两年沉寂。刑部官员更换了一批。
如今这些,对于九阿哥,畏惧是畏惧,但是也不敢徇私。原因无它。只因这案子是康熙亲自过问的,谁敢从中动手脚,那不是作死么?
虽不晓得二月初八,曹家到底出了什么变故,但是任谁也瞧出来。曹家是同九阿哥“交手”了,结果自然是九阿哥惨败。
九阿哥这些日子。使着方百魁在京城一阵乱搅和,也使得不少人看不过眼。如此一来,倒是有不少人幸灾乐祸。
自打二月初八以后,曹却是请了病假,闭门不出。
有上门探视地,也鲜少有人见到曹的庐山真面目,所以真相到底如何,也没几个人晓得九阿哥这边,却是心里有数。已经从阿灵阿那边晓得。曹寅携子进行宫之事。只是之前并没有当回事儿,阿灵阿讲述的也含糊。
阿灵阿的心里。也是当曹脸上之伤是九阿哥动地手。虽然不好说什么,但是却不赞成九阿哥如此鲁莽。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是老话儿。
曹皇孙女婿的身份且不说。就说他任内务府总管三月就筹集千万两银子,解了皇上燃眉之急,这功劳还未奖赏,脸上就明晃晃地挨了这个,这叫什么事儿?
要是皇上不为其做主,那不是叫其他臣僚齿冷心寒?
待九阿哥听得风声,晓得曹在府里“养伤”,心知不对,细问阿灵阿时,才晓得另有隐情。
“混账东西,竟然敢陷害爷!”九阿哥却是暴跳如雷,恨不得立时就往宫里去,寻康熙说个清楚。
却是被八阿哥给拦住,道:“不管是不是你动的手,曹有伤不假,如今你到了御前,还能占了便宜不成?九弟,方家由他去吧。皇阿玛这是顾及你的脸面,才只拿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