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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了好一会儿,兆佳氏的情绪才好些,吩咐静惠预备小定之礼……
西府,葵院。
薰素芯看着紫晶,已经骇白了一张脸,忍着羞怯,低声问道:“姐姐,二太太方才那‘一家人’的话是何意?”
紫晶这边,也是因方才兆佳氏过来,才晓得些隐情。
见素芯如此,她倒是有些不忍心,笑着说道:“总之是好事罢了,太太最喜欢姑娘,原还念叨着舍不得将姑娘嫁出去,这下算是达成心愿了。”
薰素芯满脸通红,虽然心里惊诧不已,但是关系到自己终身,也不好随口说出,只好低下头来,已经是心乱如麻……
热河,行宫衙门,
十六阿哥兴致勃勃,找了四月间的折子出来,给曹颙瞧上面的猫腻。圣旨已经加了恩典,内务府衙门所属粮谷、糙米、钱粮、渔猎,交纳钱粮都要沾圣恩,正赋中,减半的减半,减三成的减三成。
其他的不看,只看上面详细列出的钱粮正赋。
对比这个详细到米几合十合为一升、草几捆的单子,在对比内务府皇庄的垦田数,就会现这中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这几十年来,随着皇子分府,赐了不少皇庄下去,但是册上的皇庄总数仍是有增无减,这其中就是垦田的缘故。
土地数额虽多,但是每处庄子需要交纳的银钱费用,T7,仍是几十年前的定制。
而内务府入库的这些,往往不够宫廷开支,差额部分,就要交给内务府各衙门采买。如此一来,又是大笔的银钱支出。
他们采买之物,多数又是从这无本的皇庄里取得。
为了捞得更多,这差额的部分就逐年增加。内务府皇庄那边,因各种借口,交纳入库的钱粮贡品就越来越少。
这是无本的买卖,怨不得内务府一年要支出数百万两银钱,多数都是落了这些人的腰包。
“以前的事不说,追究不追究要看皇阿玛的意思。这以后么?要是咱们能想出法子,制定好规矩,想这处漏洞堵住,那一年到头,节流的银子也是数百万两。”十六阿哥笑得有些开怀,挑了挑眉毛,道:“这才是动真格的,叫那些人肉疼。”
曹颙听了,不禁跟着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山海关外、古北口、口内、直隶等地皇庄无数,想要清查核实,也是一番工程。”
“工程就工程吧,左右咱们两个也闲着。”十六阿哥说道这里,脸上多了几分郑重,看着曹颙道:“曹颙,朝廷的病根再何处,这个我不说,你也晓得。吏治败坏如斯,实在是令人堪忧。若是凭你我二人之力,使得内务府内恢复清明,说不定能在大清官场带来一股清流。”
曹颙颇为意外,看着十六阿哥道:“十六爷不是曾说过,这个碰不得么?怎么勤快起来?”
“王爷的帽子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十六阿哥苦笑道:“我也不能老装幼童,整日里尽想着在皇阿玛跟前逗焖子。若是我像三哥、四哥他们那样有权,那些小人也不敢随意打十五哥的主意。再说,我一直在皇阿玛跟前,怕是哥哥们心里对我也有忌惮,这样搅和一把,弄成孤家寡人,也省得他们忌惮我。”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曹颙,道:“我晓得你不是爱麻烦的,若是你不乐意,我就想个法子,让皇阿玛调你去户部。左右皇阿玛是惦记你给他赚银子,在什么衙门,又有什么干系?”
岂止十六阿哥需要避嫌疑,连曹家也当避嫌疑。
姻亲故旧,错综复杂,也是不小的势力。加上四阿哥又是厌弃贪官的,自己只当提前给那位未来帝王表忠心。
曹颙心里想着,摇了摇头,道:“十六爷还是别折腾卑职了,还是让卑职任满吧。这些年,算下来,在什么缺上,我都没熬过三年。晓得的,知道是皇上青睐提拔;不晓得的,还当我是个不安分的,好高骛远。”
十六阿哥听了,不由失笑,捶了曹颙的肩膀一下,道:“这什么时候,你还在意别人的说辞了?爷怎么不晓得,你是爱这个虚名的?”
“舌头能杀人啊,十六爷。”曹颙脸上没有丝毫笑意,郑重说道:“就算有的是空**来风,到了紧要时刻,也能化成刀子伤人。”
十六阿哥听他这般感慨,道:“这是为赫奕抱不平么?那般御史们的嘴脸你又不是不晓得,一向如此,何必同他们置这个气?”
“不是置气,是觉得可笑又可悲,明明是督察百官的机构,却成了听命各自主子的疯狗咬人。要是真混吃等死尚好,听他们叫唤几声就听了;明明是干正经活的,还要随时提防着别被他们咬上一口,这实是令人心烦。”
“谁不烦呢?”十六阿哥叹了一口气,道:“烦也没法子,御史是做什么的?就是卖弄口舌的,烦也只能受着。”
就算不喜欢赫奕,可曹颙也谈不上厌恶。然后这几日,听到御史那边给赫奕添的各种罪名,连他这个素来不对别人闲事操心的,都觉得愤怒了。
那已经不是简单的“落井下石”,已经是非要置之死地而后快。
曹颙上京这几年,六部堂官被革职罢官的大有人在,不是一个两个。
就是才复职的户部尚穆和伦,就是前几年在张伯行与噶礼互讦案中偏袒噶礼,受到康熙申斥,没法子只好“以老病乞休”。
当时有传言,说是穆和伦受了噶礼重金贿赂,所以才会在御前颠倒是非曲直,将过错都推到张伯行身上。
这些话也不是空**来风,穆和伦是康熙四十九年从礼部侍郎升户部尚的,当时正好曹颙在户部当差,过后也影影绰绰地也听到过一些穆和伦贪财的传闻。
贪官都有人脉,落井下石的反而少;像赫奕这样平素孤介的,才越惹眼。
世道就是如此,人人都在泥潭中,就见不得别人清高。逮住机会,非要将其拉到泥潭里滚两遭,大家瞅着都脏了,心里才舒坦。
“熬吧,等过些年孚若熬够了资历,就去都察院衙门里混混,好好调教调教那些御史,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御史之责。”十六阿哥拍了拍曹颙的肩膀,道。
曹颙听了,笑着说道:“算了,想着那些‘铁骨铮铮’、‘公正不阿’的大人们,我就觉得眼晕。让他们清高去,只盼着他们真干净,要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报应就到。”
是啊,等到四阿哥登基,可不管你是御史,还是六部官员,只要是贪墨的,一个不拉,谁都别想跑。
想到此处,曹颙不禁有些兴奋,竟盼着日子过得快些,早些到雍正朝。
想要康熙放下“仁君”体面,出手整顿吏治,那是白日做梦。
热河,三阿哥王园,房。
三阿哥撂下笔,已经是无心作画。他皱眉,抬头问道:“好好的,皇阿玛怎么想着召他过来?还没有别人,单单他一个?”
他对面,穿着常服,手里拿着折扇的,正是十五阿哥。
“不知道,不只三哥意外,弟弟这边,也是好生不解……”十五阿哥摇了摇头,回道。
三阿哥使劲跺了跺脚,道:“先不管他,反正我这边已经收拾差不多,就等着祈雨事毕后恭请皇父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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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出行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六百七十四章出行
城。侍郎府。前厅。
看着穿着侍卫服的曹颂。穆尔泰神色复杂。指了指椅子。道:“这是刚从宫里当值回来?下说话吧。”
“嗯。原想回去换了衣在过来。又怕错过了时。”曹颂口中说着。已经听命落座。
“你同你媳妇送来的礼。已经给如慧看过了。她承你们的情。难为你们还惦记着。”穆尔泰叹了口气。道。
“舅舅。不管怎么。如慧都是外甥表妹。血脉至亲。就是母亲那边。只是一时转过来味罢了。心里也是疼表妹的。”曹颂说道。
穆尔泰点点头。看着曹颂道:“到底是大了。稳重多了。”
瞅着穆尔泰添了老态。头发也花白不少。曹颂不禁有些担心。道:“听说赫尚书被革职。还有风声说。工部这几年的账目不对。舅舅这边没事吧?”
穆尔泰闻言。苦笑道:“有事没事。这岂是能随意掌控的?都是命数。顺其自然吧。”
“要是去同大姥爷说说呢。看能不能寻人说项说项?”曹颂甚至关切的问道。
穆尔泰见外甥这般诚挚。颇为感动。神色缓和许多。摆摆手。道:“你大姥爷今年都八十三。人都一阵一阵糊涂了。怎么还好拿这些烦心事去劳烦他老人家。”
“要不外甥给大伯信问问。大伯那边晓的。许是能帮一把……”曹颂疑了一下。说道。
穆尔泰摇摇头。道:“不到那个的步。你大姥爷与姥爷家教严。你舅舅我也不是贪鄙之人。还没到天怒人怨的的步。不过是那些人闲着没事儿。搞风搞雨罢了若是熬不住了舅舅会想法子的。你不必心舅舅这边。你弟弟妹妹都年幼。还要靠你这个兄长扯管教。”
出仕两年。曹颂也懂事许多。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头小子。
舅舅这边受赫奕波及。被人弹劾的缘故。也多是因找马尔汉告老的年头久了。使的族中子侄失了靠山倚仗。
甥舅两个说着话就有小厮来传话。道是时辰差不多。太太请老爷进内宅。
曹颂听了。起身道:“既然舅母叫舅舅。那甥儿先回去了。”
穆尔泰犹疑了一下。:“你表妹夫要外放。回门后就启程。后天你表妹回门。你若是空。过来吃亲酒吧。”
“是甥儿记下。”曹颂应着。穆尔泰叫管家送他出门。自回二门去了。
曹颂出了侍郎府。了想。还是策马绕到后街。
已经是金乌西沉。彩霞漫天。行人渐稀。
侍郎府后门听了一顶花轿。孤零零的。没有迎亲的鼓与喧嚣。
京中习俗。寡妇嫁。只能在在太阳未出来前。或者太阳下山后。从后门悄悄抬出。
因是夏天。太阳虽了。但是天色还没有全黑。就听到“吱呀”一声后门被推开。
披着盖头。穿着红衣的新娘子被扶出来。旁边站一个穿吉服的中年男人。三十来岁。留着短须。向来就是如慧的新夫君一个外放的道员。
穆尔泰与夫人吴雅氏跟着出来。吴雅氏已经拿着帕子。擦着眼泪。脸上尽是不舍之情。拉着女儿的手。又嘱咐了半晌。方叫人扶着上了花轿。
新郎见新娘子上轿又对穆尔泰与吴雅氏鞠躬行礼方上了马领着花轿离开。
曹颂这边。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掉转马缰。回家去了……
热河。行宫。
看着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折子。康熙心情大好。奏折里是说小阿哥们不耐炎热。想用大冰块之事。
如今。没有分府住在宫里的阿哥拢共有九位。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这四个大的不算。还有二十阿哥二十一阿哥二十二阿哥二十三阿哥与前两日刚落的的二十四阿哥。
这次随扈来了三位。宫里还有六位。中的二十四阿哥还用不到这些。剩下的二十一阿哥二十二阿哥与二十三阿哥。大的六岁。小的四岁。最是活泼爱动的纪。
除了这几个皇子阿哥。还有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膝下的皇孙阿哥。
康熙想着儿孙们。面上柔和许多。
就见魏珠进来禀奏:“皇上。三阿哥递牌子请见。”
“宣。”康熙撂下折子。扬声说。
少一时。三阿哥随魏珠进来。撩了前襟。跪下道:“儿臣恭请圣安。”
康熙点了点头。道:“平身。”
三阿哥此来。是为恭请康熙巡幸王园之事。康熙心情正好。也愿意同儿孙团聚。便应了明日过去。
三阿哥欢喜不已。又陪着说两句话。跪安下去。回去预备明日迎驾事宜。
曹与十六阿哥个。刚好往圣驾行在这边来。正好看到三阿哥的背影远去。
十六阿哥看着三阿哥的背影。面上露出几分不屑。转头对曹低声道:“难道他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不晓的如今朝廷艰难。真以为像他那般做作。附庸风雅。就能问鼎储位”
这个谁说的明白。毕竟是九五之尊的儿子。谁不想着自己就是真龙天子。更不要说。三阿哥想也无差
按照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如今大阿哥二阿哥都被圈了。他这个行三的阿哥成为诸皇子之首。也算是最有机会继承皇统之人。
“不是说四爷要来了么?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曹不好多说什么。转了话道。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为啥三哥这么着急。这几日巴巴的觐见了两三回。就是为了请皇阿玛游园之事。”十六阿哥道。
两人说着话。到了…|…驾所在。请内侍进去通禀了。
过了一会儿。就有旨意出来。传他们两个进去进驾。
十六阿哥手中捧着厚厚的账册。就是他这些日整理出来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