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说两个舅舅来了,韩**带了几分欢喜,到前院见客。
程梦显不说了,嫡亲的舅舅;程梦昆虽是堂舅,却有恩于韩**。
家礼见过,程梦昆没有罗嗦,直接问起银行拍卖之事。
韩**手中有四张帖子,一张早早就送给了程梦显。所以听他们提及这个,韩**并不感觉意外,将自己所知道的,简单说了一遍。
“都是暗标?那若是上头有截标的?”程梦昆听了,问出心中疑惑。
这参与拍卖的,不是宗室,就是京城的勋爵,程梦昆有心参合一下。又怕分量不够。耽搁了功夫,还生一肚子气。
韩**摇摇头,道:“虽说是暗标。最后中标却是要喊标的。这监看之人,从宗亲总选出一个,还有会请皇上指内官来。”
关系到银行,韩**本不好再细说。但是想到这次拍卖中,有些起价颇高,就是宗亲王府也未必负担得了。
为了怕流标,韩**想了想,道:“舅父若是有意,就多预备些银钱。说不定能检个漏儿。”说到这里,她回头低声丫鬟两句。
程梦显已听出外甥女话中所指,对程梦昆道:“大哥,都是宗亲也好。只要江南同山西那几家不掺合。咱们程家说不定能得两个大买卖。听所当年内务府商道招投标,就是这些家伙将价格哄抬上去。这宗亲王府,能有几个银钱,如何同咱们程家比?”
这话说的有些傲气了,但也是实情。程梦昆摸了摸胡子,看点点头,道:“若是机会好,咱们家掺合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家里上上下下,上千口人,也不能尽啃老本活着。”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韩**一眼,道:“文绮啊,要是真赶上有赚银子的机会,你也入一股吧?跟着舅舅们,也不会叫你吃亏。”
韩**道:“舅舅好意,外甥女心领了。
只是我这边人口少,要那么多银子也无用,够使就行了。如今稻香村还有银行,都有分红下来,足够外甥女嚼用。”
程梦昆见她无意,就不多说,将话题转到旁出,
在宗亲们的期待中,终于迎来了拍卖之日。
这次的会场,还在设在内务府一处闲置库房中。
早已提前就使人收拾妥当,上下两层,全部设置成隐蔽似包间。
每个宗室股东,外加相关的三家朋亲,四户人家在一间中。当初发到各股东手中的帖子,都有天干地支做了区分,所以这包间安排也不会发生争夺混淆,井然有序。
傅鼻按照帖子的时辰,到了会场后,就有内务府笔帖式引到挂着“乙子”的相应包房。
他的帖子,上面写着“乙子一甲”的字样。前面的“乙子”是曹颇在银行股东中的排序,是银行第十三个股东。后边的字样,是朋亲帖子的标志。
包房里,已经来了坐了几位。是曹项、曹同时兄弟,还有老尚书府的丰德。
见傅翼进来,众人皆起身。
两个是内侄儿,一个也认识,傅翼就笑着摆摆手,叫众人坐了。
“你大哥怎么没来?”这一句问曹项的。
曹项起身回道:“大哥说了,让我同小五来见识见识。他不耐烦人多,就不来凑热闹了。”
正说着话,伊都立到了。
傅猜瞧了一眼,心中有数,看来卓家的三张帖子,是给了自己、尚书府同伊都立。
又是一番厮见,众人都说相熟的。重新落座。一边闲话,一边听外头的动静。
说是包间,不过是一丈半见方的小隔断,里面摆看着一张圆桌,转圈几把凳子。桌子上,是四副文房四宝。
每个包间门口,有两个笔帖式站着。
其中,有个还是伊都立认识的。少不得又说上几句。
看着这会场的架势,颇有那番模样,傅翼道:“到底是十六爷,能有这手笔。换做其他人,也折腾不起来。”
伊都立却有些不以为然,话虽没说出来,但是他心中一直念叨曹颐。
同曹颐接触的念头久了,他晓的十六阿哥这些年的“功绩”有不少都是曹颐的功劳。这次的银行拍卖,伊都立听了稀罕,也以为是曹颐的主意。
他向曹颊要了一张帖子,固然有来看看热闹的想法,主要的也是想借机同曹颐说说话什么的。
如今差事忙,两人难得见一面,
月末最后一天小九地上画圈圈小声求月票。月票是订阅的附属产物,对读者没啥作用,对作者影响好大。关系到奖金,排名,曝光度。的命根。
第八百五十一章龙虎斗(中)
23819第八百五十一章龙虎斗中
讪翼同伊都古吊是长辈,但是他们两个都不是严肃的性稻。从几个小辈待着,也都随和。
少一时,就有笔帖式将今儿的拍卖草子递进来。拢共四份,每沓都是厚厚的,有十来页纸。
曹项、曹烦兄弟看一份,曹烦将上半沓递给哥哥,自己从下半沓看。正如他所想,上半沓是小物件,房宅地产在后半沓。
前半沓都是小物件,不过却是化零为整。例如这一条,金暂一盒十支。金重总计二斤二两,成色九成五,底价二百七十两白银。
不算样式手工,单算金重,这些金答也能溶出纯金将近三十两,换成银子,官兑金一银十,就是将尽三百两银。
这次拍卖的低价,却只有二百七十两。
不过曹项都没有停留,这样明眼的便宜,惦记的人也多,底价虽低。但是想要拿到手,未必便宜。
今日来的主要任务,曹项已经听弟弟说了。
虽说同长房分家几年,但是堂兄这些年没少照顾他们,如今连买宅置产之事都给想到,曹项是感激中夹着羞愧。
他已出仕,七品的编修,年俸四十五两银子,禄米二十二石五斗。别说贴补家里,就是他自己的交际往来都不够。
翰林院又是有名的清水衙门,外官进京那些炭敬冰敬的,又没有他们什么事儿。
外任虽油水多,曹项又不是能下得去手贪的。要不然,洛阳那两年。也不会过得那么艰难。
左右要熬完这一任,至于以后如此。曹项也在犹豫着。
曹悄那边,将标明田产的先放到一边,看着那些房宅。这样来的宗亲多,他们就算要置产,也不会宅子,大宅同田产的可能性大,竞争也就多了。
自幼住惯了大宅,也看过别人家二进的宅子,有的屋子少,看着就觉得挤。三进的么?往后他们是分家小住的,跟着的下人有数,也用不了太多屋子。
这般思量着,曹螟就将看下房产标注的屋子总数,超过二十间,低于四十间的,就用毛笔在前面做个标记,递给边上的曹项将这斤。房产资料抄到一张纸上。
至于个置什么的,就等一会儿再细选。
傅鼻只是想要凑个热闹,开始并没打算买什么,但是见前面的小物件中,有不少底价便宜的,也就有些动心。
会儿的功夫,他挑了对金壳怀表。底价只有六百两银子。外头买新的,一只金壳怀表,几百两银子到上千两不等。
这单子的介绍,只写了一句,每只重三两六钱,九成新。怀表是金贵玩意儿,就算不是新的,想来也是爱护有加。
傅猜犹豫了一下,还是记下这对表前面的编号,在纸上写了个八百的开价,后边是母了“乙子甲”三个。算是自己的暗标。
伊都立则随意的多,他家里房产的产多还有银楼,对于这些小物件自然看不上,就挑些世面上少见的古董字画来看。
看到对眼的,在价格方面,他到是不小气。
因为他晓得,京城这些爷里。打肿脸充胖子的有,有闲有银子的也不少。要是因为想要省几个银钱。同看上眼的物件失之交臂,那岂不是令人懊恼。
不过,这古董,不是几个字的介绍。就能勾人的。总要瞧两眼成色,才能安心。
这点,他倒是不愁,因为底价过千两的古董、字画,都在外头摆着。众人可以近前去看。
对于这个估价,有异议的,看到下边注明的几个估价师傅来自琉璃坊的几个大有董字画店,也就熄了动静。
不管是消遣,还是想要占得小便宜的,都各取所需。不过,这同铺子里买东西不一样,因为谁也不晓得别人给的价是什么。就算底价便宜,也要寻思寻思旁人是不是也瞧上了这些东西。
若没有心仪之物的还好,要是真瞧着什么,还真的好生琢磨琢磨。
这心里,还真有点紧张。
要说最紧张的,则是负责银行的内务府郎中崔华。
这个拍卖,崔华原本没放在心上。虽说拍卖成绩不好,形成积压。对银行银钱上的流动很不利,可也没有大碍,因为银行开业一年多来,有不少存银,还能坚持个半年一载。那些质押的产业同古董字画等贵重物件,拍不出去,往后慢慢往外卖也好。
要知道,银行有不少人盯着这些质押物。
毕竟,像房产与田地这些,都是按照外头六折到七折的价格质押的。古董字画这些,这其中的说头就更多了。
例如外头价值五百两银子的古董,往当铺能当二百两银子,在银行贷款也是二百两。银行并不比外头当铺给的价格高,但是利息低。那些心里盼着赎回的,自然乐意往银行质押。
要是能按照质押价格处理这些东西,那其中的油水,想想都叫人心动。
不过,董华只是想想。
他已经五十来岁,在内务府当了三十年的差,才熬到郎中任上,并不是无能,而是胆小本分,是个做事极稳当的人。不急不躁,不捞不贪。不媚上,不牵扯那些没用的。
十六阿哥选他的缘故,也是如此。
现下,他却直觉得脑门子冒汗,有些着急。
要知道,前几日户部从银行提走了八十万,几乎占了银行库银的一半。这年底,又是银钱流动最多的时候,倘若是这些质押品拍卖不成功。那用不了几个月,银行就没银钱往后贷款了。
想到此处,他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看着手中的单子,小心翼翼地地对边上坐着的十六阿哥道:“十六爷,前头的还好,后头的底价是不是高了些?”
十六阿哥摇了摇头,道:“不高。估价的八成,也比外头的低许多”至于最后卖价,那就要看大家运气”
十七阿哥坐在十六阿哥下首,手中也有张单子。
他也是银行股东之人,也有资格参加竞拍的。其实,十六阿哥同样有资格,但是为了避闲,十六阿哥就没打算参合。
见十七阿哥看得仔细,十六阿哥侧过身子,凑过毒,道:“十七弟打算挑什么?”
十七阿哥指了手中看到的古董这张。看着过万的底价,皱眉道:“十六哥,旁的还好,这几张上的古董字画底价这么高,与估价无二了。能舍得花这些银子的人少,怕是要流拍了,会不会压银子?”
圣驾回京后,十七阿哥的“休假生活”就终结了。如今,他在兵部当差,晓得户部从银行借银之事,所以为十六阿哥担心。
银行不知干系内务府,还将京城的宗亲有头脸的尽,要是真因银钱缺乏的缘故开不下去,十六阿哥得罪的人就多了。
看出十七阿哥的担忧,十六阿哥脸上添了笑意,道:“他们没银子。总有人有银子,这京里阔绰的人还少了。好东西,不愁卖。自打请那几家古董铺子的师傅估价后,惦记这几样东西的人可不少,请托的话,都要磨破我耳朵了。只是碍于宗亲们,不好应承。过了今日,流拍的物件,年底还有次拍卖,是明着竞标。我还指望这些物件,给银行多添了银子,年底孝敬皇阿玛也底气足些。”
十七阿哥见十六阿哥另有打算,才算放下心来。
大家选东西下标的时间,是一个时辰,巳初上午九点到午初中午十一点。内务府整理暗标的时间也是一个时辰,未初下午一点开始开标。
今儿奉了旨意,做监场的,是乾清宫当差的两个小太监。一个是魏珠的徒孙常青,一斤,是王太平。都是十六阿哥认识的。
至于这监场宗亲,则是五阿哥同七阿哥。
会场旁边一个没有隔断的大库房中,四面墙上都糊了白纸,上边贴的是今日的标的物名称,下边留着空余的地方。
三十个从六部临时借来的笔帖式,三人一组,一人唱标,一人监看。一个人将众人写的暗标价格与请帖号,填到标的物下。
之所以临时借人,没有用内务府的笔帖式,是怕内务府这边有询私的情况。而借来的这些笔帖式,来自三个衙门,就算家中有帖子,参加竞标的,也没时间琢磨在统计时做手脚,毕竟还有旁人盯着。
不说别的,就是在单子第一张第一行列的那盒金警子,就有十多人竞价。一会儿功夫,那金菩西边留出的地方就写满了。
十六阿哥刘好看见,指了指那个。对诸人道:“若是手中标价,低于墙上所写的,那不用再在墙上